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希奧正在和一個人對練。他叫山德,也是個B級的斗士。雖然希奧不怎麼會愛聊天,但人緣還不錯。一個是因為那次慷慨的請客,另一個因為希奧一直戰績頗佳,在這里實力才是獲得尊敬的唯一手段。再加上他為人很隨和,所以很快就被大家接納了,每次都能找到練習的對手。
賓杜坐在不遠處邊喝酒邊觀戰,按理他和希奧關系最好,此刻希奧的對手是應該是他。
這里是有原因的,最初希奧不是賓杜的對手,但經過訓練逐漸能和他能勉強打平。後來希奧不知怎麼想到扔了盾,換成雙手使斧。一開始希奧很不習慣,後來經過苦練終于掌握了雙手攻擊的技巧,賓杜就再也沒有贏過希奧。這讓他自尊心受挫,干脆不再和希奧交手了。
「休息一下,休息。」山德喊道。
希奧收住手,山德用劍撐住身體,大口的喘氣,「太累了,你這家伙太猛了,下次找別人陪你吧。」
希奧一臉苦悶,賓杜卻在一旁幸災樂禍,走過來譏諷道:「活該,誰叫你被一頓飯給收買了。現在這小子可不是剛來時那兩下子了,絕對累死你不償命。」
山德把腰一直,「我可沒後悔,小兄弟確實有本事,和他練習對我只有好處。不像有些人,輸了幾局就不敢伸手了。」
被山德幾句搶白,賓杜老臉一紅,「你懂什麼,我這叫保存實力。告訴你,我還有好幾手絕活沒露出來呢。」
希奧和山德相視一笑,不再多說。三個人到賓杜剛才呆的桌子坐下,希奧又給山德也要了一杯。現在希奧請客上癮了,只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干什麼都是他埋單。反正可以賒賬,花多少有多少。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揮霍過,這次是真的過癮了。其實希奧有預感,不會在這里呆的太久,哪天有機會離開,這些賬也就全消了,反正是賽巴斯丁那個剝皮鬼的錢,不糟蹋白不糟蹋。
山德擦了擦汗問:「小兄弟什麼時候才能升級啊,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夠B級了。」
希奧把手一攤,「我哪知道,那些條件我根本不懂。其實我也想升級,倒不是因為薪水,升級後就可以用自己的武器了。」
現在大家都知道希奧有一把巨斧,他已經能讓B級戰士感到棘手了,要是用上順手的武器不知道會強到什麼程度。
「這還不好辦。」賓杜往椅子上一靠,「不是有個鼻子很靈的老鼠,問他不就好了。」
他指的是西科,這家伙消息最靈通,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他其實是賽巴斯丁的眼線,不過他為人還不太壞,所以沒人揭穿他。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他總是有意躲著希奧這一伙人。
「嗨!西科,你躲在那里干什麼呢?過來!」賓杜大聲嚷道。
西科正貓在角落里不知尋思什麼,賓杜一嚷,他不得不過來,這個粗人老是看他不順眼,偏偏西科又怕他。
「干什麼?沒見我忙著嗎。」
賓杜一點也不客氣:「別裝了。我問你,怎麼能快點升級?」
「你是問希奧嗎?級別是斗技場定的,必須勝利一定場次,還有得到比較高的評價。」西科眼珠轉了轉:「倒是有一條捷徑,跨級別挑戰,打敗比自己高兩級以上的對手。」
「讓我挑戰A級?」希奧問。
「是的,你最近風頭很硬,說不定能行。」
賓杜和山德也點頭贊成,論實力希奧已經達到A級了。
「可是我怎麼申請呢?按理應該通過賽巴斯丁吧?可我自從上次比賽以後就一直沒見過他。」
「是啊,話說那個剝皮鬼最近真的很少出現呢。」
西科用眼楮撇了一下幾個人:「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人在城東辦了一個紡織廠,現在天天泡在那里,哪有時間管這邊。」
賓杜一錘桌子:「他媽的,該死的家伙在我們身上卡了多少油水,都能在外邊置產業了。」
「小心點說話,別惹麻煩。」西科j ng告道。
「屁,我從來不怕那個剝皮鬼。再說只要你不說,就不會傳到他耳朵里。」
「別把我說得像狗腿子一樣,我還不是從來都站在大家這邊。我還有點事,先不陪你們了。」西科一臉委屈的解釋了一句就逃開了。
希奧本以為西科有意躲著他,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到了晚上西科竟然主動找到他了的房間里。
西科顯得很謹慎,從門縫鑽進來之後又向外張望了一會兒才反手把門代上。
希奧嚇了一跳:「你干什麼?神神秘秘的。」
西科表情嚴肅,「我有話說,白天又沒有機會。」他坐到希奧的床上:「也許有人說我是賽巴斯丁派來監視你們的。事實確實如此,但我只是為了混得舒服一些,而且也沒少幫大家辦事。」
希奧點頭,「我理解你。」
「我不是為了解釋這個才來的,知道嗎?你有麻煩了。」
希奧苦笑,他最不缺的就是麻煩。到了這里更是麻煩不斷,先是失手殺了對手,又因此結了仇,差點被人暗算丟掉x ng命。
「別不當回事,這次是真的不妙了。知道嗎?上面看你很強,所以想把你捧起來。」
「這不算壞事吧?」
「問題不在這兒。你知道斗技場的三巨頭吧,上面想讓你替換掉其中的一個。」
「那麼我豈不是很有前途?」
「閉嘴听我說好嗎?不要以為三巨頭會束手待斃,里面的‘審判者加高’已經出手了。前幾天那個被挑斷手腳的也是上面要提拔的候選之一,這件事就是加高指使的。」
希奧吃了一驚,自己最近一直小心翼翼,沒想到他不惹事,事情反倒往他身上找。「我可沒想和他們作對,能不能想辦法澄清一下?」希奧以為西科是來幫他和三巨頭和解,從中撈取好處的。沒想到西科說:「沒有商量的余地,上面想利用你對付加高,加高要干掉你立威。這場災禍是躲不掉了,我只是來提醒你小心一點,早做些準備。另外這件事你最好不要說出去,讓他們知道是我走漏的消息就糟了。」說完西科就匆匆離開了。
送走西科,希奧犯愁了。三巨頭肯定不好惹,按西科所說又沒有緩和的余地,看來這次還真挺棘手。最後希奧把心一衡,你們都對我不安好心,可就別怪我對你們也不客氣,他的心里開始盤算應對的方法。
事情果然按西科所說的方向發展了,不過誰都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兩天以後,已經一個星期沒露面的賽巴斯丁親自帶希奧參加比賽。而直到入場前十分鐘時希奧才知道他的對手正是審判者加高。
加高親自出馬了!
「為什麼?我的級別可以和加高比賽嗎?」希奧盡管有準備,還是忍不住質問。
「這是老板決定的,我沒有資格知道為什麼。你也是,只要打好自己的比賽就行了。」賽巴斯丁冷冷的說。
希奧在心里暗罵了一句,看來剝皮鬼一定是受了對方好處,而且是超過自己價值的好處。
炫目的燈光,嘈雜的人聲,所有的一切都一如既往。但人們的眼里多了一分狂熱,那是對流血的興奮,對殺戮的快感。只要看一眼對陣表就會知道今晚的比賽一定會j ng彩。一邊是三巨頭之一的審判者加高,一邊是擁有A級實力的新人碎盾的希奧,而且雙方已經成了死對頭,這一戰很可能以一方的死亡而告終。斗技場顯然進行了炒作,本場票價提高了3倍但已全部售光,賭博的下注更是高得驚人,不管結果如何斗技場也肯定會狠賺了一筆。
賽場上方最豪華的一間包廂里,一個稍微有些禿頂的中年人從女僕手中的盤子里拿起兩杯高檔的葡萄酒,親自把其中一杯遞給了他身邊的一位女士。
他叫沃利爾,不但是一位男爵,又是三大商業郡里某個一流商行的大股東。不久前接到d d 里一位大人物的指示,要他接待一位身份高貴的女士。他得到的信息很少,只知道這個女人地位很特殊,上面只交代必須盡他最大的努力伺候好這個女人。沃利爾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該打听的,于是只好殷勤接待,請她來這里也是討好的手段之一。
這個女人偏愛黑s 。
她身著一件黑s 的長裙,雖然是長裙,合理的剪裁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曼妙的身姿。在她帽子下垂著一層薄薄的黑紗,只有在距離很近的時候才能把她的容貌看個囫圇。但這已經足夠了,沃利爾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以他的身份可以說閱人無數,在他的記憶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在外貌上勝過這個神秘女子。不光是長相,她散發出的高貴、深邃的氣質也是世間罕見的。也許只有傳說的帝國第一美女,皇後艾利莎才能于之相比。
「莉琳小姐休息的好嗎?我們這里不比d d ,條件太過簡陋了。」
被稱作莉琳的女人接過酒杯:「男爵客氣了,您的款待非常周到。d d 雖然貴為帝國中樞,但自聖帝以來一直倡導簡樸之風,說起享受來還是三大商業郡更勝一籌。」
「哈哈,小姐說的好。這里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你能想出來,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沃利爾說完在心里又加了一句:‘除了你之外。’這個酒s 之徒第一眼就垂涎上了莉琳的美貌。盡管從言談和氣質中可以判斷出她的年齡至少有30歲了,這個年紀的女人沃利爾是從來不踫的。但從身材上判斷她肯定沒有生育過,即使不那麼年輕,這個女人仍是頂級的尤物,她的身上每時每刻都在流露出一股讓人痴迷的魅惑之氣。難怪她總是把臉遮住,肯定不是為了隱藏身份,而是在隱藏自己的美貌。沃利爾甚至懷疑自己一旦看到她的真面目會忍不住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作為一個出身名門的女人,莉琳本來是絕對不屑于觀看這種血腥的比賽的。但她心里又對這種耳聞以久的娛樂有那麼一絲的好奇,加上最近心情煩悶,便答應跟來消遣一下。
但莉琳有些失望了。她見識過太多的強者,這些角斗士的本事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夠看。動作花哨,華而不實,莉琳自己不會武藝,但她絕不缺乏眼光,這些人在她眼里連三流都夠不上。而流血更是不能激起她的興趣,這些比賽對她來說就更加索然無味了。
看到莉琳漫不經心的樣子,沃利爾有些尷尬。他費盡心機的討好卻沒有收到效果,要知道這個包廂一晚的價錢可絕對是個大數目,再加上今天有重要比賽,這一次花的錢即使是他也有些肉痛。
沃利爾咳嗽了一下,「莉琳小姐好像不太喜歡我們這種鄉下人的娛樂啊。」
莉琳正了正身子,微笑道:「男爵誤會了,我可沒有輕看您的意思。只是這些人武技一般,我又不喜歡打打殺殺,所以覺得乏味了一些。」
沃利爾本身不會武藝,卻熱衷于這項娛樂,一個是賭博的刺激,另一個是出于男人喜歡爭斗的本能。听莉琳這麼一說難免要辯解一下:「小姐說得極是,您常年住在d d ,一定見識過無數頂級的高手,這些人怎麼入得了您的眼。不過今晚不同以往,您前面看到的其實都是墊場。最後的重頭戲是斗技場三個王牌之一的加高和最熱新人希奧的死亡比賽,和前邊的絕對不會是同一層次。」
「希奧?我听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呢。」莉琳若有所思。
「是嗎?您也有耳聞?他綽號叫碎盾的希奧,年紀不大卻有一身怪力。雖然是新人,戰績可很輝煌呢。」
「希奧…難道會是…」莉琳撿起一直扔在茶幾上的賽程表,出神的看著。
希奧此時正滿腔怒火的坐在休息室里。快要上場了,他才剛剛得知自己和加高進行的是死亡比賽。
顧名思義,死亡比賽就是以一方的死亡而宣告結束,是最殘忍的一個比賽類型,也是低階挑戰超階的唯一手段。但它絕不是一場公平的比賽,這種比賽規定雙方可以任意動用手里的一切條件,但不能超過自己級別允許的範圍。也就是說D級的希奧要使用不是自己最拿手的武器挑戰武器自備,可以穿著鎧甲,甚至加持了增益魔法的超A級對手。
在任何一個人看來這都無異于已經宣判了希奧的死刑。賽巴斯丁肯定是得了對方一大筆錢,而且希奧被殺後還有斗技場給的一筆數目不小的撫恤金。更可恨的是那個加高,恃強凌弱不說,還c o縱比賽,無視公平,簡直是厚顏無恥。而斗技場表面說力捧自己卻默認這件事情發生,肯定是為了利益坐山觀虎,也絕不是好東西。
希奧還是第一次這麼絕望,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欺騙和利用他,所有的人都在與他為敵。但希奧並不是那種一發怒就歇斯底里的人,怒火反而使他更加冷靜。「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希奧在心里默默的說。
開場的鑼聲響起,希奧走進了賽場。
莉琳小姐突然站了起來,「希奧,真的是他!歐斯利的魔狼…」
「您說什麼…狼?」沃利爾被莉琳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莉琳發覺了自己的失態:「哦,對不起。我是說這個人的氣勢有些像狼。」
「哈哈,您真有眼光,我不是說過他的實力非同一般麼。雖然您見多識廣,這樣的高手還是比較少見吧?」
「是啊,我真的開始感興趣了。」莉琳輕笑著重新坐好。
此時希奧正狠狠地瞪著他的對手。加高的年紀差不多有35歲,一般來說正是武者最巔峰的時候,當然這也意味著他不會再有太大的提高。他的個頭在中上等,身材很勻稱,褐s 的皮膚,五官還算端正,不過眼楮里不斷閃出凶光。這個家伙的武器是一把長劍,和一般的雙手劍寬度差不多,不過要長出不少。
不出希奧所料的,他的身上果然穿了一件鐵質的輕甲。而且希奧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一絲奇怪的波動,那應該是被施了輔助魔法的結果。以前希奧是不可能感知得到的,自從吃掉第二顆魔杯後從來沒有學習過魔法的他就開始對魔力有了一絲敏感,但也僅限于此,別說對魔法進一步感悟,就是再使出火球這種最低級的魔法都做不到。
加高的眼里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氣,他把長劍高高舉過頭頂,頓時整個斗技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寒光閃過,劍鋒直指希奧。「擋在我面前,膽敢阻礙我勝利之路的人,我宣判,賦予你死的命運。」
斗技場中爆發出震耳y 聾的叫好聲,正是由于這段表演,加高才會被叫做「審判者」。當然其中不全是為他歡呼,有不少人是因為在他身上下了巨注而起哄的。
宣誓完畢,加高招呼也不打,飛身奔向希奧,利劍閃電般的劈了下來。這一劍不似雄獅巴特那樣勢如奔雷,也不像漢斯那樣刁鑽狠辣,這一劍迅疾凝練、無比j ng準,加高能混到這個地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刷」加高的長劍停在希奧的額頭前,大約一秒後希奧的頭發才被後至的劍風吹氣。
加高收招不是手下留情,因為希奧的身體絲毫未動,不但不招架,連躲閃的動作都沒有。
「怎麼不出招,你認輸了嗎?這是死亡比賽,即使你認輸也不能逃月兌審判。」加高故意提高音量,雖然他很卑鄙,但也不希望對手毫不抵抗就被殺掉。那樣不僅為人不齒,更重要的是使他立威的算盤落空了。
希奧緊緊盯著對手,過了許久,等觀眾逐漸安靜下來才開口:「堂堂的三巨頭之一與我這個D級斗士作戰,從根本上就有失公平。而你又有那麼多有利的條件…」
「說什麼有失公平,別忘了是你主動挑戰我的。」加高打斷了希奧的話,所謂有利條件頭一個無非是自己穿了件輕甲,這其實很平常。但第二個被加持魔法就不那麼光彩了,而且他身上有「增力」,「守護」,「輕身」等好幾個魔法,就是和另外兩個巨頭動手也是穩贏不輸。連他自己都覺得過分,一旦被希奧揭穿肯定對他的聲譽有損。
希奧清楚比賽是賽巴斯丁申請的,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進行跨級別的死亡比賽。但名義上卻是自己做出的挑戰,這一點只能自認倒霉。所以他並沒有在這方面糾纏，「沒錯,是我提出的挑戰。但我只有一個要求,把我最強的實力發揮出來,這不算過分吧?」
「你到底想怎樣?」加高不耐煩了,而且他怕希奧提出過分的要求。
「我有一件武器,但是我的級別又不可以帶進來。如果可以讓我使用自己的武器,即使被你殺掉也沒有怨言了。」
「你真羅唆!」加高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沒功夫等你。」
「那你就殺了我吧。」希奧干脆把兩把戰斧都扔在地上。
「你!…」加高臉s 鐵青,他的手動了動,真想一劍就刺過去。
「答應他!」觀眾席里有人喊了一句。
「對,同意。」
「公平較量。」
「我們的錢不能白花。」
第一句就像一個信號,此起彼伏的叫喊聲被帶動了起來。這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單純看熱鬧的觀眾,絕大多數起哄的都是把注下到希奧身上的人。加高的賠率只有3倍,而希奧的則達到了罕見的10倍。不少人都是兩邊全買的,也不乏少數賭徒全押在了希奧身上,他們是煽風點火的主力。
賽巴斯丁的臉s 非常難看,他沒想到那個平時不愛講話的小子在關鍵時刻來了這麼孤注一擲的一手。這會讓他名聲掃地,在經理人的圈子里最重要的就是信譽,現在別人都會以為他收了對方的錢又玩花招,以後想解釋這件事將非常困難。他真想發動項圈上的電擊讓希奧閉嘴,不過他卻不能這麼做。
就在這時,斗技場上方傳來總執事迪利安的聲音:「同意希奧的要求,有關人速去準備。」這是他請示老板艾默而森子爵後作出的決定。反正無論哪一方獲勝斗技場都不需要付出多大代價。
賽巴斯丁沉著臉叫過身邊的手下,十分鐘後「咆哮」被交到希奧的手上。
「那是什麼?」
「笨蛋,看就知道是戰斧唄。」
「誰看不出來,可那東西也太大了。」觀眾一片交頭接耳。
加高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把巨斧,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他並不認為希奧會耍弄自己,但他也不認為希奧能自如的使用那個玩藝。那把像桌面一樣的戰斧重量至少有50公斤,這不會是假的,從剛才把它抬過來的兩個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問題是一般人就算能拿得動它,但揮舞起來戰斗可是另一碼事。就算希奧真的能用它戰斗,加高也絕對相信自己不會被他擊中。
「這回你滿意了吧?」加高不屑的問。
希奧點頭,把咆哮用雙手緊握,提在身體右側。
加高再次舉起了劍,不過這一次他要謹慎了許多,小個子既然拼了命弄來那把巨斧,肯定和從前有所不同。他迅速的向前移動,同時長劍一分為四,向希奧身上罩去。
加高的實力如果和一個高等級的騎士相比可能要遜s ,但他浸y n劍術多年,在技巧上的修為完全可以躋身一流的行列。希奧還是第一次遇到可以幻化出劍影的對手,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不過劍影雖多,他的身體只有一個,計算著和加高之間的距離,希奧雙臂的肌肉隆起,比平時粗了一倍。
加高也注意到了希奧的動作,「臭小子,想玩狠的。」他並沒有放緩速度,因為對自己的速度他有絕對的信心。四道劍影消失了,真正的一擊如閃電般向希奧襲去。
希奧也動了,他的雙臂早已積蓄了所有的力量,咆哮自下而上劈了過去。
加高失算了,第一,他低估了希奧的力量,沒想到希奧巨斧會來得這麼快；第二,他沒想到因為希奧剛才的拖延而使他身上的強化魔法效力降低了。
本來他有可能避開這一擊的。
加高的身子從左肋到右肩被整齊的切開,他那雷霆一劍停在了希奧的面前,銳出的劍氣在希奧的臉上留下一道傷痕。
血,從希奧臉上的紅線里彌散出來,順著臉頰滴落。加高睜大了眼楮,里面滿是驚懼和不甘心,上身滑落下去,接著下半身也跟著跌倒在地。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預料到有這種結果,審判者就這麼完了,三巨頭的時代結束了。
包廂里,莉琳小姐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