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雀躍的跳了起來,拍著一對小手掌,興奮的道:「太好了,太好了,爸爸有救了爸爸有救了。」
彥風道:「怎麼沒看見其他大人,你的其他家人呢?」
「我們家就只有爸爸和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了。听爸爸說,我還有個媽媽的,只是現在到天上去了,要很久很久才回來。」
彥風轉頭向病床上的男子看去,卻見他神s 淒楚的看著小女孩。彥風復回過頭看著小女孩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柔兒!」
「小柔兒,我把你爸爸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好呀好呀!爸爸以後又可以陪在我身邊了!大哥哥,給,這是我最喜歡吃的巧克力,我都珍藏了好久了,本來我和爸爸說好了,等爸爸病好了我們一起吃的。可是我都等了好久,爸爸老是不好,但是今天我听到大哥哥說能治好我爸爸,我非常高興,爸爸說做人要知恩圖報,我也不知道知恩圖報是什麼意思,但今天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所以我就把珍藏的巧克力給大哥哥吃,知恩圖報!」
說著,林柔兒眨巴著眼楮看向病床上的林方,道:「爸爸,我把巧克力給大哥哥吃好嗎?等你好了我們再買。」
看著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兒,林方不禁落下了淚來,喃喃道:「傻孩子!」
彥風愛憐的撫模著林柔兒的腦袋,道:「小柔兒,巧克力先留著,等我把你爸爸的病治好了,大家一起吃好嗎?」
林柔兒歡喜的點了點頭道:「好呀!」
彥風來到病床邊,向林方道:「林大哥,你有一個好女兒。」
「謝謝!唉……她錯生到我們家里了。」
「林大哥,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將你治好的。」
林方雙眼忽而一亮,驚訝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彥風點了點頭,道:「這麼乖巧的小女孩,怎麼能讓她失去唯一的親人!好了,你先放松身體,我為你檢查一下。」
說著,彥風伸手搭在林方的手腕脈搏上,而後閉上了雙眼,運轉體內真氣,釋放出靈識。
過了五六分鐘,彥風睜開了眼,對林方的病情已是了然于胸。皺眉沉思了片刻,將「炎蠶炙針」取了出來,鄭重道:「林大哥,稍後我為你扎針時你的身體會產生一種強烈的灼痛感,你要忍住不要昏迷,不然我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費了,而你也會有x ng命之憂。」
林方笑道:「你盡管試,連死我都不怕還怕一點痛嗎?」
彥風點了點頭,隨而取出了銀針,靈識鋪展,手動針落。
這次他用的是「慈悲手」內的旋轉手法,是將真氣聚在兩指間,控制著銀針緩慢旋轉一點一點的扎進病人穴位的手法,用這種手法扎針非常慢,每扎一針需得用五分鐘左右,而且極考究扎針人運用真氣靈識的熟練程度與配合程度,稍有不慎不僅治不好病人的病,反而會讓病人的病加重。
「慈悲手」內有多種扎針手法,旋轉手法屬于慢手法之一,是一種相當高等的扎針手法。而使用「慈悲手」內的各種扎針手法時,是由病人的病情而定的,這便是為什麼「慈悲手」能被華佗列為四大超凡醫術之一,能治疑難雜癥的原因了。
彥風對于「慈悲手」內的各種扎針手法已是非常熟悉,靈識真氣方面更不用說,因此使用旋轉扎針手法並不困難,只是他到現在體內的真氣都沒恢復多少,所以扎針時他感覺到很吃力。
開始幾針時,彥風倒還堅持得住,扎完第八根銀針時,他便感覺到有些吃不消了,每扎一針足足要凝神調息七八分鐘才能繼續扎下一根銀針。
而林方在彥風扎下第一根銀針時,他終于深刻體會到了彥風所說的強烈灼痛感了,僅僅是一針便痛得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隨著銀針的不斷增多,那種灼痛感更是遞增,痛的他面部幾乎成扭曲狀態,然而他卻硬生生的將這種灼痛忍住了。
這樣直過了兩個半小時,彥風終于是將十六根銀針扎完了。
「終于結束了!」
彥風停了下來,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以林方的病情來看,十六根銀針已經足夠了。
林方亦在此刻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終于是熬過去了!」說來也奇怪,當彥風扎完最後一根銀針時,林方感覺身體內的那種強烈灼痛感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
「你這是什麼扎針手法?」
一道女子訝異的聲音從彥風身側傳來。彥風剛才將心思全部放在扎針上面,完全沒覺察到有人來到了他的身側,不禁被這「憑空出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愕然轉頭看去,卻見那位美麗的華婷婷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側。雖然華婷婷美麗不可方物,但是彥風被她剛才憑空出現的聲音著實嚇得不輕,于是扯著嘴,斜著眼看著華婷婷,道:「我說美女,你說話時就不能預先有點征兆?這樣冷不丁說一句話出來,會嚇死人的。」
華婷婷愕然看著彥風,感情彥風說話方式以及動作就像是一個大孩子,全然沒有一個作為成年男子的氣量。但她也知道剛才自己確實有些冒失,是誰也會在那種情況下嚇一跳,不過當時她也沒考慮到那麼多,她幾乎是見到一大半彥風的扎針過程,發現他的扎針方法與她所學的扎針方法極其相似,早就想問彥風了,可是彥風一直處在扎針狀態,她也是學醫之人,知道絕不能打斷彥風,因此苦苦等到彥風扎完針才迫不及待問彥風用的是什麼扎針方法,因此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對不起,只是我對你剛才的扎針方法很好奇,所以才有些冒失的詢問。」
彥風並未回答華婷婷的話,一邊收著炎蠶炙針,一邊道:「正好你是中醫,接下來林叔就交給你了,我說個藥方給你,你去為林叔抓這些藥材,也為他煎一下,小柔兒不懂怎樣煎藥!」
華婷婷一驚,其實她來之前已經了解過林方的病情,不僅西醫無法醫治,以她自己的醫術來看,她也判斷出林方再無法醫治。然而彥風卻破天荒的說要為林方開一副中藥,難道能將林方治好?想到此,華婷婷回過神來忙取出筆道:「請說,我這就記下。」此時的她已是狂跳不止,連帶著握筆的手也在顫抖。
听見華婷婷回答的聲音,彥風不禁在心中嘀咕了幾句,暗怪她反應太慢,但他還是一口氣將十來味藥材的名稱說了出來。
華婷婷听到前幾位藥材名稱時還不覺得什麼,但听到後面,越听越驚,其中有兩味藥材她竟然是沒有听過,再听到彥風將所有藥材的分量說出來時,她驚駭的看著紙上的這個藥方,雖然不知道那兩味藥材的藥x ng,但是其它藥材的藥x ng她卻是相當了解,除了那兩味不知名的藥材外,將其它藥材綜合起來的話,不僅藥x ng霸道無比,而且足可以讓一只身體健壯的動物全身癱瘓,更不要說讓人服用了。
華婷婷駭然看著彥風,道:「這副藥真的是給他服用。」
彥風不由想念小詩起來,要是小詩在的話絕不會問東問西,現在他還的給華婷婷解釋一番,不然她肯定不會按他開的藥方去抓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這副藥足可以害死一頭牛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你並不認識最後那兩位藥材。真煩人,還要給你解釋一下,我給你提點一下,最後那兩味藥材黑甲與青刺是兩種蟲類的名字,你去翻翻古醫典集就知道了。有了這兩種藥材,便可以綜合整副藥的藥x ng,雖然仍有些霸道,但是以林大哥現在的病情來看,必須要用這種霸道來沖沖,再配合剛才的針灸,不僅不會傷到他的身體,反而會收到奇效。言盡于此,還不明白也就算了。」
華婷婷愣愣站在原地,彥風的解釋實在太過空洞,她根本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彥風見華婷婷還在發愣,知道她還是不明白,但他也沒心思詳細的解釋。轉頭看向林柔兒,道:「小柔兒,你現在不用擔心你爸爸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林柔兒瞪大眼楮看著彥風,歡喜道:「真的嗎?謝謝大哥哥!」
彥風笑著揉了揉林柔兒的腦袋,道:「不客氣!」
這時李沫拿了一個快餐盒子來到彥風身側,道:「風哥,這是我為你買的快餐!」
見到快餐盒子,彥風立時猛吞口水,除了早上吃了點東西外,直到現在還沒有進食,肚子早就餓了,忙不迭接過快餐,一邊拆著快餐盒子一邊道:「謝謝謝謝,你對我真好!」接著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華婷婷見彥風不再搭理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怒意,從來都是她不搭理別人,然而今天卻踫到個「另類」,竟然反了過來。她今天早上還來找過彥風一次,得到的是「他很忙,沒空見她」,當時她便想不再來找他,但是她實在很想知道他能有什麼辦法救昨天她醫治的那個小少年。因此快到晚上時她又不由自主的來找他,卻見到了他扎針的震撼一幕,再听到他說的震撼藥方,這一切不禁讓她對這個神秘男子更加好奇。心中雖怒,但又悄然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愈來愈好奇的心緒,出聲詢問道:「彥先生,你剛才的扎針手法是不是‘慈悲手’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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