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感覺這樣的喝酒真是沒有意思,在他們酒正濃話正酣時默默的離開了桌子,到外面去透透氣。在屋子里沒有覺得怎麼樣,但一出來就立即感覺外面的空氣真清爽啊,站在院子里不由得大大呼吸了幾口。
「這麼快就吃好了?」一個聲音在後面問。
馬良回頭一看是村主任的老婆,端著一盆水,站在後面笑咪咪地問他。
「我酒量小,到外面來偷偷懶。今天晚上真是麻煩嫂子了。」馬良客氣地對她說。
「小伙子,你怎麼這麼客氣啊。真是文化人,說話就是讓人高興。」村主任女人笑著說。
馬良突然發覺,村主任女人的笑容有些詭異,雖然是笑,但卻飽含著澀澀的酸楚。在面相上而言,就是家中已經或是將要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嫂子,家里人都還好吧。」馬良看似順嘴問了一下。
「好啊,我和你大哥,在家,孩子們在外面打工,都很好。」女人爽快的回答。
「你忙去吧,嫂子,我自己轉轉。」馬良說。
借著月s ,馬良在村主任家院子里轉了一圈,院子很整潔,如同一般的農家院一樣,兩側的旁房也與其他人家沒有區別。
「不在屋里喝酒,到外面來轉什麼啊。」縣電視台的盧記者聲音傳來。
「我看看宅子。」馬良回應。
「大晚上你看什麼宅子啊,還不都是一樣嘛。」盧記者說。
「形似神不同。」馬良回答著,走出了院子。
盧記者也是不想在屋子里看那伙人喝酒,就跟著走了出來。
馬良圍著宅子轉了一圈,感覺沒有什麼大的不正常,但村主任女人似哭的笑讓他感覺有些事要在這里發生。
「你到底是找什麼呢。」盧記者問。
「找神呢。」馬良說。
「有毛病啊,半夜在外面轉。現在那有神啊。」盧記者一臉的不屑。
「神就每個人的心里,你敬畏他,信他,就有。不敬,不信,就沒有。」馬良說。
「我就什麼也不信,世上哪有什麼鬼神啊,純粹是自欺欺人。」盧記者大義凜然地說。
「你還小,年齡大了以後就想信世上的鬼神是存在的,並且無處不在了。」馬良老氣橫秋地說。
「呵呵,好像你多老似的。」盧記者笑著說。
「這並不是以年齡來評論的,而是心理年齡來橫量。」馬良說,「我現在的心理年齡,已經到50歲了,你還在16、7歲。所以,我們兩人的距離是三代人之間。」
「一派胡言。」盧記者說。
「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馬良說,「今晚上,你知道陳編輯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嗎?」
「為什麼?」盧記者睜著大眼楮問。
「他以前是不是不怎麼喝酒,可能他身體的胃不好,有時需要吃助消化的藥。」馬良說。
「對啊,你怎麼知道,你們以前認識?」盧記者驚奇地問。
「年齡大的人都知道,我們這樣的年齡,身體哪個沒有些毛病。陳編輯這樣的人,就是胃的病。」馬良說。
「切,算你蒙對了。」盧記者說。
「他有胃病,還強撐著喝這麼酒,都是為了你啊。小妹妹。」馬良說。
「為我?我又不會喝酒,為我喝什麼啊。」盧記者說。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馬良說,「你白天,因為話筒的事,讓這一個村子的人都感覺沒有面子,他們對你懷有成見。晚上,若不是李主任和陳編輯極力的把話向別的方面說,你可能就已經在屋里爛醉如泥了。」
「這有什麼,我不也是喝了二杯嘛。再說,就是那人不講衛生啊,讓人怎麼與他說話啊。」盧記者執拗地說。
「他講不講衛生,人們不知道,但人們看到的卻是你拒絕用話筒。陳編輯與你是一起來的,你若是被他們給喝的失了態,可能他的編輯在電視台也就到頭了。」馬良眼看著月亮說。
「我是我,與他有什麼關系啊。再說,他們也不敢怎麼強逼我喝酒啊。」盧記者說。
「你是真可愛啊,小妹妹,現在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們做不到。」馬良說。
「這幾個人,別看在村子里與我們說話顯得這麼文明,有條理,若是我們不在的話,他們在村里可以一言九鼎。」馬良說。
這次盧記者沒有再說話,看了馬良半天,才說︰「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那當然了,不然怎麼能夠號稱比你大三代人呢。」馬良說。
兩人說著回到了村主任家,村主任老婆正坐在堂屋里看電視,見他們倆回來急忙站起來。
馬良趁這機會仔細在燈下看了看她的臉,發覺她的臉有些黃,j ng神雖然還好,但底氣不是很足。
盧記者看馬良這樣瞅一個婦女,感覺很奇怪,她知道男人都好s ,許多男人都對她恨不得多看幾眼,對此,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但看馬良對她這樣的美女視若不見,而對一個半老徐娘卻看個沒完,心里有些惱。
「嫂子,近來感覺身體怎麼樣啊?」馬良問。
村主任老婆感覺很奇怪,這小伙子怎麼光問她這些事啊,聊天,也不能光這麼問啊。
「身體還好,就有時感覺有些累。」村主任老婆還是如實回答。
「你看你這人,是不是想當大夫啊,刨根問底的。」盧記者諷刺馬良道。
「別添亂,你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馬良說。
他們到了喝酒的屋子里,里面的人都喝的已經有些高了。馬良拉著陳編輯去東側的臥室去休息,陳編輯已經醉的不知道什麼了。
盧記者拉著李雅惠去村小學教師家去休息,卻怎麼也拉不動。
馬良一看不行,就讓盧記者把李雅惠扶到他背上,背著她去休息的地方。
晚上,陳編輯終于吐了出來,馬良從院子里弄了一簸箕土蓋在上面。對陳編輯用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後,用手背頂著他的腳板,上下揉了半天。看著陳編輯沉沉的睡去,馬良感覺學的那些醫術還算可以。
第二天一早,馬良與陳編輯早早的起來,背上攝像機,到村外的玉米田里去選點,拍攝早上帶著露珠的玉米,一個個晶瑩的露珠,在不到一尺高的玉米葉子上,隨著微風輕拂,與玉米葉子一起如同跳舞一樣的來回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