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 第五章有口難辯

作者 ︰ 青松無語

()有人說,什麼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錢。這句話可謂真理,20000元置辦的床和被子,使我徹底體味到了睡覺乃是人生最美好的享受之一。于是,我每天堅持十點起床的良好習慣,然後洗嘴(刷牙)洗臉,收拾一下客廳,接著打開電腦,在CS中辛勤工作,偶爾瀏覽一下郵箱,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接受的委托。

委托其實挺多的,但是值得做的卻沒有。只有低級的殺手才會什麼委托都接,對于頂尖殺手的我而言,對雇主或者目標都是有嚴格要求的,首先雇主必須提供自己和目標的詳細資料,因為這樣我才能根據世界頂尖偵探組織——櫻花社的調查資料,去分析做這件委托的風險度數以及目標是不是一個超級人渣,其次就是價格問題,雇金少于100萬美金的委托我看都不看,畢竟接受一件委托就是在閻王殿上走了一回,最後就是雇主必須在我行動前按照我的要求為我提供所需要的一切武器。當然還有我的心情問題,哈哈!這樣甄選下來,符合條件的也就寥寥無幾了。

今天我起來的比較早,因為夜里又夢見了父親,只要一夢到他,我就休息不好,真是的!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是我還要咒罵他死了都不讓我安寧!伸個懶腰,打開房門,我睡眼惺忪地到衛生間交交水費,推開門後,我愣住了……

只見夏清雪坐在馬桶上正在小解,我揉了揉雙眼,嘴巴張的老大,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呆站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她也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張大的嘴巴終于在數秒後吐出一個字「啊!」聲音的分貝估計比我的槍聲都要大,然後她手忙腳亂的遮掩自己微露的雪白臀部,滿面通紅。但是我還是沒有反應,直到飛來的拖鞋帶著憤怒親吻著我的頭皮,我才從驚愕中緩過來神。

「還不出去?!流氓!」她聲竭力嘶的大喊。

「不…我…不是…」我想我是被她的大喊徹底震撼,又楞在那里,辯解道。

「混蛋!下流!還不出去?!」我听到她的聲音里有了哭腔,才徹底明白過來,轉身跑進自己的臥室,模模發燙的臉,羞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男人s 一點是沒有錯的,但是,下流就不同了,會被人唾棄的。雖然除了她臀部微露的雪白肌膚我真的沒有看到什麼,畢竟人家女孩子正在那個,哎!一個堂堂的頂尖殺手如果被人叫做賤男的話,我還有臉見人嗎?再說了,進衛生間交水費怎麼不鎖門?我怎麼會知道里面有人呢?不行,一定要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于是,我敲開夏清雪的房門,結結巴巴道︰「剛才….剛才…我…」本來想好的台詞在關鍵時刻就是蹦不出來。

「不要說了!下流!」她紅著臉,用蔑視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咬牙切齒地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也沒看到什麼?」我撓著頭,喃喃道。

「那你是不是還嫌看到的東西少了?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下流!」她咄咄逼人。

「不是,我以為衛生間沒人,平常我起來你都不在的。」我急忙辯解。

「不在?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沒見到門是關著的嗎?!」

「你門沒有鎖,我怎麼知道你在里面…」

「不要說了,听到沒有?!」她將收拾好的提包扔在床上,緊握著粉拳,大聲吼道。

我立刻轉身逃進臥室,氣頭上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還是過過再說吧。

「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再提!否則我剝了你的皮!下流!」她打開房門上班的時候,瞪著在衛生間洗嘴(刷牙)的我,恨恨的說道。我愣在那里,本來想趁機辯解幾句的,結果出來的卻是「唔唔不…」的聲音和漫天飛舞的牙膏沫子,她又瞪了我一眼,用力地登上皮鞋,「砰」的一聲,摔門而去,隔著房門,又一聲「s 狼!」飄進我的耳朵,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洗嘴。

昨天天氣預報說今天將有暴雨,但是現在還艷陽高照,天氣預報和騙子的承諾一樣不可信。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我錯了。

我將客廳的地板拖了一遍,看看時間,剛好9點,于是去小吃店吃早點。路上腦海中不停地浮現早晨的情景,雖然尷尬了一點,卻有一股曖mei的味道,一想到這里,我偷著樂,笑的其他顧客心里直發毛,不停的抬眼看我,昨天晚間新聞報道從j ng神病院跑出來一個極具暴力傾向的j ng神病患者,提醒廣大市民注意,以防不測,他們不會誤認為是我吧?靠,我象嗎?「老公,你看那個‘排骨’,好像昨天新聞上說的j ng神病啊?」一女生用蚊子般的聲音道。

「恩,有點像。」一公「蚊子」附和道。

「那你吃快點,我們趕緊走,真恐怖!」

靠,蚊子聲兒我就听不到了?不要忘了我可是殺手啊,這麼多年白混了!有這麼說話的麼?但是,伏爾泰先生說過,我不同意你說的話,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一百多年前的人都這麼說了,作為當代的文明青年我能那麼沒有覺悟麼?于是我什麼話都不說,堅持用一種近乎呆滯的目光死死地頂著那對「蚊子」,盯得他們骨髓里都發毛,然後猛然站起,面向他們…

只听見「蓬「的一聲,那位男青年嚇得一坐在地上,真丟人,你看人家女同志都沒有那麼大的反應嘛!哎!現在的某些男同胞啊,確實令人不敢恭維!我搖了搖頭,向門口走去,,听見後面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長氣。

突然,我猛一轉聲,叫道︰「老板娘!」

「你….你要干什麼?」老板娘嚇得腿直哆嗦。

「我忘了付帳了,給你錢….」

…………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覺得應該、確實、有必要向夏清雪同志解釋早晨的意外事件。為了能把意思表達的相對完整達意,我把「台詞」反復背誦了N遍,直到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

不好!她早晨好像沒有帶傘!一個絕妙的念頭應運而生——我準備給她送傘,爭取寬大處理。

「喂!是夏清雪麼?」我在雨中大聲喊道。

「你好,你是…….」

「我是李小雲啊!你在哪上班啊?我去….」

「嘟….嘟….嘟…」

「靠,有這麼大仇嗎?」我合上手機,忿忿不平,做個好人難啊?(誰?是誰又拿雞蛋砸我?殺手也有好人啊!再砸我甭了你!)

但是,我決不退縮,堅持就是勝利,我繼續給她打電話,她繼續果斷的掛掉,直到里面傳來那甜美的聲音︰「對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戶正忙,請稍候再撥….」我倒!

記得有一天下午我去超市買內褲,看到她在站台等車,和她打招呼時她說她去上班,對!就在她下車的站台旁邊等她。畢竟站台離家還有幾乎1000米的距離,雖說不遠,但是這麼大的雨,就是500米,人也能變成落湯雞嘍。

我睜大雙眼,全神貫注地盯著從公交車上下來的每個人,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沒有了一般。人一個一個從我身邊走過,時間一分一秒從我眼中溜走,但是我等的人還是沒有出現。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窮的等待,正在我突發感慨的時候,一輛黑s 奧迪從我身邊飛馳而過…

「我r 你姥姥!開車不長眼啊!」我沖著那輛車大罵!低頭看了一下,靠!下半shen濺了一身水。我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號「A0551」,媽的,下次再讓我見到這輛車我一定拿火箭筒轟了它!

我繼續等,雖然路人都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這個撐著傘、濺了下半shen污水的青年,但是我毫不在乎,因為我最崇拜的偉人曾經說過堅持就是勝利。直到下午1點,我肚子開始叫的時候,我才打開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你在哪啊?」

「我在哪挨你什麼事?」我听到電話里沒有雨聲。

「你看這麼大的雨,我接你去吧?」

「…….」

「你說話啊!?告訴我你在哪啊?」

「…….」

「你就說句話吧,只要你告訴我你在哪里,你活剝我我也認了,這還不行嗎?殺人也不過頭點地…」我真的急了。

「我在家里。」然後電話就掛掉了。

靠!在家里?我還在這里象傻子一樣等了一個半鐘頭,真窩火,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什麼堅持就是勝利?有時候迷信崇拜是要付出代價的。

听到她在家里我似乎安心了許多,急忙飛奔回家。

在樓下,一輛牌號為「A0551」的奧迪呈現在我的視線,哼哼!真是冤家路窄啊,雖然我現在沒有火箭筒,但是我是有仇必報的人我拿起手中的鑰匙發力在車門上寫上「r 你媽」三個字,仔細欣賞了一下,很醒目,一個字——爽!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啊?」我推開門頭也不抬就嚷道。

咦?怎麼有兩個清雪坐在沙發上?我揉了揉眼楮,是兩個?我又揉了揉眼楮,還是兩個?!不會吧,難道是我的眼楮出了什麼問題?

「你…我的眼楮沒有問題吧?哈哈,怎麼有兩….兩個你啊?」我知道我的聲音有點顫抖。

「是的,我估計你的眼楮出了問題?」一個聲音,一個表情。

蒼天啊,大地啊,一個殺手眼楮壞了還有出路嗎?我黯然神傷,無力的走進房間,像被剝了皮的雞一樣——慘不忍睹!

「你是李小雲吧?你好,我是清雪的孿生姐姐夏清風。很高興見到你。」一屢柔美的聲音傳來,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站在我旁邊伸出手來的她,確實和清雪不太一樣,雖然是一樣的美麗,但是她的眉間有顆淡淡的痔,還有似乎身材較清雪淡薄一點,有點弱不禁風的味道,更添風韻。

「你好,你好,你好,哈哈哈!」我握住她的玉手,自己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笑什麼?還不把手放開!s 狼!」清雪怒目圓瞪,我的心里直發毛,趕緊松開清風的手。

「清雪,算了,不要耍孩子脾氣了。對了你怎麼惹上我這個妹妹了?」清風笑問我道。

「我早上起來推開衛生間的門看到……看到一只雪白的鴨梨在馬…不…是梳妝台上,我想啊,一個那麼好的鴨梨放在那里太可惜了,便拿起來吃了,其實是清雪洗好放在那里準備吃的,結果我卻吃了。我知道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吃別人的東西不好,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開始準備將事件的來龍去脈徹底敘述清楚,以洗刷不白之怨,但是,在看到清雪拿著水果刀,一臉怒容,大有我一說出來就奪我x ng命之勢,便急忙改口。

「你能原諒我麼?」我可憐巴巴的對清雪問道。

「算了,清雪,不就是一個梨子麼?你就原諒他好了,人家下這麼大的雨都跑去給你送傘了呢?」清風勸道。我感覺清風比清雪好,人不只漂亮,還有一顆活菩薩的心,就是不知道我要是看到她的大「鴨梨」的時候,她還會不會如此大度。

「姐姐,你不知道!他…」清雪氣得說也不是,不說有不是,小臉漲的通紅。美女生氣的樣子更好看,我不由的看的痴了。

「好了,好了,別氣了,生氣對皮膚不好。」

「是啊,是啊,對皮膚不好,哈哈,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我沉迷在清雪剛才風華絕代的容貌中,迷迷糊糊地道。

「你給我閉嘴,你還想有下次?有下次我就活吃了你!」清雪怒吼,我趕緊閉嘴。

清風搖了搖頭,嘆到︰「老妹啊,你還是改改脾氣,要不然找不到婆家的。」

「是的,是的,找不到…」我附和道,但是我立刻意識到不妥,急忙掩口。

「我殺了你!」清雪大喊一聲,玉手憤怒的一揮舞,水果刀直飛而來….在水果刀飛來的那一瞬間,我立刻看清了它的路線,命中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夏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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