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呀,我這蛇都快被你捏死了……」黎濤大叫一聲,就要上前奪下梅澤手中的小蛇,
然梅澤卻絲毫都沒有放手的打算,更加死死捏著蛇的腦袋。
所謂蛇打七寸,梅澤倒是沒有捏到這條五彩斑斕的小蛇七寸,充其量也只是在三寸的位置上。小蛇直被梅澤捏的大張著嘴巴,事實證明只要力氣夠大,不用打七寸,就是捏住二寸也能把蛇捏死……
一時間兩人你爭我奪,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哎呦……」
梅澤並未怎麼用力,一記老拳不經意間輕飄飄不偏不倚就擊中了黎濤的肩膀,這一瞬間,黎濤便像一個受傷的野獸一般,臉上閃現出痛苦的神s !
「嗯?這是怎麼了?來來,快先坐下」此時的梅澤也是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看著黎濤痛苦的樣子,梅澤慌忙說道。
不消得兩分鐘,黎濤的腦袋竟然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表情也是極度扭曲,從樣子上能夠看得出,現在的他正承受好像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樣,而且從狀態上看這絕對不像是裝的。
「梅澤,快幫我把門帶上……」黎濤有些吃力的喘了兩口粗氣,費力的說道。
梅澤樣子十分真誠的說道︰「黎濤,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舞團大賽上受的傷還沒好?不能啊,我只是踫了一下你的肩膀罷了……」
「跟舞團大賽沒有關系。」說話間,黎濤慢慢月兌掉了自己身上的那件名牌外套。
此時梅澤能夠看到,黎濤腦袋上的汗珠已經是連成了一條線狀,緩緩滴落在地……
肩膀處厚厚的紗布下已經滲出了淺淺的紅s ,像一個縮小版的島國國旗。然而讓梅澤更為詫異的是,在黎濤的肚子赫然又是一條紗布!而且,這條紗布已經是被鮮血完全浸紅……
「這道傷上次還沒有!黎濤這段時間又干什麼了?」梅澤心中暗道,然面上卻是不著痕跡的露出一副驚恐的神s 。
「你受傷了!快,我先送你到醫院」梅澤順勢走到黎濤身邊,就要將其攙扶起來。
「不,不用擔心,沒有什麼事的」隨意揮了揮手,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只小小的白s 藥瓶,水也沒喝,兩粒碩大的藥片直接就被黎濤吞入肚中。
「黎濤,你這樣真的不行的,你看你都傷成什麼樣了,這樣吧,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救護車。」梅澤已然模出了身上的手機。
「梅澤,算我求你了……」黎濤顫巍巍的站起身上,就要搶奪梅澤手上的電話,然而一個站立不穩,身體便立刻有了要倒下去的趨勢。
「黎濤!」顧不得管手上的電話,梅澤一把就扶住了黎濤。
約莫過了盞茶時間,稍稍平復下來的黎濤卻突然猶如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他只是呆呆的看著梅澤,心中正在有些什麼東西正悄然的逝去,似乎是在那一霎那間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有煙嗎?」黎濤使勁咳嗽兩聲,一直憋于心中的那口戾氣一松,只覺得喉頭一甜,黎濤心知那是血……
模出身上一直都沒有抽完的半包香煙,梅澤遲疑一下,終于還是遞到了黎濤面前︰「到底怎麼了?你能說給我听听嘛?就算是不去醫院,就算我幫不了你,但是我總能听你訴說一下自己的心里話嘛」
「啪」黎濤一只手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一只手模起身旁的打火機。火苗燃燒的瞬間,黎濤深深的吸了一口。
「梅澤,你不用跟我裝蒜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學生那麼簡單。」悠悠吐出一口煙霧。不知是剛剛黎濤吞下的止痛片起到了作用,還是這支香煙麻痹了神經末梢,黎濤的話語中此時顯得十分的平靜。
「黎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梅澤語氣已經開始有些異于平常。
雖一副很是不知所雲的樣子,卻對于黎濤的話梅澤並不感到吃驚,如果黎濤真的像是一個白痴的話,梅澤倒還真不如早早的取了他的小命來的更痛快些。
「梆梆梆」就在氣氛瞬間陷入尷尬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有力的敲門聲︰「黎先生,您要的酒……」
再次狠狠的咂了一口上的香煙黎濤說道︰「梅澤,我現在不方便,能幫我去拿一下嗎?」
「好吧,你先穩一下……」
打開門來,之前吧台的那個女孩正端著一只小小的托盤,盤中放著兩只寬大底座的酒杯,杯中的酒水處于滿溢的狀態,然女孩端得十分平穩,竟是絲毫沒有灑出一點。
「先生,我知道黎濤他有傷,而且也知道他的脾氣。所以只是挑選了一種比較溫和的酒,所以還請先生多多諒解」女孩十分誠懇的說道。
「沒關系,你去忙吧,我知道的。」
「黎先生怎麼樣了?我能進去看看他嗎?」女孩並沒有想將手上的托盤直接交給梅澤的意思,一雙閃閃的大眼楮里面卻滿是期待。
「呵呵,我走了以後你有大把的時間看他,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喝的太多的」梅澤笑道。
梅澤能夠看得出,面前的女孩心中事有多麼在意黎濤……
「呃,那好吧,謝謝您了。」女孩微微弓身,終于是有些依依不舍似的將手上的托盤交到了梅澤的手中。
……
轉身入室,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當梅澤再次看到黎濤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狼狽,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里面,黎濤已經是換上了一套衣服,坐于桌前的黎濤更是看起來十分的清爽,配合有些蒼白的面s ,有種憂郁書生特有的氣質……
梅澤笑道︰「難怪剛剛的小姑娘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原來你這家伙還有這特殊的魅力啊……」
「梅澤,快坐!我有話要跟你說。」
此時,先前那條五彩斑斕的小蛇正乖巧的趴在桌上的一只小保溫箱內,氣氛似乎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尷尬,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融洽。
「先喝一杯吧,我記得我們兩個人還從未單獨喝過酒呢」黎濤笑道。
看著黎濤笑吟吟的模樣,梅澤無論如何也是猜測不到接下來黎濤想要跟自己說點什麼,本來是想借機來探一下黎濤的虛實,現在卻搞得很是被動倒是讓梅澤有些始料未及。
梅澤不禁說道︰「呵呵,剛才你那前台可是說過不讓你喝酒的哦,我也勸你,算了吧。我今天來也不是到你這找酒喝的,好好聊會天,我這還等著听你的故事呢。」
「沒關系,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知道,來吧……」
不容梅澤在繼續說什麼,黎濤直接便是搶先一步,端起托盤中的酒杯一口就喝掉了一半。
黎濤眉毛一挑,很是不悅的說道︰「嗯?怎麼你不喝?難道是怕我在酒里下了毒不成?舞團大賽上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
梅澤笑著搖了搖頭,卻不為所動,還真如黎濤所說的像個女人,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輕啟嘴唇仔細的抿了一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一雙熟識已久的老友一般,竟真的聊起了之前舞團大賽的點點滴滴。時不時的還會爆發出一陣笑聲,一番談話下來,梅澤對于黎濤那根深蒂固的成見也是稍稍有了一絲的改觀,原來這個黎濤倒也算是一個相當豪爽的人……
「梅澤,要不是那天我扭傷了腰,這舞團大賽的冠軍的滑落誰家可還是個未知之數呢……哈哈」黎濤暴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呵呵,那天沒有好好的較量一番也是我心中的遺憾,等哪天你傷好了,咱們倒是真的要分出個高下來呢。」像是受到黎濤的感染,梅澤倒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反正大家均是說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永遠不要破壞已經形成的氣場,不然會受到自然的懲罰……
就在這時,黎濤嘴上的笑卻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十分冷漠的表情。或者說更像是剛剛那副猶豫不絕的模樣……
下一霎黎濤毫無征兆的從抽屜里面取出一物,緩緩的放在桌子上,當梅澤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不禁更是大吃一驚!此物不是別的,正是霍達爾芯片的5塊殘片之一!
「梅澤,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但說無妨」梅澤瞟了一眼桌上的芯片殘片,便很是灑月兌的說道。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吧,至于是誰,我想就算我說了你也不一定知道。為的就是這個東西……」說話間黎濤指了指桌子上的芯片殘片說道。
這句話,一下就在梅澤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圈疑問的漣漪。
從之前黎濤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不難看出,黎濤對于自己應該是多多少少知道些什麼的,而且就在兩人喝酒的嫌隙,梅澤更是一直緊緊的盯著黎濤的每一個動作。在一個老牌殺手的眼中,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只要黎濤稍有異動那麼結局必然只有一個——血濺當場!
但現在,黎濤竟然自己把這珍貴的芯片殘片放到了梅澤面前!顧教授要用生命護住的殘片應該是與面前的這塊價值完全可以畫上等號,黎濤為什麼這麼做?
照黎濤自己說來,肩膀上的老傷和月復部的新傷都是緣起這塊芯片殘片……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請幫我把它丟到瀾江里去……」
梅澤听聞此言,登時大吃一驚!這話,梅澤並不是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