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混蛋!」
全身**的少女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原地,似乎正在被什麼東西夾在中間,用力擠壓著一樣。幾只體型碩大的野獸在少女附近轉來轉去,似乎隨時可能撲上去,把少女撕成碎片。
「你又忘了正確的稱呼……」穿著一身游俠裝束的怪人攥緊了拳頭。仿佛遭到了電擊一般,少女漲紅了臉,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著,汗水從皮膚中滲出,血像是要沸騰起來似的,痛苦由內而外包裹了整個身體。然而,固執的榮耀感使她死死的閉住了嘴唇,堅決不發出一絲任何代表軟弱和屈服的申吟聲。
「……讓我們再來一次。」
「混蛋!」她向著面前的惡魔挑釁道︰「你永遠得不到……」
「……如果*那*就是你的選擇。」拳頭微微松開,然後被再一次攥緊。痛苦又增幅了一倍,這是第四次增加力度了,擠壓感大到幾乎要捏碎那外表看起來嬌小而柔弱的身體。強烈的痛楚讓少女不能自拔,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尖叫。「嗷!」她已經嘗到了反抗的代價,卻就是不肯屈服。「混蛋!讓我下來!我要撕開你的脖子!」
太可怕了!簡直是慘無人道!
樹林中,游俠奧托斯趴在樹頂上,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弓箭,指節發白。這種暴行怎應該出現在這樣一位無助的少女身上!他感覺自己的熱血在沸騰。那個穿著游俠裝束的怪人為什麼要橫加施暴?她究竟做了什麼,值得遭受這樣的懲罰?
任何一個還有良知的人都應該去拯救這位可憐的少女!毫無疑問!
「伙計?你看到什麼了?你找沒找到怪聲的來源?這昏暗的林子讓人神經緊繃,我總覺得下一秒就會從陰影中跳出點什麼東西來……」游俠的伙伴,一個剛剛離開城市半個星期的年輕戰士站在樹下,很隨意的把斧子抗在肩上,抱怨道︰「我們來時走的那條路不是比這邊更好走嗎?雖然有些泥坑不太可愛,但那里至少能踫上幾個路過的人啊。」
「噓!」
從被野狗撕掉了半個褲腿,還差點被咬下一塊肉之後,與他們同行的小商販就開始變的神經兮兮的。在游俠上樹尋找怪聲來源的時候,他正緊握著手中的小匕首,四處張望。
「安靜,這里不安全。」
「得了吧,你一點都不熟悉野外,這里很安全,昨晚只是個意外而已,你離那頭該死的畜生太近了,況且你還在口袋里裝了一塊肉干。噢,還記得嗎?昨天如果不是奧托斯及時發現你指錯了路,我們現在還在那片到處都是泥坑和蔓藤的樹林里轉悠呢。」戰士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現在你的貨也送完了,還在害怕什麼?松鼠和野狗?還是害怕有人會偷走你的錢袋?」
「听著!我們有活干了!」
游俠身手敏捷的從樹上爬了下來,面色潮紅,恨不得馬上沖過去干掉那個欺辱少女的怪人。身為一群雇佣兵的隊長,他很熟悉自己的這些兄弟們——有點高傲,有點自大,有點愚蠢,但都是一些好人。「想不想來一次標準的英雄救美?」游俠高聲問道︰「想不想讓欺辱少女的混蛋得到一個教訓,好讓他知道正義的鐵拳是不可戰勝的?現在正有一個絕妙的機會!」
「哈哈,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走在後面的一個戰士喊道︰「簡直樂意之極!」
「但是……」從來不想冒險的小商販試圖給這些激動的人解釋清楚。「……我們應該離危險遠一點……」
他的反對聲很輕松的被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們壓過。這些天來幾乎什麼都沒做的雇佣兵們渴望發泄,要麼去大醉一場,要麼去打上一場群架——但又有什麼比來一次英雄救美更好的發泄方式呢?——尤其是在英雄救美之後很可能還有機會用另一種方式發泄精力的情況下?
「那就這麼決定了!」游俠發揮了一次領袖風範,很自然的把投反對票的人排除在統計範圍外。「出發!我們要讓那個惡心的混蛋付出代價!」
固執的小野獸。
杜因微微松開手掌,卻沒有再次捏緊。
經過一系列的折磨之後,地獄犬少女仍舊固執的擺出一副敵對的態度,完全沒有臣服的意思。當然,只要有更多的時間,她總會臣服的,但此刻的時間非常寶貴。追殺者很可能已經找到了蛛絲馬跡,然後在下一秒出現于杜因的面前……
「伽娜?」他用無形的惡魔之手趕開一只想要湊上來討好自己的普通地獄犬,對魅魔說道︰「用‘那個’。」
如果普通的痛楚不能讓這只經過強化的小野獸投降,那就讓她體會更多奇妙的感覺吧。魅魔點了點頭,走到地獄犬少女的身邊,近距離凝視著這一奇特的生物。「你的名字……是達莎嗎?」她柔和的聲音很好的緩解了達莎的敵意——只是對于魅魔而言。
「和你沒關系。」地獄犬少女的語氣仍舊**的,卻比對杜因的態度好了不少。
「嗯,謝謝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伽娜,主人的女僕,很高興認識你。」魅魔毫無尷尬表情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撫模著地獄犬少女的下巴,著重加重了「女僕」這個詞的音量。隨著自我介紹的結束,魅魔的手指逐漸滑落到胸前。光滑的觸感讓她心靈中的某種惡趣味突然發作。挑逗其他的生物幾乎是魅魔的本能,哪怕對方是同性也一樣……
「很快,壞孩子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是錯誤的。」魅魔在地獄犬少女的耳邊低語著,然後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仿佛她是被逼無奈才這麼做的一般。
地獄犬少女緊皺著眉頭,魅魔在說話的時候把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了,有些癢。隨即,劃過臉頰的手指讓她條件反射的扭頭就咬,但手指很順利的一路向下,劃過脖子,劃過肩膀,在鎖骨上轉了個圈,攀上了胸前的某個凸起,輕輕的揉捏著。異樣的感覺讓達莎忍不住輕聲申吟了一聲——剛才杜因用了差點擠碎她的魔法都沒能達到類似的效果。
「敏感的孩子。」魅魔低下頭,吸了吸鼻翼,壞笑著在地獄犬少女的耳邊輕聲低語道︰「我‘嗅’到了有趣的氣息呢。」她故意模仿著地獄犬特有的語言模式,當然,也可能是真的「嗅」到了什麼。
「我詛咒你,惡魔的爪牙!」
因為這莫名其妙的感覺,或者是因為對這種感覺的陌生,達莎拼命的想要低下頭,狠狠的咬住那根討厭的手指,惡魔之手卻仍在忠誠的執行著任務,徹底固定住了她的下顎,還很好心的留出一絲縫隙,給她說話的空間——與其說是好心,還不如是為了讓她更深的體會到的無力感。
「很不舒服嗎?」魅魔把手拿開,開始用指尖輕柔的摩擦著地獄犬少女的臉頰。後者想要扭過頭咬魅魔的手指,卻根本無法轉動脖子。她已經被完全禁錮了。「究竟要不要繼續呢?」魅魔自言自語著,另一只手開始在地獄犬少女的腰間滑動。
「離……我……遠……點!」
達莎的頑固態度有些動搖。魅魔的挑逗似乎比那深入骨髓的痛楚更可怕,甚至難以面對。當然,這和惡魔生物對于疼痛的卓越忍耐程度和她的年齡有著很大一部分的關系,會在適當時機勃發的**就像呼吸和撕咬一樣被清晰的標注在本能當中,哪怕她在結構上已經和原來完全不同也一樣。
她已經開始畏懼自己面前的生物了,就算沒有那可怕的痛楚作為鋪墊,魅魔也能在短時間內給她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那可不行呦~主人說,你必須要乖乖听話才可以結束呢。」魅魔一只手挽住達莎的腰,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後頸。來自後頸的壓力感不禁讓地獄犬少女嗅到危險的氣息,那里遭到攻擊的話,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
「你的表情真可愛。」
看著地獄犬少女混合了緊張和警惕的表情,魅魔笑了笑,踮起腳尖,輕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與此同時。
十多個雇佣兵趴在灌木叢中,向著「暴行」現場眺望。游俠奧托斯在最前面。「有點麻煩,伙計們。」他低聲說道︰「看樣子是個魔法師,也或許那兩個人都是——那位可憐的少女被禁錮的空中!見鬼,那些神出鬼沒的家伙什麼時候這麼活躍了?」
「那還要不要過去?我是說,魔法師可不好惹。」扛著斧子的戰士有點退縮了。他離開城市可不是來干這個的。
「在那位魔法師大人發火之前,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這不在你們的任務範圍內!」小商販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藏在一堆漿果叢里面,低聲說道︰「我听說魔法師都很厲害,只要一揮手就能扔出一道閃電,還能……」
「夠了!在貨送到之後,我們的任務就結束了,現在只有我才能決定我們要去什麼地方。你如果不願意跟著我們,那就自己走回去吧,你知道這附近的森林里面不安全,更何況‘那種東西’的傳聞越來越多了。」游俠奧托斯緩慢的回過頭,對他的雇佣兵兄弟們問道︰「有誰願意去貫徹真理和正義?」
七只手舉了起來,剩下的七個人則保持沉默。「很好。」游俠奧托斯舉起了自己的手。「八比七,我們過去教訓一下那個混蛋,別出人命,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十五比二,我們要盡量發揮人數優勢,在那兩個家伙反應過來之前包圍他們,突擊,別給他們任何釋放法術的機會,明白了嗎?」
「是十四比二,我不會過去冒犯那位魔法師大人的。」小商販態度明確的向後挪了一段距離,和其他人拉開了差距。「我退出。」
游俠奧托斯嘆了口氣。「好吧,十四比二。」他說。「真正的威脅並不是那兩個人,他們看起來並不強壯,很輕松就能擊倒。看到那些野獸了嗎?邪惡的僕從應該會誓死捍衛它們的主人,我會盡量在射擊中干掉一只,從而牽制其他的,你們盡快抓住它們的主人,怎麼樣?」
「值得一試。我還從沒見過真的魔法師呢,希望他能給我點驚喜,而不是像那些混混一樣幾拳就會被打到桌子底下。」一個雇佣兵從背後抽出了長劍,問道︰「什麼時候開始進攻?」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