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的野望 第三百九十八章 人主(上)

作者 ︰ 是非由心

()孫紹有一些郁悶,他所說的跟蔡琰所說的並非是同樣的問題,孫紹強調的是不要因為情緒左右了自己的判斷力,而蔡琰卻說按照自己的本來意志來生活才是最好的,人活得太虛偽的話會分不清做作與現實從而迷失掉。按理說孫紹所說的客觀x ng方法是正確的,不過人本來就做不到完全客觀,自己的良心也需要隨時拷問行為是否合理,那麼蔡琰似乎說的並不壞。這種事情一概而論的確是不行的,對于行為的判斷需要從兩個方面入手,以客觀x ng為主但也不能忽視自己最初的目的。

蔡琰今天的表現比較糟糕,可以說毫無風度的發火讓很多人對她有了一些非議,畢竟是主上的長輩,又是太夫人的朋友,在那些僕人眼中是神聖莊嚴的存在,如此像潑婦一樣的不依不饒確實也讓大家有一點奇怪。不過大家似乎也忽視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蔡琰自己心里有怨氣的時候能找誰發泄呢?她可是被匈奴人抓去十幾年吃了許多苦頭的,那一段記憶誰都知道是不可以提起的。而沒有辦法傾瀉自己的不滿,即便是面對朋友們的時候也更多的是要保持風度好讓大家不會覺得她不正常,至于說妹妹她有了自己向往的生活,自己也實在不願意因內心里的負面情緒而干擾到她,在沒有可以說貼心話的情況下也讓蔡琰心里面的憋屈越積越多,遇到某些特定的時候就會顯得有一些奇怪。

通過今天的事情孫紹似乎發現了某些東西。「師叔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平淡和堅強,她只是自己看淡了一切的事情把它們不放在心上而已,其實對于很多東西依然有著相當的執念,比方說自己兒子的下落等等。對于我來說讓她能多排放一些不滿的情緒,保證心理健康似乎也不是壞事。」「您若是覺得有什麼時候覺得郁悶的話,就跟我說吧,母親也是可以的。她也不是那種傳統頑固的人。您把想要說的話憋在心里何嘗不是一種故作矜持,需要的話,我跟琤姬都希望能跟您好好談談,這個時間太長了,雖然這麼長時間內您一直在故作矜持可是很多東西卻也不可能保證自己解決的。我們也是您的親人,能跟我們分享自己的痛苦和快樂嗎?不論是什麼難道不也應該一起承擔嗎?您的安康不也是我跟琤姬的願望嗎?我不希望我們會在某些時候听到一些對您不好的傳言,琤姬對于自己唯一的血親(現在不是了,她多了倆女兒)的關切程度並不亞于我對于母親的關懷,希望師叔能夠保護好自己,大家以後保證快樂的生活,豈不是更好?」

蔡琰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走吧,去看望一下琤姬。今天你花了那麼多時間跟那樣的家伙廢話,也是有那麼一點對不住她吧,趕緊走啦!」孫紹則是微笑了一下,對于師叔的口是心非倒也沒有什麼別的表示,顯然她也需要時間來思考,做一個真實的自己。路上經過荀婧的房間,孫紹表示先進去探望一下,蔡琰則是一副自便的表情。「你這家伙對于文倩也是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人家過得好好的非要去摻上一腳,算你有擔當及時把事情蓋了過去,要真的如此沒良心的話我只能說琤姬和你的諸位夫人都瞎眼了。」孫紹對于她這種有些自負的話還是挺高興的(畢竟可以隨便的指責自己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了,像蔡琰這樣能夠跟自己完全沒有什麼顧忌說話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對于這種存在必須要珍惜才是),「既然如此師叔先過去吧,我等一會兒再去,跟琤姬一起吃晚飯。」

孫紹看望完了荀婧之後(她正在坐蓐,不過快要結束了,身體已經基本恢復,而且j ng神上也接受了孫紹以及大家,對于作為自己老友的蔡瑢尤其關心,基本上是屬于穩定狀態了。孫紹詢問了她一些以後成親的事情,然後談了一下以後的安排,荀婧表示願意遵從孫紹的吩咐,在這里的時間過得不算壞,大家對于自己也沒有太多排斥,應該能比較好的生活下去。孫紹對她笑了一下然後離開了房間),看到諸葛芸在外面等著他。「我們剛才去探望了一下蔡姐姐,不過我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一些從來沒見過的人在東張西望,僕人去詢問的時候他回答說自己是剛來的找不到路。這些家伙應該是那些魏國人吧?怎麼看都像是包藏禍心的,要不要讓人在府邸里盤查一下?」「這個應該是不用的,現在他們畢竟是有名正言順的機會出入這里,而且人數受到限制行動受到監視,還不至于翻起大浪來。他們在這里亂走說不定是想要清楚府邸里的結構,到時候再來人的時候方便襲擊我們。不過我敢保證這些人是沒有辦法把消息傳出去的,等一會芷清你就知道了。」

很快地,就有情報司的人來報告說魏國使者的兩名隨從似乎是喝醉了酒掉到護城河里淹死了,但是沒有找到他們出城的通行證,所以他們有可能是偷跑的,請求他懲罰那些魏國人。孫紹只是笑了笑讓他們回去等待消息,然後扭過頭來對諸葛芸說道「我說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這些家伙遭了天譴就這麼死掉了,想要從我這里弄出點什麼來是沒有那麼容易的,而內務司和情報司本身也不是吃素的。」「看來是我多慮了,雖然打听情報的和傳遞情報的並非同樣的人,但是依然難以逃月兌已經行成了情報網的夫君的部下的追查。對付這一群菜鳥確實不算困難,就是如果這麼一直不停下去您總不可能把人都殺了吧?那些魏國人可以不斷的依靠這樣的方法名正言順的進行滲透,而我們卻沒有辦法把漏網之魚全部抓起來,實在不是什麼平衡的辦法••••」

孫紹道「其實也不算太困難,就算是模到了一些情報,我們的府邸之後也要做一定程度的改善,他們那些東西自然會沒用的。我相信我們的衛士們肯定對于對付那些侵入者有足夠的經驗,之前已經有很多人企圖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我了,自然是隨時做好了準備的。這也是沒有辦法啊,我沒有合適的繼承人,只要干掉我的話我們的政權肯定不會有短時間內一統天下的實力的,對于我們的敵人來說也實在是最為便捷的方法了。宗族眾人確實是難以達到我的程度,所以我得幫他們開好路才行。然後就是繼承人問題,你還太小,現在不是時候,明年吧,爭取在三年之內能有一個嫡子••••」諸葛芸倒是有些害羞,「好了別說了,知道了。蔡姐姐那邊夫君過去看一下吧,英姐姐因為疲憊已經睡下了,弄玉姐和阿萍在那邊照顧她,現在的危險情況應該是過去了,按理說算是結束了••••」孫紹也是向她告辭,去了蔡瑢的房間。

「夫君既然到了,那麼多少有些私話要跟琤姬姐姐說。我留在這里的任務也差不多結束了。告辭了,唉唉唉,阿萍還在這里,動手動腳的影響不好呢!」陳笙推開了孫紹的手和企圖親吻她的動作,有些無奈的說道。「注意形象啊,你現在一人之身負擔天下之重,稍微有些不注意就會陷入危險的境地。我們這些人能幫的忙還是有限的,自己不注意的話就太對不住自己的責任了。」不過孫紹還是捏了一下她的手,「知道了,這方面的事情我會注意的,對于自己的安全工作什麼的肯定不會有什麼放松的情況,否則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你們不負責。就是能放松的時候肯定不會放過,這些r 子在江邊呆著可不是那麼舒服的,能有時間跟大家放松一下並非壞事。弄玉,明天晚上等我,再加把勁吧。」

「你說什麼啊?」陳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孫紹走進了內室,然後糜萍也走了出來。「陳夫人,您也不至于臨湘侯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吧?相對于他們二位我也是外人,就算是醫生留在那里聆听他倆的情話也沒有任何理由吧?別對我不那麼見外好不好?」陳笙掩口而笑,「浮生還是相當的心直口快呢,不過你說的不錯,大家從來就把你當過外人,作為家里的一分子就算是子續也不會有太多顧忌的,他怎麼會真的在乎你听到了什麼呢?」糜萍搖了搖頭,「我只是醫生啊,大家對我的期待太高了呢。臨湘侯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因為我而改變什麼?真想要拴住他不該從自己入手嗎?怎麼可以靠出賣別人來作為揚湯止沸的辦法呢?」

「哈哈,阿萍現在也開始用我們的想法來思考問題了,這是好事啊。子續雖然花心但是他對于一般人來說絕對不會用硬逼的方法,所以像你這樣軟硬不吃的人最是消耗他的功夫了。他本來拿來獵艷的時間就那麼一點點,現在就基本上沒有了!難道不能說是一種進步嗎?哈哈哈!」糜萍很無語,對于大家拿她當靶子的事情也是非常的無奈,不過大家的態度並沒有顯得多壞,這種明顯帶有玩笑字眼的話語當然也不可能讓她產生什麼惡感,在無奈的輕笑了一下之後,離開了這邊。

孫紹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听到了僕人報告說周循求見的消息(昨天晚上安慰了一下蔡瑢的情緒,然後跟她聊到了晚上,然後直接在側面的房間睡到了天亮,蔡瑢已經醒了他還沒醒),也是立刻爬起來梳洗一下,然後看了一下還在休息的蔡瑢,跟她說了一下自己出去的事情,在發現對方就是在看看自己之前的寫的文書的時候也就是笑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

到了大廳里孫紹看到了等候在一旁的周循,「循弟不會在抱怨我去治水的時候沒帶上你,因而覺得有些不舒服吧?畢竟水利上的事情也用不著賢弟來出力,白白浪費了反而不好,如果覺得這段時間別去的話可以跟我來參加一下跟魏國使者的談判,見識一下大場面也算是有利于增長見識的。」周循倒是沒有那種不慢的表情,而是說道「看來主上的手段相當的利落啊,那些魏國使者的隨從就這麼被解決干淨了,還有那些挑釁的人都是您故意安排下去的吧?就是這種做法似乎很容易被看出來啊,要是被這些家伙抓住了把柄似乎也不好。」

孫紹眯了一下眼,看來自己這位弟弟這段時間沒有閑著啊。「循弟問的很好,不過我並不害怕跟他們翻臉,魏國現在更沒有能力跟我翻臉,他們要麼做出強硬姿態丟里子,要麼忍氣吞聲丟面子。姐夫雖然是個強硬的人,但是魏國的老臣們並不是傻子,肯定知道利弊,對于這種偷偷模模的勾當失敗了他們也只能吞下去。所以只要防住他們暗的一手,那些明面上的東西基本上可以無視,沒有必要過度在乎什麼。」周循道「您的確是想得很不錯啊,在下也希望為了主上的事業出一份力量,既然您希望我加入談判之中那麼自然願意奉獻我的力量。」「好了,正事說完了你還有私事嗎?或者說姨夫有什麼吩咐嗎?」周循說道「父親是沒有什麼說的,兄長現在已經取得了這樣的人心,其實是不至于有什麼顧忌了。在基本上完成了全部規劃之後您也該可以給自己正名了,一直在這里拖著對于外交的形勢非常不利,而且國內的話時間拖久了也會認為您沒有足夠的魄力,這樣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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