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詛咒 第十九章 蛇鷹之擊與豪鬼之死

作者 ︰ 公泡泡龍

()豪鬼將女人送走後,忽感不妙,‘那個娘們的嘴不嚴怎麼辦?呂不韋說不定很快就找到這里!’他驚恐地想著,當天就搬了家。很快他就知道了呂不韋帶人包圍並搜查了那處宅院。‘好險那!’豪鬼長長地出了口氣。

在公鴨嗓的指認下,我們來到一所大宅院的門前,我一看到那半開的大門就預感到里面一定是空無一人。這曾經是一座豪宅,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樣樣俱全,但現在已破敗不堪。據說這里原屬某高官所有,後因高官獲罪全家被滿門抄斬,這里從此荒廢,由于傳說里面‘鬧鬼’故再無人敢進住。在一個落滿枯枝敗葉的小池塘邊上,爬滿了像蒼蠅大小的昆蟲,一問才知道它們是螢火蟲。想想看,在一個無月漆黑的夜晚,在破敗古舊的宅院中,大量的像綠s 鬼火的螢火蟲四處亂飛,那情景無鬼也恐怖!

公鴨嗓將我們領到了豪鬼曾住過的房間,這里又髒又亂,還有一股難聞的腥味。我將公鴨嗓拉到一邊,叮囑他對和武安君白起住宅有暗門相通一事不可聲張。但最令我大失所望的是,他對我最為關心的那個綠衣女人的情況卻說得極為簡單,他的注意力幾乎全在橘夫人和豪鬼身上,而對那個綠衣婦女僅瞥了一眼而已,綠衣女人很可能就是玉夫人但卻無法肯定,我仔細查看了公鴨嗓指認綠衣女人所在的房間,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但我不想輕易放棄,請他們將玉夫人的女兒樂樂請來。我拉著樂樂的小手說︰「樂樂,好孩子,你仔細看看,來過這個房間嗎?」她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搖搖頭說︰「沒來過,但我媽媽來過。」「你敢肯定嗎?」我低頭認真地問,她點點頭。我堅信孩子的直覺是準確的。我上下反復打量這個房間,從側面的某一角度,我看到了一個‘玉’字,有巴掌大小,雖然有些潦草,但準確無誤。這顯然是被捆綁的玉夫人用指甲在硬土牆上劃出的字,她確信我一定能追查到這里!毫無疑問玉的被害是這個‘凶眼’家伙所為,只要抓住他,一切將真相大白!

由于豪鬼走得及時,從而躲過了呂不韋的搜查和圍捕,他完全有理由暗自高興,可他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現在‘義士’了一把的他正酒足飯飽,俗話說‘餓想吃飯,飽思yin’豪鬼又想起了柳下橘,‘s 膽包天’的他,到嘴的肥肉本可以細細享用但他卻錯失良機,為此,他永遠不能原諒自己,他越想越虧。‘不行!到嘴的肥肉不能就這麼丟了,說不定那婊子涮了我,現正偷著笑我是傻瓜!y n溝翻船,我咽不下這口窩囊氣!’他憤憤地想,‘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娘們弄到手,管她是誰的人,不讓用就干掉她!’可想吃‘回鍋肉’談何容易!城里到處張貼捉拿他的畫像,出門都困難更不用說去華陽宮了。然而,他的獸y 像熊熊燃燒的烈火無處發泄,後來他終于找到了發泄對象,但發泄的不是獸y 而是怨恨。「帶頭搜查圍捕的就是那兩個家伙,一個是胖子呂不韋和那個來歷不明,鬼鬼祟祟的黑衣老頭,」其s 怏怏的豪鬼越想越有氣,「不過這兩個家伙真正要找的都不是我,他們不過是假公濟私,呂不韋找的是那個沒弄到手愛看戲的楚國娘們,而黑衣老頭想找綠衣女人」這廝狗嘴吐不出象牙,如此說來,玩這場游戲的竟是三個s 鬼!豪鬼繼續想下去「胖子除了好s 沒什麼值得一提的東西!倒是那個來歷不明,一身邪氣的黑衣老頭。武安君白大人一再提醒我,盡早干掉那個居心叵測穿黑衣的老家伙,此人不除國無寧r ,現在除了我沒人知道那個綠衣女人的下落,他要找綠衣女人就非得先找我不可,一旦我落到他的手里,就只有死路一條!現在他步步進逼,我要想活命,就得先除掉他!」

在談到‘人類進化’的問題時,人們總是首先想到我們是從猴或猿進化而來,其實我們人類的祖先最早可以追述到一種叫‘皮凱亞蟲’的魚,‘也許叫蟲更確切,我在上文曾提到過它’但這魚和其他魚不同之處在于它身上長有一條‘脊椎’,就是這種可憐巴巴的小魚,經過上億年的拼死搏殺,跨過無數次滅絕危機,變成我們今天的人類,每當科學家們想到這些無不膽戰心寒而又感到幸運萬分,人類艱苦的進化歷程無時無刻不是處在斗爭之中,時至今r 搏殺,爭斗,競爭依然伴隨著人類,從而使人類積累了豐富的斗爭經驗,為了戰勝對手,取得勝利產生了種種的武功和兵書戰法,從古至今各種流派的武功多如牛毛,各類兵書戰法不勝枚舉,或許我才疏學淺看書太少,我發現在這些浩如煙海的理論中,絕少提到‘完勝’一詞!目前有這樣一個詞perfect它存在于電子游戲之中,在電子游戲戰,例如在魂之利刃和拳皇中,如果你獲得perfect,你就得到了‘完勝’!這種‘完勝’至少包括兩個方面︰其一是要徹底擊敗或殺死對方,其二是動作要漂亮,技術含量高。在現世生活中獲勝已不易,有必要‘完勝’嗎?有!確切地說,在某些情況下如果你不能‘完勝’就意味著失敗或死亡!而且在人間實戰中,要得到‘完勝’可不像電子游戲那麼簡單,它還有最重要的幾條,這些條是電子游戲所沒有的,為了能形像地說明它,在這里我不妨舉個例子︰

在廣闊浩瀚的非洲平原,在草原和沙漠的交接地帶,盤踞著一種臭名昭著的毒蛇,此種蛇之惡名昭彰,不僅在于它的相貌丑陋,還在于它的劇毒。相貌丑一點還不要緊,反正也沒人和它交朋友,談戀愛,但劇烈的毒液和毒牙卻不可小視,有人甚至說它的毒x ng超過眼楮王蛇!其實毒蛇自身也無法抵御這種蛇毒的傷害,為了自身的安全,毒蛇將毒液分解為幾個無害部分,分別儲存,只有當須要時,器官收縮瞬間組合成毒液sh 出體外,只有離開身體液體才變成蛇毒,從而避免了自身受害。這些蛇由于擁有這種毒液,就好象擁有了‘核武器’此廝在那一帶稱霸稱王,威風八面,作威作福,除了大象和犀牛由于皮太厚,毒牙無法穿透姑且由之,而其他各動生物包括獅虎一律俯首稱臣!當下正有一條這樣的蛇在自己的領地上慢步巡視,多r 沒有進食它想找點什麼解解饞。剛好有只草鼠進入了它的視線,這正是蛇最喜愛的食物,草鼠被嚇的魂不附體,自知逃不掉,干脆就地等死!毒蛇慢慢爬近它,然後突然伸出頭去準備咬住草鼠,但就在這關鍵時刻,發生了乾坤倒轉。原來在蛇的上方飛翔著一只鳥,這只鳥長相實在不夠漂亮,通身上下顏s 渾暗,它頭的後面豎立著幾根長長的硬毛,看起來像個印地安酋長,它還有著一雙綿羊般的怯弱眼楮,總的看起來像是一只家養的菜雞,它對這條毒蛇熱戀已久且不離不棄,揮之不去,幾天以來它一直關注著毒蛇的一舉一動,它早已將此蛇記入自己的帳戶,算作自己的財產,如果不幸其他‘菜雞’也看中了此蛇,那可就不那麼愉快了,于是兩只‘菜雞’當著‘戀人’的面大打出手,直至其中一個落荒而逃。毒蛇冷漠地看了一眼打成一團的‘菜雞’,‘吃飽撐的’毒蛇咕噥著,如果它知道這兩只長羽毛的家伙為什麼打架,定會氣得要死。雖然已過去了幾天但‘菜雞’仍耐心等待,偶然毒蛇也能看到落在頭頂樹上的‘菜雞’,不過‘菜雞’卻故意不看它,而是輕松梳理著自己的羽毛,一付與世無爭的樣子,在蛇看來,這不過是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東西!當蛇逐漸接近草鼠的時候,‘菜雞’也同時激動起來,它知道,了卻心願的時機就在眼前!在空中它以毒蛇為目標不斷調整著高度,速度和距離,正當毒蛇突然躥向草鼠,毒蛇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草鼠時而它的脖子卻完全暴露在‘菜雞’的‘火力’之下。此時的‘菜雞’凶相畢露,它直沖而下,用它的利爪,在蛇頭和身子的連接部位,出手快,下刀狠,不拖泥帶水,干脆利落,將毒蛇一舉搞定,徹底zhan有!perfect,大獲完勝!干得漂亮!我為‘菜雞’大聲喝采。這條不可一世的毒蛇連草鼠的一根毫毛都沒踫到,就成了黃泉路上的游客!大獲全勝的‘菜雞’抓著斷了頭的毒蛇騰空而起,直上雲霄!此時威風喪盡的蛇像一條爛繩子掛在空中,而草鼠則逃之夭夭,但‘菜雞’並不急于回巢,它在空中一圈又一圈地翱翔,它要盡可能地享受勝利的喜悅,多天來的忍饑挨餓,苦苦追求,終于如願以償!接下來它要辦的事,如果它是人的話,就太好辦了;將蛇交給大廚細細加工,在桌子上鋪上雪白的桌布,再擺上j ng美的餐具,還可以請個樂隊吹吹打打,然後就可以細細品嘗鮮美的蛇肉了。

上面我們提到的‘菜雞’它的真名是蛇鷹,看名字就知道它是以蛇為食的,雖然它的容貌慈眉善目像個活菩薩,但有動物學知識的人只要看它的嘴和爪就知道它一定是食肉猛禽。有不少其他動物也吃蛇,但它們和蛇鷹不同,它們往往同蛇當面鑼對面鼓地對戰,這樣它們經常還沒吃到蛇反被毒蛇咬傷致死,但蛇鷹卻每發必中,從不失手!蛇鷹對付毒蛇的手段具有與眾不同的三大特點;其一是,它絕不同毒蛇玩‘雙人游戲’,對蛇而言它總是毫不相關的第三者直至那致命的一刻,蛇永遠不會知道是誰干掉了它,因為在喪命的瞬間在它的眼里只有那草鼠。‘孫子兵法’中將‘不戰而勝’列為最高級,其次才是‘戰而勝之’在此,蛇鷹榮獲最高級的‘不戰而勝’應當之無愧!其二,不到時機決不出手,蛇鷹對時機極為挑剔,時機達不到最佳則寧可等待,這點十分重要,因為它要對付的不是一般動物,也不是一般毒蛇!蛇鷹之所以能‘百發百中’其妙在時機把握得好,毒蛇面對即將到嘴的美食,自然不會東張西望,謹慎從事,此時正是毒蛇j ng惕x ng最差的時候!其三,時機一到,決不猶疑,使用必殺之技,一擊致命!這點同樣重要,如果動作不快,不準,不狠,只要蛇一回頭,沖下來的蛇鷹則剛好撞在蛇的毒牙上,送命的將是蛇鷹!

在這個世界如果不是因為有了蛇鷹,那可惡的毒蛇早就泛濫成災了,此種惡蟲無人敢踫,它們的橫行將給環境造成災難x ng後果,但毒蛇的增加卻養肥了蛇鷹,隨著一批又一批的毒蛇被擺上蛇鷹的餐桌,這不僅滿足了蛇鷹的食y 同時也使蛇鷹家族‘人丁興旺’,其最後結果是,蛇鷹越來越多,但毒蛇漸漸變成了難尋的珍品,只有在蛇鷹家族中那些最有權勢,最為強壯的蛇鷹才有資格品嘗蛇肉,而其他蛇鷹只好皈依素食主義了。

毒蛇和蛇鷹的關系模式,是大自然的杰作之一,在動物界,此種情況每天都在發生,但在人類社會卻極為罕見,然而就在我的面前即將發生一場毒蛇與蛇鷹的淒厲邂逅,可他們既不是蛇鷹也不是毒蛇,而是人!

搜捕豪鬼的行動正如火如荼,呂不韋雷厲風行干得十分賣力,他表面上是抓豪鬼,骨子里是想找那個女人。這時,我正代兩個衙役在街上巡視,看見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我趕快追過去,那人身穿綠衣,背影極像玉,而且行走速度很快,[此時,我並不知道這是豪鬼的舊技重演,看來此人擅長此道]她忽然閃進一座院落,我也跟了進去,那女人不見了,我突然感到情況異常,但為時已晚,我回頭一看,由于追趕速度太快,兩個衙役沒能跟上。「完了,我中了圈套」我沮喪地想。不出所料,豪鬼站在我面前,兩眼凶光畢露,我知道,要命的時候到了!好在此時的光線對我有利,太陽在我身後,強烈的陽光晃得豪鬼眼花繚亂,但我並沒有利用這一有利條件,我拔出刀,慢慢往右轉。豪鬼對我的動作迷惑不解,他認為我一定是武林高手,他也同時往右轉。當我面對陽光時,我停住了。而他則站到了我剛才的有利位置,他背對大門。豪鬼想;‘看來,對面的這個老家伙也許粗懂武功,但只不過是個雛兒,一個名副其實的棒槌!瞧他往那兒一戳那架勢,一看就不是那麼回事!快瞧,他要先出手了!’這時他發現對手的刀突然抖動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以致刀和空氣磨擦發出呼呼的聲音,刀身反sh 的強烈陽光刺激著他的眼楮,豪鬼似乎感覺上當了!

這個動作叫作‘抖劍’是位懂劍道的朋友教我防身用。快速的抖劍據說連水都潑不進。在r 本的戰國時代,有些劍術高手就長用此種戰術,當敵人撲過來時,突然的抖劍能削斷他的武器,對其身體的殺傷力也很大。在歷史中,有個著名的劍道高手,號稱‘劍聖’的橘右京,他就擅長此道。在電子對抗游戲里,有些內容就是按歷史人物的真實動作設計的,在那里面,我見到了橘右京的j ng彩的‘抖劍’動作。我禁不住大聲為其喝采!當敵人進攻時,他不僅不後退,反而搶先一步,在出劍的同時,從身體里發出極具威懾力的‘哼’的一聲,如果你不是親耳听到這種聲音,任何文字的描寫都無法使你真正感受這聲音的威力,他左腿後蹬,右腿彎曲,左手握劍鞘,右手臂揮劍,還有銳利的眼神,‘呼呼’的風聲可見‘抖劍’速度之快。不過,這個動作對胳膊的肌肉是個不小的消耗,我最多只能堅持十秒鐘,我的劍術自然也不能同橘右京相比,而且我出手的時機也不對,問題在于我c o之過急了,在豪鬼還沒出手,仍在安全距離之外,我的劍就抖了起來,刀的強烈反光使豪鬼不得不迷起眼楮,但他不上當,他沉住氣不動,他知道這個動作我堅持不了多久,當我意識到不對,準備停下來時,我的手臂由于極度疲勞而麻木,劍跌落在地!這回輪到豪鬼出手了,但就在這生死攸關的一刻,突然一道人凜冽的寒光攔腰劃過豪鬼的身體!

不會錯過任何進攻機會的豪鬼,正要動手,突然感到身體一振,自己莫名其妙地栽倒在地,他看到自已被斷開的下半shen倒向另一方向!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豪鬼畢竟是豪鬼,他在瀕臨死亡的瞬間,做了一件駭人心魄,淒寒無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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