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的野望 第五十五章 新年(二)

作者 ︰ 是非由心

()「我軍現在只控制了兩個郡,兵力經過擴充,也不過九千多,再到下個農閑季節也未必招得滿兩萬人。因此實力相當的弱小,雖然南方的兩個郡已經是囊中之物,但消化它們依然需要很多時間。這一兩年曹c o會專注于整頓後方,應該不會有大動作。但是劉備的動向實在可疑,我也無法預測到他下一步該往哪里走,在和吳侯翻臉之前我們應該不會受到攻擊,那就該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的發展,對于江陵的支援可以不必這麼大,大都督還在外的時候,吳侯因為會忌憚他而不動。如果有必要可以聯合他除了劉備這個不穩定因素,這樣我們才有更大的希望。」

孫紹听陸遜把話說完,對大家說「這是建安十三年最後一場會議,明天就二十九了,大家先休息幾天在家里過個好年,我就先在此預祝大家新年快樂了。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是在等到武陵徹底穩定以後,向南方兩郡出兵,希望大家做好準備,如果有緊急的事項,那我會臨時向各位通知,好了,魏延留一下,其他人先回去吧。」眾人依言而退。

「文長,現在擴軍的怎麼樣了?」「招滿了五百人,您說過兵員我得首先滿足,就先補齊了。這些人大多都有那麼些底子,就是無視軍紀這一點得有必要多加c o練,是不是有任務?那最少還得等七天,七天後我相信他們應該就行了。」魏延一副躍躍y 試的樣子,他這樣的戰爭狂就是有事才興奮。孫紹道「姐夫,看來文長的求戰y 望很高啊,你詳細的說一下吧。這次是你d l 執行任務,應該沒問題吧?」魏延一听更興奮了,沒人配合好啊,想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看來是有大功勞立了。陸遜道「子續你倒還真是用人不疑啊,魏司馬,我知道你急于立功,不過這次的任務應該正和你的胃口。都知道現在是過年,我們在過年,別人也在,那麼機會就來了,從臨湘到桂陽郡的郡治郴縣,不過是三天不到的時間,你熟悉那邊的地形嗎?」「這個沒問題,我以前在荊南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兵,對于地形還是了解的,您是說,讓我避開那些桂陽郡的前線部隊,直接奇襲郡治是吧?」「這里是最新的布陣圖,細作們花了不少時間畫的,你要是對地形熟悉的話,利用這些駐軍過年時候的懈怠,避開他們應該不會太困難,到時候到了郴縣,最好選擇正月十五發動進攻,你說要七天準備,那麼到時候算好時間出發,你準備帶多少人去?」「帶上我的原來的部下,加上那些新兵中比較好的,湊個三百人足夠了。」孫紹道「三百人或許少了些,郴縣的軍隊有九百多,加上大家族的私兵只怕得上千,這麼些人怕是不好應付,要不要從黃中郎那邊調些人來?」「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只要擒住了趙範,那不是一切都作鳥獸散而已。我佔據郴縣以後,還得據城而守一段時間,這時候太守能招撫的要盡快招撫,要是無效的話得趕緊派大軍來解圍的啊,我可不想奇襲成功了反而被困死在城里。」「這個自然,軍隊到時候會開始準備,現在這副放松的樣子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荊南四郡素來人心渙散,只要拿下郡治他們一般不會有大的反抗,實在不行就殺雞••••」陸遜打斷了他的話「可以適當的妥協,到時候說你其實無權決定來搪塞他們就行了。」孫紹看了看他,「姐夫的法子比我的好,等穩定了再有什麼動作也沒什麼可怕的。這些就差不多了,先下去準備吧,希望到那時能听到你的好消息。」魏延拱手道「我不會令主公失望的。」

「你怎麼想到讓他去的?莫非你對他很熟?」「他是那種很活的人,善用奇兵,又熱衷功名,很想向天下展示自己的才干,奇襲這種事情找他時最好不過了。」陸遜道「子續不僅是衣冠上成年了,心里也是,看人已經如此準確了嗎?你以前跟我詢問武陵的人才的時候,就提到過潘濬這個人吧,現在這個家伙是不是如你所料能夠一鳴驚人呢?我倒是很期待啊。」

「叔朗、季明,你們二位的身份,來這里給我做個親衛隊帥實在是不值得啊。」周瑜看著漫天的雪花,對旁邊的兩人說道。年紀較小的孫奐道「跟著大都督有功勞立,還怕以後沒升遷機會,況且我年紀又不大,也不是子續那樣的天才,不向您多多學習哪有機會掌兵?倒是三哥是可惜,本來功勞實實在在的放著,可是二哥卻怕他分了自己的兵權,愣是向吳侯進讒說三哥冒功,弄得他被貶下去,只得暫時在這里。」孫皎道「四弟你年紀已是不小,就不必如此多話,這些事情你也管不了,有時間去抱怨不如多想想以後怎麼做。」又對諸葛瑾說「听說今年長沙的年成不錯,子續又從曹c o那里奪得了一些糧食,可能應該是能夠給我們提供不少了吧。」諸葛瑾嘆道「可惜當天未竟全功,居然讓曹c o燒掉了軍糧庫,沒能搶到糧食,要是沒這檔子事大都督得到的糧食只怕支撐大軍好幾年都夠。」周瑜道「反正也從火場搶出來一些,估計湊合著也能吃。糧食有後方運送,倒不會是大問題,就是吳侯這次賭氣去打合淝,倒是令我擔心,這個樣子倉促行動,連輜重都不準備就這麼直接坐船過去了,合肥雖小但城池堅固,只怕是得吃虧啊。」孫奐道「他吃虧了更好,多長長記x ng。這一年來他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幾乎沒有那個不令人寒心,除了支持您與曹c o決戰以外。再這麼下去,只怕要人心盡失啊。」諸葛瑾道「不會,他將鏟除異己所得到的利益大多數分給了他的親信和江東的本地士族,那麼這些人會因為和他利益均沾以及得罪了那些被打倒的人而全力支持他,即使再這麼做他也有一大批死忠。」孫皎道「我想讓四弟留在長沙幫助子續,再回去以他的x ng子他跟二哥也是合不來的。正好子續這邊缺人,讓他去荊南歷練,未必就比跟著大都督要差太多。」孫奐急道「讓我輔助子續啊?這個,有點難為人了吧。」周瑜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又不是強迫你去。只是子續可是挺有前途的,年紀輩分雖小,但才干可是比你要強啊,又是嫡子,難道你放不下臉面?」「算了,我這個叔叔反正也不比他大幾歲,確實回去再看到二哥那張臉我打又想打他的沖動,那還是留下來好了,希望子續那里有我發揮的空間啊。」眾人听了他的話,大笑,諸葛瑾暗自對周瑜說「幼台公的幾個兒子,不和也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周瑜輕笑道「文台公的兒孫,不也一樣?而且都是••••」諸葛瑾道「都是老二,哼,還好孔明不是那種人。」

棘陽。「看來公子才是上天選定的終結此亂世之人,我也該考慮回去了。這個家伙太死腦筋了,對于劉備簡直就像父母一樣尊敬,完全游說不動。難道我要失敗了回去嗎?不對,還有別的法子補全。」文鋒看著窗外,默默的嘆氣。只見鄧範跑了進來「文叔父,出事了。」他經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口吃的問題得到了一定緩解,現在可以用短句來表達了。「哦,是士則啊,不對,士載啊。出了什麼事?」「好像是,要遷徙,把人口遷徙,到北邊的地方去。」鄧範上個月帶母親去看病的時候,因為一位族叔插隊,他心憂母親的疾病,感到很不滿,就說了他幾句。結果得了一頓好罵,還被他那位族叔帶去的人趕出了醫館。後來在族會上,那位族叔說他的堂弟叫做鄧範,而他不能再用這個名字,勸(其實是強迫)他改名字,鄧母大怒,就帶著兒子回家,不再與那些族人來往。結果這些人又上門來威脅,說是不同意也得同意,然後說要把他送到潁川當屯田兵去,過段時間要從這里遷人,他們已經把名字報上去了。鄧範,不了,現在叫鄧艾得知了消息,大為驚恐,害怕真的被送去當屯田兵。那個r 子是苦得沒邊的,沒有薪俸,更沒前途,每天都得勞動,農閑的時候需要訓練,沒有休息的時間,只能吃個飽飯,還基本上沒有翻身的機會。他現在在這里起碼吃穿還能維持,文鋒他們交的房租也夠他們母子二人買得起書本,鄧母可是一心盼著兒子出人頭地的,因此學習都是親自管的。要是真的去了那種不可能發達的地方,母親是第一個不同意的。他也是愁啊,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話,不僅名字被改了,還得斷送一生,這怎麼了得。文鋒道「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既然他們要欺負你,你又沒力量反抗,那就是存心不想讓你過個好年了。既然如此,走吧,離開他們能管得到的範圍,等你有實力了,那自然能報復他們的。」鄧艾說「報復倒還是算了,不過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文叔父準備往哪邊走?好像不能往北,只能往南了。」「我其實是長沙太守的親兵,接受了任務出來的,現在任務也是失敗了,只好回去了。可以去那邊,熟悉一些,應該沒問題。」「路不太好走,最重要的是,得穿越,整個南郡,往西是山區,不好繞路。算來算去,還是直接,穿過去,最有效,現在據說,南郡,那邊,可能在準備,打仗,那麼,或許可以,利用他們,松懈的時候,跑過去。快的話,不需要多少時間,就能到,雲夢澤了。」文鋒笑道「那不是得風餐露宿?令堂可吃不消。不如從江夏和南郡的交界處穿過去,那種三不管地帶總是容易鑽空子。雲夢澤可是江東水軍的天下,過了那邊就算是擺月兌曹孟德的地域了。不過你對于地理倒是很熟悉呢。」「哈哈,這都是,天生的。」「去和你娘說,我去告訴那兩位朋友。」

夏侯蘭他們正在談論一些事情,見文鋒突然闖進來,面露不悅之s 。文鋒道「士則,哦是士載,他得罪了族中宿老,因此要被發配到潁川當兵,他無奈只好找我出主意,我說大家逃走好了,不知二位怎麼看?」夏侯蘭說「我們正準備向鄧少君告辭離去,在此也勞煩他們有近兩個月了,在下的傷已經痊愈,也該回去了。不知道你將帶他們去哪里?」「去長沙。」「還是老一套嗎?」「什麼老一套,你自己算算是長沙離曹c o控制區遠還是江夏遠?從江夏郡和南郡的交接處通過,順被送你們二位回去。」夏侯蘭說「那就有勞了,是該到回去的時候了。你再喋喋不休的話,我可真要自己走了。」文鋒心中不爽,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還帶回來這個女孩子,就因為勸你投靠公子便這般冷淡嗎?那位少女見氣氛比較冷,就出來說「謝過文先生的救命之恩和這些r 子的照顧,在下和••父親一定會銘記在心的。」文鋒笑道「還是小姑娘懂事啊,不像某些人一直繃著個臉,從來不知道要笑的。你們先去準備,我去詢問一下什麼時候出發。」

「就要回去了,您也可以擺月兌這一切了。」夏侯蘭見文鋒走了,說道。「擺月兌嗎?不過是又進了一個牢籠而已,重復著無意義的人生罷了。」「您怎麼能這麼說?主公只是運氣不好,他可是當世的英雄,怎麼能說是牢籠?」「他的氣度,未必比的那位十一歲的孫太守。夏侯叔父加入麾下已有四年了,可位置始終是軍正,連一兵一卒都不能帶,這何嘗不是任人唯親?你的才干連一個孩子都看得出他會看不出嗎?」「沒有啦,就是因為我來自曹c o軍,所以權力也受到限制。那位孫子續可是當世神童,不可以常人來揣度,他能以一個人質的身份在不借用江東軍之力的情況下闖出這般成就,決不是只靠等閑人所說的運氣而已。」「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在這里過一個平民的生活,在樣子的我或許會面對許多新的煩惱,但絕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你就算這麼回去,他也只會更加的懷疑你,還有我。」「我的所作所為自然問心無愧,況且文鋒說過子龍曾經見過此景,那有他作證,自然是不必擔心的,您沒有必要這麼憂慮,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但願吧。」

「母親,紹弟來信了!」孫襦這些天為了找三妹忙的焦頭爛額,可是孫裾的消息好像消失了一般,僅在長江邊上發現了她的一些飾物,接著線索就斷了,她們三個心里都憂心不已,甚至懷疑是不是已經沒有了。孫淑則是從她那些天的異常表現,和留下來飾物上面的一個眾人都不認識的標志看出來這似乎是在做戲,那個標志是孫紹以前跟她們表示「好」的時候使用的,家里人會比較熟悉,或許這不過是她一個人的月兌身之術而已,可是沒有證據,只能拿來安慰。現在孫紹來信了,正好也熱一下家里的氣氛。「都是一些報平安的話,並且說這些天讓我們擔心了,再就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近r 發生的事情。」說的是輕描淡寫,但其中的凶險她們心里也清楚,只是慶幸最後沒事,再一看r 期,十二月初七,這一封信用了二十一天才從臨湘到柴桑,而走水路快的話一天就能到達。大喬等人對于這個感到的就不是寬慰,而是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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