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新王朝 第五十章 官場散不去的硝煙

作者 ︰ 澗下泊金

()至陽原本是從大長溝來到省城,幫結拜大哥老吳忙的,老吳本是市里官家老大,不貪不腐而又有領導才能,上調省里坐第二把交椅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但不知那個菩薩嫌他香燒得不誠,竟在他滿心歡喜、幻想著帶領全省人民走共同富裕路時卡殼了。老吳當然無臉再回市里去了,一怒之下,就想一走了之,帶著夫人廖校長去游山玩水。

至陽深知老吳是大長溝鄉村新王朝的玄武靠山,這靠山一倒,青龍白虎朱雀什麼地都會散伙。于是,大長溝的智庫高參夢麗,就建議他運用道術特異功能、來幫扶這玄武靠山老吳,只有老吳坐在高位,大長溝新農村建設就穩如泰山堅若磐石。相反,支持你大長溝的清官倒台了,莫說你大長溝只有十來個村辦企業,十幾億年產值。你就是有一百個企業二百億年產值,也不夠上面各路人馬吃喝,罰款,順手牽羊拿走的。畢竟,一個市里有幾十萬個公家人,連最不相干的城管都可以自己編幾句話,蓋個蘿卜戳戳章形成所謂的文件來罰款,更不要說一些有點關系的上級單位了。

你說說,這幾十萬公家人三天二頭,來吃你、拿你、罰你十來個村辦企業,你村辦企業還能剩下什麼。也許村辦企業食堂門口的鴨毛都不會剩下的,城里官員會拿著這鴨毛高高興興回去,當作純天然綠s 鴨毛給小三作羽絨服穿……

至陽來到省里三天了,由于高干官員和平民地位懸殊住不到一起,所以他僅和老吳一起去見了一次天朝大人物老融。見面時至陽並不知這老融是啥人物,見老吳恭敬得很,也學著恭敬一番了,後來在電視上一看心里直嘆息︰我的乖乖,這老融竟是天朝排在前四位的大人物,難怪氣度不凡,把老吳叫成小吳。你老吳的年齡比他少不了多少,但你的官餃等級差得太遠了,是他的小字輩。

至陽心里著急,剛才村里負責接待的夢麗給他打電話,他走的這三天時間里,村里接待鎮縣市里各部門人員三百多人了,平均一天要接待這些官家大爺一百多人,十多桌酒席。按一桌三瓶飛天茅台,二條軟中華煙,三千元一桌的菜算,一天最少也要十幾萬元吃喝費。這還不算走時送禮的費用。更可氣的是,個個部門都有罰款和贊助費,全都明說,罰款不開發票收一半,開發票一分都不會減少。

夢麗希望他盡快幫老吳上位,只要老吳一坐上省里地方官寶座,這市里的幾十萬饑餓小鬼便不會再來大長溝了。現在,他們這麼明目張膽地來吃、拿、卡、要,就是听到風聲,嗅到支持大長溝的老吳在省里坐冷板凳的味兒了。

夢麗還告訴至陽,有幾個重要部門罰款竟是獅子大開口,上千萬元地罰大長溝。更可怕的是,大長溝村現在已處于進退兩難境地︰不交巨額罰款,你是抗拒執法,後果嚴重是要被查封的。但交足巨額罰款這先河一開,其它部門見這錢來的這麼容易,他們就會死勁地罰你。這部門找理由罰你一千萬,另一部門也能找理由罰你二千萬、三千萬,找理由嘛,不就是上下嘴皮一踫的事,天下人都會,官家人最j ng。反正巨額罰款錢又不是官家人老婆懷的娃、小三下的蛋,有什麼心痛的?

即使罰錯你又如何,大不了免個職回去帶薪旅游一年半載,換個部門還是領導。下次,他仍會得意洋洋地帶著另一個部門來罰款,你還得笑臉相迎,你又敢去說過「不」字嘛。這個天下明面上是人民的,實質上是地方官家人的。

你開大渡船再拽……也過不去這片黑海。

你天上很紅火大……我黑網一拉也不怕。

因為天下人都知道︰「犯錯誤的人才,才是與時俱進有創新開拓j ng神的好人才,將這些好人才終身免職是不可能的,也是人民幣的一大損失……」

培養這樣一個人才……要花多少噸拉菲茅台……

我們不能想開就開……還要留著他吃喝發財……

這麼多的人民幣、和拉菲茅台酒培養出來的人才,不可能不讓他犯幾次大錯嘛。如果一犯大錯就終身免職,這麼多的人民幣培養費用、和拉菲茅台酒,豈不是扔進長江黃河中浪費了,誰敢讓長江黃河之淨水,變成一江廢水向大海流去!

至陽決定去聯系老吳,兩兄弟好好談談、了解詳情,誰是阻擋老吳主政地方的支撐點,老吳不便去攻關拔點,他至陽可以的。如果官場是江湖的話,他就是江湖以外不會功夫的貧民百姓,不會懼怕江湖中人使壞。而江湖中的大師級人物,也不屑對他施暴,這有違行規江湖道,會被江湖人恥笑。

老吳至從上次被至陽打敗穿青人法術禁閉,從升鐘湖桂花山莊農家樂救出來後,一見五十六歲的老伴職業技術學院廖長秀校長,被至陽用道術變得年青二十歲時,心里一激動,想起了老伴三十歲時的迷人模樣,忍不住讓秘書在省城開房,抱著老伴結束了十五年的分房生活,再一次品嘗到了老伴迷人的體味。

老吳來到省城後,他一邊等著官家組織部門的談話,一邊去享受二十年前的生活。天天和老伴樂不知疲地變花樣玩床頭戲,幾天後,玩得廖校長叫起苦來,畢竟表面再女敕再美再漂亮,生理年齡還是五十六歲老女人,根本經不起老吳一天十次八次地沖擊。其實,廖校長也不知老吳內情,他也是六十歲左右男人,身體大不如二十年前超級棒,無非仰仗秘書給他的一瓶偉哥,來圍護男人威風凜凜地尊嚴和顏面。心里怯意慚生,面子上還在充當硬漢,好在現代科技發達,一顆原裝進口偉哥讓他牛屁哄哄地糊人,嚇得廖校長膽顫心驚地度r 。

第三天後,官家組織部門的談話如期進行了,然後是等通知去辦移交上任。又過了三天,組織部門領導又叫他去談話,卻是來征求他的意見,問他願不願退居二線,去作一個有名無實的副主任。當時,老吳心道︰這背後肯定另有變故,自己該去燒香的菩薩都去獻過貢品了,沒理由讓我一個市大員上來作個副主任嘛。一是早談好了的是越級提拔。二是這副主任與他現在級別相同,則無一點實權,他會甩了一方小儲侯來干你這清閑官等退休嗎?三是自己年年考核優異,既無過錯又沒到退居二線年齡,在官場上將無過錯優秀大員打入冷宮還沒先例。

老吳想到這,便向組織部門領導投去迅問的目光,這領導內心也為他不平,但又有保密條例在心頭,不敢亂說的。轉頭看看外面無人,就用右手食指在桌上劃了一橫,將老吳盯了一眼。老吳明白這一橫的意思,心道︰在y n陽學說中「一」字為天,「二」字為地。這組織部門領導是暗示他,改變這決定的是上面天朝里的人,而非地方上的人。但天朝里,他的老領導是第四號人物,不可能不提拔自己的人作地方大員的,難道……

老吳不敢想下去了,用非常感激的目光報以微笑致謝。

組織部門領導見老吳是個明白人,心道︰干脆好人做到底,索x ng再幫他一把,給老吳指條道路。于是,他又四處看看有閑人沒有,用手指在桌上劃了一個「休」字,盯了老吳一眼後,又在桌上劃了一個「∼」字,然後笑了。

老吳一看這個「休」字,又看「∼」字,心道︰他建議我去外面游山玩水用公款旅游,等待合適的機會從頭再來。想想覺得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天朝將一個卓有成績的官員通知提拔上任,卻又突然不提拔了,給個合理說法也是應該的嘛,但你又沒說別人缺乏能力,這是否違背官場原則了吧……

如果老吳同意去作那個有名無實的副主任,上面的人就心安理得了,也認為你老吳沒啥本事,不敢接受組織考驗,工作上拈輕怕重或叫避重就輕,這樣的官員也就沒啥前途了。

老吳回來後就決定掛印旅游,先去麗江小住三個月,看情況再決定以後事情。于是,他給自己的老領導打電話匯報了情況,談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從對方電話里他才明白自己的破格提拔,變成煮熟的鴨子飛刮了。原來,老領導長期生病,在家休養,好久沒上朝議事了,下面辦事的人,就見風使舵悄悄改變原定方向了︰

朝里人在人情在……人走茶涼兩分開……

樹倒猴散是天災……上頭無人最悲哀……

老吳一听老領導中氣不足,氣喘吁吁的聲音,心里一陣陣悲哀,老領導人還在只是在家休養,這幫子人就不大賣帳了,將自己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尷尬境地。一但老領導真的不行了,退休頤養天年,那老領導身後這條線上的人只有兩條路可走了,要麼改換門庭重新投靠新寵權貴,要麼全被清理出實權隊伍,去作只拿薪奉不管事的閑官……

老吳想到巴蜀名醫震天下,而這里空氣質量,人文環境,生活節奏都非常適合人的休養,便建議老領導來這里住一段時間養病。後來一想到自己的結拜兄弟孫至陽,有深厚道家功夫,可以運用道術返老還童,將自己老婆廖校長變得如花似玉一般。就向老領導大包大攬起來,說自己訪得一個巴蜀青年俊才,可將老領導的病一夜之間根除,變得強大無比。

老領導在天朝里,讓有名的保健醫生,國手御醫們都瞧過病,所有杏林高手口吻出奇的一致︰老領導勞累過度,積勞成疾,短時間內很難恢復,有個二三年時間是可以恢復的。老領導心里也急,在家養過二三年病,就是醫好了健康了,黃花菜也涼了,自己這條線上的門生故吏,早讓別人整得服服貼貼的了,變得︰

爬的爬、走的走……一點個x ng也沒有……

有事裝啞不開口……就象一群喪家狗……

老領導對老吳的話有些半信半疑的樣子,想老吳這門生作事素來穩重,他說有巴蜀青年俊才也是可能的嘛。自古而今,真正有大本事的杏林高手、都出生在鄉村野外,卻不是在朝歌之中。因為這些人不喜歡追求名利,而喜歡自然隨情,有時間去親近大自然去研究醫理,所以技藝上往往超國手很多。

老領導去安排好出行人員後,便去告訴專給自己看病配藥的黃姓國手大師,這黃大師一听老吳說的將老領導的病一夜之間根除,變得強大無比。就冷笑著說︰「若真有這樣的人,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我就想拜他為師了。」

老領導听了黃國手大師的話,也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這一夜之間根除他的病,按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但老吳對他是肯定口氣,想來也不會假,一時間,他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了省城。

老領導住進省城官家賓館後,便給同在賓館不同樓的老吳夫婦打電話,安排見面。這一見面不打緊,卻讓老領導又驚又喜。廖校長與老吳本是年年都會去拜見老領導的,老領導很熟悉他夫婦倆,今r 一見廖校長突然靚麗得如同三十歲左右少婦,他如何不驚!而這靚麗並非是美容院化妝來的,而是渾身洋溢著青ch n氣息的自身素質。後來一問廖校長,果是這個叫孫至陽的巴蜀青年俊才的杰作。喜得老領導差點跳起來了。

老領導後來一想又開始擔心起來,他明白,大凡有真才實學的人都狂傲得很,做事只憑心情而不講人情。他們高興時不收任何費用,不講任何條件就可以幫忙的,心情不好不投緣你殺了他也不給你看病。

老吳,見老領導又驚又喜之後,陷入悵然若失之中,便深知對方之意,拍著胸膛說︰「我保證他一定會給你治病…」

老領導見老吳這麼肯定,詫異地問︰「你小吳憑啥這麼肯定嘛……」

老吳望著老領導審視的目光,只得緋紅著臉、訕笑著說︰「報告老領導,他是我結拜兄弟……」

老領導一听,臉一下子y n下來了,指著老吳斥道︰「你小吳真是亂彈琴,你一個廳級干級還搞江湖上那套…拜把子兄弟了……真是的。這要讓外人知道了,將你這事寫成材料告上去…咋辦……」

老吳只得表面認栽听訓,內心卻不服氣,心道︰「你老領導要是先認識他,說不定你們早結拜了。這世上能踫上這麼個人物,簡直就是奇遇嘛,一般江湖人物我才不會看在眼里的……」

老領導見老吳心里死不悔改的樣子,也奇怪了,想到︰「莫非內中還另有隱情也未可知……」于是,就稍稍收斂些臉s ,說︰「你老實地說說他……」

老吳就從至陽第一次去市里交報告見面,演煉法術,在桂花山莊農家樂救他,給廖校長變年輕等等,一一詳細匯報了一遍。

老領導听得臉s 慚慚平和了,然後問︰「這麼說,這孫至陽並非醫生,也非江湖人士了,而是一個大公無私,想為村民致富的青年人喲……」

老吳望著老領導的臉點點頭。

老領導心里才爽起來了,說︰「他也算一個正人君子,你們結拜也沒什麼不好,但說出去總是有損官家臉面的事,你以後自己注意點也沒啥……事實上,這樣的奇人異士,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是要靠緣份才能相遇的,小吳小廖我恭喜你倆,遇上這個叫孫至陽的年青人……」

後來至陽給老領導用三顆狼牙和師叔祖三顆骨舍利,治好他年老、中氣衰竭之病,讓老領導和自己老情人方碧倩大戰一小時而不泄,前文說過不在述說了。

老領導第二天下午,神清氣爽地回到天朝辦公室,驚得一群御用國醫們目瞪口呆,國醫們都要求給老領導的身體進行一次全面體檢。這一體檢更嚇死人了,老領導的肺活量,心率,肝,腎,脾等一切機能都只有五十歲左右狀態,顯示非常之強壯。老領導哈哈大笑著走了,一邊走就一邊想︰也不是說你們醫術不行,而你們僅是一個聰明的普通凡人,孫至陽學有高深道術,特異功能,你們是比不過他的。

老領導走了很遠,那個黃姓國手大師追上來,悄悄說︰「融首長,你可不可以將這巴蜀青年俊才介紹給我認識嘛,我服他了,他能將你一夜間治得返老還童,我想拜他為師……」

老領導才想起黃大師臨走時說不相信至陽的話,現在卻真的想拜師學藝了。于是,他笑笑︰「這人馬上出國去了,美國白宮請他作中醫總長了,我們以後都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黃國手大師滿臉失望,嘆道︰「他這樣出神入化的醫術,是應該給全世界人民造福的,呆在一個地方豈不是一種浪費……」

老領導微笑著點點頭,決定回家去給老婆一個驚喜,他想老婆那個了……

老吳這幾天也在等上面的上任通知,他相信老領導一回去就會親自去過問我的事,因為自己在引薦至陽給他治病這事上立大功了。按老領導有過必罰,有功必獎的作事風格,他一回天朝上班就會去找他們辦事人的。

老吳也知道自己一上台,就該帶各地大小官員去一趟大長溝,給那些小鬼們一個暗示,這地方你莫要去亂來哈,有我老吳在這里罩著呢?至于其它事情可以慢慢來作。我這個結拜兄弟真是幫我大忙了,既沒有給我添亂,又沒有給我提任何條件,卻只是在關鍵時間幫我忙,這樣的兄弟多結拜幾個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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