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頭……」殘睜開模糊的雙眼,一陣頭痛襲來,「看來昨天真的喝多了呢。對了,我怎麼會在家里?我不是……」
準備起身,卻感覺有什麼壓著自己的右手。側頭,原來那家伙坐在旁邊,趴在自己手臂上已經睡著了。「這個笨蛋,唉……」
輕輕抽出了手,看著眼前已熟睡的miku想起昨晚喝醉前與雪兒通的那道電話。「暈,我還真……真的喜歡上一個突然闖進我生命的女孩呢。可惜啊……」
拿出手機,偷拍了張miku的睡相,設為牆紙。「」反正也沒人會借我的手機,她應該也不會注意到吧。」看著照片,殘深深地嘆了口氣,「笨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下了床,換下睡衣。走到床邊,輕輕將miku抱起,放在床上,搭上被子。幾張紙落在了地上,撿起來一看,是幾張吉他譜。「那個家伙,有這麼喜歡音樂嗎?也罷,當初我也是視音樂為生命的啊。呵」
把譜子放入書包夾層,收拾好書包,留了張紙條。走到床頭,miku熟睡中的臉微紅。殘輕拂了下miku的額發,仿佛又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那一幕有出現在眼前。比起那是野蠻的她,眼前這個「睡美人」更是迷人到了極點。心頭微動,撩起額發,湊過去,y 吻,卻又在瞬間停住。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喜歡上了她,這一切都會改變吧,她也再也不會跟自己走那麼的近了吧。
對,我不配她。只要這樣,哪怕只能這樣,只能做朋友也好。不,只要還能維持是這樣就好。
我已經徹底失去了雪兒,而你,哪怕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的朋友,我也再也不想體驗失去的滋味了。
轉身,一把吉他放在衣櫃前,很顯眼。「那家伙,她…她…真是服了她了」
輕輕取下吉他的套子,一把雪白的木吉他。手輕輕的從弦上拂過,卻又微微顫抖。瞬間拳頭緊握,以前的那些畫面又出現在眼前似的。「果然,還是不敢彈吉他啊。呵,真是懦弱。」
轉身,離開房間,下樓去。
早上的公交沒多少人,殘上了車,找了個位子坐下。從包里翻出了那張譜子和歌詞,輕輕的哼起來。
「腦海之中你清晰可聞的聲音如今依然撼動著我的內心
記憶之中你依然溫柔的笑著呢
那一r 返家途中的兩人牽著彼此的手歡笑著
總認為這段時間會一直不斷地持續下去
你最後說出的那句話「一直以來真是謝謝你」一直在心中回蕩……
好像要見你好像要見你已不成話的聲音不斷呼喊著你的名字
感覺好傷心感覺好痛苦因為害怕獨自一人的夜晚
而抬起頭仰望起夜空尋找著你的存在……
你所贈與我的戒指至今我依然帶著呢!
想著總有一天要讓你知道的心情就這麼永遠的沉默在我心中
願這份心情能傳達給在某處守護著我的你我唱起了這一首歌
好像要見你好像要見你已不成話的聲音不斷呼喊著你的名字
感覺好傷心感覺好痛苦因為害怕獨自一人的夜晚
而抬頭仰望起夜空……
永遠都不會忘記最喜歡的你
即使周遭的景s 如何變化遷移我要將這一句到最後都沒能說出的話送給你唷
我永遠永遠都愛著你」
殘小心翼翼的把譜子收起來,放進書包最深處的夾層里。「那個白痴,寫的歌也好矯情,哎,也罷,本來就是小女生的說。」說著,殘的目光又投向了窗外流逝的風景。
到了學校,回到自己座位上。還是和往常一樣,除了翼以外的任何人都像是躲瘟神般的刻意去避開殘。也對,這是殘墮落後的特殊待遇之一吧。除了那個剛來到班上的那家伙和從小到大跟自己稱兄道弟的阿翼。
「也罷,從現在開始,盡力去改變自己吧。哪怕是為她的那句看似不可能的話。」
殘拿出他那本近乎全新的筆記本,看著老師一如既往的走進來。
勉強听課兩節課,兩堂課的筆記完完整整的記錄了下來。「哎,真是累死俺啦。貌似從初中開始我就沒這麼做過筆記了。呼∼」
望著窗外,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初ch n啦,那個曾經絕望的男孩終于學會放開了,但這真的好嗎?不知道,嘛,也不想知道。
「殘!」大老遠就听見miku的聲音,「殘!給我出來!」
「又怎麼啦。」殘想逗下miku,故意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到。
「譜子呢?」miku背著吉他跨進教室,開門見山的說到,「我寫的譜子呢?放哪兒了?」
「什麼譜子啊?我沒看到啊。」邊說殘邊把上兩節課的筆記拿了出來。
「就是…就是放在你鋪上的那幾張紙!昨晚我在你那兒睡著了,沒收拾的那幾張寫得很亂的紙!」miku急得已經不管形象了,在全班的異樣的目光下說到。
「喂喂喂,這是在班上!你…」
「我只想知道我的譜子在哪兒!」miku打斷殘的話吼到,「到底在哪!!!」
「我扔了!」殘被吼煩了,站起來也吼到。
「什麼!」
「我扔了!」殘吼得很大聲,「不就兩張爛譜子嗎,至于跟我吼成這樣嗎?虧我幫你這麼多次。真是我瞎了眼了!」
「你…你…」miku被氣得快哭了,包著淚吼到,「你這個混蛋!難怪雪兒要離開你,你天生就是個混蛋!」
「你說什麼?」殘先是一愣,「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好啦好啦!miku醬,別生氣啦。」看到氣氛不對,水月上來拉住miku。
「說就說,殘,你個天煞的大混蛋!弱智!變態!」
殘把吉他譜從背包里翻了出來,拿到miku眼前晃了晃,「看好,這是你的譜子!」說著,開始撕,然後往天上一甩,「我就是混蛋了又怎樣!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有什麼資格好管我這麼多!」
「你…你…」miku的淚包不住了,終于流了出來,舉起吉他,「殘,我真看錯你了。我真是傻子,居然相信了你!」吼著,吉他在眾人目光中應聲落地,摔成兩節。「殘!你這個大騙子!騙子!」
「啪」的一聲,miku一耳光閃在殘的臉上。剎那間,時間仿佛靜。
「你…」殘舉起拳,卻遲遲沒落下。「算了。」扭頭,從包里拿出筆記本,甩給miku,「老師那兒我幫你請了假了,待會兒你去給老師說一聲你到學校了就行。這是前兩節課的筆記,記得抄。」說完,受起書包,往教室外面走去。
「那個…那個…殘!你…去哪兒?」miku反應過來,追到門口喊到。
「不用你管。」簡單的四個字,殘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
「好啦好啦。都忙自己的去。」歐陽浩軒站起來組織到,「別看了,別看了。都別看了啊!」
歐陽浩軒,班上的班長。歐陽集團總裁的獨生子。不僅家里有錢,還是跟翼一樣的學校籃球球隊的風雲人物。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是miku眾多追求者的其中之一,也是最具有實力的一個。
「好啦,miku,別跟這種人渣計較。」浩軒一手搭在miku的肩上,「放心,這種人渣敗類,今天下午我就可以讓他從學校徹底消失。」
一直沒出聲的翼站起來,走到miku旁。幾乎一瞬間的事,抓住浩軒的手,一記破肩摔將浩軒摔在地上。
「你…**一條殘的走狗,想…干嘛!」浩軒被摔得不輕,卻還是故作大牌的吼到。「信不信…我也可以讓你…」
「閉嘴!」反方向撇浩軒的手,「我現在有能力在你讓我消失前讓你痛不y 生!」
全班都愣了,從不打人的翼居然大大出手。從兩人吵架,到翼的出手,一切的變動都太大了,讓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間都無法接受,
「那個…阿翼…」miku戰戰兢兢的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出口。
「怎麼?」翼最後用力的一撇,在浩軒的慘叫聲中站起來。嘴角還是那上弦月般的微笑,但如狼般的目光從未從miku的身上離開過。
「那個…阿翼…我…」
「我什麼解釋都不想听。呵,看來是我看錯你了。」跨過浩軒的身體,翼冷笑著說到。
「可是是他先…」
「對,是他的錯行了吧。虧他為你做了那麼多,」此時,上弦月般的微笑在也沒以往的親和力,在哪目光的襯托下略顯一絲冰冷。「真想不通,為什麼他會喜歡上你。還為你放棄了雪兒和以前的自己。」
「什麼?」miku愣住了,「不是他被…」
「錯了。」翼在miku的身邊停下腳步,「對于現在的他,你才是他的獵物。雪兒…他在認識你之後便放下了。不過現在,你連跟他在一起的最後一點資本也丟得一干二淨了。」
「他…」翼沒給他發問的機會,轉身離開了教室,留miku一人愣在那里。班上鬧起來,水月走過來,輕輕拍拍miku的背。
「水月,他說他…」有點哽咽,miku把水月的手握得很緊。淚包在眼里,笑了,笑著哭了。「這個玩笑不好笑,真的不好笑啊…」
下午,miku抱著摔斷的吉他,請了病假,早早的離開學校。回到家,路過殘的房間。緊閉的房門里沒有任何聲音,或許他沒在吧。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撲到自己的鋪上。倦意襲來,摟著大蔥抱枕,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很晚了。出了房間,仿佛時間停在了下午。「他還沒回來啊。」
或許他也跟自己一樣,在房間里睡著了吧。抱著這樣的想法,輕輕緩緩的推開了那扇門。很樸素的布局,書桌上的台風還開著。走過去,燈光下,是一張吉他譜,,好眼熟。「這…不是…」是自己寫的那份吉他譜,絕對沒錯,但這張譜子是殘的筆記。「他…把整張譜子…背下來了?」
「不過現在,你連跟他在一起的最後一點資本也丟得一干二淨了。」翼的話縈繞在耳邊。「開什麼玩笑,他喜歡的…」
對,殘的手機還在桌子上。翻開手機,自己的照片出現在眼前。「這家伙…神馬時候照的!」翻開信箱,整個信箱只有兩條短信。一條是發給自己的,那份叫自己幫忙請假的短信。而另外一條是發給雪兒的,「雪兒,我想過了。我選擇,喜歡那個女孩。哪怕她永遠不會知道,也無所謂了。」
手機一下摔在地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淚忍不住留下,有後悔的味道,還有略帶一絲高興。
過了會兒,miku緩過來。拿出手機,撥號,「喂,小連嗎?」
「啊,miku姐,你…」
「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雪兒,才出國回來的,年齡跟我差不多。」
「哦,馬上…」電話那頭傳來一串敲擊鍵盤聲,過了會兒,連的聲音傳來。「查到了,符合你要求的叫雪兒的只有一個。但…」
「怎麼啦?」
「她幾年前被查出來患有一種血癌,她出國是為了治病。但不幸的是她已經是晚期,經過治療還是被下了死亡通知書。最近她不顧醫生的叮囑,私自回國進行最後的修養。昨天才進你那的第一人民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喂,miku姐,你在听嗎?」
miku果斷掛了電話,拿起外套沖出家門。他應該在那兒,如果他知道這件事的話,現在他應該在那兒。搭車,最快時間過去。我要跟他說清楚,如果他還在意我,如果我還有機會,我要對他說…
半小時後,終于趕到醫院大門口,正好,翼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翼!」miku喊出來,快步追上去。
「你…怎麼…」
「現在沒空給你解釋,雪兒在幾號病房?」
「額,你…」
「你是不是男生啊,別拖拖拉拉的,快點說啊!」miku快急哭了,使勁搖著翼的雙肩。
「冷…冷靜!他…他們在B區二…二樓67號病房!」
「謝啦!」miku松開翼,向醫院跑去。
「那丫頭,真是的。」翼緩了緩,看著miku的背影,說到。
「B區…二樓…67號…67號…找到了!」
推開門,miku愣住了。窗戶打開著,風兒吹起了頭發。雪兒坐在床上,白s 的住院服格外顯眼。殘趴在床的一側睡著了,輕輕的鼾聲。
「你就是殘所說的miku吧。」雪兒並沒有mkku想象中的吃驚,反而是那麼的沉著冷靜,「我們又見面了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