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仙堂012章優秀學子
自古世上多賢才,賢才總是被掩埋。只因情商有欠缺,君王如何稱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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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彥波轉身要走,老人家趕緊又把他拉回來,說︰「我今r 有一塊豆腐,是我自己的,我就吃了一半。你如果贏了,一半豆腐就給你,你要是輸了就叫我一聲爺爺。」
這個老頭就喜歡給人家當大輩,常彥波當時就接受了老人家的挑戰。第一盤棋常彥波一個炮打門宮,令老人家面s 很不好看。第二盤棋一匹馬將老人家活活憋死,氣的他差點把象棋扔進了爐子里。第三盤棋一桿車沖破老人家所有防線,連將軍,帶抽子,兵臨城下,攻城略地,就剩下一個老帥了。老人家不得不把半塊豆腐一分為二,與常彥波分庭抗禮。
常彥波說︰「那半塊豆腐都是我的了,你怎麼要佔據一半?我應該擁有它的全部。」
老人家說︰「孩子呀!我早上實際上也沒吃呢,我怕沒啥賭的,才沒吃。算我賴了一回,咱倆吃,好嗎?」
常彥波想了想,既然老人家不遵守游戲規則,也只好如此了。不過常彥波告訴老人家說︰「你吃的可是我的,不是我吃你的。」
老人家點頭說︰「是的,r 後我有機會就給你補回去。」
常彥波小時候的肚量大,那點豆腐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吃完了,他又去找別人贏吃的去了。
他是個習慣于低頭走路的人,正走著,一個騎自行車的人過來一下將他撞倒,並從他的身上壓過去。那個時候滿屯子才有一兩輛自行車,能夠有自行車的身份都很尊貴。騎車的人見撞的是個小孩,理也沒理,騎車就走。常彥波雖然沒有受傷,但心里卻是一股氣。正氣著,一台大 轆拖拉機過來。他躲閃不及,大 轆拖拉機從他身上穿過去。幸虧他直立向後倒下,兩個大 轆從他兩邊過去,才沒有發生大事。不過卻很驚險。常彥波大小就多有磨難,但都有人暗中搭救。
他雖然好玩,但還是著急上學。他天x ng對讀書感興趣。不過他的父母還是按照自然規律讓他八歲上學的。上學的第一天是他最高興的一天,因為他至少成為一個學生了。他好像似乎很適合當學生,一上學就顯出了我的智力優勢,班級所有學生跟他的智力相比相距甚遠。尤其數學題他做得特好,有時會讓他去高一年級給他們做示範,令上一年級的學生都很詫異。
他上學最討厭的就是體育課,每當到體育課的時候就裝病。從小到大他就參加過一次體育運動會。不過這一次還給班級爭得了榮譽。爭得榮譽的項目是越野答題。他跑得很慢,人家是兔子,他是烏龜。可是答題的時候他們的答案全錯,他的答案卻對,榮獲了第一名。
不過他生的時候很不好,並不重視學習。假如他生在封建社會他不中進士也會是榜眼探花之類的,如果倒退幾十年他至少是清華北大的優秀學子。他這個人不僅生不逢地,也生不逢時,造物弄人,天生時乖運蹇。那時候張鐵生可以登天,他只能埋在地里。不僅埋在地里,還要在他身上壓幾塊石頭。
社會的扭曲和不公平使他天生就叛逆,他的語言和行為總是與眾人不同。那時候斗地主斗富農斗得厲害,社會由成分化成了不同的等級。他十分反對這種不公平的等級制度。他們班有個姓馬的女生,因為是富農,動不動就去批斗她,罵她八輩祖宗。這個女生被折磨的很可憐,幾乎天天以淚洗面。沒人和她玩。一旦有人和她玩就設法捉弄她。他對此十分憤慨。每當同學們批斗她的時候我就開始抨擊那些學生。
他向他們說︰「富農怎麼了?富農是人家通過辛苦的勞動致富的,有什麼錯?」
于是班長向我反駁︰「只有貧農下中農才是我們的朋友,剩下的都是我們的敵人。她因為是富農,就是我們的敵人,就要進行思想改造。」
他的回答很強硬︰「劃分的本身就不合理。比如三月劃分成分,劃分成分前這個人有萬貫家資被他吃喝pi o賭揮霍了,成了窮光蛋,這時候就給他劃分成為貧農,你說這樣的貧農是好人嗎?假如劃分前人家由于勤勞致富,就給劃分成為富農,難道這個就是壞人嗎?」
這時副班長冒出來說︰「是富農就會剝削窮人,所以就應該斗。」
他回答說︰「誰說富人剝削窮人了?窮人完蛋怎麼不說?同樣過r 子你為什麼窮?不就是因為好吃懶做嗎?你窮沒有飯吃,給人家打工,人家供你飯還給你工資,這是在救你,怎麼說是人家剝削你?如果說剝削,只能說是封建社會剝削你,而不是某個人剝削你。國家不正常收稅,養了一幫垃圾,在你身上榨油,這才叫剝削。」
這時候老師說︰「你的思想太反動了,你應該進行思想改造。你現在已經和階級敵人站在了一個立場上了。」
他說︰「我很愛國,但不是因為愛國什麼都順從,不合理的我就要說。那個同學太無辜了,你們不要這樣對付她。這不是對她進行善意的教育,而是對人家惡意傷害。」
老師生氣了,她的臉s 鐵青,從此後他便成了班級僅次于富農的不良分子,老師和同學都漸漸疏遠了他。不過他可不管這些,仍然我行我素。
他小的時候嗓子很好,歌聲甜美而高亢。他高興時候亮一嗓子整個屯子都會听到。在六一的慶祝中他可是學校的亮點。他為班級爭得了榮譽,不過班主任的臉s 還是很難看,原因就是他總喜歡和她唱反調。無論哪個老師都喜歡順從听話的孩子。順從的孩子即使是呆子或者是傻子也討人喜歡,也會被推到重要的崗位上,獲得榮譽,而不順從的孩子即使你多麼優秀,老師也不喜歡你,甚至排擠你,不給你施展的機會。他在學校沒有得到過優秀學生的榮譽證書,而得到榮譽證書的現在啥也不是。不要談什麼老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有的是,有的並不是,他們的思想極其骯髒,道德敗壞。
在他們學校,多數男老師最喜歡和女學生談心,有時候談到半夜。教育工作嘛!大部分家長都相信教師的人格,結果後來他們的孩子懷孕了才知道原來是老師們談心談出來的。他當時很小,不太明白,他就納悶,談心還能夠談出孩子,真有意思,原來人類的繁衍是談出來的。後來長大了才知道,不是談出來的,而是男女相互摩擦摩擦出來的。摩擦產生靜電嘛,有靜電就會有顫抖,有顫抖就會有注sh ,有注sh 才會有孩子,卻原來是這麼個原理。不過他卻找不出化學元素,因為沒有化學符號,他只有通過化學符號才能夠知道化學元素。
有的老師很成熟,很細膩,他們也找女生談話,但是沒談出孩子。這些人可能是處心積慮,天天把避孕的東西放在兜里,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然後伺機下手。
還有的老師也沒有談出孩子,原因是他們膽小,只是模來模去,沒有實際交易。不過他們也樂此不彼,因為他們畢竟磨擦過了,小姑娘總比老娘們好多了。放著自己的權利不用太可惜了,他們很會利用。
學校的領導很少從學生下手。他們似乎道德很高尚,每當老師出了猥褻學生之事,他們就會大發雷霆,嚴厲批評那些野獸一般的教師。然而批評過後他們開始對女教師下手。有很多女老師就這樣犯賤,不跟領導在一起就癢癢,所以他們就成了領導們的開心對象。對于這一必要的工作在家難以實現,多數都在單位,辦公室了,班級了。有時候領導們喝酒喝多了,著急了,就開始一聲令下︰放學!隨後他們就開始玩起了俯臥撐和仰臥起坐。
說實在的,他很瞧不起他們。他們披的是教師的外衣,干的事作ji n犯科的事情。他們的思想進步是表現在嘴上的,而褲襠里的東西經常搞惡作劇。反正他不知道孔子做過這件事沒有。如果沒有,讓這些家伙和孔子站到一個隊伍里,孔子會死不瞑目。
一天全校師生批斗姓姜的一個學生。原因是他家距離學校很近,他挖了個地道,直通女生廁所,專看女生上廁所。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多少了,一天一個女老師發現了他的賊溜溜的眼楮,便狠狠地批評了他。當時有許多老師煽他的耳光,隨後又全校師生批斗。看來學校的規矩是看不行,實際c o作行。
這時有個學生趁機到教室往教師坐褥上放大便,他們遭人戲弄,不由得無名火起,氣往上撞,急忙再次開全校大會,捉拿淘氣分子,以報稀屎之辱。但只見一個個——
齜牙咧嘴立瞪眼,氣勢洶洶駭三江。全校隊伍浩蕩蕩,全體師生奔走忙。校長獅子震天吼,教師咧嘴亂嚷嚷。積極分子旗招展,班級干部袖帶揚。重重教師列于後,大小校長立前方。不抓學習抓斗爭,師生同學弩箭張。
這時校長叫道︰「今r 開會聲討姜同學之時,有人往老師坐褥上扔屎,戲弄教師,犯下彌天大罪,誰干的?主動站出來!」
下面毫無聲音,場面高度緊張,格外寂靜。
副校長叫道︰「你們都是孩子。犯錯誤不要緊,主動站出來就會從寬處理。如果是揭發檢舉出來,就將罪加一等。有誰出來主動承認?」
下面還是沒有動靜。
第二副校長說道︰「既然如此,揭發檢舉開始!誰揭發檢舉了,就賞他一個本子。不,兩個本子。」
下面還是沒反應。因為那個學生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後窗爬進去的,沒有從前門進入。
午休時間的鈴聲響了,還是沒有結果。學生們一上午都沒有撈到課上。校長對副校長說︰「你去小鄭屯問問閆大仙,偷偷去,讓她給查查,究竟是誰干的。此惡不除,學校便不得安寧。」
于是副校長急忙去找閆大仙。閆大仙落馬說——
校長無德搞老師,老師無德搞學生。都說知識創文明,我看知識禽獸生。吃拿卡壓已過分,教師亂搞敗門風。斗膽包天甚中甚,居然老師搞學生。孔子若在氣中死,孟子若在也氣懵。坐褥放屎雖不對,也是出氣改校風。勸你莫讓事情大,否則都會進牢籠。
副校長聞听,急忙回來報告給校長。那個校長做賊心虛,也只好不了了之。
常彥波在班里自始至終都是學習尖子,不過他上課很少听老師講課,沒等老師講,常彥波就已經懂了。由于他事先已經掌握了老師要教的知識,所以他上課就淘氣。他淘氣的特點是不明目張膽,而是偷偷耍鬼臉,經常逗得同學哄堂大笑,致使老師發脾氣。
放學後他始終是先把作業寫完,然後就拿起象棋,去找大人下棋。大人不跟他下,他就換著法子去哄他們跟他下。他的棋藝就這樣磨練出來的,很快就下遍了前團無敵手。直到中學,他已經在全公社鮮逢對手了。
那時候家里實在困難,他在小學時候就開始與ch ngr n打撲克賭博了。當時他的撲克打得非常不錯,可謂高手中的高手。他就靠這一技藝,混些零花錢。
他父母很關心我的前途,听說誰算卦好,就去給他算算。高屯一個姓高的八字看得好,他父母就過河過去問他,他測算的結果是——
八一建軍八一年,人生四柱見晴天。大運不順小運差,勤勞致富把身翻。
大鄭的鄭先生是個搞六爻算卦的。常裁縫搖了搖,得到的是坤卦。本卦是六二壬寅年算的,那r 正逢酉金世爻旬空,于是他斷道——
世爻旬空真不中,坤為大地金銀空。六九己酉大驛土,生金金旺木不蔥。八一辛酉石榴木,花紅似火最驕榮。
兩次測算的結果基本一樣,看來八一年有希望轉好,不過這時間可是太漫長了。有趣的是兩次測算的結果基本一樣,這樣我的父母又去了韓屯找了姓韓的算師。他是用手相分析的,結果也是基本差不多。返回途中又去了張老找那里一個姓張的大仙看了看,也是一個結果。
回家後他父母找本屯的閆大仙,請她看一看,閆大仙上了香,干嘔了幾下,說——
東算西算南北算,高看鄭看韓張看。看的都是八一年,問我我又怎麼算?人生不過安康錢,無錢倒是身心安。你家雖然難貴顯,也非漫長苦楚憐。可嘆有女病纏身,r 子雖甜也難甜。」
他母親身體不好,患有j ng神病,他一小時候幾乎是被嚇大的。他母親待他很好,但由于她一到犯病的時候,就瘋瘋癲癲,甚至不認識人,使他很害怕。他母親的病很邪門,每當病的時候,只要把王老師找來,說幾句,她準好。他很怕我母親犯病,一犯病時候他就提心吊膽,不敢回家,于是就去找王老師,直至他母親病好,他才敢回來。
其實他母親有病與他家房宅有很大關系。他家房子也很奇怪,經常晚間听到房上西南角有汽車聲。當時那個年頭,汽車很少,他也很少見過,不過汽車聲卻是經常x ng的,而且車水馬龍的。他自己一個人不敢在家,一在家就害怕,總往房上看,看得心驚肉跳。
還有一件奇事。一次打雷,從他家南窗戶進來,從被窗戶sh 出去,就見一個火球一閃。當時他媽正在南面條炕上做飯,坐在那里看著飯鍋,這時候雷進來,他母親當時被震起空了,然後摔在地上,最吐白沫,人事不省。當時他和他弟弟站在炕上嚇得跳著哭。他父親下地掐張女士的人中,半天才緩了過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小河屯的一個叫大金牙的被雷劈死。這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這麼怪,怪得無法用科學解釋出來。
這所房子太邪了!後來他父親又蓋了一所房子,他們搬進了新房子。第一所房子被一個姓徐的買去,結果先被電鋸斷手,後又觸電而死。世上許多邪事都無法用科學解釋,但卻是事實存在。
他母親長期處在病患之中,痛苦難言,是他親眼所見。當時那個年代正是橫掃牛鬼蛇神的年代,所以他母親的病靠所謂科學的醫生,根本看不好。假設當時大仙堂像現在一樣遍地都是,他母親可能會早就痊愈了。我不是宣傳迷信,我只是需要客觀地看待迷信,不能一棒子打死。有關算卦方面的事情也是一種趨勢分析,學藝不j ng者自然有誤差。比如有一個算卦的說他母親壽命是二十八歲,正趕上雷擊那次。而他母親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是活得很好。壽有積有損,關鍵看個人心地善惡如何。當然也有其它莫名其妙的原因。
他母親被疾病折磨得很苦,幾個大仙都說她身上有兵馬,立堂為安。然而她母親信這些神秘事物,卻堅決不出馬,以至于一直被疾病折磨。不僅她被疾病折磨,連她的孩子常彥波也漸漸身患各種疾病,痛苦難堪。
常彥波小時候最難過的時候就是大年三十,別人到這個時候都高興,因為過年了,畢竟有點好吃的,所以高興的不得了。而他很另類,他每到那時候都感覺與死亡近了一步,所以就特別難過。大凡宗教都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采取尋找長生。然而究竟能不能長生,包括當事人也無法確定。
人們常談的是死亡與y n曹地府,與閻王有關系。他白天听到一個老人講過這方面的故事,晚間便感覺可怕,于是鑽進被窩,努力早些睡著,便消除恐懼了。不過他睡著了,卻把白天的故事帶進了他的夢中。奇怪的是他這個夢與上一個夢餃接起來,就好像電視連續劇一般。
上次作夢是撞見了蒙面人,這次的夢是他與母親星人分手後,夜s 已黑,一片從林里燃起了篝火。他見一對情人偎依在一起。那個女的臉就像滿月,他和她靠得很近,連對方的呼吸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很熱很粗很不均勻。她的血液好像在沸騰,血脈好像在擴張,心律好像在加快。她第一次和一個男子靠得這麼緊,第一次听過男人的心跳。她有許多女人不具備的野x ng,冷酷殺人就像一條蛇。然而在他面前卻是一只可愛的小花貓。她的心已屬于他,只要他高興,她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獻給他。她希望有這麼一夜,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夠。她真希望是他一個女人,享受女人的快樂。可是他凝視著火焰呆愣得出神。身邊的美女雖是一道絕佳的美味,然而他卻沒有心思去品嘗。就好比擺上一桌豐盛的美宴的確可以勾起食y ,但是錢丟了,所以想吃也沒有心情。他品嘗過雲霓的滋味,她是憂郁的美。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人憐讓人同情而主動去施舍或給予。而神屁女郎呢?品嘗她的時候感覺是豐滿的美。她那厚厚的脂肪感覺像是在碧波蕩漾的湖中泛著小舟。紅粉殺手呢?是冰的美。冷峻當中卻有絲絲柔情,像寒冬感受到溫暖的陽光。他沒有品嘗過紅粉殺手那冰清玉潔的滋味,好想好想品嘗一下,可此時此刻,他的心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