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南和千一帶著二兔,小兔扛著桌椅早早的來到祀堂。作為老師,第一天開課不能比別人晚。
來到祀堂,他們卻不是第一個到的。
黑板旁邊擺了一副桌椅,一個17.8歲年紀的少年在自己的畫板上畫著什麼。不用說,這應該就是村長18歲的孫子了。
江南上前打了個招呼。只見少年皮膚呦白,衣服整齊干淨,個子比江南,千一更高,能到一米八了。
少年見老師來了,起立和江南千一打招呼,「老師好。」
千一向少年招招手,對著江南壞笑一下。平時在中山大學盡給老師鞠躬,現在當了老師,有別人給自己打招呼了,那叫一個樂呀。
「不用叫老師,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以後兄弟相稱吧。」江南把二兔,小兔的桌椅擺好,仔細打量了少年一番,「你比我們倆都大一歲。」
「那怎麼行,我爺爺教導我要尊師重教。」
千一沒想到少年還是個木訥的主。「讓你別叫就別叫了,以後大家互相叫名字吧。我叫千一,他是江南,你叫什麼名字?」千一見到木木吶吶的人就煩,索x ng不耐煩的問他。
「我叫劉五,是我爺爺取的,不過早上來時他希望你們能重新給我取個名字。」少年說話不緊不慢,目光直視著千一,江南隱隱約約感覺到目光里帶著不屑。絕不是代代當村長那種。
「你家不是代代單傳嘛?叫什麼劉五啊?難道你上面還有四個姐姐。」
「不是,我只有一個姐姐。我爺爺是按山上五**潭取的名字。」少年瞄著千一回答道。
「看你白白淨淨的,平時就很少出門,不得病才怪。」話不投機,千一越來越煩了。「劉五,劉五龍不是更好听。取名字這活千少爺我可干不了,這你得問他。」千一指著江南,「要說你們也太不懂禮貌了,昨天去你家,你都不出來打個招呼!」
「昨天我正好不舒服,所以沒出來。」少年不再關注千一,目光轉到江南這邊。他已經感覺到江南在從上到下的打量他。
「名字嘛,我要想一想,等一會兒告訴你。」江南敷衍著。不過江南打心底里覺得這個少年不一樣。
島上以打魚為生,r 曬雨淋,皮膚不可能這麼白皙。18歲不出去打魚,在海島人家不可想象,至于他說的身體不舒服,看他現在這個狀態,更是不相信。老村長刻意培養他接班,不出去和大伙打魚可以理解,不過他對千一的態度和那種不屑,讓江南不得不多想。
「千一那個混蛋,這時候正是他探探劉五的好機會,他卻只顧著賭氣。」江南心里不住地埋怨。
島上人家沒有什麼時間觀念。辰時已經到了,學生們來的沒有幾個。看來頭幾天要好好的嚴肅一下他們的紀律。
慢慢的學生們都到齊了,江南看看太陽巳時都到了。于是給每一個來的家長講述時間觀念。江南也不指望他們明天就會遵守,慢慢來吧。
千一看來看去,沒發現板凳大叔,拉著破壺大叔問小雨怎麼沒來。破壺大叔說他大哥不讓她學什麼寫字,再過幾年就要嫁人了,跟小孩子們在一塊兒湊什麼熱鬧。千一一听就來氣了,嘴里嘰里咕嚕的,一看就是在罵娘。
千一跑到江南身邊,「明天我一定把小雨親自拉過來,水水靈靈的不學的字怎麼行。」
「先別關心她了,一會兒我講課,你好好測測劉五,我覺得他和島上的人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不一樣在什麼地方。」
江南趁父母們都在,告訴他們每個月上十天課,從一號開始。上課時一定要遵守時間。其余時間放假,大家各自隨便。他要留下足夠的時間給他和千一修煉。
小孩子們懶散慣了,第一天上課亂成一團,字一個沒教,全給千一講故事了。江南索x ng和劉五攀談起來。
劉五字認識沒幾個,全是他爺爺教他的。平時沒事就呆在家里。偶爾出去打打獵,從沒有出去和大伙一塊兒打魚。听他說是他爺爺在他爹死後,堅決不再同意他再出海,盡管他要求了好幾次。
言談間,江南把全部心思放在了劉五的全身上下。其中一點讓江南不寒而栗。
劉五雙手的中指和無名指之間明顯與手上的其他部位不同。或者說是在他中指和無名指的內側起了繭。很細微,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到,而劉五又在刻意遮擋。
那是召喚術結印的時候練出來的。召喚術的練習者初練時就是這個樣子。文彥博就是如此。隨著召喚術的r 臻成熟,慢慢老繭就會退去,和普通人無異。但那要達到楚不驚這種出神入化的宗師級境界才行。18歲的劉五絕不可能做到。
r 上當午,各家陸續送來了午飯。破壺大叔把江南和千一那份也帶來了。總是白吃白喝,江南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和千一身無一物,連個家都沒有,實在沒什麼可給破壺大叔家的。只好暗暗下決心,以後出去打魚時他和千一代替破壺大叔去。
江南拉上千一到祀堂外面開飯。
「怎麼樣?你感知到什麼沒有?」江南著急的問千一。
「他氣息四平八穩,脈搏強勁有力,比你我都強。只是體魄健壯已經不能解釋了。最關鍵的你知道是什麼嗎?」千一說的不緊不慢,嘴里還不停的吃著東西。似乎發生天大的事,也不及他填飽肚子。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的,說。」江南一口沒吃,只等著千一講下去。
「我在他體內感知到元氣在流動,只是忽強忽弱,不像我們這樣控制自如。不過他體內元氣強的時候,比你還強,這個人不簡單,我們要好好查查他了。」
「島上的人沒人會武功,只有老村長讓我懷疑,不過也不覺得他很厲害。」
「對,老家伙身體很好,但是他會武功,?我感覺不到。」千一搖著頭說。
「我仔細的觀察過劉五,他應該在修行召喚術,只是照你所說,他體內元氣忽強忽弱,不知道他到不到召喚出實體的地步?」
「他連元氣都不能自如控制,怎麼可能召喚出實體,那要到5段的修行才行。除非他在元氣強的時候偶爾能召喚出來。」千一說。
江南想,劉五會武功,只有兩個可能,一︰他們的祖先搬來時就會,一代一代傳下來。不過這種可能不大,全島的人都不會武功就可以說明這一點。那麼就只有第二種可能︰老村長的爺爺在五龍潭的前輩待在島上的兩年跟前輩學了一點功夫。只是兩年的時間學不到什麼,只是打了一個基礎。由老村長的爺爺代代傳下來。
千一把大腿一拍,兩眼放光︰「他要是會召喚術的話,豈不是可以把我們送出去了。」
「召喚術分很多種,如果他修行的是陸地動物呢。況且他能不能召喚出實體都不知道,我們兩個都不是召喚系的,沒什麼可以幫他。」
「老前輩會不會留下秘籍,心法什麼的,那他就有希望了。我們也可以出去了。」
「秘籍?笨蛋,莫說他不識字,就是真有秘籍的話,他現在不會連元氣都不會控制。至于心法,那要有老師引導才行。」江南看著千一這個豬腦子就來氣。
「你們幫我取好名字了嗎?」劉五突然冒出來。江南立即用眼神詢問千一。千一讓江南放心,劉五是剛剛走過來的,他們的談話劉五不會听到。
「我已經想好了,你就改名叫劉步蟾吧,很適合你。」江南應到。
「你是不是在修行召喚術?」千一猛然間問了一個讓劉步蟾猝不及防的問題。
「什麼術?我不太明白。」
「千一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在練功。」江南道。
「島上的人沒人會功夫,我自然不會練的。」
劉五沒有承認的意思,江南示意千一也不要再問了。再問下去也是徒勞,留在以後慢慢查他。
吵吵鬧鬧的第一堂課結束了,江南和千一帶著劉五的疑問,領著二兔,小兔回了破壺大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