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 第六章 受傷真好

作者 ︰ 青松無語

()水果刀直向清風飛去,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刀子會在0.1秒後準確命中她右側面部距眼楮13.4公分處,按照飛行弧線及劃傷原理,將會造成長2公分,由下至上深度由0.5毫米依次遞淺至0.1公分的劃傷。(你小子再拿雞蛋砸我,我活甭了你!)眼看著一位上天j ng心打造的超級美女瞬間被毀容,對這種殘忍的事件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我可不想做歷史罪人。在我面前有兩種選擇︰第一、迅速出手,以正常手法捏住水果刀,但是,在這種速度下能準確做到的話很容易暴露我高超的手法,按照養父對殺手的分級來說,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2級殺手,也就是說在現今社會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我估計全國不會超過30個!(再砸?!我掏槍了!)于是,我選擇了第二種,只有頂級殺手才能做到的第二種選擇!

「血,流血了…」清風看到從我的右手潺潺流下的紅s 液體,驚道。只見我的右掌面下方被飛來而至的水果刀劃了一道不小的傷口。我在飛刀飛來的那一刻「嚇」的面無血s ,手忙腳亂地中了一刀,看著清雪驚恐未定的眼神,我突然後悔的腸子都灰了,靠!我應該去演電影的,就是因為缺了我,我國才這麼多年沒有人拿到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

「你楞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去拿紗布?」清風沖楞在那里的清雪叫道。

驚魂未定的清雪急忙沖進自己的臥室,打開醫藥箱拿出紗布和剪刀為我包扎傷口。

「你輕一點,很疼的!」我齜牙咧嘴的大喊,雖然她已經很輕很輕了,但是,我是傷者我怕誰!

「我輕點,你忍著,先包扎好,我們馬上去醫院。」清雪的聲音很慌亂,我沒有注意到她的雙眼布上了一簾迷霧!我注意到的是她那雪白雪白的高聳雙峰。雖然只能透過領口看到r 溝,但是,一晃一晃的,我受不了了,第一次見到這美妙的東西,我感覺到熱血上涌,呼吸困難,受傷太好了,如果再劃一道口子能讓我看到全貌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拿起刀子……

「現在還疼麼?」清雪輕聲問道。

「………」我沉迷于幻想的美妙感覺中。

清雪抬頭看了一下目光發直的我,低頭看見自己走光的胸部,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將櫻桃小口湊在我耳邊輕聲道︰「它好看嗎?」

「好看,呵呵,太好看了!」

「我讓你看!」清雪手上一用力,一陣疼痛將我從幻想的美妙感覺中毫無人x ng地拉回了現實。

「你干什麼!?很疼你知道麼?」我嚷道。

「清雪你干什麼?有這樣包扎的嗎?」拿著剪刀的清風很生氣。

「疼,我告訴你,再有下次,還有比這還疼的呢!?」清雪恨恨地道,沒有理會旁邊的清風!我也適時地閉上了嘴。

「我有一個請求,希望能得到你的批準…」我坐在沙發上,又開始提條件。

「你不說我還忘了呢?飯已經做好了,就等你回來吃呢?姐姐我們把飯菜端出來。」清雪說完,拉著清風轉身進了廚房。不會吧,每次我一說到這里的時候,她都毫不猶豫地拒絕我的請求,就因為第一次吃飯時我說了「菜有點咸」,搞得我每次都要跋涉近500米的路程去吃頓飯,哎!

「姐姐,我做得菜怎麼樣?」清雪笑著問道。

「恩,很好,s 香味具全,就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咸。」清風人就是好,批評都那麼委婉。

清雪期望的答案沒有出現,用目光征求我的意見。

「我很想給予你肯定的評價,可是,我沒有發言權啊。」我吞了一口口水,苦著臉說道。同志們,如果你不是左撇子,請時刻銘記,萬萬不可傷了右手啊!

「真是麻煩,你傷哪不好啊?餓死你!」清雪一邊埋怨著一邊一點一點喂我吃,我突然發現………受傷太好了,太好了…….雖然不如自己吃來得過癮,但是美女的玉手帶來的香氣聞也聞飽了。

「你的手藝那….那…….唔…唔…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喜得馬屁不斷。

「不說話你會死啊!快吃!」清雪佯怒道。

「沒想到我妹妹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下午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爸爸。」清風看著這一幕打趣道。

「姐姐,你……」清雪羞得直跺腳,看著清風,臉上一片嬌紅,不過我卻沒有看到,因為她的手隨著那跺腳的震動一勺雞蛋湯便準確無誤地潑在了我的臉上。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也太狠了一點,至少你得給我留個反應時間,對不?」我苦笑著道。她紅著臉,趕忙跑到衛生間拿毛巾給我擦了擦臉,而清風則在一旁笑得捂著肚子趴在飯桌上。

「對了,李小雲,請問你在哪高就啊?」清風飯後柔聲道。

「我…….」

「他就是一啃老族,什麼也不干就知道玩游戲。」她不等我回答就用極其不屑的目光白了我一眼,搶白道。

「真的嗎?我不相信!他不象那種人嘛。」還是清風說話厚道。

「不是?那你問問他整天都在哪上班?」

我用右手撓了撓頭,突然一陣疼痛傳來也是啊!現在我的確是無班可上!于是,我道︰「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再過十幾天我就上班了。」

「恩,這樣就好,男人就是應該有事業心的,我最討厭那些沒有事業心,不學無術之徒了!」

「姐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可以去上班了!」清雪看了一下表,說道。

「哦,差點忘了時間了。快走。」說完,兩姐妹急匆匆地下樓。

「等等,你們忘了拿傘了!」我左手拿起兩把傘就追了下去。

「不用了,我們有車?你上去吧,好好休息。」清雪抬頭對我說道。

「哦,有車啊?那就好,有車好…….」我突然愣住了,我只記得院子里好像只有一輛那個牌號為「A0551」的奧迪啊!不會吧,不會那麼巧吧?我快步步入房間,關上防盜門,沖進臥室,心里七上八下,直到過了十幾分鐘,確認一切平靜後,我才長松了一口氣,她們可能不會發現我的「杰作」。

其實,我也說不好為什麼那麼怕清雪,我只知道這樣過得很開心,人都是有點怪的,直到有一天我才意識到是為什麼。

一開始我以為這對孿生姐妹只是普普通通的白領,後來我發現我錯的很嚴重,原來她們竟然是A市第二大私營企業「r 升」集團老總夏淵的掌上明珠,而二十二歲的夏清風小小年紀就做到了「r 升」集團人事部經理的位置,並且在人事運作方面的才能可謂是在A省無人能及。至于夏清雪,暫且不提。

我突然想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給我的格洛克進行保養了,取出這把我最愛的手槍,看著它在燈光下閃sh 寒冷的光芒,我不禁又一次問自己,當一個人適應一種環境,一種生活後就真的不能再選擇了嗎?我以前認為這句話的正確x ng就象人必須吃飯一樣無懈可擊,但是,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這樣問自己呢?從小到大我被灌輸的都是殺人的技巧,在初中期間,就連同學在我眼中都是一具具活生生的標本,在心里計算那麼多人我如何在最短的時間以最有效的方式讓他們變成一具具冰冷冷的尸體,那段時間,是我最恐懼的r 子,慶幸的是我最終走過去了,而現在我則已經麻木。

看著這把格洛克17,我又感慨萬千︰養父告訴我,我們做的事是彌補正義所涉及不到的區域,是伸張正常手段所不能伸張的正義,但是槍畢竟是凶器,槍法是殺人的伎倆,無論用多麼美麗的借口掩飾,卻始終改變不了殺人的本質!就是再骯髒的生命,也是生命啊,我又怎麼有權利去剝奪呢?算了,何必想太多呢?于是,我決定不再思考這個讓我苦惱的問題,準備全身心的投入到CS的爭戰中,但是,郁悶的是由于手上有傷,戰果頗不理想。

在大雨停後的一個小時,清雪下班回來了。

「你回來了,今天吃什麼?」我看著提著方便袋青菜的清雪問道。

「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她笑道,我頭皮有點麻。

「不會吧,你會那麼好?」我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以前不好咯?」我又听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是,哪能呢?我想吃辣子雞。」我忙賠笑道。

「你不能吃辣椒的,今天晚上喝雞湯吧,給你補補。」

太好了,雞湯也不錯啊!她走進廚房,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最近鹽漲價了!」

「鹽沒有漲價啊?」她悶悶不解。

我沒有答話,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太實誠!太實誠的人不好!

她突然明白過來了,出乎我的意料,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在拍姜,用力地拍,拍的我臉都白了,我想像姜的慘狀!

今天的湯很好,我吃了三塊面包!為了答謝她為我做出這麼好喝的湯,我決定主動幫她收拾碗筷。但是,她攔住了我︰「你手還沒有好,一邊待著去。」我心里突然有點酸酸的感覺,以前就是我的胳膊斷了,養父還逼著我做家務,美名其曰︰鍛煉你小子的意志!太好了,我再一次地說——受傷太好了!

「你的手還疼麼?」她坐在我旁邊,輕聲問道。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我笑著答道。

「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溫柔地說。

「沒有關系,下次注意就行了,我不怪你。」靠!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還不知道嗎?意外事件嘛,如果你是故意的,刀飛來一定會有殺氣,我如果感覺不到還不如去死呢!但是,他今天的態度我真的有點不習慣。

清雪雙手拖著下巴,呆呆地望著我,雖然她的樣子很美,但是我心里卻打著冷戰。

突然她認真地說︰「你說人是不是應該誠實啊?」

「豈止是應該,是必須!一個人如果不誠實的話,那就是豬狗不如。」我高舉雙手,表達對那些喜歡說謊的人最強烈的和抗議和譴責!

「對不起.」

「沒有關系,我已經不疼了,你再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是這個,是我不應該開著姐姐的車子濺了你一身水。」

「啊?是你干的,那輛車子是你姐姐的?」

「是啊?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沒有沒有,哈哈,我不介意的,哈哈,」一想到我的杰作,我身上的冷汗就直冒。

「今天的天真有那麼熱嗎?」她看著我有點被汗浸透的襯衫,笑著問道。

「啊?是的,是夠熱的,這個鬼天氣。」

「但是,我怎麼覺得不熱呢?」她依然是笑面如花。

「……」我無語。

「你的手真的不疼了嗎?難道你真的沒有話要對我說嗎?」她又問了一遍,聲音柔的仿佛是一盆ch n水。

「哈哈,不疼,啊,我感覺今天的雞湯很不錯,哈哈。」我象掉進冰窟一樣,冷的渾身發抖。

「姓李的!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車上那幾個字是你劃的!」她的聲音突然提高了整整八十倍,立身而起。我被嚇傻了,呆若木雞,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看著杏眼圓瞪的她,理直氣壯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干的,上面‘r 你媽‘三個字不是我劃的!」我的聲音力爭,爭取聲音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同時也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她緊握粉拳,象頭怒吼的母獅子!

「我說,‘r 你媽’,真的不是我劃的!」我依然頑抗到底,。

「我r 你媽!」她完全不顧形象地我撲來,完全不考慮這句話對她的形象影響有多壞,拳打腳踢,直到我「戴著熊貓牌眼楮」老實交代自己在車上劃字的「滔天罪行」,她才住手。

「你今後給我老實點,豬狗不如的東西!」她喘息著道,打人也辛苦啊!

「你…」

「我什麼?!一個人不誠實的話連豬狗都不如,這不是你說的嗎?!」她大聲質問道。

「……」我是一頭被徹底斗敗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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