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這麼快就回來了?怎樣,得手了嗎?」
「功虧一簣!」進入營帳,迎著呂布審視的目光,穆山搖頭苦笑道︰「還記得之前的情報中提及的張純那間防守嚴密的別院嗎?里面住的可不是張純的愛妾,而是陰陽家的家主左慈,以及他們門內的精英。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還有,就連徐福也摻和進來了。」
「陰陽家?是諸子百家中的陰陽家嗎?不是說他們蹤跡難覓,極少在世間露面嗎,怎麼又和張純的叛亂牽連到了一起?」定邦睜大著雙眼,一臉不服的盯著穆山,道︰「真行,為了掩飾你的膽怯,連陰陽家都給扯出來了,還有誰呀,不妨一並說出來。」
「呵呵,定邦,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猶帶幾分賭氣的俊朗面孔,穆山溫聲解釋道︰「此處到肥如縣的確路途遙遠,然而對我而言,御劍飛行,只需個把時辰就能到達,又何必欺瞞于你!」
「即是如此,那就暫時不必去理會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是左慈還是徐福,若是膽敢踏入並州一步,我定要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比起他們,我更加擔心的是張純大軍的逼進。奉先,我們都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那就是將王政當成亡天組織的殺手……」想起王政的復雜身份,穆山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停頓片刻,擬好措辭,道︰「其實他是張純的門客,是張純派來刺殺丁大人的。也就是說,張純早有覬覦並州之心,想要通過刺殺丁大人,讓並州陷入群龍無首的混亂狀態,從而揮兵進攻。」
「而今日我前去刺殺張純,反而是打草驚蛇,令他知道了我們這邊對他有所防備。所以,如果張純夠聰明的話……」說到聰明,穆山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起賈詡的臉龐,語氣十分篤定的說道︰「他一定會急速揮軍西下,搶先發動進攻,不給我們留下招募新兵訓練,亦或向朝廷求援的時間。」
「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嗎?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危言聳听啊!」定邦閃亮的大眼直直盯著穆山,道︰「張純的叛軍數量再多又如何,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要是敢來,定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呂布看向一旁握拳做出凶惡狀的定邦,輕笑道︰「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嗎?情形如何?」
「晉陽城外一切無恙。白波軍還是龜縮在深山里不敢出來,于夫羅那個懦夫不敢回去奪回單于之位,反而跑到洛陽去向朝廷告狀求援,可惜朝廷自身早就顧不過來了,哪有時間搭理他,所以他就停留在洛陽一帶附近,小偷小模的,成不了什麼氣候。」
「雖是如此,然而還是不能大意,尤其是在這段時間里,派人盯緊了他們。還有,肥如縣那邊也多派幾個斥候出去,我要在第一時間里知道叛軍的動靜。」
望著呂布與定邦親密交談的模樣,穆山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別扭,道︰「奉先,這些事情,不都是由丁刺史麾下的主薄負責的嗎?你這麼做不太好吧,越俎代庖可是很容易得罪同僚的。」
「傻了吧,昨晚刺史大人就任命呂大哥當主薄了。」定邦臉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仿佛是她當了主薄一般,趾高氣昂的說道︰「這官可比你的校尉要大多了。」
「可……」穆山來回的打量著呂布,道︰「可主薄不是文官嗎?古時倒是有班超棄筆從戎的先例,然而卻沒有听過哪個將領棄武從文的……。奉先,這可是關乎你一生的前途,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不懂就不要瞎說!」定邦挪到穆山面前,狠狠的一腳踩在穆山的腳背上,凶神惡煞的說道︰「難道你看不出刺史大人的意思嗎?刺史大人膝下無子,將呂大哥視為己出,等過些時日告老的時候,自然要舉薦呂大哥接替他的位置。如果不事先磨礪一下,到時候還不得兩眼捉瞎,讓那些酸文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嘿……,你……」穆山痛得往後連退了兩步,齜牙咧嘴道︰「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奉先,真的是這樣嗎?」
「嗯,刺史大人想收我為義子,可是我拒絕了。」呂布說話的語氣,難得的帶上了一些柔軟,面帶笑容道︰「不過他的好心和善意,我可是不會推辭的。」
穆山拍著呂布的肩膀,替他歡喜道︰「那可就先恭喜你了,未來的刺史大人。」
「哦,對了,奉先,你听說過關靖這個人嗎?」
「關靖?沒听說過?」
「我知道,你說的是白馬將軍公孫瓚的長史嗎?」
「公孫瓚……」穆山心中咯 一聲,腦海之中莫名的翻涌起公孫瓚率軍過于深入,後援無以為繼,反為丘力居等圍于遼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糧盡兵散的事情,低聲呢喃道︰「難道是同名同姓?亦或真的是他在搞鬼?」
一念至此,穆山急忙追問道︰「定邦,身居公孫瓚長史的那個關靖,是不是年約三十歲左右,長眉細眼,看起來有點陰翳?」
「基本的樣貌特征是這樣沒錯,你見過他?」
「不僅見過,還交過手,據他所說,他是從西周存活至今的偃師……」穆山回想起當時的戰斗情景,心情沉重的說道︰「他有一件法寶,乃是御使秦皇嬴政遺留下來的十二銅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極為難纏?」
「西周存活至今,那不成妖怪啦!」定邦臉上寫滿了不信,鄙夷的望著穆山︰「編,你就繼續編,信你的那是傻子!」
「那銅人是何模樣,有何弱點?」
「呂大哥,你真信他呀!」
「身高約模四丈,從我跟他們交手的經歷來看,他們能夠布成陣勢,例如呈現八卦陣時,能有驅使五行之力,而操縱他們的那個銅盤上面,除了八卦陣、還有九宮陣,以及十二天干地支,威力尚不明確,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神兵利器,對他們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看著定邦兩眼朝天,一副不屑鳥你的模樣,穆山好笑的抽出她腰間的佩劍,道︰「看清楚了,這把劍可是當今的十大神劍之一干將,可是連他也只能在銅人身上劃出一道淺痕。」
穆山故意放慢動作,用干將的劍刃一點一點的將定邦的佩劍切成兩段,沒有任何的火花閃現,完全就像是切豆腐一樣︰「所以,你要是踫上了關靖,有多遠你就跑多遠,別真被他逮住了,到時候胖揍你一頓之外,說不定他還會扒了你的衣服游街示眾呢,他可是個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的混賬!」
「如此說來,倒是麻煩……」呂布眼中閃過一絲挑釁的目光,戰意十足的說道︰「銅人或許難纏,不過他本人……,哼,我就不信他的脖子能夠硬的過我的方天畫戟!」
穆山搖頭告誡道︰「沒有用,我曾經把他的腦袋砍下來過,可是走開一會兒,他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我面前,那個人就是一個讓人捉模不透的謎!」
「這麼說,他真的天下無敵了?」
「肯定不是,只是暫時不知道他的弱點而已。」穆山否定了定邦的猜測,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或許要再到肥如縣去一趟,總覺得在那里遺漏了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