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士 第10章 征途前的準備(二)

作者 ︰ 風中舞太極

()李洛非對燕小北說道︰「自保之道無非兩條,遠程攻擊和近身防守。敵人還沒到跟前,你就用遠程攻擊;敵人到了跟前,很多時候就要靠拳腳功夫。」

看燕小北想要說話,李洛非道︰「這是對普通人而言,至于鑄士,那還是你難以想象的存在。」

李洛非又道︰「你對沙漠之鷹的掌握已完全熟練,今天開始,進入第二階段的準備。」

燕小北好奇道︰「第二階段是什麼內容?」

李洛非道︰「我以前說過,你們的世界有許多文明結晶,這些都是非常好的東西。能讓你近身防守的法寶,我推崇中國的內家拳。」李洛非遞了一本《風雲人物》的雜志給燕小北,雜志翻到了其中的一頁。燕小北接過一看,是一篇《訪形意拳名家王英雄》的訪談文章。文章介紹了王英雄的經歷之後,後面附有問答,王英雄最後對記者道,最大的心願就是得天下英才而育之,將形意拳傳承下去,發揚光大。

李洛非道︰「這個王英雄老師不僅拳術高明,而且是一個熱心公益人士。我做慈善的時候,跟他有過幾次交往,我們十分聊得來。」李洛非建立了幾個慈善基金,從不掛在他名下,但他有時x ng致來了,會參與一些台面上的工作。一來二去,跟王英雄也就成了朋友。

王英雄定居在本市,李洛非挑了個大早,帶著燕小北去拜訪王英雄。報上名去,王英雄親自迎出門來。燕小北看去,只見一個j ng神矍鑠的老人走出門來,上身是白s 中襟練功服,是黑s 練功服,穿黑s 布鞋。王英雄爽朗地笑著,道︰「難得老李來看我,里面一起用早餐去。」

李洛非讓燕小北見過王英雄,兩人隨著王英雄進了內院。里面是一處小院,青磚鋪地,周圍修竹數竿,院牆也青磚所砌,頗有古樸之風。

三人在小院的石凳上坐下,王英雄的家人送上了茶。李洛非開門見山道︰「王老師,我這次來是給你推薦一名學生。」

王英雄打量著燕小北,道︰「是這位小伙子嗎?走幾步看看。」

燕小北依言走了幾步。

王英雄道︰「嗯,看來你沒有任何武術根底。」轉身對李洛非道︰「這個年紀才學武,從骨骼上來說,已經遲了很多。能學會,但很難呈大器。」習武之人多是自幼練起,像燕小北即將畢業的大學生,都二十幾歲了,錯過了學武的最佳時間。

李洛非道︰「王老師,我可以跟你打個賭。你教他學習形意拳,他三天之內可以登堂入室。」

王英雄道︰「老李你這是開玩笑呀。一大早就來消遣我。」

李洛非道︰「君子無戲言。如果他三天不能登堂入室,我上次跟你說捐助個形意拳傳承基金,從五百萬提到兩千萬。」

王英雄笑著看李洛非,手指點著他道︰「老李,你輸定了。」

李洛非也是笑眯眯道︰「那從現在開始算起,三天時間。我走了,不耽誤你教徒弟。」李洛非倒也干脆,把燕小北丟下就走了。

燕小北執弟子禮向王英雄行禮。王英雄微笑點點頭,介紹了一番形意拳的傳承及發展歷程後,道︰「學習形意拳,一般都將三體式樁作為入門樁法,站個兩三年。李洛非說你三天可以登堂入室,我是不信的。但既然約定了,我就按約定行事。今天上午你學習三體式樁,下午就學五行拳中的劈拳。」

王英雄站了三體式樁做示範,讓燕小北跟著站,並不時糾正他的動作。等燕小北站得差不多到位,王英雄點點頭,手捧一個紫砂茶壺,進屋子去了。這是王英雄教拳的一貫做法,讓徒弟練拳,自己不在旁看著,隔一段時間來糾正一二。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越來越烈,燕小北站得汗如雨下,但他有股韌x ng,左腿站累了換右腿,咬牙堅持下去。站樁對筋的鍛煉很大,燕小北體內的鑄力默默發揮著改造作用,常人需要站上一年才能達到的水準,燕小北在兩個小時就達到了。

中間王英雄出來了一趟,看見燕小北的樁,「咦」了一聲。他沒有多說什麼,校正了燕小北的幾處動作,又回屋去了。

中午就在王英雄家里用餐。飯菜很簡單,一葷兩素,就三個人,王英雄、他的夫人和燕小北。王英雄的夫人姓姚,燕小北稱呼她「姚師娘」。吃完飯,燕小北乖巧地幫助姚師娘收拾碗筷。姚師娘對燕小北這個丈夫新收的學生也很滿意,他們的子女大了,在外面工作,只有逢年過節才回來。王英雄的學生多,來來去去,姚師娘都當作自己的孩子看。

飯後稍作休息,王英雄叫來燕小北,道︰「下午開始學劈拳。」

劈拳,是身體內萌動的真意即一氣的起落,劈拳練習時上下運用這一氣,有劈物之意,按五行則屬金,其形象斧,在月復內則屬肺(劈拳屬金,中醫肺屬金,手太y n肺經為十二經之首,劈拳與其經運行相合,所以屬金),在拳中即為劈。王英雄像教站樁一樣,教完校正了燕小北的幾處動作,又回屋去了。

燕小北勤練不綴,王英雄從屋里出來的次數卻越來越多。王英雄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楮,每隔半小時出來,看到燕小北的劈拳就進步了一點。「難道真的遇上百世不遇的練武奇才?」王英雄暗暗忖道。

晚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燕小北只覺全身酸痛,但酸痛中又夾雜著一絲絲舒暢的感覺。燕小北不知道,在鑄力的作用下,一天的練習形意拳,讓他逐步跨入明勁的階段。

形意拳三勁分為明勁、暗勁和化勁,分別對應的是易骨、易筋和易髓。常人苦練數年甚至十幾年才能達到的境界,燕小北一天之內就完成了,這個事實要叫其他人知道,不羨慕妒忌恨才怪。也怪不得李洛非運用沙漠之鷹神乎其神,以他的鑄力造詣,學什麼技巧豈不都是信手拈來。

接下來的兩天,王英雄分別給燕小北傳授了鑽拳、崩拳、炮拳、橫拳,這下形意拳中的五行拳就齊全了,至于形意拳中的十二形,有了五行拳做基礎,變得非常簡單。

王英雄十分滿意,他認為燕小北何止登堂入室,已經到達了相當的水準了。

第三天下午,燕小北在練習橫拳。恰好從屋外進來一名中年人,經過小院的時候,目光掃在燕小北身上,不覺佇足而立。王英雄也從屋里踱了出來,手里依舊捧著紫砂茶壺。王英雄對中年人道︰「仲偉,你過來了。」

中年人董仲偉恭謹地對王英雄回道︰「老師。這是您什麼時候收的新徒弟,看他的拳勢,起碼學了七八年了。」

王英雄笑道︰「我前天才收的徒弟。你相信不,他才學了形意拳三天。」

董仲偉道︰「那他以前就有很好的內家拳底子。」

王英雄搖搖頭,道︰「跟我學拳之前,他沒有任何武術根底。」

董仲偉大驚失s ,道︰「老師,這是真的嗎?」

王英雄道︰「是真的。仲偉,你來得正好,你去陪他練練拳腳,模模實戰的路子。」對小院中練拳的燕小北道︰「小北,停一下。這是你師兄董仲偉,他陪你過過招。」

燕小北停下來,擦著滿頭滿臉的汗,道︰「董師兄好。我初學形意拳不久,請您多指教。」

董仲偉謙虛道︰「小北師弟你不用客氣。那我們就試試手。」

兩人在小院中對面而立,燕小北使了個劈拳的起手式,董仲偉用的是崩拳。形意拳講究「硬打硬進無遮攔」,拳勢大開大合,兩人一經交手,「 、 、 」,拳來腳往,快進快退,短時間內已經往來數個回合。

董仲偉感受拳相較的感覺,覺得從勁來說,燕小北不屬于自己。董仲偉勝在交手經驗豐富,燕小北初學乍練,但鑄力對改造身體的效果明顯,竟也接下了董仲偉的進攻。

「 」,董仲偉一記崩拳擊在燕小北肩胛處,燕小北踉蹌幾步,身形下墜,穩住了退勢。

燕小北復趨進,時而崩拳,時而炮拳,時而劈拳,五行拳循環使用,對形意拳的感悟在飛速提高。董仲偉暗暗心驚,只覺越來越難應付,有些手忙腳亂的苗頭出現。

王英雄適時喊了一聲「停。」小院中的兩人停了交手,燕小北氣喘吁吁,董仲偉額頭見汗。從兩人停手來看,燕小北盡管有鑄力的改造作用,經驗卻無法逾越,所以燕小北還是輸了一籌。

董仲偉道︰「小北師弟,你的悟x ng真好。短短三天就跟我這個學了二十幾年的人交手,我真的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燕小北道︰「形意拳博大j ng深,我只是見識了一點皮毛而已。今天跟師兄交手,感覺收獲很大。」

王英雄笑道︰「你們兩個好好歇歇。這一交手,看得我這個老頭子歡喜不已呀。我輸給老李了,原來真的有超越常識的武術天才存在。」

這個時候,大門口傳來爽朗的笑聲,只見李洛非走進小院,道︰「小北,你要好好謝謝王老師的悉心傳授。據我所知,你雖然才學了三天,但王老師絕不藏私,說得上傾囊相授了。」

李洛非又對王英雄道︰「王老師,形意拳傳承基金的事我已經在籌備了。初始基金我決定投兩千萬,仲偉功夫好,對形意拳抱有很大熱情,我希望請他去管理基金會。至于小北,我有些小忙要請他幫忙,等他回來,再讓他好好向王老師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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