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殘拉著漏影離開,兩個尸童也同時跟著他們來到一個枯樹下。
看著漏影,辰殘問他︰「你為什麼非要治朗言于死地呢?」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執行孽主的命令。」漏影冷冷的回道。
「我告訴你,我也是奉我們業靈主之命來保護他,有我在,你休想傷他一絲一毫。」辰殘也同樣冷冷的面對漏影。
「那就要看我們倆的本事了,我們都是各為其主,都不可改變,最後是什麼結果只能由天地來裁決了,我知道收他很難,但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漏影自是不甘示弱。
辰殘听後冷笑一聲說道︰「怕是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先不說他有佛x ng護體,就他那串星宿佛珠已足夠讓你不敢靠近,更何況還有我時刻不離的暗中保護,我看你還是回去告訴你們孽主早早死了這條心吧。「
「哼,」漏影顯然沒有把辰殘的話听進去,冷冷說道︰「就憑你幾句話就想打發我走,絕不可能,這麼多年來,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更何況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只要用心,總會找到機會的,我們走著瞧。」
辰殘見此,知道多說已經是徒勞,只好回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我們只好走著看了。」
漏影又是一陣冷笑,沒有回答,只對黑白尸童揮了揮手,就地化做三股黑煙遁形而去。
辰殘沒有再理會他們,依舊死死的守侯在原地看著朗言。
朗言坐在書桌前一邊翻開書頁,一邊對歐陽楚屏說。
「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你,能說那麼多種語言,要是沒有天賦的話,那可真是不太可能事情,你就看我,連自己的母語都說不好。」
「干嘛,人不要那麼貪心好不好,有得必有失,你知道那麼多的事情已經讓人很羨慕了,總不能所有好事都讓你一個人給佔了吧,那你還讓別人活不活了。你的母語怎麼就不好了,你是不愛張揚罷了,低調跟說話好不好听可沒有一點關系,我就喜歡听你說話,讓人感覺貼心溫暖,心里塌實,總比那些整天滿嘴跑火車的好吧,再說了人人都十全十美了那還是人嗎。」
「你說的也是,自古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知足才能常樂。但我知道的這些都是一些個人的愛好而已,沒有多大的實際價值。」
「你又錯了,現在你的這個愛好不就在體現它的價值嗎?任何事情不是沒有價值,而是有沒有讓價值體現的機會,凡事都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放在這里不行,也許放在另外一個地方就行了。」
朗言听到這里,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歐陽楚屏,把歐陽楚屏看的有些發毛,她羞澀的低下了頭,嬌嘖的說道︰「你干嘛這樣看著人家,真是的,好象是我做錯了什麼似的。」
朗言被她這樣一說,眼楮才從歐陽楚屏身上離開,他站起身,讓歐陽楚屏把地圖拿起來掛到正對窗口的牆壁上,歐陽楚屏按他的吩咐把地圖掛好,問他︰「是這樣嗎?」
朗言後退幾步端詳了一下說︰「沒錯,就是這樣,你過來看。」
歐陽楚屏走到朗言身邊,朗言指著書中的一段話說︰「看這里。」
歐陽楚屏一看,見上面這樣寫道︰十三世紀初葉,蒙古族興,成吉思汗領兵西來,軍定西域,曾親臨北庭地區獨山城,遂將庭州、蒲類、金滿城、疏勒城等地並呼之為「別失八里」,置于元朝治下。從元帝忽必烈至元十八年到二十二年(公元1281年)的五年間,先是詔升綦公直為輔國上將軍,都元帥、宣慰使,坐鎮別失八里北庭五城,又派李進為懷遠大將軍,佩虎符,屯田別失八里。
元二十七年,別失八里守將懷遠大將軍李進謀反,察合台起兵討伐進入烏骨古道,李進提前得到消息,y 趁夜偷襲,大軍快到察合台的營帳,突然天空出現五彩月亮,整個山谷頓時如白晝一般,讓李進的大軍完全暴露在朝廷大軍的設伏之下,一場血戰之後,李進軍隊全軍覆沒。
元太祖成吉思汗的晚年,元朝已統領了西域全部疆域。早在元太祖二十一年(公元1229年),成吉思汗就將西域領地分封給直系屬裔諸子。二子察合台、三子窩闊台,均分封為宗王,分領西域,分別建立地方割據x ng的察合台汗國和窩闊台汗國。其後半個世紀中,此二宗王汗國與原「高昌畏兀爾亦都護」的部族之間,互有爭奪征戰,二宗王汗國內部亦內訌不休,別失八里北庭五城也曾經數度更易領主。
多次的戰役中,每次都有五彩月亮的記載,而且都是在同一個峽谷里,據說後來察合台汗專門請教過耶律楚材,耶律楚材根據地形地貌為察合台汗畫了一張行軍布陣圖,並常設軍營在此山谷,才從根本上解決了叛亂。
至元末的順帝至正七年(公元1347年),察合台汗國後裔禿黑魯帖術兒為汗王,史稱東察合台汗國,定南疆阿克蘇為首都(冬都),定北庭為陪部(夏都);同時,率其蒙古部族十六萬人皈依伊斯蘭教,成了第一位信奉伊斯蘭教的蒙古汗王。
歐陽楚屏看到這里,若有所思的說道︰「根據這個記載,聯系到你昨天說的一些話,看來與元朝有關確定無疑了,我們還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我們面前的這張圖也許就是這里記載的這張。」
「完全有可能,我現在到不是對這張圖的來歷有什麼懷疑,我感興趣的是關于五彩月亮的記載,五彩月亮如同白晝,雖然在這個記載中只是一筆帶過,但我覺得恰恰這里才是我們今天需要的重點。」
「為什麼?」歐陽楚屏有點疑惑。
「因為它關乎天象,如果說到地球末r ,那一定是天象範疇,而那個山谷能有此奇異天象出現,不正好說明那里的異常之處嗎?」
「有道理,但你讓我把地圖掛起來是什麼意思?」
「我當時正在看這段文字,想著五彩月亮的事情,你剛好說到放在這里不行,也許放到另外一個地方就行了。我想你說的對,試試運氣,把這圖放到月亮照到的地方看看。」
兩個人只管說話,並沒有去看那張掛好的地圖,听朗言這話,歐陽楚屏緊跟著說︰「也對,反正也是閑著睡不著,不如試試。」
二人說著便一同走到了地圖前,他們定楮一看,被眼前的一幕驚的是目瞪口呆。
窗外的月光清澈明亮,此時正好照在掛好的羊皮地圖上,那張簡單線條勾勒的地圖不見了,躍入他倆眼前的竟然是一張栩栩如生的淺絳山水畫,整個畫面構思奇巧,意境空靈,開放飽滿,純粹歸真,樸素的筆法卻真正讓心感受到了以山為樂、以水為知,以空為悟、以遠為覺的天賦造詣,真正做到了天人合一的和諧圓融。最最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畫面的右上角竟然出現了五彩的月亮,圓圓的照在整個山谷。
兩人看的出神,朗言不自覺中把歐陽楚屏的手握的生疼,她「啊」了一聲,兩人才從這驚訝中回過神來。
「你弄疼我了。」歐陽楚屏有些委屈的看著朗言,朗言愧疚的拿起她的手,輕輕的幫她揉著說︰「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還這樣。」
朗言趕忙把手松開,臉上帶著尷尬之s 。
歐陽楚屏見他這樣,忙說道︰「好啦好啦,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說完相互面對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