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下 第九章︰村長下

作者 ︰ 喜梅花雨

()終于找到了一塊合適的,江南讓千一回去找板凳大叔叫點兒人來幫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岩石搬到祀堂。江南交代大家怎麼把岩石打磨成黑板,自己和千一出去找安家的地方。

「還是在五龍潭那安家最好了。」千一望著五龍潭的方向,「每天都可以生活在畫里,別提多痛快樂。」

「你這里雞糞太多了,」江南瞄著千一說,「住在五龍潭,到祀堂上學來回就要兩天半。你打算讓學生每天看我們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跟大家問個好,再氣喘吁吁的跑回去。村長不讓我們再上山。五龍潭是一定要安個家的。我們還沒找到他的秘密。不過要我們兩個偷偷的干才行。」

「嗯,不過若只是前輩的一時興起,刻幾個字玩玩也說不定,千少爺我就會這麼干。」

「對,就像千一洞那樣。」江南奚落道……

「找來找去山腳都一個樣,把家安到哪都一樣。不如我們干脆在板凳和破壺大叔家旁邊蓋個房子算了。這樣有什麼事,可以有個相互照應。村里的人表面上對我們很客氣,但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始終把我們視為異類,不會真的和我們做朋友的。我反而覺得他們很希望我們離開這個島嶼。尤其是被村長j ng告後。」千一說。

「民風淳樸是沒錯,對人沒有戒心,和和氣氣。可惜越沒有文化的地方就越愚昧,心靈無處寄托,只好相信神靈。哎,這不能怪他們。不過我看出來了,大叔家一家子對我們是發自真心的。」

「對啊,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小雨長的太秀氣水靈了。」

我去,剛剛來的時候對小雨基本無視,現在倒覺得人家水靈了。千一這個家伙。不過也對,美這個東西是需要襯托的,周圍都是枯枝敗葉,一朵梨花就可以艷壓群芳了。

「我們還是在村長家周圍蓋個房子吧,這樣有事找他方便,更重要的是可以好好的查查他的底。「江南的想法得到了千一的贊同。

來島上這麼久,還沒有到過村長家坐坐。他家在那里都還不知道,也可以順便看看他家的那個18歲的孫子。千一在村長說了讓他孫子來上課後,就一直懷疑村長家孫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18歲了還和小孩子們一塊兒上課。

兩人回到祀堂,大叔們還在那打磨黑板,互相點了點頭,又埋頭干了起來。江南叫出板凳大叔,說明了緣由,板凳大叔二話沒說,領著他們往村長家走去。一邊還說著村長家的歷史。

原來從他們祖輩搬到這里,人們口口相傳的歷史中,村長家代代都是村長,老爸沒了兒子就接任,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他們每代還都干的不錯,村民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可惜的是村長家代代單傳,雖然孩子不少,但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兒子。到了村長這,就更麻煩了。他唯一的兒子出去和大伙打魚,為了救在深海區翻船村民們,和他們一塊兒葬身在大海里。留下一個孫子由老村長一手教導到現在。

說話的功夫村長家就到了。原來村長家離祀堂不遠,可以說是島上離祀堂最近的一戶人家。他家的房子也是除祀堂外村子里最大的。跟祀堂一樣也是環形的復式結構。

板凳大叔叫開村長家的大門,一個50多歲的婦女出來開的門。大叔告訴江南,這是村長家兒媳。大叔說明來意,兒媳領著大家到了客廳。說村長正在睡覺,他現在去叫他,讓大家等一等。倒上茶後,兒媳離去。

這還是江南離開中土,任務失敗後第一次喝茶。

「好茶!「江南對千一贊嘆道。一入嗓子就感受到一股甘甜,喝下去後,沁人心腑。

「大叔,島上有茶樹嘛?」江南詢問大叔。

「不清楚,至少山腳這一塊兒是沒有的。我們去山上打獐子也沒見過。以前來村長家,村長就請我們喝的這個茶,說是自己家種的,就在後院。還告訴我們茶樹長什麼樣。不過我們在島上從來沒見過,就只有村長家後院里有種,再說茶這東西也沒什麼好喝的呀,一股怪味,還沒山溪里的水甜。」

千一湊到江南耳邊說︰「我現在更懷疑村長有問題了。全村的人家都沒有喝茶的習慣,更沒有見過茶葉,就他家有。而且茶葉在零海拔的山腳下怎麼會長出來,一定在山上,只不過我們上山的時候沒注意。」

江南點點頭,同意千一的說法。千一平時大大咧咧,遇到大事絕不會糊涂。

「這老家伙不讓我們上山,自己卻跑到山上采茶葉。混蛋家伙。」千一忿忿的說道。

「不對,村長年紀太大了,以前有可能,現在絕不會自己上山了」江南說話間,千一用手勢示意他別說了,原來村長就要到客廳來了。

「你們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人沒進來,聲音已經到了。

老村長進到客廳來,兒媳跟在後面。一看到江南他們在喝茶,立即責怪兒媳道︰「怎麼能讓兩個外面來的朋友喝這個呢。我們得山溪水他們更喜歡。」隨手就示意兒媳把茶撤走。

「村長,你家的茶真好喝呀,不如干脆送給我一包回去慢慢喝,這些天沒有茶喝,可把我給難受壞了,吃飯都只能吃半碗。」千一明顯是在給老村長難堪。

「你們是從大地方來的人,島上的茶我怕你們喝不慣。我們這里沒什麼好喝的,唯獨山溪水最是好喝。給你們換上山溪水吧。」

「村長,用山溪水泡的茶豈不是更好喝。我爸爸喜歡喝茶,我也跟著學了些茶藝。這山溪水泡茶最是極品。」江南緊跟著追問道。

村長也知道,江南和千一是從外面來的,不會不曉得茶葉和茶的知識,況且他們兩個身上都帶著功夫,不是板凳這種島上的村民,終其一生都沒見識過外面的世界,好糊弄。只好讓兒媳重新用山溪水煮茶送上來。

「知道瞞你們也瞞不過,實話告訴你們吧,這些茶葉是我家里自己種的,就在後院。當初我爺爺踫見在五龍潭寫字的那個人教給他的。茶樹也是那個人從山崖上摘給我爺爺的。還好當初摘的那幾株茶樹都還活著。老人家我到了這個年紀,也只是每天陪著孫子喝喝茶,講講往事。讓你們用心的教我這個孫子,也是為了讓他好好接我的班。別人家的孩子都識字了,他當了村長卻不會,那怎麼能行呢。」

村長結解釋的很誠懇。不過江南打心底里不相信他的話。大概是村長不明白這種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茶樹,在零海拔的山腳是不會養活的。至于教他孫子識字是為了更好的接班,有道理,但也不能讓人完全信服。

江南用眼神和千一交流了一下,他明白千一也是這種看法。

「說說你們來干什麼吧?」村長磕了磕煙袋鍋子,問江南道。

「我們看中了個地方,就在離這里不遠的空地上,有一條小溪剛好從那里流過,地勢也很平坦,最適合建房子了。」千一沒等江南開口,就先搶過話頭。用手示意了一下方位。

村長一看,立刻就表示反對。因為江南他們挑的那個地方剛剛好在村長家上游。地勢比村長家高,從上面往下看,村長家的院子一覽無余。

「那個地方你們不能建房子的,」

「為什麼,我看那就很好。」千一緊追不舍。

那個地方是預備給我孫子娶媳婦蓋新房用的,你們晚了。」

「你們家這麼大,孫子結婚還要搬出去?」江南順便問了問板凳大叔,以前村長家結婚要搬家嗎。板凳大叔搖搖頭。

「孫子他爸死的早,結婚要搬出去山神才會保佑他們平平安安。」

「沒理了,就又拿神靈那老一套壓我們,我們可不是島上的愚民。」千一小聲嘟囔著。

除了那塊空地,村長家周圍的地勢就沒有合適的地方了。不論江南怎麼爭取,村長都堅決不同意。說你們要堅持蓋在那里,他不會讓村民們幫忙的,以後有什麼事也別來找他幫忙了。

江南只好作罷。以後再慢慢從長計議。隨即和千一,板凳大叔告別村長。回到祀堂。

黑板已經弄好了。明天就要開始第一堂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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