魔杯傳說 第二十二章 陰謀的復仇

作者 ︰ 不對路

()希奧循聲望去,就在不遠的臨桌站起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體格非常健壯,肩膀很寬,露在外邊的雙臂肌肉奮起。皮膚有些發黃,長著一對像鈴鐺似的大眼楮,下巴上全是沒刮干淨的胡茬。

那一桌本來在打牌,大個子顯然運氣不佳,只有他的面前放著幾枚銀幣,其他人則都有一兩摞。他"啪"的一聲把手里的牌拍到桌子上,其他人見他這樣也紛紛把牌扔到了桌子zh ngy ng。

"干什麼!賓杜,不用你多管閑事。"西科叫道。

叫賓杜的大個子走過來大聲說道:"怎麼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看你欺負新人就不爽。你不是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應該相互照應嗎,我還就管這件閑事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接著他又轉過來對希奧說:"你被騙了,他點的那種酒,你打一年比賽也最多換來一杯。"

見花招被揭穿,西科干笑了兩聲,"我是在開玩笑呢,看大家這麼沉悶,給大家調節一下氣氛。我怎麼會騙人呢?我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里可都有數。是吧?嘿嘿"

希奧心里有些怒意,現在他最恨的就是受人欺騙。不過自己初來乍到,對這里的人際關系還不明了,只好把怒氣強忍了回去。這時他靈機一動,說道:"這麼貴的酒我可請不起,不如這樣。"他走到吧台邊對酒保說:"挑稍好一些的酒,不要太貴就好,給這里的每個人來一杯,記到我的賬上。"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口哨聲,大家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連那幾個正在鍛煉臂力的也放下器械聚攏了過來。不一會兒每個人的手里都拿了一個杯子。那個酒保分發的是一種中檔酒,雖說不算太貴,由于這里的東西比市價要高出好幾倍,這次請客花費的大約也是一個C級斗士一個月的分成。

希奧的慷慨確實物有所值,這些人看他的眼光比剛才友好了許多。以賓杜為首又有幾個人湊到這張桌子,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給希奧講些規矩和信息。西科的臉皮倒也厚,被揭穿了也不離開,賓杜就是看他不順眼,這家伙一開口他就要諷刺兩句。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酒吧里的人逐漸少了起來,這一桌也在賓杜的提議下散了。他和西科也都住在三樓,其實從他脖子上戴的項圈也能猜到是賣身給賽巴斯丁了,不過看他和西科不對付的樣子,恐怕他和希奧一樣是被騙進來的。

第二天希奧早早便到了一層的大廳,這里已經有好幾個人在了。和他們打過招呼,希奧就到一邊去鍛煉了。因為他發現既使是通過魔杯的強化令自己力量大增,但仍舊有提升的余地,證據就是自從咆哮到了他的手里後經過這段時間的使用感覺越來越順手,而且揮動時不但不再吃力反而覺得分量更輕了。不管能不能有機會離開這里,目前第一要位的也是提升實力。

"真是用功啊,一大早就來練習的恐怕只有你自己了。"這大嗓門不用看也知道是賓杜。

希奧無奈的笑了一下,「沒辦法,現在靠的是實力活命,不努力些不行啊。」

「說的也是,不過你既然連雄獅巴特都能干掉,說明你實力可不一般。」

希奧苦笑一下,「因為你沒有實際看過,其實我是比不過那個人的,能贏只是僥幸罷了。」

「哈哈哈,是嗎?既然你這麼說,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吧。」賓杜大大咧咧的說。

希奧最近受騙太多了,不由自主的懷疑賓杜有什麼別的用意,直到他們到一邊的練習區用木劍比試才打消了疑慮。賓杜並沒有太過咄咄逼人的進攻,至少他在出手的時候總是留有余地,在自己應付不及的時候不至于傷到自己。他的劍術確實不錯,而且和他五大三粗的樣子相反的是他的攻擊很有技巧,攻守也很平衡。幾局下來希奧幾乎沒討到什麼便宜,反而被他的木劍戳了好幾下。別看劍是木頭做的,打在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希奧有些火起,大叫一聲,手中劍猛砸下去。賓杜橫劍抵擋,相踫之下兩把木頭劍全都斷成兩截。

賓杜把斷劍一扔:"又多了兩塊劈柴,休息一下吧。"

兩個人到休息區坐下,賓杜叫了一杯麥酒,希奧以前就不踫酒,自從被賽巴斯丁麻翻後更是發誓再也不飲酒了,只是要了一杯冰水。賓杜也沒在意,在他眼里希奧還是個半大孩子,不喜喝酒再正常不過了。

賓杜把大杯麥酒一口氣喝進一半,酒杯"咚"的一聲墩到桌子上。"我這個人說話直,你別生氣。你說的沒錯,和巴特比你還差得多。雖然剛才用的不是你拿手的武器,我也看出你的弱點來了。第一,你戰斗沒有章法,什麼時候攻,什麼時候守,你自己心里沒有數。第二,招式太簡單,就那麼幾個進攻路線,一會兒就被我給模透了。第三,沒有步法,腳底下不靈活,移動範圍也窄。想打中你太容易了,就在那麼一塊地方來回晃。第四,嗯,先說這些,我還沒想出來那麼多呢。"

希奧不住的點頭,經賓杜一提醒才發現自己以前都只注重力量和攻擊的練習。這個方向其實沒有錯,如果身披重甲,沖鋒陷陣絕對沒問題,可現在偏偏落到了斗技場,這里戰斗幾乎連護具都不穿。

其實從根本上希奧還是向往有一天能成為騎士,或者至少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因此他才一直朝這個方向來鍛煉自己的武技。

"喲,新來的,你在這里呢,我到處找了半天。"西科不知什麼時候從外邊進來。"哎?喝什麼呢,也請我一杯怎麼樣?"說著他拉了椅子坐到希奧身邊。

"好啊,給你也來一杯。不需要希奧,我請你就可以了。"賓杜大聲說。

"是嗎?嘿嘿,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給我來一杯和新來的一樣的。"西科朝酒保大聲喊。接著又轉過頭來:"我可不是白讓你們請客。新來的,你的下一個對手已經定下來了。"

"這麼快?"希奧以為賽巴斯丁至少要等到他手臂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才會安排自己的比賽。

"對,听說對手就是和雄獅巴特一個老板的漢斯。而且這次是斗技場的上面指定的,想推掉也不行。"西科解釋說。

"漢斯,我有印象。他的實力一般,不過攻守比較平衡,而且喜歡用步法進行大面積移動。我曾經和他打過一次,最後是他認輸了。"賓杜模著下巴上的胡子茬說。

"有什麼對策嗎?"希奧問。

賓杜回答:"沒什麼對策,只要穩扎穩打,不被他的步法擾亂,憑你的攻擊力只要一下就能打敗他。"

"對,對,沒什麼可怕的。我可以模仿他的戰術陪你練習,不過你也要小小的給我點好處。"西科邊說邊接過面無表情的酒保遞過來的杯子。"呸!這是,是白水啊。賓杜,你小子騙我。"

周圍頓時一陣哄笑,那個酒保也轉過身去,肩膀不住的抖動。

4天後的黃昏,希奧在賽巴斯丁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斗技場。

斗技場只有在晚上才營業,而且不是每天都有比賽,只有每個月的單數r 才會開門迎客。那些貴族和富商們到這里觀看完血腥刺激的角斗之後還要繼續到餐館里一邊品嘗美食一邊品評和回味j ng彩的比賽,夜生活一直要持續到很晚。

奴隸角斗早在英雄王希羅的時代就被廢止了,帝國建立時更是以法律的形勢明令嚴禁。但超過百年的繁榮讓這種殘忍的娛樂再次在奢靡的貴族圈中重生。雖然被法律禁止,由于巨大的利益和地方的保護,斗技場的存在已經被帝國上層默認成為半合法化的存在。在三大商業郡里總共有超過10家地下斗技場,其中白石城的這座歌劇院下為規模最大,歷史最久的一個。地上的大劇院也並不只是幌子,幾乎每天都有著名的劇團在里面進行演出。

白天,這里是藝術的世界。

夜晚,這里是殺戮的殿堂。

希奧依舊沒有資格自選武器。在這幾天里賓杜和西科專門幫他進行了持盾作戰的練習,並且針對他不喜歡進行移動和游斗的習慣進行了矯正。雖然希奧不認為自己的本事有太多的長進,不過至少開始熟悉斗技場里的作戰方式了。

希奧拿的依舊是戰斧和鐵盾,加起來重量超過50公斤,這對一般人是難以想象的超重裝備在他的手里卻可以運用自如。開場的鑼聲響起,他深吸一口氣走入賽場。

從對面走進來的應該就是那個叫漢斯的人,他的身材比較高,體格倒不是太健壯,不過給人一種非常穩健的感覺。看他的年紀約有30歲左右,臉上稜角分明,留著一頭像針一樣的短發。兩只手里握著一大一小兩把劍,在武者之中算是比較另類的。

不知為什麼,希奧感覺漢斯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冰冷的殺氣。咬了一下牙,希奧按照賓杜教給他的率先出擊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朝對手沖去,左手把盾舉在胸前,右手的戰斧斜著往前劈下。

漢斯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希奧會先動手。根據他得到的情報,這個小矮子是個沒什麼經驗的生手,兩次都是靠偶然的重擊僥幸取勝的。幸好漢斯早就做好了準備,迅速的朝右側移動,戰斧擦著他的身體被堪堪躲過。

希奧一擊不中,馬上往前跟上一步,戰斧反手朝漢斯抽去。

漢斯又往後躲,避過這一斧,順勢和希奧拉開了距離。這時他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對手的實力明顯超出預料,那把戰斧即使是力量型的戰士也要雙手使用,這個小個子竟然能單手揮動,而且不亞于一般人使劍的速度。好在他之前做了充分的準備,不然想殺掉他還真不容易。

漢斯不想再給希奧出招的機會,左手劍佯裝劈向希奧,右手劍緊接著刺了過去。

希奧也不像以前那樣傻了,漢斯一出招,他就看出對手的左手劈砍沒有什麼鋒芒,因此並沒有做出反應。這時對手的第二下刺擊到了,希奧用盾穩穩的接住這一劍,戰斧再次揮出。

斗了幾個回合,漢斯漸處下風。他的本事在C級斗士里算比較靠後的,和雄獅巴特遠沒法相比,希奧又經過賓杜的訓練有所提高,別說壓制,就是和希奧打斗都有些力不從心。他的速度越來越慢,又過了一會兒就只有躲避,連進攻的機會都沒有了。

突然漢斯把左手的劍朝希奧丟了過去,希奧一愣,用盾牌磕開飛劍,再看漢斯已經逃出好幾步以外。

「我認輸。這場比賽我輸了。」漢斯大聲喊道。

斗技場里馬上響起了比賽結束的鑼聲。希奧松了一口氣,終于沒有殺傷對手而贏得了比賽,這是最好的結果。他轉身往出場的小門走去。

剛剛轉過身體,希奧就覺得背上一疼。

「怎麼了!」希奧忙轉回去,看到漢斯還擺著投擲的動作,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哈哈,終于報仇了,巴特,你看見了嗎?」漢斯叫道。

希奧根據背上的痛感判斷是一把刀子刺進了身體,不過傷口靠近肩膀,並不是致命的位置。大概是這家伙不擅長使用暗器,不但準頭不佳,力道也不足。

「哼,你瞪我干什麼?別以為沒扎到要害你就能活命了,我的刀上有劇毒,你死定了!」漢斯獰笑道。

「你真卑鄙。」剛說出幾個字,希奧就感到傷口發麻,隨即火辣辣的痛感迅速向整個後背蔓延。

「哈哈哈,死吧,你這個雜碎。卑鄙?你不是用卑鄙的手段殺死了我的巴特嗎?憑真本事你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到地獄里去懺悔你的罪行吧。」

「你」希奧怒火中燒,不管自己會不會死,他也要結果了眼前這個敵人。

希奧朝漢斯猛沖過去。漢斯見事不好,把剩下的那把劍擲向希奧後拔腿就跑,他有自信絕對不會被手持重裝備的希奧追上。

只追了幾步,希奧就知道這樣不行。別說他中了毒又拿著武器,單是赤手空拳他的身法也比不過那個可惡的家伙。希奧一股激勁涌上,左手的盾牌朝漢斯背後狂擲過去。漢斯正盤算只要再幾秒就可以逃回休息室,回頭張望正看見一片y n影飛了過來。嚇得他連忙抱著頭蹲下,盾牌貼著他的腦袋飛了過去,竟然釘進了對面的石頭牆壁上。漢斯嚇得心髒一陣狂跳,那盾牌要是砸到他身上他將必死無疑。雖然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但沒有人真的願意去死,漢斯就地一滾,往一邊滾出3米多遠準備再次逃走。

還不等漢斯站起來,一股寒意籠罩了他的全身,他本能的感到危險,于是用力的又朝另一側滾了過去。漢斯剛剛逃開,他所在的位置就有一把戰斧深深的釘到了地上。

漢斯的魂都要飛了,他顧不上再看希奧,知道希奧能扔的都扔出去了,心放了下來,腳一蹬地瞄準那個小門猛跑。

只要幾步就可以躲進出場的房間,漢斯笑了,那里通向迷宮一樣的地下走廊,到了那里希奧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他了。

一只手突然憑空出現在漢斯的臉旁,不等他反應,那只手像鋼鉗一樣緊緊扣住他的腦袋。

希奧抓住漢斯,沖向不遠處的石牆,那里釘著他剛剛擲出的盾牌。

「巴特,我來了。」漢斯閉上了眼楮。

「啪!」漢斯的腦袋硬生生撞到了盾牌的橫截面上,就像一個被砸爛的柿子,從中間凹陷了下去,各種顏s 的液體從裂開的表面上飛濺出來。

希奧喘著粗氣,把軟趴趴的尸體往地上一扔,眼前一黑,跌倒了下去。

空氣沉悶的房間,明亮的燈光,幾個陌生的人。「這是哪里?我是誰?」希奧感覺自己就像剛剛來到這里世界,腦子里空空如也,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憶起一切。

「醒過來了嗎?我還以為你要死掉了呢。」塞巴斯丁從凳子上站起來。

「我不是中毒了麼?」希奧反問。

「是啊。你昏迷了3個小時,雖然有牧師給你解毒,可你殺掉漢斯的時候劇烈運動了,照常理應該毒x ng遍布全身。本來我不抱什麼希望的,可是因為理事先生關照過,我也不得不盡力救你。」

旁邊一個身穿長袍的牧師接著說︰「真是奇跡啊,本來你身上的毒x ng已經擴散了。解毒和中和的魔法應該不會有效果的。可是你好像有天然的抗毒力,心髒並沒有被劇毒侵入,所以我才得以用魔法把你救治過來。」

「真是麻煩您了,改天我會好好答謝您的。」塞巴斯丁對牧師客氣的說。這也難怪,這位牧師是斗技場里最擅長治療魔法的人,擁有很高的地位,而且塞巴斯丁也要經常有求于他。

牧師客氣了兩句就離開了。希奧注意到房間里還剩下3個人,他們都是塞巴斯丁手下的斗士,曾經在酒吧里見過,仔細想想最初押解他就是他們幾個。

「能走路嗎?如果沒事了就趕快離開吧,這里太氣悶了。」塞巴斯丁不耐煩的說。

希奧翻著眼楮看了看他,「真是沒人x ng的討厭鬼。」希奧心里罵著坐了起來,試了試身上的力氣恢復的差不多了,畢竟他只是中毒,又沒有什麼外傷,加上被那個牧師用所有的治療魔法過濾了一遍,想不恢復都難。

從地下的通道回到小樓,塞巴斯丁把希奧丟進房間就帶著那3個人離開了。希奧本來想問問他昏倒後的情況,看到那幾個人的臭臉就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按時間計算現在應該是深夜了,希奧干脆不去想那些煩心事,一頭倒在床上又睡了。

第二天在酒吧里。

「我說那個漢斯怎麼那麼古怪,原來他和雄獅巴特有一腿呀。」賓杜笑著說。

「對,對,要不為什麼他那麼急著給巴特報仇呢。想想看,要是你的老婆讓人殺了,你也得那樣。」這次說話的是西科。

「唉,可憐那些少婦們那麼迷戀巴特,她們要是知道巴特只喜歡男人不知道要多傷心。」

「嘻嘻,听說她們之中有不少曾經花錢讓巴特去侍寢呢,這回真相大白可夠她們惡心的了。」

「哈哈,不如讓我去填補她們受傷的心吧。巴特沒了,我的機會就來了。」

「你?咯咯,還是把你的胡子先刮干淨吧,別把人家嬌女敕的皮膚給扎爛了。」

賓杜和西科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下流。希奧皺著眉听著,他又不好制止,這兩個粗俗的家伙怎麼說也是站在他一邊的。

等他們調笑夠了,希奧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知道真相以後我倒不那麼狠漢斯了。雖然他用了卑鄙的手段,但他的心情我多少可以理解一些。」

「你是不是想起曾經暗戀過的哪個姑娘了?」西科壞笑著說。

希奧臉一紅,他確實想到了自己曾經為了凱特琳不顧x ng命挑戰高級魔族的事。

賓杜把他粗壯的胳膊搭在希奧肩上︰「別多愁善感了,我們這樣的人哪有功夫去同情別人。再說我怎麼看你都像貓哭耗子啊,這回你捏扁了漢斯的頭,名聲可是更響了,听說有幾個老爺還扔下賞錢了呢。」

「賞錢?」希奧很意外。

「是的。」西科就像個百事通,「那些人追求的就是新鮮和刺激,你完全滿足了這兩樣條件。」

希奧苦笑,他可不覺得刺激,現在想想漢斯飛濺出的血液和腦漿還不住的惡心。

賓杜繼續說︰「有了錢就要花,明天晚上有我的比賽,你買張門票去給我助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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