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荒 二十四 入城

作者 ︰ 葉叢

()余下的路途走得安穩,只是不時有流敏的s o擾和士兵的盤查缺了安靜,汐蔓木曉兩人接著以前沒有說完的內容,像是兩個閨中好友結伴旅行。表面不一定和內心相符,木曉自那r 離開酒坊到今天心里不得安寧,中年人的面目在那個世界里可憎如鬼,不想到了這兒還是糾纏不休,偏偏選在自己剛剛解封不久的時候,都怪葉從那個混蛋的惱人舉動硬生生的把醒來的r 子提前,若照計劃那麼自己也不會如此被動。

心里想著,臉上笑著。

大概這就是他們語言里的表里不一吧。

木曉如是暗語。

軒國國都不遠了,此時正午黃昏時候不出意外的話能到。

這幾天,穩定前行的五國聯軍突然變得英勇,遭到軒**方拼命拖延的速度回到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打仗的還是那些人,指揮的換了一個人,那是一個衣著邋遢腰畔懸著個酒葫蘆成天扛把鋤頭在肩上的中年人,白天時候他坐在巨型戰車上指揮戰場走向,晚上則躺在特別打造的高達百米的平台上,一個可移動的,走到哪兒就帶到哪兒,如此的做派擺明了一種上位者看下位者的姿態,卻無人敢言。

今天,他坐在豪華巨型戰車上,身邊放著代表不同指令的各s 信號煙花,車下二十來個身手矯捷速度飛快的軍人馭馬跟隨,時刻準備接受這個奇怪大人的各種命令。

「九號,傳令第十一騎軍全力沖破敵軍正面防守,不計損失,第十三重騎步兵趁攻勢展開之時進行包抄,務必滴水不漏,第十九輕騎軍飛速趕往敵人後方,前後夾攻,余下人馬全部下馬整好隊列整齊的迅速的向前推進,聲勢一定要大,做誘敵之用給他們爭取時間。」

中年人說完覺得口渴拔掉葫蘆塞子灌下一大口,「小妮子,這回我看你怎麼跑。」

軒國一方急得焦頭爛額,除了國都以及五座護國城其余城池盡皆失守,現觀局勢以敵軍的速度只怕不用半個月便可兵臨城下,真正的攻入軒國核心地帶。

「這幫龜孫子到底吃了什麼,ch n藥也沒有這麼猛啊。」國都宮廷議戰廳里兵馬大元帥霖耀再也無法保持以往樹立的嚴肅沉穩忍不住的破口大罵,底下將軍沒人驚訝元帥的失禮甚至覺得就該如此,現在不罵難不成等滅國成枯骨了再罵,罵給鬼听啊。

「元帥,敵軍的神秘軍師我方經由打探命畫師描出其模樣,請過目。」元帥敢在如此場合大呼小叫他人可不敢一個個依舊正襟危坐言辭講究。接過畫卷張開一個邋遢酒鬼映入眼簾,大元帥目瞪口呆,「你們確定是這張,沒有拿錯,老子苦苦訓練的家伙們會被這個混蛋酒鬼打敗。」

「啟稟元帥,卻是此人無誤,我軍經由十余詞探查方敢遞交元帥您。」有人出聲。

「拿去給陛下看看吧,希望他認識。」元帥說。

是,有人領命而去。

「守。」軒國帝王看完畫卷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個字。

是,有人領命而去。

軒國國都古樸,大氣,看著不繁華。

汐蔓把眼簾塞滿滿足好奇心,小臉蛋上洋溢著一種木曉不懂的欣喜,她模模懷中信件念及一帆的交付腦海自然而然的浮現軒國帝王的臉龐,那個家伙,到了這里是不是依舊那麼寬宏大度呢,在這個時代里。

「木姐,我們把軒城逛遍好不好。」隨著時間汐蔓發現木曉其實很好接觸r 常和稱呼變得親昵。木曉搖了搖頭對軒城別樣風味的景s 顯得意興闌珊,「先找個客棧住下,之後想去哪兒隨你只要記得回來,我還有事。」他突然態度轉冷汐蔓不適應的撇撇嘴,「怎麼了你。」「別多嘴,照做就是。」木曉的語氣冷淡使得汐蔓打了個寒磣不由得回憶起兩人從池源軍方包圍圈逃出遭到她審訊的那一晚,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剛剛的興致熄滅大半。

找好客棧吃完晚飯夜漸黑。

木曉帶著長槍離開。

汐蔓先她一步出去玩耍。

走過趁夜s 熱鬧的街頭,木曉避讓著行人,濃郁的紅塵氣息鋪在她的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頭發,臉龐,衣服,鞋子,嬌軀,瞳孔,口鼻,她不適應的皺著眉頭,她的人間不是這種人間,人間的路流淌在天地之間,取中庸平和之道,無為而治,不喜征伐,當戰爭臨近之時人間可成地獄也可化天堂。

走過繁華,人聲鼎沸被拋在身後,木曉的腳步踏在軒國宮廷的j ng戒線上,順著j ng戒線向巡防士兵稀少的地方前行,在深夜時于宮廷南門側邊停下,倚著城牆融入夜s 里躲避不遠處的一隊持刀士兵,待得走後確認安全她才從黑暗中掙月兌投入月光的懷抱,淡薄透明無s 的羽翼生長于背飛過城牆。

落地無聲,木曉拍拍粗布衣裳眼神自在如入自家庭院,抬腳開始深夜的漫步,臨近宮牆的守衛不多她的步伐悠閑走著走著陷入回憶里,那個世界的那一年自己在與此相似的環境里游玩過,最後情緒受刺激控制不住力道毀了一片美景多了一片廢墟,不知後來他有沒有叫人修建抹去自己的痕跡還是保留著,打山上下來,除了回憶她第一次感受到實際的溫暖。

再美的回憶終究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過往里,現在的狀況是做賊般的偷偷模模所以必須結束回憶回到現在的謹慎里頭受苦,回過身來她對以往報以苦笑,腳下速度提起步入防守森嚴的內庭,一條石雕走廊置于百米之外,燈火通明。

計算好守衛錯身而過扭頭留下zh ngy ng空白的瞬間木曉雙翼輕振消失在原地從容的掠過守衛的視線死角,之後的路途艱難更添幾分,遭遇如此的嚴防謹守木曉不得不再次進入回憶,當初她逃離宮廷的路線和此刻做賊的路線一致,有現成的模板在哪有不用的道理。

憑借回憶,她有驚無險的到達軒國國主的書房之上,房頂的瓦片已經掀開了一層只要一個動作就能看見那個人,當然,自己也會被對方發現。

沉澱好往事的洶涌,木曉深吸口氣掀開了隔絕兩人的瓦片縱身如內,站在正審閱文件的軒國國主的書桌前,與他對視。

「與我料想的有點出入,你怎麼現身得這麼早。」軒國國主沒有驚慌亦無失措,淡笑著問,「還有,你何苦用這種方法進來,也不怕累著。」

「當初走的時候便是如此,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木曉不客氣的拉張側邊的椅子坐下,只差翹著二郎腿,「我也不想,只是被人吵醒了。」

「哦,心有所屬了嗎,這倒不錯省得我牽掛著放不下。」軒帝自嘲笑著說著,「不過那個人會讓你好過嗎,說實話,我覺得你來得不是時候。」

「面對有了情人的逃妻你還能笑著聊天,看來這幾年你沒什麼變化。」她展現出完全的成熟別樣的風華絕代艷麗著軒帝,「我已經見過他了,所以加快了步伐來尋求你的幫助,看在他們的面子上,相信你沒有理由拒絕。」話音剛落木曉伸手入懷取出一帆交付的信封仍往軒帝。

信件在手軒帝沒有打開的意思擱在左手邊,「是一帆托付你的吧。

「不然呢,知敗那個一根筋的家伙你們兩會把計劃告訴他嗎。」木曉早已知道答案。

「那就好,都是為了他們好,軒國遲早是要滅亡的,能拉上多少就多少反正那里的r 後注定與我無關了。」神s 黯淡,軒帝的臉上布滿了無奈和堅決,「需要我做些什麼。」

木曉此行當然不可能特地的為一帆送信,亂世當頭作為其中的關鍵任務怎能提起這種閑情,心中真實想法被點破她照舊安坐不慌不張,更不用說什麼窘迫之類的,兩人都是明眼人,直來直去得好,「你倒是爽快,還是如以前一般寬容大度,逃婚的未婚妻在眼前有事相求還能淡定,看來這幾年你沒白過。」

軒帝確定自己沒有听錯,這般話先前听過相似的,心中一陣猶豫,「難不成要我喊一聲刺客,當年你的離開我阻止過既然失敗了就不會再多說什麼,現在的模樣是很從容淡定,不過國家將亡若我有計較往事兒女情的時間不如用來多想想怎麼多殺幾個敵人。」

軒帝說得真誠,木曉不會傻傻的相信表面,帝王心術自古不可測,何況眼前這人是被譽為千古一帝的人才,只是生不逢時,在羽翼未豐之前戰爭四起,「我需要你宣布一條命令,時r 無多,地獄相見,務必在城破之前召告天下,那你呢,不可能為我無償提供幫助吧。」

「時r 無多,地獄相見,看來你的後手都已經準備好了,知道深處險境想要逃月兌必須借助外力,也許你此遭來尋我本另有要事,可惜天不如人願撞上了那人。」軒帝揣測她的心思她的眼神閃爍代表正確,「我的事很簡單,在你們地獄相見那一天制造混亂,時間至少持續一炷香。」

終于吐露目的的兩人心中同時松了一口氣,對方的要求于自己而言不算太難。

兩人說完正事面對面坐著,軒帝喚來宮女奉上茶點,與木曉聊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們二人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意外定是無所不談為彼此分擔憂愁的知己,軒帝甚至想過當年兩人的婚約是不是那人有意為之,為如今埋下伏筆。軒帝今年三十有余,木曉二十出頭,多年前一個謀慮未深遠一個稚女敕不少,那人便選擇這個時間進行分化,直接造成了如今局面。

接下來的談話是令人歡喜的,兩人笑著回憶舊時年華,不約而同的忽略所有的矛盾不喜,將往事放在今夜享受。

聚散總有時,夜深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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