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士 第9章 征途前的準備(一)

作者 ︰ 風中舞太極

()燕小北難以置信,一個年逾七旬的老頭,不怎麼瞄準,就用沙漠之鷹五發子彈打了個五個十環,並且是最遠的有效sh 程。李洛非放下沙漠之鷹,胖胖的手指靈活地將沙漠之鷹拆解開來。

李洛非一一指點道︰「這是分解銷,這是彈匣,這是套筒和槍管……」

燕小北專注地看著,對男生而言,武器具有天生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從孩童開始就存在了。

李洛非拆解完,指著一堆零件道︰「現在我組裝一遍,你認真看。」李洛非很快將沙漠之鷹組裝回去,裝上彈匣,對著遠處的靶子「砰」一槍。自動報靶器響起︰「十環。」

又是十環。燕小北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楮,眼前的老頭有著非同一般的本事。

李洛非道︰「現在輪到你來拆解了。」

燕小北回憶著李洛非的每一個步驟,試探著將沙漠之鷹拆解開來。第一次踫到真正手槍,而且是無數槍迷頂禮膜拜的沙漠之鷹,燕小北聞到槍上的機油味道,心里壓抑不住的激動。燕小北沒有問這支沙漠之鷹哪里來的,不用猜也知道李洛非不知從哪國的武器庫或者制造商那里「順」過來的。

等燕小北分解好,甚至每一顆子彈都從彈匣里推出來,工工整整擺在桌面上,李洛非滿意點點頭,道︰「現在組裝回去。」

有了分解的經驗,組裝容易得多,燕小北將組裝好的沙漠之鷹擺在李洛非面前。李洛非道︰「你的悟x ng很高,我很滿意。你現在開始拆解、組裝,等你蒙上眼楮也能拆解、組裝的時候,就可以學sh 擊了。」

燕小北有了疑問,道︰「洛非大人,既然鑄士使用的是鑄力,你為什麼不教我如何制造法寶,卻讓我學習槍械呢?」

李洛非笑道︰「槍械是你們這個世界文明的結晶,具有相當的威力。在到達我們的世界後,我相信很長一段時間你都需要槍械來保護自己。」

李洛非說完就走了,留下燕小北一個人在那里不停地拆解、組裝。

整整一天,燕小北都在sh 擊場度過,拆解、組裝沙漠之鷹的動作越來越熟練,終于達到了蒙眼拆解、組裝的目標。

李洛非請燕小北在度假村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將他送回了學校。臨別之時,李洛非問燕小北,一天的拆解、組裝有什麼收獲。燕小北道︰「感覺。一天之前,槍是槍,我是我。一天之後,我感覺到了槍的存在。」

李洛非沉吟了一下,道︰「你能成為一個優秀的鑄士。」

第二天是sh 擊練習。燕小北扣動扳機,子彈從沙漠之鷹呼嘯而出,沙漠之鷹的後座力讓燕小北sh 出的子彈總是與靶子擦肩而過。又是一整天的無數次練習,燕小北感覺手臂沉重得無法抬起,但他終于有一槍擊中了靶子的邊緣部位。要知道,李洛非讓燕小北用的是200米最遠有效sh 程,而沒有采用初學者先50米、後100米循序漸進的過程。

李洛非依然滿意。他對燕小北道︰「無數次的練習,就是為了捕抓那一瞬間讓你心觸動的感覺。感覺到了,一切水到渠成;感覺沒有到,所費皆是枉然。我不能給你更多的時間去練習,因為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去學。」

李洛非攤開手掌,就像魔術師的魔術一般,手掌上出現了一個藍s 光團,光團的亮光溫暖而不刺目。李洛非道︰「這是我的一小部分鑄力,我用它點燃你的鑄力之源。」

李洛非將手掌往燕小北的月復部一拍,藍s 光團倏忽不見了。燕小北感覺周身,並沒有發生任何不同。

李洛非將沙漠之鷹放到他手里,對他道︰「現在sh 擊。」燕小北看看遠處,在夕陽的掩照下,靶子模糊不清。他抬起槍口,費力地瞄準。李洛非道︰「不必用眼去瞄準,用你的心去瞄準。」

燕小北似有所悟,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聲劃過黃昏,驚起一群回巢的鳥。自動報靶器響亮地報道︰「十環。」

燕小北驚喜地看著手中的沙漠之鷹,又瞄準了靶子,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十環」「十環」「十環」。

李洛非微笑點點頭,道︰「鑄力又叫改造之力。它不僅改造萬物,也改造自身。我給你的鑄力,只是一個引子,如果你能成為鑄士,可以將這個引子融合,變成你自己的鑄力。如果你不能成為鑄士,我給你的鑄力在若干時r 之後,會自動消解。你也會重新回到原來的狀態。」

舍友們發現了燕小北有了很大不同。第一是經常外出,燕小北的解釋是聯系了一家公司,準備去實習。作為大三即將奔大四的學生,有很多人是這麼做的,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第二是燕小北的氣質有了變化,整個人變得沉穩,但眼神變得犀利。關于這一點,只能說李洛非賦予燕小北的鑄力,在發揮著潛移默化的改造作用。

這段時間,系里舉辦籃球賽,作為對抗x ng與榮譽感並存的體育項目,激發了學生們的熱情。每一場籃球賽都很激烈,漂亮的女生啦啦隊喊破了嗓子。

沒有去李洛非那里的一個下午,燕小北被阿古拉去看籃球賽。蔣智是籃球隊的主力,而燕小北對所有體育項目敬而遠之,主要是他那副身板,瘦瘦弱弱的,一副不經打的模樣。

這是一場關鍵比賽,決定是否燕小北那個班是否能進前三強。可惜的是,蔣智在上半場在拼搶中不慎崴了腳,一時竟面臨無人可替的情況。

燕小北一語不發地看完了上半場,他隱隱約約發覺,自己對籃球的c o控感在暗暗滋生。下半場即將開始,班長急得發瘋,蔣智一臉沮喪地坐在籃球場邊的板凳上。如果沒有高手替代蔣智,他們班將會一敗涂地。

燕小北找到班長,道︰「我來替蔣智上場。」

班長看著燕小北,跺腳道︰「去換衣服,好歹先把陣容湊齊。」

對手班的主力球員叫劉猛,身形跟名字一致,長得三大五粗,動作靈活x ng很好。不僅在系里,整個學校劉猛和蔣智都是籃球隊的風雲人物,有籃球界「北喬峰南慕容」之稱。

蔣智受傷下場,劉猛幾乎可以單挑對方整個隊。

燕小北上場,劉猛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但不久,他發現自己錯了。燕小北的控球與過人技術幾乎達到專業球員的水準。命中率也從踫不到籃板,到十球九中的地步。

劉猛指揮所有的球員集中對付燕小北,圍追截堵無所不用。左右兩名球員從側前方聯手夾擊,燕小北將手中籃球往前拋出。劉猛心中一喜,前方沒有對方球員,他準備自己沖上前將籃球截走,再發起反攻。

燕小北將籃球拋出的同時,一個側身前移,在險之又險的瞬間闖過聯手夾擊的兩名球員。又在劉猛將要截住球的瞬間,燕小北接住球,向前方躍起,將球結結實實地扣進了籃筐里。

所有觀眾看得目瞪口呆,半響才發出歡呼聲。啦啦隊女生看燕小北的眼神更是充滿崇拜。

劉猛側面打听過,燕小北以前根本就不會打籃球。眼前的一切,讓劉猛感覺自己像被激怒的獅子,胸中充滿怒火。

劉猛接過球,單人帶球前進。燕小北居中迎了上去。劉猛一個轉身,將球運到身側,整個身形卻依然往前沖去。劉猛準備拼著挨罰,也要將燕小北撞飛。

燕小北沒有閃開,劉猛撞向燕小北的胸口,肘部暗暗用力,準備狠狠擊在燕小北的前胸。

兩人的動作非常快,蔣智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很為燕小北捏了一把汗。就在那時,燕小北的手掌在劉猛的手肘處輕輕往外一推,劉猛整個人落了空,手中也感覺一輕,籃球被燕小北順手搶了過去。

究竟發生了什麼。劉猛完全回不過神來,唯一可以明確的是,燕小北奪了球後迅速向對方籃板攻去,不費吹灰之力又搶了兩分。

觀眾的熱情被燕小北點燃,不少女生齊喊︰「小北!小北!小北!」劉猛隊的球員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劉猛。劉猛鼓起殘存的斗志,振臂大喊︰「反攻!反攻!」

燕小北的動作快如閃電,對方沒有一個球員控制球的時間超過30秒,包括劉猛在內。

在球場外圍,李洛非看著燕小北的表現,露出欣慰的笑意。鑄力在改造他的身體,速度、力量、協調x ng都在發生深刻的變化,是時候讓他進入第二階段的訓練了。李洛非對燕小北越來越滿意了。

第二階段訓練結束,就到了燕小北出發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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