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仙堂010章遇見神狐
神鼓一敲響連天,各路大仙出深山。出山不為別的事,只為尋找出馬仙。出馬看事緣為何?治病除魔行善緣。出馬行善又為何?仙家增道成上仙。弟子行善為何事?只為修福上雲天。因緣果報是佛理,神道也是如是觀。人若行善邪不侵,人若作惡福不全。世人莫將仙堂貶,仙堂也有正與偏。正堂乃是信仰事,當從正教一樣觀。佛道寺觀耗人力,大收信眾香火錢。仙堂不過家中事,從未見過壞治安。源頭來自薩滿教,治病驅魔不一般。只有偏堂如邪教,坑害世人不容寬。上場簡單唱神調,本章從此來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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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彥波幼年就不是一個寂寞的人,剛剛牙牙學步,就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母親對他的政策比較寬松,確切地說她每r 辛苦地勞動也無暇顧及孩子生活的每個細節,所以他顯得很z y u。他很喜歡這樣的無拘無束。因此只要我母親稍不留神,他就偷偷跑了出去,從屋里跑到屋外,再從院子里跑到大道上。他家房前的大道不算寬,也不是車水馬龍,看來他這不滿三歲的孩子獨自闖蕩世界並沒有什麼不安全的隱患。假如說有什麼不安全的隱患就是鄰居家的狗,它的叫聲總讓他突然心跳。
其實不瞞大家說,他並不是一個膽量很大的人。不過他總是去危險的邊緣進行試探。就像過河一樣,慢慢地試探後就將危險轉化成為安全了。他從小就懂得對任何莫名其妙的事物進行這種試探,而且試探的比較成功。
離他家不遠處就是一片林子。林子很美,但也很恐怖。尤其他母親說林子里有狼,他就會感覺林子里到處是狼的眼楮。對他來講林子就是危險的世界,只要踏進去,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的母親了。不過他還是要到林子里去,無論多麼危險他也要去看看究竟。也許有人會說他斗膽包天,其實並不是這樣,因為他餓。盡管他母親寧可自己餓著肚子也要讓他吃飽,但事實上他根本吃不飽。他的肚子很小,但這個社會始終沒讓他塞滿。為了他那可憐的肚子,他必須冒險進林子里看看,也許那里有個世外桃園。
靜靜的林子十分恐怖,母親講述的狼更加恐怖,三歲的他闖進這個陌生的世界里真感到害怕,頭發都好像立了起來,心好像也要跳了出來。然而老天更是喜歡和他開玩笑,它老人家總是用風去撥動樹林,還彈出鬼一般的聲響,更使他毛骨悚然。他遲疑了幾下,想順原路返回去,回到自己的安樂窩,還是去享受母親給他的食物分配。不過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應該去冒眼前的風險,因為很有可能這里會有他需要的驚喜。
他神情緊張地試探著趨步向前。滿林子的樹木他根本不認識,樹上長的東西他也不認識。偶爾看到樹上爬的東西,這個他似乎熟悉,可能是蟲子,因為他母親經常用蟲子嚇唬他怎麼去做人,所以他有所印象。林子里一片綠,樹是綠的,草也是綠的,很多蟲子也是綠的,腳下的路也是綠的。林子里的路也談不上是路,無非是人踩的多了,就成了路。這樣的路並不平坦,時不時地就在前面出現各式各樣的枝藤攔路。枝藤並不可怕,但是枝藤織出的網卻可怕,因為無法看清枝藤里面或者後面藏著什麼東西,尤其可怕的就是蛇,如果它突然竄出來他可能就成為它的手下敗將,而且會因此喪命。不過三歲的他很懂得運用他所懂得的一點生活知識,這時他想到了老年人用的拐杖,于是他順手撿起一棵樹枝去對眼前的障礙進行試探。經過小心試探沒有發現有什麼險情,于是他撥開枝藤繼續向前走去。
今天的陽光很足,不過在林子里並不覺得陽光的酷熱。繁茂的枝葉總能把強烈的陽光分散,送給他幾分清涼。他很感謝小樹林給他無私的幫助,從那時他就很愛護森林植被,他從來不去破壞它們。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要有感恩心。既然林子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就要感謝它們,而不能破壞它們。任何惡意的破壞都必然會受到老天的懲罰。
前面的路很濕。大概是前幾天的雨留下的痕跡。他對濕的東西很感興趣,也許我是木命,離不開水的澆灌,所以見到濕的東西總比見到干的東西而興奮。還也許是因為他從小尿炕的關系,他怕母親責罵總是用他的身子把濕的地方騰干。可笑的是他以為自己做得很聰明,然而他母親更聰明,次r 還是揭穿了他昨晚小**犯下的錯誤。因為他母親看到了尿的痕跡,雖然他把尿騰干,但卻抹去不了他用小**寫下的筆記。他從小很佩服他母親的智慧,他的許多事情她都能給我揭穿,于是他就會想很多辦法去戰勝她,只要他能夠瞞住她他就會高興好幾天。
他喜歡濕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水是我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時候他經常吃不飽,有時餓極了就用水充饑。所以他自幼就愛水,然而他也怕水。因為水多了就會成為災難,就像兵多了農民養不起一樣,官多了稅收就會增多一樣。因此他總喜歡小雨滴瀝瀝,卻討厭大雨嘩啦啦。
且說眼前的路只是濕漉漉而已,他還是蠻喜歡的。尤其他一旦尿了褲子他會借口說是濕漉漉造成的,而不是他的小家伙不听話造成的,也許會在他母親那蒙混過關。不過事後他還是覺得自己可笑,因為他穿的是,他的小家伙是在外面探頭探腦,怎麼會回到褲子里去犯錯誤呢?不過這件事也提醒了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說的周密,不能出漏洞,否則就會遭到人家的迎頭痛擊。
他在林子里走的很遲緩,因為這里的一切對他來講都很陌生,所以他總是東張西望,總是好奇地止住腳步。他離開家是偷偷出來的,如果他母親知道她絕對不會讓他獨自出去的。就是事後知道他估計就要把他親愛的小屁屁亮出來,任意讓他母親用笤帚疙瘩拍打了。其實他可憐的跟著他一輩子很遭罪,它經常為他承擔他母親拍打的痛苦,但卻沒有一句怨言,大不了它有時放個小屁表示對他的行為抗議而已,而多數時間都是默默無語兩眼屁。他估計這次它又要替他受罪了,回去後他母親一定會去打它,他能為它做什麼呢?他只能含著同情的眼淚去揉揉它。
他不知道他的屁屁對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滿意,不過他覺得他應該去外面闖闖,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話之間他的前面出現一條小溪,清澈的水叮叮咚咚,連石頭都能出來。他當時很興奮,他一見到這樣的水就興奮,于是他放下手里的樹枝,捧著水就喝了起來。好家伙,這水還真甜,似乎比他家大井里的水還甜。水甜在心里,但更多的還是甜在眼里。清澈的小溪實在是太完美了。它的聲音,它的流動,它的無拘無束,都是那麼完美,就像一位舞女舞動一條白s 透明的絲綢。然而更美的是小溪里面活蹦亂跳的小魚,它們在不停地追逐,而且追逐得很有秩序。
他是個淘氣的孩子,每當他看到眼前有淘氣的事物他就止不住興奮並積極參與,于是他也下到了水里。不過小魚們並不理睬他,似乎他根本不存在。他積極和它們說話溝通交流,它們似乎根本沒有听到,仍然玩它們自己的。他覺得受到了很大的冷漠,感到十分生氣。
「太沒禮貌了!」這樣說著他便去捉它們。只要他受到了傷害他就會用武力征服它們。不過這幫小家伙很機靈,行動也比他迅速,他累出了幾個屁,幾桿兒尿,就是捉不到它們。當時他很惱火。對于它們來講他的身軀至少大它們幾百倍,他分明就是一個巨人。一個巨人不能征服這幫小小的j ng靈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喘息了一會覺得他不能靠蠻力去征服它們,他應該想想辦法,這時候他發現了他丟在岸上的樹枝,于是他拿過來樹枝開始抽打它們。可以說他的行為十分粗暴,就像一個強過用武力解決一個弱國那麼粗暴。他很清楚他這樣的做法不對,不過弱肉強食是自然的法則,而以強凌弱只是社會人自己定的條文,他要遵守的不是社會的條文,而是要遵守自然法則。假如按著社會條文的約束,那麼我現在的行徑可謂極其敗類,極其令人發指,然而按著自然法則,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也並沒有什麼。魚就是被吃的東西。如果魚不被吃,其結果是魚越來越多,聚集成山,以至于河水暴漲,吞沒整個世界,他這樣做其實是挽救整個世界。想到這他覺得要為這個世界出點力,做出一點貢獻,于是他開始加大了他抽魚的力度。魚兒們的秩序被他打亂了,它們開始四處奔逃。它們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誤被人無端地抽打。如果有信佛的魚一定會說是因緣果報,它們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就要遭此一劫。他無法考證魚的理論對不對,他只知道有幾只魚被他粗暴地抽打而死,接下來他就用生魚填飽他的肚子。事後他也覺得自己很殘忍,他不該去傷害無辜,不該去殺生,可是怎麼說呢?他不殺它們,社會就要將他餓死。國家窮就會出現雞鳴狗盜,錯誤不單單是犯罪的人,主要的責任還是國家某個環節出了故障應該維修。他不就是嗎?太餓了,見到眼前的魚能不動心嗎?
他覺得自己很愧疚魚類的同志們,它們無端的被我殺死。如果佛在他跟前一定會教育他不要再去殺生了,只要現在你收手一定還會立地成佛。然而他不想收手。他很孝敬。他不能因為他吃了美味而忽略他可憐的父母,他能夠享受到的美味也必須讓他父母得到,這樣想著他便繼續犯罪,又有許多無辜的生命被他殘害致死。他把這些勝利的成果用樹枝穿起來,然後哼著勝利的凱歌順原路返回。
正當他往回走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只奄奄一息的狐狸。那狐狸不言不語,眼楮直勾勾地看著他。常彥波一開始很害怕,遲遲不敢動彈。但仔細觀察,發現那狐狸已經沒有一點氣力活動了。于是他慢慢靠前問道︰「你餓了麼?」
狐狸似乎听懂了常彥波的話,點了點頭。于是常彥波把我辛苦弄來的魚遞給他,說︰「給你吃吧!」
那狐狸也不客氣,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幾口便把一串魚吃了j ng光。狐狸吃完,有了氣力,站了起來。說了聲︰「謝謝你救我!」
常彥波一听把眼楮睜得好大好大,說︰「你怎麼會說話?」
狐狸笑道︰「我怎麼不會說話?」
常彥波說︰「我沒見過動物會說話。」
狐狸說︰「將來你會看見許多動物會說話。」
常彥波問︰「我听說神狐會說話,你是神狐麼?」
狐狸笑了笑,白毛一抖,像一道雲煙一般地沒了。此時已是r 落西山。常彥波左找右找也沒找到那只白狐狸,于是轉身回家了。他本以為自己帶回來魚會听到母親的大力贊美聲,因為一個孩子最喜歡听父母的贊美,那將會比過年吃餃子還要激動。現在魚給了白狐狸,只能空手而回了。
他踏進院子第一聲就是听到他母親從整個胸腔發出的炸雷。
「上哪去了?」她用刀子一般的眼楮看著他問。
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低下頭來說道︰「我去打漁了。」
「打什麼魚?」他母親怒吼道。
他覺得很委屈。他把目光投到他父親身上,希望父親給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可是他又錯了,他父親用巴掌給他一個響亮的回答。
他母親一旁說︰「你知道你做些什麼嗎?你偷偷跑出去大家多擔心。我們一下午都沒干活,到處找你,你知道嗎?」
這時從窗口探出我爺爺的頭︰「該打!狠狠打他,不然他永遠記不住這次教訓。」
嘿!哪有這樣添油加醋的爺爺?如果常彥波不看在他父親的份上,一定去揪他的胡子。不管孫子也就罷了,還說這樣的話。
常彥波父親經過他爺爺的熱情指點又給了他一巴掌︰「下次你還偷著跑出去不?」
常彥波的小又跟他受苦了。他用手去安慰它。然而他的眼楮瞪得溜圓,他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憤憤地怒視他的父親,並去斜眼剜著他那可恨的爺爺。
他母親這時候沒有對他的小屁屁施以暴力。不過這次她進行了戰略轉變,而是用手去掐他的臉︰「你活活把我們氣死了。記住︰以後不經過父母的允許絕不可以私自跑出去。如果你被狼吃了,我們還活不活?我們一下午到處尋找你,多擔心多害怕你知道嗎?這麼點你就主意正,將來你還要造反嗎?」
常彥波父親是個實戰家,他很反對教育家的所作所為,黑著臉對常彥波母親說︰「跟他嗦這些干什麼?不打他他永遠不知道教訓。」
接下來實戰家和教育家開始交上了火。
常彥波母親對丈夫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個屁!不和孩子講道理能行嗎?就是打他也必須讓他知道打他的原因。」
常裁縫這位實戰家開始反駁︰「去你的吧!教育孩子就必須是打,講道理純粹是浪費口舌。如果講道理能行,要j ng察和監獄干啥?對犯罪分子不刑訊逼供行嗎?哦!j ng察見了犯罪分子跟他講道理︰‘大叔,你不要去販毒了,不要去搶劫了,不要去強ji n了,你把犯罪事實都說出來吧,我們不打你。’你說這種做法行嗎?你們這種人動不動就夸大什麼說服教育的作用,屁用不頂!」
張女士听了很不願意︰「沒人跟你理論。你能打就打吧,反正也不只是我的孩子。」
這時候常彥波n in i拿個煙袋鍋沖了出來︰「干嘛啊!干嘛啊!誰打我的小孫子?誰打我就刨誰。還反了你們的。這孩子雖然有錯,你們也不該這樣待他。他才三歲啊,你們多大了?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不就是找了一下午擔心著急嗎?他不是回來了嗎?如果不回來你們還怎麼打他,哭你們都沒處哭去!」
看看偉大的n in i,多能說,常彥波的父母立即啞口無言。而常彥波卻委屈得哭了起來。接下來以n in i為主,全家人開始哄他,總算把他哄笑了。不過經過這次教訓他知道以後再出去一定要和父母打招呼,父母的擔心是對的。打他也並沒有錯誤。再者他的小也是抗震的,x ng能過關,好像生來就是抵抗父母的暴力的。
常彥波自幼心就野,總喜歡往外面跑。大概一個算命先生說他如果不是半命人接生我將是有大出息的人,必然不是東北池中之物。可惜他正好是半命人接生,他以後的人生征程中一直阻力重重。經過驗證算命先生對他的預言是正確的,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就是他總喜歡往外跑,只要離開家他就興奮。不過他偏偏遇上不喜歡讓他往外跑的父母,他們總想用籠子把他鎖住。然而在這一方面我是個叛逆者,他仍然我行我素,三歲時我就這樣,三十歲之後還是這樣,按他母親的話說就是吃屎的狗沒個改。剛好他正是屬狗的,戊戌年生人,這句話對他來說是再恰當不過了。
其實他並不善于交際。雖然他經常去外面玩,但很少和男孩子在一起,就是說他在男子世界里我非常不善于交際,而在女孩子世界里他的人緣極好,他也經常和她們在一起玩。他從小就羨慕女孩子的長頭發。如果他是女孩子他的頭發可以長到和萬里長城一爭高低。他也喜歡女孩子皮膚的嬌女敕,其實他的皮膚就嬌女敕,手和腳都非常清秀。他還喜歡女孩子能夠花樣翻新地打扮,尤其那個紅嘴唇,他特喜歡,大概他家庭貧困沒錢去動物園看猴的原因吧。他更喜歡女孩子特有的身體結構,是包的地方鼓溜,是坑的地方圓溜,上帝對女人的設計很完美,而對男人的設計卻很粗糙。
屯里的女孩子不少,但一一都能夠被他征服。可謂天造美男孩女孩不相同男共x ng不愛俊男愛花容。也許他天生就是萬花叢中的蜜蜂,總是花團錦簇。有時候這些女孩子為了爭他而相互爭吵,她們在一起廝打很有意思,就像兩只熊瞎子廝打一樣,總不如猛虎一般地威猛。不過她們有時候也會在廝打中受傷。事後她們的父母就會到他家找他父母告狀。他母親的嘴很厲害,像刀子一樣。
她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那麼多秀女爭奪我家一個王子,沒當上王妃就打得不可開交,如果當上王妃**還亂套了呢。」
一句話把那些告狀的人都氣走了。他真佩服他母親厲害的嘴。他長大就必須學會他母親這門用嘴戰斗的技術。哈哈!後來我的嘴達到了至高境界,連他母親都甘拜下風。
在屯里和他最要好的是一位十一歲的小姑娘,對他來說是大姑娘,大他八歲。由于她的實力擊敗了所有與她競爭的三四歲四五歲的對手,把他整個浪地承包了。那時候沒有專利權,其實他當時就成了她的專利,他的一切都要由她掌管。她允許誰和他玩誰就能見到他,她不允許,那些思他若渴的女孩子們想見他一面都難。
對于那些女孩子們來說,她這種做法是十分霸道的。然而對于他來說她可以算得上我第二個母親,待他很好。每天她幾乎都是背著他出去,回來也是背著他回來。在外面玩的時候他一旦受到了誰的攻擊,她就會對那個人毫不客氣。不過在她的保護下他並不霸道,他沒有霸道的習慣,總是用笑迎接每個人。只不過他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和對他好的人耍脾氣。他有時候就向他這位大姐姐耍脾氣。他的戰略方針是用哭對付她,還有一個計謀就是躺在地上蹬腿哇哇亂叫。他每次采取這兩種招式都十分奏效,她立即用各種方式來哄他,直到他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