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昨晚近十一個小時真氣在中年男子各大經脈內游走,因此彥風對中年男子體內的各大經脈已是有了一定了解,而中年男子體內的各大經脈對彥風的真氣亦是開始有些適應了。
雖如此,但彥風一點也不敢馬虎,控制著真氣仍是小心翼翼的進入中年男子體內的各大經脈,這一次他所要做的事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不難,簡單在于只需將藥膏內的藥力吸進中年男子身體內各大經脈即可,難便在于藥膏的數量多,要將一枚銀針旁的藥膏內所含的藥力吸完至少也要一刻鐘。
「呼……」
彥風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想到需要那麼長的時間才能將藥力全部吸完頭皮都不覺一陣發麻,到時他非暈過去不可。可是現在卻不是休息的時候,雖累但也只能抗住,于是催動真氣進入中年男子體內各大經脈開始吸食藥力。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是落下西山,天s 暗沉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明月掛起在了夜空。
此際彥風頭頂仿若沸水一般不斷的冒著白霧,蒼白如紙的臉頰上,汗水涔涔而下,周身的衣衫更是濕了一大半,而他的雙掌亦不自禁微微顫抖。
「小詩保佑,一定要讓我堅持住!哈,我怎麼會讓小詩保佑呢?哈哈,真有趣!
嗯?突然感覺到不那麼累了,小詩難道收到我虔誠的祈禱賜我力量了?嘿嘿,原來祈禱活人比祈禱不存在的神靈更管用!」
時間便在彥風這般自我調侃下悄悄流逝著。
臨近夜間十二點鐘的時候,彥風終于是間七十一處藥膏所含的藥力全部吸進了中年男子的各大經脈內,而藥膏亦在此之下完全變成了干燥的粉沫滑下了中年男子的身體。
「終于完成了!」
彥風收回雙掌,長長嗟嘆一聲,腦際忽而眩暈襲來,彥風慌忙扶在床架上穩住了身形,閉眼凝神了片刻眩暈感方才消去了大半。
待可以站穩身形後,彥風轉身離開了房屋,剛打開門便見到一臉擔憂之s 的中年婦女在堂屋內來回跺步。
彥風扶在門框上喘了幾口氣,有氣無力道:「阿姨,現在你可以進去照顧大叔了。在清理大叔身上的藥粉與床上的藥粉時千萬不要去動那些銀針。」
中年婦女忙上前扶著彥風,道:「我扶你去休息,等會兒我再去照顧他。」
「那好吧!」
彥風應了一聲,被中年婦女攙扶著來到另一間屋子前。
中年婦女一邊開門一邊抱歉說道:「彥先生,我們家條件就只有這樣了,這是我女兒的臥室,希望你不要嫌棄。」
對于中年婦女能知道自己的姓氏,彥風一點也不好奇,她定是在他醫治中年男子時從小詩那里得到的,忙道:「阿姨你這是說的哪里話,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了。」
中年婦女由衷說道:「你真是個好人!」
「嘿嘿!」彥風搔著頭皮傻笑了幾聲。
說話間,二人已是來到了屋內。待彥風在床沿上坐好後,中年婦女道:「彥先生先坐一會兒,我去為你熱水先洗漱一下,再給你煮碗面條。」
「謝謝阿姨!」
中年婦女笑道:「是我謝你才對。」說著離開房屋了。
彥風一下子躺在床上,頓時,鼻尖傳來了淡淡的女子體香,彥風不禁深深了吸了一口,道:「好……香……」最後一個香字幾乎低不可聞。他實在太累了,這盡三十個小時不停歇的為中年男子治病幾乎耗盡了他的j ng力體力真氣,能支持到現在純是他的毅力,即使想等到中年婦女把水熱好也不能了。
彥風這一睡便睡到了次r 下午六點多,小詩此時也趕了回來,彥風檢查了一遍所有藥材無誤後,遂將這次所需要的藥材配方告訴了小詩,仍是將藥煎成膏狀。
這時中年婦女端來了一大碗蔥花煎蛋面條,彥風這段時間也沒有吃金源片,看著香氣四溢的面條頓時感覺到一陣饑餓,拿起筷子就吃。片刻時間便將一大碗面條吃完,連帶湯水也喝得一滴不剩。
「阿姨,再來一碗!」
中年婦女愣了愣,旋而回過神來,哂道:「好的,你馬上就去盛一碗來。」拿著碗向廚房走去。
彥風感嘆道:「阿姨煮的面條竟然這麼好吃!」隨又轉頭看向小詩道:「小詩你也來一大碗?」
小詩淡淡道:「沒興趣!」
彥風呵呵笑道:「那我就自己獨享了。」
此時面條再次盛了上來。
彥風深吸一口氣,拿起筷子就是囫圇吞棗,頓時屋子內吸面條的「呼呼」聲幾乎沒有間斷過,看彥風吃面條的樣子就像是幾輩子沒有吃過東西一樣,一下子見到食物,恨不得連碗也啃下肚。
小詩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真擔心彥風一不小心把碗也啃了。
兩碗面下肚,終于是將彥風這大胃家伙喂飽了。
彥風伸出舌頭將嘴邊的油漬卷進嘴中,而後咕嚕咕嚕的吞下肚,忽而一個響嗝直沖而出,直嚇得屋外鳥雀驚飛一片。
彥風尷尬搔了搔頭,道:「好像有點影響我的形象?」
中年婦女不禁被彥風逗得一笑,道:「這才是真x ng情之人,不做作!你休息一會兒,我收拾碗筷。」
待中年婦女將碗筷收拾完出去後,彥風轉頭看向小詩道:「你不會又認為這很丟人吧?」
「明知故問!」小詩瞥了彥風一眼,隨又移開目光,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彥風笑道:「小徒弟,為師就這樣,難道你想捅為師幾刀?哈哈……」說著,雙手抱頭,吹著口哨,大搖大擺走進了那間泥房里。
小詩恨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但待彥風走進了屋後,臉龐上又露出了些許笑容。
彥風進屋後檢查了一下中年男子的病情,確定中年男子體內經脈均穩定後,他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昨r 不分晝夜的醫治並沒有白費。
「該進行第二步了。」
說完話,彥風催動體內真氣,雙手按在中年男子月復部上的丹田上,將真氣緩緩催進他的丹田,待真氣進入各大經脈時,同時緩緩的將每根銀針又吸進了半毫米。
半毫米听起來像是極短,但要做起來卻是極難極危險,銀針插在每個穴位上的長度不是隨便而定的,則是根據病人的病情而定的,一個不甚便會讓病人身亡,哪怕是長分毫。
彥風足足花費了兩個多時辰方才將七十一根銀針深入了半毫米。
時r 便這般過去,到第十天時,在彥風這般不分晝夜的醫治下,中年男子終于是蘇醒了過來,但他目光卻是呆滯,且仍不能說話更不能移動。
彥風毫不氣磊,繼續為中年男子治療,到第十五天時,中年男子恢復了意識,雖然全身仍無法移動,但他卻是可以開口說話了,同時也能咽下稀釋的食物。這樣一來彥風就輕松多了,不用再將中藥熬成膏狀吸進他的經脈。
彥風仍然沒有松懈,幾乎每個時辰便會檢查一下中年男子的各大經脈,見有沒有什麼異變,而後再以《青囊經》內華佗獨創命名為「慈悲手」的手法為中年男子推宮活血。
時間已經來到第二十天,中年男子已經能下地行走了,雖然只能行走幾分鐘,但是這已經是天大的奇跡。
到得第三十天時,中年男子已經能行走如常,生活均能自理。
這天清晨,彥風最後一次檢查完中年男子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後,將一直扎在他身體上的銀針一一拔了下來,經過消毒復放回了暗金盒子內,看著中年男子道:「李大叔,現在你的病已經全好了。剛取完針你的身體會暫時麻痹一刻鐘,時間一到就會好了,你先躺著休息,我出去了。」
中年男子發自內心感謝道:「彥先生,你為我們家做了這麼多,我真不知道怎樣來感謝你?」
彥風笑道:「你好好活著就是對我的最大感激,好了,我先出去了。」
彥風走到門邊剛打開門時,忽而一陣香氣襲來,門外那人似乎正急著開門並沒料到門會突然打開,猝不及防下,一下子撲到了彥風身上。
彥風不禁被嚇了一跳,還沒看清面前這人面貌便覺一個柔軟身軀撲在了自己胸膛之上,而後被這個身軀撲得向地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