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惡黨降臨 第六十九節 各自的結局

作者 ︰ 尋鬼雨

()他離開演奏廳來到走廊。頓時,彌漫在空氣中的黑煙撲鼻而來。起火點應該是地下的戰場。從氣味的深度來看,火勢似乎已經蔓延到了建築物的各個部分。不過包括火災j ng報器在內的一切對外聯系線路都已經被切斷,只要火焰不溢到建築物之外,就不會被附近的居民所察覺。

每走一步心情都愈發激昂,祝福的聖句情不自禁地月兌口而出。——主使我的靈魂蘇醒,請以真主之外引導我走上正途。縱然我在死亡的幽谷漫步,也不懼怕魔鬼,因為真主與我同在——

他就在這里。現在自己必然與他相遇。

衛宮切嗣就在附近。正如綺禮渴求他的到來一樣,他也正追尋著綺禮。

火焰已經驅散黑暗,在走廊的各處晃動著翩翩起舞。熱氣撫模著綺禮的臉頰,但他毫不在意。自己心中翻滾的血ch o比火焰更加熾熱。

綺禮現在第一次感到了祝福。一生中從未眷顧自己的神,終于給了他啟示。

他所追求的就是這憎恨的渲泄,這戰斗的喜悅。

——您的杖與鞭撫慰了我。您在我的仇敵面前為我設宴,在我的頭上敷油,漫溢的福杯必將使恩惠永伴我身——

火舌順著牆壁竄上天花板,化為通向煉獄的路標邀請著兩個男人。

他們默默地前進,昂揚地前進,毫不猶豫地走向決斗場。

于是,他們邂逅在地下一層——舞台正下方的大道具倉庫。

在滾滾黑煙的彼端,衛宮切嗣看到了身穿法衣的修長身影。

在熱氣蒸騰的彼端,言峰綺禮看到了宿敵的黑s 大衣。

手上所持的黑鍵的光芒,輝映著魔槍槍身的光亮。

兩都都察覺到了殺意,彼此都對那熾烈早已有了覺悟。

那麼,就不再需要交流的言語。

兩人終于親眼直視彼此,他們同時理解了一個結論。

那些Master,那些Servant。那些只不過是所謂的‘狀況’而已。

對衛宮切嗣而言,這場戰爭是——

對言峰綺禮而言,冬木市整個戰場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擊倒眼前的仇敵而存在。

熊熊烈焰中,劍鋒在躍動。

左三把,右三把,代理人抽出共計六把黑鍵,疾驅而上。

暗殺者之槍的準星瞄準了乘風逼近的影子。

此時此地,最後的對決無聲地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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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髒我收下了。」

隨著真命的解放,淒美華麗的魔槍在空中避過了無數刀光向黑騎士的心髒迸sh 而去。

無法阻擋,無論黑騎士手中的木劍揮舞的多麼迅速,可是長槍完全避過了那些阻擋。

就像是一發已經出膛的子彈,無法阻擋。

「噗——」

長槍洞穿了黑騎士的鎧甲,刺入**發出的聲音。

一瞬間,黑騎士的所有動作都停止了下來,被詛咒了的聖劍從手中月兌落,刀身上不詳的黑紅s 花紋也逐漸消散。

「啊,真是可惜啊。」

「嗯?」

被洞穿了的黑騎士臉上的猙獰已經消失,露出的是無奈的笑容。

「真是痛快的一戰,可惜還是有一件事一直沒做成啊。」

「什麼事情?」

長槍依舊停在黑騎士的體內,此刻的庫丘林並不敢貿然把魔槍從騎士的體內取出,因為那也會帶走騎士最後一絲的生命力。

騎士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在那微笑著,伴隨著最後的殘光,他消失了。

把長槍扛在自己肩上,庫丘林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嘆了口氣。

「嘿!怎麼了?」

突然背後傳來的巨大聲響,竟讓這個英雄也不禁顫抖了一下。

「沒什麼。」

「小氣鬼。」

看著自己master蒼崎青子那副表情,庫丘林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扛起長槍向前走去。

「喂!又去哪里啊!」

「另一個戰場。」

看著自己servant逐漸遠去的背影,蒼崎青子揮了揮自己的拳頭,然後跟了上去。

「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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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疼痛成了感覺的全部。

究竟是間桐雁夜這個人類能感覺到疼痛,還是疼痛這個概念粘著于雁夜這個垃圾身上,二者都已經無從分辨。他覺得,這都無所謂了。

哪個部位因何而疼,為什麼必須體會這樣的痛苦,這些前因後果都無從得知。

呼吸很疼。心跳很疼。思考很疼。回憶很疼。

無處可逃,無計可施。以前似乎也曾有過類似的心情,但想不起來了。或許自己已經自暴自棄了吧。

蟲子在身體里哭泣。蟲子在痛苦地扭動著身體。令他痛苦的元凶此刻也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Berserker。一定是因為那個黑s 怨靈。此時Berserker正在戰斗,由于他需求的魔力量遠遠超過了Master能夠提供的量,他暴走了。蟲子們因為被吸走了過多的魔力而痛苦,所以它們撕咬著雁夜的五髒六腑,不停地掙扎。

但那也沒辦法,沒有別的辦法。

Berserker必須戰斗,那個神父是這樣說的。已經不記得他的名字了,但彼此已經作了約定,他答應會將聖杯讓給雁夜,所以Berserker必須戰斗。

其他好像還有些什麼事情,但回憶起來實在太痛苦。那些一定是思考範圍以外的事情吧。

雁夜甚至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自己原本身在冰冷的黑暗中,但現在他卻感覺異樣的熱,連呼吸都很艱難。好像還聞到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說不定是自己的身體被燒焦了,但無所謂。反正身體也動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Berserker的戰斗,還有,救出櫻。

櫻——啊啊,真想再見她一次。好想看到那孩子。

但凜就不行了,不能再見她。不可以再看到她——不對,這又是為什麼呢?

光是思考就會覺得疼痛。大腦,意識和靈魂都會被擠壓。

有點不對勁。好像出了什麼要緊的大事。有問題。

雖然察覺到了異樣,但雁夜的思考很快便再次被君如了無盡的的痛苦中。

好痛——

只有疼痛。難受——

機械x ng的朝遠阪大宅走去,近了,已經看得到那典雅的大門了。

推開,自己期待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

咫尺的距離卻相當于天塹,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才走到那個身後。

「遠阪時臣,這回是我贏了。」

嘴角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這樣的話遠阪時臣應該會了解到自己妻女的重要x ng吧。

不對勁。

遠阪時臣竟然沒有一點的反應。

手剛觸踫到他的身體,遠阪時臣便倒下了。

這時耳邊卻傳來了一聲尖叫

壞了的機械有時不只靜靜地停止了機能,極少情況下,它還能出人意料地偶然繼續運作。

雁夜能夠爬回位于深山町的間桐邸,也是極少數的例子中的一個。

這幾個月間,雁夜的**本身實際上處于非常危險的狀態,要不是刻印蟲j ng制的魔力硬行驅使,他根本無法動彈。而在刻印蟲因為Berserker的暴走不堪重負死亡的情況下,雁夜原本應該只能靜靜等死的。

但盡管如此,雁夜還是從地下室的地面站起身,逃出了即將崩塌的市民會館,接著穿過燃燒的街道,走過橫斷冬木市的長長夜路。這是沒有依靠聖杯實現的奇跡。

可是,現在的雁夜根本無法意識到這樣的例子有多麼稀少,也無法對上天的垂憐表示感激。

他早就不知道什麼是時間了,頭腦也早就混沌一片。就連今夜自己是怎樣逃月兌的,他也記不太清楚了。受到重創的身體隨時都會倒下,連j ng神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剛剛差點掐死自己心愛人的手。

連苦笑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機械x ng的走著,走著。

連目的地是何地都不知道的走著。

直到自己倒下。

好累,好想睡覺。

眼前逐漸黑暗起來,自己眼前好似站著一個人。

是誰?

已經看不清了啊。

「慎二嗎?」

不知為何自己喊出了這個名字。

慎二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個男人的尸體,這男人最後竟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這並沒有讓慎二害怕,而是好奇。

為什麼他要如此?

這個念頭佔據了慎二的腦海。

「自己想守護的人嗎?」

記憶中浮現出這個男人最後的微笑,以及。

‘爺爺是個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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