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將頭輕輕倚在懷中的手提電腦包上,連睡都睡得那麼氣質,唇角依然撇著淡淡笑意,臉上的皮膚像夢里的流水一樣舒緩恬靜。
陳歌頭靠著座墊,環抱著雙臂無所事事發愣。腦海里飛馳過許多零碎片段,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已值深夜,浮躁的列車廂內一片安靜,大多旅客都東倒西歪地趴睡起來。
一名光頭彪漢到吸煙倉吐了一陣煙圈,眯著小眼楮走到這節車廂。楊蘭旁邊座位是空著的,彪漢無意掃到這個睡美人的容貌,停在過道愣了愣。
見周圍只有陳歌一個人未睡,彪漢拉了拉衣領,坐到楊蘭身邊。
陳歌一看就知道這家伙不是個好東西,「地鐵s 狼」、「公交采花手」早已不是什麼新聞,彪漢的一舉一動被陳歌看在眼里。他掃了掃四周,s 眯眯的眼楮盯著楊蘭的素淨蘭服,一只大手貼著座墊朝她模去。
陳歌突然一聲咳嗽,楊蘭睜開眼楮看到旁邊忽然多出來的彪形男子,再一看他的手停留在距離自己身體約莫幾寸的地方,頓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彪漢悻悻地收回手來,咽了一下口水。
楊蘭嘴角微微一揚,看著身邊的彪漢笑道︰「不好意思,列車顛簸,差點踫到您的手了。」
列車不是馬車,誰都听出這句平淡語句里的含諷意味,彪漢面露窘s 離開座位,走幾步狠狠瞪了陳歌一眼。
楊蘭整了整一絲不苟的烏短滑發,沖陳歌微笑道︰「謝謝你。」
目送彪漢消失在過道盡頭,陳歌撇頭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雖然彪漢s o擾未遂,但楊蘭卻不敢再次安心闔眼,索x ng和陳歌漫談起來,二人距離不隔半米,當真是長夜漫漫促膝長談。得知陳歌的名字,楊蘭贊美道︰「平靜的爆發力,浩然成歌,好名字。」
陳歌笑了︰「你還會卜名看相?」
楊蘭微微前傾身子,臉上保持迷人淡笑,交流的時候大方用眼神和對方溝通,讓陳歌覺得和她聊天是一種愉悅的享受。就像欣賞一朵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愛蓮,隨時能感受到她的舒緩親切,卻又始終保持著淡淡的距離,分寸把握十分到位。
不知不覺列車駛過一座又一座陌生城市,已近凌晨,車廂里很多旅客陸陸續續在各自的目標站點下了,一下空出很多座位,周圍幾排只剩了窗簾和座椅。陳歌正和楊蘭聊侃山川圖騰的話題,忽然楊蘭眼s 一轉,平靜道︰「那位無聊先生又來了。」
陳歌擺頭一望,只見先前那名光頭彪漢和另外兩名男子已踱至旁邊,列車狹窄過道對面的座位都無人乘坐,三人居然架起二郎腿坐下來,在一旁隔著過道近距離似笑非笑看著楊蘭和陳歌。
說實話,陳歌很想挖掉那個光頭的眼楮。但那家伙膘肥體壯,論力氣自己還不是對手,何況他們有三個人。
楊蘭當然也知道他們的不懷好意,不過沒有被他們的y n眼盯望而弄得不自在,就當他們是空氣一樣,微笑著和陳歌繼續聊天話題︰「陳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登過雨山,那種迷濛美感是旭r 雲海所無法代替的。」
一旁的光頭彪漢插話哈哈笑道︰「孤男寡女躲在角落里還稱先生,未必太見外了吧。」
陳歌隱忍捏緊拳頭,望著楊蘭笑道︰「那肯定很美,下次雨天的時候也去登登山。」
彪漢哈哈笑道︰「現在就去嘛,還坐什麼火車,不如直接打飛機過去!」
楊蘭置若罔聞,對于這樣的流氓痞頭,最好的應對方式無疑是冷處理。二人如此交談幾句,光頭彪漢必定要插科打諢,只當他不存在。
彪漢見言語不生效,更加肆意妄為起來,居然伸手在楊蘭胸前一抓晃,擺明了耿耿于懷找茬報復。
這個玩笑對于女人來講無疑太過份了,盡管沒有踫到自己身體,楊蘭終于忍不住偏頭斥道︰「知不知道你在侵犯人權?再胡來的話我向乘j ng報案了!」
彪漢哈哈笑道︰「美人肯理我啦?如果調戲個美人也要蹲牢的話,老子早判無期了!」見陳歌無動于衷默默低頭,彪漢模了模自己賊亮的禿腦門,故意挑釁道︰「帥哥,在火車上發生艷遇XXOO的確刺激,有創意!不如也分兄弟一點油水,咱二一添作五,你得美人上身,我得,怎麼樣?」
陳歌默而不語,楊蘭很失望。
過了半晌,陳歌才緩緩啟動嘴皮子,聲音很沉很穩,就像自言自語一樣︰「每當看到裝B的人,哥就默默的低下頭,不是哥的修養好,而是哥在找磚頭。」
听到這番酷酷的台詞,光頭忍不住大笑起來。就在他剛剛張嘴的一刻,陳歌猛地掄起座椅下一個未喝完的飲料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他的光頭上!
玻璃瓶應聲碎了,黃黃的橙汁流了他一腦袋。
楊蘭睜大眼楮望著陳歌。
橙汁和著血水流入彪漢張開的嘴里,說時遲那時快,陳歌大躥兩步掄拳頭揍在他的太陽穴上,先把他打得眼冒金星再說。陳歌知道憑他的膘肥體型,如果不先下手為強那就沒了還手機會。對于故意找茬的人,躲是躲不掉的。
彪漢萬萬想不到陳歌出手會這麼快,甚至陳歌自己也沒想到。體內物品欄不過增加了三片樹葉,真三界最垃圾的裝備,在現實中卻有這樣的增強效果,大出陳歌意料。
剛剛把彪漢砸趴,另兩個同伙一涌而上,各反扭住陳歌一條胳膊,用膝蓋狂頂他的腰間要害。陳歌掙扎兩下,但身後兩人體格不遜s 于自己,兩個人的臂力肌肉死死壓制著陳歌舉動。
彪漢暈乎乎從座椅地下站起來,緩過神後不顧頭頂血流發瘋般沖過來,提起*似的肥拳頭猛揍陳歌月復部。
陳歌再一次感受到真三裝備的奇妙,三片樹葉只能增加丁點防御屬x ng,但彪漢的拳頭掄在自己月復腔軟肋,居然有明顯的緩沖作用,雖然痛但不至于鑽心大汗,換成以往吃了這幾記重拳肯定站都站不穩。
三人前後夾攻,陳歌疼痛逐漸加劇,只巴不得召喚暴雷雨劈死這幾個王八蛋。如果真要使用真三神技,恐怕他們頭頂插根避雷針都保不了小命。
車廂兩頭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旅客,這一刻都只遙遙地踮腳觀望。楊蘭見狀趕緊從座位里邊跑出來,連走帶奔去求助乘j 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