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彥風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那個柔軟的身軀毫無偏差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忽而,彥風嘴唇一甜,而後再感覺到軟軟的,柔柔的,香香的。
「好美妙的感覺!」
彥風心中倏然升起了這個感覺,他情不自禁的伸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剎時踫到了一個柔軟甜美的物體,原來是一張嘴唇。
當他見到一張還兀自滴著水珠,且被凌亂頭發遮擋的蒼白驚恐臉龐時,立時嚇得魂飛魄散,嘴不由自主的張了開來。
「啊,鬼呀!」
這句話彥風並沒有叫出來,只發出了「嗚嗚」聲,因為他張開的嘴被一張嘴唇封得死死的。
然而當他再一看時,靈魂又瞬間歸竅,眼前這張臉龐竟是一張秀美清麗的臉龐,心中的感覺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美女啊……」
眨眨眼再看第三眼,「大美女啊……」
再眨再看,「大大美女啊……」
再再眨再再看,「大大大美女啊……」
一直眨一直看,「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美女……」
眨眨眼看看臉間,彥風不忘伸舌頭舌忝舌忝封在自己嘴唇上的香唇。驟然,彥風的那家伙頂了起來,正好接觸到了女子的身體,雖是有衣服隔著,然對彥風這初哥來說卻是大大的刺激。
「好,舒,服……」
彥風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呻、吟著!
到了此時,女子才反應過來,見到自己竟然壓在一個「乞丐」的身上,而且那乞丐還恬不知恥的舌忝她的嘴唇,當即又羞又怒,忙不迭坐了起來,然而她這一坐立時就後悔了,竟然剛好坐到了彥風頂起來的那家伙上。
「啊……」
女子仿若一只受驚的小鹿,竟是瞬間跳了起來。
彥風還在回味剛才女子那一坐,還在思考為什麼會那麼舒服,忽而听到了女子的尖叫聲,旋而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女子,「綻放」出一個自認為天真無邪的笑容,道:「美女,不用道歉了,我不會介意的!」
女子听了彥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怒火立時上涌,一耳光就是煽向彥風臉龐。
「啪。」
彥風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耳光,但他似乎並未感覺到疼痛,心里卻在尋思「為什麼我沒有躲閃?哈,對了,一定是彥銘那貨不願讓身體躲閃,對,一定是他干的,一切與哥無關!」
這時他才感覺到臉頰上傳來的疼痛,忙伸手捂住臉,裝作無辜的樣子,道:「那個,美女,貌似是你把我撲倒的,你是攻,我才是受,受委屈的是我才對啊!」
「你……」女子氣得說不出來,眼前這貨實在太厚顏無恥了,竟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彥先生,怎麼……咦,沫兒,你怎麼回來了?」
中年婦女听見屋內的聲音從屋外走了進來。
李沫轉頭看向中年婦女道:「媽,他怎麼會在這里?」
中年婦女忙道:「什麼他不他的,他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快給彥先生道歉。」
李沫一愣,道:「什麼救命恩人?」
中年婦女道:「是彥先生把你爸爸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若不是彥先生,你爸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爸爸好了?」李沫驚訝道,「爸爸在哪里?」說著,她一把推開彥風沖進了里屋。
中年婦女尷尬看著彥風道,「彥先生,對不起,沫兒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彥風並不在意,道:「阿姨,沒什麼,這我能理解,作為子女擔心父母是理所當然的。」
「彥先生,這怎麼好……」話還沒有說完,屋內忽然傳來了李沫的哭聲。
「爸,爸,你醒醒……」
彥風與中年婦女同時一驚,忙走了進去。
二人來到床沿前,中年婦女嚇了一跳,只見自己丈夫幾分鐘之前還是能說能走,現在卻是雙眼緊閉,臉s 蒼白,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活似一個將死之人,立時嚇得臉s 發白,顫聲道:「彥先生,我丈夫他怎麼了?」
彥風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知道他只是取完針後的癥狀而已,並沒什麼大礙,時間一到自然就好了,道:「阿姨,不用……」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李沫突然拉住彥風的衣服,嘶吼的聲音中夾雜著哭泣聲,道:「還我爸爸,還我爸爸……」
彥風被李沫這麼拉著搖晃,哪還有解釋的機會。
中年婦女雖不知道自己丈夫為什麼會突然間變成了這樣,但他對彥風仍是非常感激,忙不迭拉住李沫道:「沫兒,你干什麼,快對彥先生道歉。」
李沫轉過頭來看著中年婦女,哭泣著憤怒道:「媽,我憑什麼給他道歉,如果他真的治好了爸爸,爸爸會這樣嗎?他只是個乞丐,行乞騙錢的乞丐……我憑什麼要給乞丐道歉,這種人不配……」
李沫的這一席話深深地刺痛了彥風的內心,他本來全心全意的醫治中年男子,卻沒想到換來的是一陣痛罵,此時他再沒有心情去解釋為什麼中年男子會突然變成這樣,黯然神傷轉過了身,他不想再留在這里。
「砰。」一只碗摔在了地面之上,碗中的藥水濺落了一地,卻見小詩冰冷的看著李沫母女倆,一雙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彥風來到小詩身旁,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道:「小詩,我們走吧!」從小詩身側走了出去。
小詩再冷冷看了一眼李沫後,轉身離開了房屋。
二人默然無語向前走著,走到山間那條下山石路時,身後響起了中年婦女呼喚的聲音。
然而彥風再沒有心情留下來,也沒心情听她說什麼,踏上石路向山下走去。再過幾分鐘中年男子就會恢復過來了,到時李沫見到他的父親突然間就好了,她會有什麼反應?現在就讓她多傷心一會,這也算是一種報復了。都說女人胸大無腦,看來確實不假。
彥風心中這麼想著,不知不覺間心中已是舒暢了許多,轉頭看向小詩,卻見她一臉冰冷之s ,知道小詩見到李沫誤會他而心中憤恨,他心中不禁一陣甜蜜,至少還有小詩會至死不渝的相信他。
片刻後,二人已是來到了山腳下,走了十來米,身後突然傳來了中年男子的焦急的呼喚聲。
「彥先生,彥先生,你等等……」
彥風知道中年男子已經好轉過來了,而他追上前來定是來向他道歉,可是他再沒有心情接受他的道歉,他與中年男子一家人只是生命的過客,以後再也沒有交集,正如彥風自己所說的「醫者父母心」,能救他也只是彼此間的緣分與他心中的善念。
中年男子見到彥風與小詩仍然向前走著,心中大急,與中年婦女及李沫加快腳步奔到了彥風身前。
「撲通。」
三人同時跪在了彥風身前。
彥風一愣,道:「大叔,你這是干什麼?」忙伸手去扶中年男子,可是中年男子卻沒有起來。
「彥先生,剛才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苦在我無法移動身體,也無法說話,沒有及時阻止沫兒,我在這里替她磕頭謝罪,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不會忘記。」說著,額頭重重的磕在地面之上。
彥風慌忙的伸手扶起中年男子,又將中年婦女扶了起來,但他卻是沒有扶李沫,任由她繼續跪著。而李沫也沒有起來的意思,微低著頭跪在彥風身前。
忽而,一道男子的喝聲從前方傳來過來。
「喂,李沫你跪在一個乞丐面前干什麼,難道你想向乞丐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