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壯陽藥是什麼成分,白玉顏很想驗個清楚。
方芹為了保險起見找了一位熟悉的醫生化驗,很快就有了結果。
「要出來是什麼成份?」白玉顏一接起電話就著急的確認。
「山埃毒,按照一顆膠囊的份量,正常人連續服用一周就會心髒衰竭致死!」方芹激動的低吼。
「為什麼她們要那麼狠心!」白玉顏驚得一身冷汗。
如果沒有發現這是一場陰謀,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樊昊是被自己親手所殺。白玉顏想想都覺得後怕。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樊昊,我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方芹沉重的交待。
「放心,我也不想他出事。」白玉顏掛斷電話之後手腳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樊昊看見陽台上情緒不對勁的女人心里很是擔心,難道上次回柳家之後,白玉顏再次甘願做棋子。
「你還好吧!」樊昊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我沒事!」白玉顏故作平靜的轉身離開。
不管是為了子恆,還是為了讓自己不會後悔,樊昊都不希望白玉顏繼續執迷不悟。
「小芹有件事情必須你出面,白玉顏自從柳家回來之後情緒就很不穩定,我希望你能開解下她。」樊昊決定找方芹幫忙。
「不正常才是最正常,昊你放心,她沒事!」方芹肯定的話無疑給樊昊吃了一個定心丸。
離婚後,方芹的睿智讓樊昊刮目相看年,如今她說沒有就一定沒事。
六天後,白玉顏應邀再次踏進柳家。
「顏顏明天就是你待在樊家的最後一天,我已經買好了三張去新加坡的機票。明天一大早你就帶著子恆趕到機場和我會和,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王一鳴信誓旦旦的許諾惹得白玉顏淚流滿面。
王一鳴得意的看著自己隨意左右的女人,卻不知道白玉顏哭泣不是因為幸福而是因為難過。
「太好了,總算熬到頭了。」白玉顏靠在王一鳴的肩膀上哭得好不傷心。
「過去了,一切苦難都過去了,我以後會好好對你和子恆。」王一鳴無比溫柔的擁著懷里的女人。
「嗯,一鳴我早上做了蛋糕,特意帶過來和你們一起吃。」白玉顏破涕為笑的取出一個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柳曉菁素來愛吃甜食,還沒有吃早餐的她看見如此誘人的巧克力蛋糕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手藝真不錯,兒子你也嘗一塊!」嘗了一口柳曉菁已經贊不絕口。
不愛吃甜的王一鳴接過媽媽遞過來的蛋糕跟著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一抹復雜的笑在白玉顏蒼白的臉上一閃而過,嘴里的蛋糕帶著苦澀吞進肚子。
濃郁的巧克力香彌漫在整個書房,柳曉菁拿著一塊還沒來得及吃完的蛋糕悶聲倒地,緊接著是恍然大悟的王一鳴跟著倒下。
白玉顏嘴角抽搐的咀嚼著最後一口蛋糕伴著淚水咽下去。
一切都結束了,再也沒有誰會去害她在乎的男人,再也沒有誰會將她當棋子利用,白玉顏快速的沖出書房。
臨時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不舍得兒子,白玉顏強忍著月復部的劇痛朝樊家別墅一路 車向前。
只差一點點,樊家大門近在眼前,白玉顏卻覺得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
沖向別墅的法拉利在大門阻力的影響下停了下來。門外醫生巨響驚得屋子里的子恆哇哇大哭。
樊昊抱著兒子正想要出去看個究竟卻被李嬸攔住了。
「子恆怪,婆婆帶你上樓玩去。」李嬸緊張的抱起子恆就走。
一向听話的子恆今天卻怎麼也不肯跟婆婆上樓,樊昊看著李嬸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寶貝乖乖跟婆婆上樓玩,爸爸一會上來找你。」樊昊強裝笑臉的哄著兒子。
子恆嘟著小嘴跟著李嬸朝樓上走去,樊昊看著兒子走遠,立刻飛奔向大門口。
紅色法拉利近在眼前,樊昊暗自祈禱車內的千萬不要是白玉顏。
然而事實並沒有因為祈禱而改變。
眼前慘烈的一幕讓樊昊痛不欲生,白玉顏頭破血流的,面色烏青的斜靠在駕駛座上。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啊!」樊昊歇斯底里的沖著佣人大吼。
「少爺,白小姐已經斷氣了。」園丁劉叔哽咽了。
「不,她一定不會死!」樊昊沖進駕駛座不斷的檢查著白玉顏的呼吸和脈搏。
渾身烏青的身體再也沒有任何生命特征,樊昊驚慌的抱起已經沒有呼吸的白玉顏卻才發現她微微睜開的雙眼始終望著前方。
那種渴望,那種不舍讓樊昊心如刀絞。
她一定是在發現自己中毒後強撐著想要回來見兒子最後一面,樊昊只要一想到白玉顏拼死趕回樊家的情景就心痛的難以呼吸。
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早上還好好的白玉顏會突然中毒身亡。樊昊失魂落魄的撥通了方芹的電話。
「你到底讓她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為什麼她會死!方芹你給我說清楚!」樊昊完全無法自控的憤怒全數發泄在方芹的身上。
「芹姐怎麼啦?」黛西看著手機滑落渾然不覺得方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千萬不要是陽天出事了,黛西緊張的等待方芹的回應。
「她死了!」方芹一行清淚滾落。
「不,不會的!」黛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真的死了,如果我昨天能夠找她好好聊聊也許她就不會死。」方芹痛苦的蹲坐在地。
「哪個她啊?」黛西扶起方芹滿臉恐慌。
如皋是他該怎麼辦,那麼小的孩子該怎麼辦。
「是玉顏,她死了!」方芹顫抖的手攀著黛西的肩膀是那麼的無力。
她?!怎麼會是她呢!黛西這一刻才發現原來誰死都不會讓她覺得輕松。
「我們趕緊去樊家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上忙的。」黛西冷靜的攙著方芹走出總裁辦公室。
一路上兩個女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黛西很難想象子恆知道自己的親生媽媽死了之後的樣子。
方芹一直在回想這些天白玉顏和自己說過的話,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厭世原來並不只是情緒的發泄。方芹從沒像現在這樣後悔讓白玉顏知道得太多,當這個女人看破人情冷暖之後的絕望是她以前並沒有考慮過的。
她以為白玉顏可以像她一樣為了兒子堅強的面對所有的苦難,今天方芹才發現原來所有的只是她以為。
未來失去母親照顧的孩子應該如何度過,方芹真不知道該如何還給孩子一份完整的母愛。
「她的死一定和柳曉菁母子有關。」黛西咬牙切齒的肯定打破了車內的沉默。
「和我有關!」方芹哭笑出聲。
「怎麼會?」黛西驚慌的心跳到嗓子眼。
「是我讓給她看透了太多東西,是我讓她無法承受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方芹自責的埋怨著自己。
黛西沉默了,面對這樣的慘劇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白玉顏的死到底和誰有關,黛西並不想追究。此時此刻她唯一想要保護的人就是子恆,那個讓人心疼的小可愛。
樊家門外警笛聲聲,黛西將車停在路邊,拉著方芹快速朝大門走去。
紅色的法拉利,耀眼的顏色刺得方芹眼楮生疼。曾今恨過,怨過的女人嘴角流淌著黑色的血液躺在前夫的懷里,方芹痛哭出聲。
「樊先生我們接到報警,白小姐涉嫌謀殺柳曉菁女士和王一鳴先生。希望您能夠跟我們警方合作交待事情的始末。」警察的問話帶著幾分沉重。
「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黛西滿臉憤怒的拉開問話的警察。
車內的樊昊默默的低著頭,什麼也不說,沉默將他整個身體隴上死亡的灰色。
「你們不要吵了,警察先生我和白小姐是朋友,我陪你們回去交待清楚。」方芹並不希望門外的喧鬧驚動別墅內的子恆。
「你們是朋友嗎?人都被你害死了,你們會是朋友嗎?」樊昊突然激動的怒斥。
一頭霧水的警察似乎看到新的線索,也許這件投毒案並沒像表面的那麼簡單。眼前的方小姐說不定就是主謀。
「警察先生,他太傷心了。方小姐絕對不可能害死白玉顏小姐,請你們調查清楚。」在大是大非面前,黛西不敢有半點含糊。
樊昊怨恨的看著方芹,久久不願移開目光。這樣的恨意讓方芹心底發寒,渾身發冷。
然而即便是這樣,方芹依舊一句話解釋的話都沒有留下。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跟樊昊解釋活生生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方小姐,柳曉菁母子一個已經身亡,另一個還沒渡過危險期,你對這宗慘案有什麼看法。」警察故意試探道。
「一個用生命去找回尊嚴的女人,我很佩服!」方芹淺前笑出聲。
這抹淺笑給了警方太多的遐想,也許這個女人真的就如樊昊所言是罪魁禍首。
這樣的結果方芹早已預料,但她還是忍不住表達自己對白玉顏敢愛敢恨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