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姐的丫鬟?」雪瑤憶蹙了蹙眉,她與那楊霏雨並沒有多大交情,這大小姐怎麼總喜歡往她這兒跑?
「是的,公子。那名叫碧兒的丫鬟看上去很是焦急。」寒玉想了想,說道。
雪瑤憶眉頭依然沒有得到舒展︰「走吧,我們去見見她!」
雪瑤憶剛想完,只听得碧兒繼續說道︰「小姐對他一見鐘情,曾多次想與他表明心中所想所念,可小姐卻覺不妥。而如今,小姐被逼嫁與那宋子邑,碧兒不得不來向小姐心中的那人求援!還請尹公子救我家小姐一命!」
一群人悄悄靠近雪瑤憶所住的宅院。
雪瑤憶一得到自由,也來沒有找司空祭算賬,便如同一陣風一樣的跑了出去,就像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口中大喊道︰「媽媽呀,救命啊!」
看這丫鬟的神色,難不成那楊霏雨出了什麼事?
「雪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兒?」老三看著越來越旺的火勢,大叫道。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雪瑤憶擺了擺手。
這司空祭竟然能對著一個男人發情?
「我特意來問你需不需要幫忙惡懲一下那縱火之人的,小月兒怎麼會以為我是來玩呢?」司空祭雖然被冷眼相對,但心情卻不錯。
這是怎樣一個人兒?
碧兒聲淚俱下,又要向雪瑤憶跪下。
雪瑤憶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碧兒說的那人,怎麼那麼像她?!
「雪姐姐,我們現在去哪?」十三臉上沾了些灰塵,一張圓圓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滑稽。
這天,宋子辰那死孩子竟然不知悔改,又帶來一群人,想要鬧事。
「小月兒的意思就是,在下不夠陽剛?」司空祭危險暗沉的聲音在雪瑤憶耳邊響起。
只是,公子是不相信他嗎?
雪瑤憶被司空祭突然變化的臉色嚇得後退了兩步,隨後咽了咽口水,嘴硬地說道︰「那楊霏雨好歹也是相府千金,不僅長得溫婉可人,家財萬貫,家世顯赫。娶她,有什麼不好?」
「你先起來,有事兒慢慢說,別急。」雪瑤憶扶起碧兒,示意她別太焦急。
寒玉眼中劃過一抹受傷。
司空祭周身冷冽,紫眸中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究竟是何人敢對他的人動手?!
朱唇不經意間擦過雪瑤憶脖頸間如雪的肌膚,引來雪瑤憶一陣顫栗。
子走我碧。雪瑤憶一個閃身進了房內,收拾完自己包袱後,在院中等著其他人。
雪瑤憶眯眼看著那遠在幾里外都能看到沖天火光的宅院,拳頭松了又緊。
忽然,司空祭想到什麼,快速離去。
雪瑤憶剛踏進正廳,碧兒就一下跪倒在雪瑤憶跟前,哭著說道︰「公子,求您救救我們家小姐,求您救救她!」
碧兒再次跪下,額頭在地板上磕得砰砰作響。
有人提著桶,有人拾了大把的樹枝,鋪在宅院的牆面上。
雪瑤憶歪了歪脖子,盡量離司空祭這妖孽遠一點。可是,她這樣的動作,卻露出脖頸處一大片白希的皮膚。
「嗯,和你差不多漂亮。」雪瑤憶咧嘴一笑,言外之意︰你這男人就是一朵花。
為何留下這個男人,而不留下他?
「那個……那個確實很巧,不過,本公子不喜歡你這一類型的。所以……湊對兒,那還是算了吧!」
可司空祭是誰?他可是高深莫測,刀槍不入的妖孽!
「啊!妖孽,你干什麼?!」雪瑤憶感受著脖頸間傳來濕熱的觸感,嚇得跳腳。
「我們先去鳳凰樓!」雪瑤憶幫十三擦了一下臉上的灰,說道。
說她是同性戀,這司空祭總沒什麼好問的了吧?處于得意中的雪瑤憶沒有發現司空祭那張越來越黑的臉,仍舊沉浸在自己編造的話語之中。
幻影自知不該打擾主上休息,可是,那件事情若不早些向主上匯報的話,主上恐怕會將他抽筋剝皮的!
司空祭看著完好的雪瑤憶,一顆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雪瑤憶將司空祭前後左右上下都看了個遍,然後湊到司空祭跟前,笑得諂媚︰「司空祭,要不你去把那楊霏雨娶了吧?」
而寒玉,也是呆了呆。
雪瑤憶想想也是,火勢那麼大,浪費了縱火之人不少煤油吧?
一頭墨黑如瀑長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一雙勾魂攝魄的淡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希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長相俊美邪魅,卻絲毫沒有女子之氣!
雪瑤憶滿臉黑線,為何這妖孽總是喜歡鑽空子?幸好,幸好他不明白百合的意思,否則,他豈不是要知曉她是女子的身份了?
司空祭並沒有回答雪瑤憶的話,而是將雪瑤憶轉了一個方向,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雪瑤憶瞪著大大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臉,傻了眼。
他總有一天會讓她知曉,他司空祭究竟是單性戀還是雙性戀的!
司空祭不再顧及其他,對準那張小嘴,便親了下去。
「妖孽,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雪瑤憶想也沒想的喊道。
「什麼叫已成一片廢墟?」司空祭反應沒有特別大,但他那微眯的紫眸中,射出讓人顫栗的寒光,就知道他並不如表面上的那般鎮靜。
司空祭慵懶隨性,不喜人打擾其休憩。此刻,他正冷眼看著幻影,沉聲說道︰「你最好有把本尊吵醒的理由!」
幻影單膝跪地,恭敬地稟告︰「主上,鳳凰樓主所在那座宅院,昨夜起火,宅院……已成一片廢墟!」
雪瑤憶臉色微沉。
可是,就算出事,這碧兒不是應該去找楊丞相的嗎?找她做什麼?
「百合是何物?」司空祭敏感捕捉到雪瑤憶話語中的「生僻詞」。
她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她如此傷心難過求助的時候,還能發出這麼愉悅的笑聲。
雪瑤憶臉色一沉,正要去通知熟睡的眾人趕緊離開,老大老三他們便已經跳了出來。
「那小月兒喜歡什麼類型的,嗯?」司空祭將臉湊到雪瑤憶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雪瑤憶脖頸上,讓她覺得有些癢。
大家依言濕了衣物之後,從那地方一個個閃了出去。
「尹公子,小姐並非那樣的女子。她一心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幸福過一輩子。可這事兒哪有那麼容易?就在三個月前,公子剛到浩京城的之時,碧兒與小姐上街,踫上了一個絕世公子,那公子白衣墨發,俊美絕倫,猶如天神下凡。」碧兒說著,看了雪瑤憶一眼。
雪瑤憶回頭看了他們住了三個多月的宅院一眼,心中怒火難平︰她必要縱火之人付出慘重代價!
雙性戀之人?說的是他嗎?
碧兒經司空祭一提醒,很快清醒了過來,眉眼間盡是焦急︰「公子,求您救救我們家小姐,求求您,求您……」
「小姐心知這次非嫁不可,想著要在出嫁之時,上吊以性命抗議。奴婢實在別無他法,只能來求尹公子。求公子看在小姐曾經忍痛割愛將這座宅子轉給公子的面子上,救我家小姐一命,碧兒下輩子願做牛做馬,結草餃環報答公子!」
雪瑤憶蹙眉︰「你都知道了?」
寒玉看了看雪瑤憶,再看了眼司空祭,頓了頓,最後還是點頭。
「本公子……本公子喜歡陽剛一些的男子,陽剛一些的。」雪瑤憶蹙眉,渾身不舒服,這樣被人抱著,她不習慣!
若不是這院子里的人都會武藝,警惕性也較高的話,恐怕只會如這宅院一樣,最終成為灰燼!
看著那一片火光,雪瑤憶握緊了拳頭,臉上罩上一層寒霜。
可是想想也不對啊!曾經在小樹林,司空祭這廝不也非禮女裝的她?
司空祭在看到雪瑤憶那不安好心的眼神時,就知道她又在打鬼主意。可沒想到,她竟然要他娶楊霏雨?!
雪瑤憶被司空祭看得有些慌神,沒好氣地說道︰「你既然這麼喜歡湊熱鬧,那你說說這事兒要怎麼解決吧!」
他怎麼都沒想到,那楊霏雨竟然會對公子一見鐘情,這公子……可是個女子!
也不在乎雪瑤憶殺人的眼光,直接坐下,自己倒了茶,悠閑地喝了起來。
「那……那讓楊霏雨找一個男子嫁了不就完了嗎?」雪瑤憶掃了掃雞皮疙瘩,覺得這件事情簡單得很。
「小姐自然不想嫁與那樣的人,卻又無奈,三番五次想要尋短見。剛開始,我家老爺還愛怕小姐香消玉殞,不再提讓小姐嫁與宋子邑的事情。可是,前些天,老爺突然又開始提這個事情,並且態度堅決,收了宋家送來的幾大箱聘禮。」
將懷中亂動的人兒再次抱緊了些,鋪天蓋地的吻席卷了雪瑤憶。
居然有人敢在她雪瑤憶的地盤上撒野,簡直活夠了!
這陰晴不定的家伙,還是個雙性戀!她才不要和這樣的人糾纏到一起!倒不是她看不起雙性戀,而是……想想都覺得惡心。
一切準備就緒,那些人將桶里的煤油淋在干燥的樹枝上。黑暗中的人互相點了點頭,隨即點起火折子,丟在了樹枝上。宅院周圍,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這這這……這司空祭真是斷袖?!
還伸出靈活的舌尖輕舌忝那一片雪白的肌膚,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之物。
司空祭看著那張得意洋洋的小臉,嗖的一聲閃了過去,將雪瑤憶禁錮在懷里,聲音邪魅性感︰「好巧,在下也有斷袖之癖呢。不如,在下和小月兒,嗯……湊成一對,那必定是千古絕配!」
老二老八看雪瑤憶以及眾人的臉色,知曉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空祭哪知道雪瑤憶在想什麼?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碧兒再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感激地笑了,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她雪瑤憶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來人見著火勢越來越旺,對視一眼,快速離去。
司空祭看著那落荒而逃的嬌小背影,紫眸微眯。
司空祭臉色一沉,紫眸微眯,把俊臉湊到雪瑤憶眼前,聲音如冰︰「你要我娶別的女人?!」
雪瑤憶滿臉黑沉地看向他,用眼神控訴他不該幸災樂禍。
「先進去再說。」雪瑤憶臉色並不好看。
雪瑤憶一激動,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吼道︰「開什麼玩笑?!要本公子娶她?我又不是百合!」
雪瑤憶正在修習內功心法,靈敏的鼻子忽然聞到空氣中的異味,雪瑤憶強行從靜坐中睜開眼,壓下經脈中有些紊亂的內力,打開了房門,只見宅院周圍一片火光。
碧兒走後,大廳里只剩下雪瑤憶、司空祭和寒玉三人。
「呵呵……」
雪瑤憶一把拖住她的手,皺眉說道︰「不是本公子不願意幫這個忙,而是,這成親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公子也無能為力啊!」
「那沖天大火,恐怕整個浩京城的人都知曉了吧?」司空祭幽幽地說道。
緩過神來,收起之前的傻愣,提起腿就朝司空祭踢去。
「尹公子,碧兒不瞞您說,老爺曾答應小姐,若是小姐在三個月內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便不再讓她嫁與宋子邑。可現在三個月期限已到,小姐卻還沒找到自己的心上人。老爺才會舊事重提。」
司空祭的離去,讓雪瑤憶松了一口氣。
直到這句話說完,雪瑤憶差點沒給自己兩巴掌,她怎麼會喊出原來在樹林中對司空祭的稱呼?司空祭這麼深不可測,他不會察覺到什麼吧?她居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正廳內,碧兒時不時的望向門外,一張小臉上布滿了汗水,臉色有些蒼白,神情焦急。
唇上的溫熱以及抵在她腰間的ying侹之物,讓雪瑤憶面紅耳赤,滿是羞憤,外加恐懼。
雪瑤憶始終瞪著大眼,眼中有憤怒,有厭惡,更有殺人的沖動!
那方向,正是鳳凰樓所在的地方。
莫非,這司空祭是雙性戀之人,男女通吃?!
「那有何難?小月兒把那相府千金娶了,不就好了?」司空祭的語氣,就好像這事兒比吃飯喝水還容易一般。
「就是……宅院內所有人,都消失了。」幻影硬著頭皮說道。
看來,今日的懲罰,還是不夠的啊!
雪瑤憶真真頭疼,這是讓她帶著楊霏雨逃婚?
雪瑤憶在說道最後兩句話的時候,還偷偷壓低了聲音,說得跟真的一樣。
就在雪瑤憶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司空祭那妖孽終于放開了她,卻依舊抱著她不放。
眼中的血絲越來越濃,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從沒接過吻的她,根本不知如何換氣,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一旁的司空祭看著雪瑤憶一臉那猶如被雷劈過的表情,低低地笑出了聲。
雪瑤憶很是不耐煩,直接讓老大老三及寒玉等人將其暴揍一頓,轟了回去。
老二老八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眾人,眼中有著疑惑。
入夜。
雪瑤憶看著闖入的司空祭,沒好氣地說道︰「你來做什麼?!本公子沒心情陪你玩!」
「哦?有小月兒好看嗎?」司空祭明顯看出雪瑤憶沒有說真話。
「大家先把水澆在自己身上,然後,從那里出去!」雪瑤憶指著一處火勢相對較弱的方向說道。
「唔……」雪瑤憶抗議的扭動著身軀,她不要和這個雙性戀的妖孽接吻,她不要!!!
碧兒听到有人在笑,也抬起了腦袋。
雪瑤憶只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雷了個外焦里女敕。
雪瑤憶真想仰天長嘯︰坑爹啊!!!
「寒玉,你先下去吧!」雪瑤憶對寒玉說道。
雪瑤憶大大吸了幾口空氣,謝天謝地她還活著。
看著眼前那一片廢墟,司空祭瞳孔一縮,心中一緊,竟無比難受起來。
翌日一大早,幻影便敲響了司空祭的房門。
「小丫頭,再不去救你家小姐,恐怕她就要香消玉殞了!」司空祭好笑的看著碧兒,提醒道。
「行了行了行了,你趕緊起來吧!再磕下去,你就要頭破血流了。我救你家小姐就是了!」雪瑤憶頭疼的撫了撫額,她不是好人!卻為什麼要去做那救世主做的事情?!
很快,大家都收拾妥當。
這不,他直接忽略雪瑤憶話語中的言外之意,笑得花枝招展︰「能得到小月兒的夸贊,那真乃在下的榮幸!」
順著玄衣往上看,待看到那一張妖孽般的臉時,碧兒甚至忘記了傷心難過,忘記了還在相府等待她的楊霏雨。
碧兒擦了把眼淚,看著雪瑤憶,那期待的眼神,看得雪瑤憶打了一個哆嗦。
她是女人!女人還不好?她可沒有百合傾向啊啊啊!!!
可是,當看到那微張的紅唇時,只感覺一股熱流直沖腦門,紫眸變得幽暗深邃,一簇小火苗正在越燒越旺。
大家面色嚴肅,點了點頭,直奔鳳凰樓而去。
雪瑤憶看了眼慵懶閉目養神的司空祭,心下不爽,這廝還真是愜意哈!她都快煩死了好不好?!
雖然知曉以雪瑤憶的武藝,她應該順利地離開了此地,但就是抑制不住擔憂。
對于碧兒這樣傻愣的反應,司空祭已經見怪不怪了。除了雪瑤憶這個宅子里面的怪胎,其他人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反應都與這名叫碧兒的丫鬟如出一轍!
雪瑤憶離開了老遠,還能听到她的喃喃聲︰「不要與雙性戀之人玩曖昧,堅決不與雙性戀之人玩曖昧!」
雪瑤憶眼角一跳,這是怎麼回事兒?
雪瑤憶壓根兒沒料到司空祭會有此動作,又一次被他強抱于懷。
司空祭地小聲在安靜得只有碧兒磕頭聲音的大廳內,顯得尤為突兀。
司空祭的心突地一跳,在幻影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閃了出去。
雪瑤憶再遠離司空祭幾步,狡辯道︰「我倒是想娶啊!可惜本公子不喜歡女人!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本公子……有斷袖之癖。你沒看到我院子里的都是男人嗎?」
「百合……百合就是一種花,很漂亮的花。」雪瑤憶眨巴著眼楮打馬虎眼,她也沒說錯不是?
看著那張驚恐的小臉,司空祭本想放開她。
不管是楊丞相還是宋禧,那可都是麻煩人物。她現在還是盡量別惹麻煩的好!
司空祭沒料到雪瑤憶有這麼一招,為了免受其害,不得不將雪瑤憶放開。
她現在可是男裝!是男人!
他到燒成灰燼的宅院里去看過,院子里什麼都沒有了,鳳凰樓那些人……若不是離開了,那便是燒死了。
司空祭看著眼前雪白的肌膚,紫眸微暗,竟想也不想就吻了下去。
「嗯?」司空祭睜開了眼,挑眉看向雪瑤憶。她不準備隱瞞自己的身份了?zVXC。
雪瑤憶訕笑著,想要掙扎開,奈何司空祭雙臂將她禁錮得緊緊的,讓她動彈不得。
「既然娶她有那麼多的好處,那小月兒怎麼又要推辭?」司空祭危險地眯了眯眼。
「先別問那麼多,火勢太大,我們也來不及救火了,這里恐怕很快會成為灰燼。大家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迅速離開!快點!」雪瑤憶看著宅院內的眾人,沉穩地說道。
這男子,和尹公子不相上下!卻比尹公子更多一份陽剛之氣!
碧兒站了起來,哭得傷心︰「尹公子,我家老爺逼著小姐嫁給那池虞首富宋禧的兒子——宋子邑,小姐不從,老爺便把小姐關在房里。小姐雖然是丞相府千金,卻性子剛烈。那宋子邑肥頭大耳,丑陋無比,更甚的是他完全就是一個惡霸,愛好美色。」
碧兒抬頭,印入眼簾的便是一抹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
其他人也是一臉黑沉。
一般的男人被人比作花,必定會不高興。
雪瑤憶無語,月復誹道︰司空祭,你能再無恥一點嗎?
「小月兒是否已經知曉縱火之人是誰?」司空祭看著雪瑤憶的神色,挑眉問道。
「哼!除了那宋禧的混蛋兒子,還能有誰?本公子自入池虞以來,就與那宋禧的小兒子——宋子辰,有過過節。若不是他,還能是何人?」雪瑤憶滿臉不屑。
定是昨日她讓寒玉他們將那些鬧事之人揍一頓之後,他們心有不甘,妄圖報復,才會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