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蟲變 《天坑蟲變》4 活鬼

作者 ︰ 怪物老師

()澄江這邊暫時沒事了,j ng察也一再說肯定會破案的,並表示不準我再繼續調查。我只好懷著重重疑惑離開了。

到達華寧是下午三點,我馬上找到了負責文良一案的單j ng官。可能這個案子拖了很久了,j ng察們幾乎快要忘記了,所以單j ng官根本就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你是犯罪嫌疑人的親屬?」單j ng官一面慢騰騰地打開卷宗,一面隨口問。

「算是……吧。」我不知這麼說是否可以,反正師父叫我全權處理,我這也不算說謊。單j ng官也不追問,給我介紹了案件的發生經過。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在馬街街頭流浪,不過,他已經神志不清了。」單j ng官說。

「神志不清?」我簡直不相信這種說法,像文良這種意志堅強的人,除非有什麼不可抗拒的力量,不然他是不會倒下的。不過單j ng官並不和我爭辯,只是把文良案子的卷宗交給我,叫我自己看,他就忙自己的去了。

我翻開卷宗,慢慢看起來。

1.3月21r ,接馬街群眾報j ng,有一個流浪漢在街頭瘋狂襲擊行人,疑似狂犬病人。

2.3月23r ,馬街派出所抓捕該流浪漢,送來縣公安局關押。

3.3月30r ,醫療鑒定結果顯示,該流浪漢沒有攜帶狂犬病毒,但是j ng神亢奮、很像喝過興奮劑的癥狀。待查中。

4.3月31,診斷出來了,病人中樞神經紊亂,大腦被狂犬病毒感染。

5.4月1r ,通知病人家屬未果。

6.4月1r 下午,病人家屬來了。

卷宗很簡單,我五分鐘就看完了。正要詢問單j ng官,又發現,在卷宗下面還有一份資料,原來還有一份卷宗。

1.經調查,該流浪漢隨身攜帶的古玉器與附近不遠剛被盜的古墓失竊案有關,並井附近群眾指認,該流浪漢正是一個月前華寧西漢古墓被盜案犯罪成員之一。

2.省廳批準逮捕公文下達,執行逮捕。

我默默合上卷宗,心里滿不是滋味。看起來,文良真的是犯了大罪,師父的擔心不是憑空產生的。

「單j ng官,我可以探視文良嗎?」

「可以,我給你安排。」單j ng官滿口答應,立即去拿電話。還沒等拿起電話,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把我和單j ng官都嚇了一跳。

「喂喂,」單j ng官一把抄起了听筒喊著,「我是單冬昌,對。」

忽然他大聲喊了起來︰「什麼?怎麼會這樣?」

他放下電話,對我做了個無奈的的手勢,說︰「我剛接到通知,你問的那個文良,死了!」

「啊?」我大吃一驚,急忙問,「怎麼回事?」

「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單j ng官說,「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文良被關押在西郊的看守所,離縣城有大約35公里。我們到達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這里離撫仙湖只有不到三公里了。

「哦,我們已經離湖邊不遠了呀。」我說。

「是的,這里其實就屬于湖邊了。再朝湖邊走十分鐘,就是澄江的地界了。」

我們還沒走近看守所的大門,就有一個看守員小跑著來迎接,可是我看有點不對勁。那看守員滿頭大汗,好像是跑了起碼有馬拉松那麼遠的路,不會吧?我的心里飄過不祥的預感。還真被我猜中了,那看守員跑到我們面前,喊了聲︰「報告,請問是縣公安局的單j ng官嗎?」

「是的。」單j ng官很詫異地回答。

「我們剛剛發現,你們要探視的036號的尸體已經不見了。」

「什麼?」單j ng官一下子驚叫起來,「你說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失蹤了。」

單j ng官一把拉著我就朝看守所里跑,邊跑邊告訴我,036號就是我要找的文良。

我的心里轟地一下像是什麼東西垮塌了。我本來以為師父交代的事情很容易解決,沒想到現在他的佷子文良不僅死了,尸體還不見了。

等我們跑進原來文良住的牢房,里面已經站著兩個看守所的人了。看他們一臉惶恐的樣子,就知道事情的嚴重x ng了。

「我們……我們……」他們倆解釋了半天,也沒有說清楚到底想說些什麼。滿嘴的酒氣倒是說明了一切。

單j ng官十分生氣地把他倆推朝一邊,察看著現場。可是這里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看的。我扭頭望望窗戶的方向,一眼望出去就是水天一s 的撫仙湖,湖水碧藍碧藍,映照著遠處的青山黑呼呼的,叫人看了十分不舒服。房間里只有一個鐵床,沒有凳子和其他r 用品,也難怪,對于一個犯人來說,他只需要一個休息睡覺的床就足夠了。不過地上怎麼這麼髒?我看見,單j ng官也正蹲著在看地板上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污漬,似乎還發現了什麼。我連忙跟過去,要是我再稀里糊涂,可就後悔莫及了。我早已經看出,單靠這些j ng察是不行的。

地板上的那些污漬很像是某種嘔吐物,但是經過了一段時間,基本上現在快要干了,我看單j ng官仔細地看了又看,一直不吭聲,就問︰「單叔叔,你覺得這是什麼?」

「那還用說,他肯定吃了不干淨的食物。」單j ng官毫不懷疑地說,「問題是,他是吃了什麼?」

說著,他轉頭對著那兩個偷空在一邊閑聊的看守說︰「快把這些東西拿去化驗。」

「是。」兩個人跑了。

「你看,」我指著污漬里的粘稠物說,「這根本不是一般的蔬菜碎片,看守所里還可以吃肉的麼?」

「這個……」單j ng官一時語塞,「有的時候也會給他們補充一些肉類的,不過不太多罷了。」

我注意到,牆壁上原本暗黃發黑的地方有一些發亮的道道,很像是用指甲抓出來的。忽然,牆角里的什麼東西叫我大吃一驚。「單叔叔,快來看,這是什麼?」

「哦?」單j ng官一听也湊了過來,我們在靠床的牆角里看到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好像是指甲摳出來的,寫著︰水……水……

「一般醉酒的人醒來都會口渴的。」單j ng官松了一口氣,不以為然地說,「文良剛進來的時候,正是滿嘴酒氣。」

「但是你不是說他是狂犬病人麼?」我問。

「哦,就是,這並不矛盾。也可能他已經感染了狂犬病毒,然後又喝了酒,更加劇了病毒的傳播。」

我們要離開看守所了。在等待化驗結果的時候,單j ng官和我聊起了在破案過程中的一些趣事。

「你知道嗎?有些罪犯真是蠢的可愛,他們居然還會傻乎乎地等著j ng察的到來,基本上屬于弱智級別。」

「哦。」

「不過這樣的罪犯,他們的手段可是會相當殘忍的。」單j ng官說,「有些智力較高的罪犯,其犯罪手段就聳人听聞了,你知道前不久的碎尸案吧?」

我搖搖頭,我不是職業偵探,當然不會知道這些的。

「那個罪犯把鄰居的小孩殺死,肢解後放在大鍋里煮,j ng察抓住他的時候,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猜他怎麼回答?」

我毛骨悚然,我怎麼知道這些神經病的心里想些什麼呀。

「他回答,簡直叫人哭笑不得。」單j ng官說,「那個研究生說,是為了研究。你要知道,他是生物學的研究生,專業知識用來殺人可真是用錯了地方了,不過也夠專業的。」

這個時候化驗結果送來了,單j ng官不再說話,專心看了起來。

「你一定想知道屋里的那些嘔吐物是甚麼吧?」單j ng官抬起頭問,「是魚塊,還未嚼爛的魚塊。」

我們離開了看守所。

天已經快黑了,涼風從湖的那邊吹過來,涼絲絲的。我不禁拉緊了上衣,天空y n沉沉的,看起來又要下雨了。我听見湖邊的方向傳來波濤拍打岸邊發出的啪啪聲。

「怎麼這麼冷呀?」我下意識說,「現在還是夏天嘛。」

「可能要變天了,」單j ng官看看天空說,「哦,明天一定是個冷天,你看北邊的卷積雲,翻滾得好快唷。」

晚上,我給師父打電話,想要匯報這兩天的事情。電話響了好半天,一直沒有人接。終于,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師父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小金嗎?」師父一直是這樣叫我的,「叫你久等了,我剛才鍛煉去了。」

師父這麼客氣?我心里一陣難過。

「師父……」我難過地說不下去了,「我……我沒有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

「也不要太自責,沒關系的。」師父的聲音還是那麼平穩,「是不是困難太大?我早知道,文良這孩子從小就叫人c o心的。」

「不,師父,」我感到羞愧,簡直難以啟齒,「師父,文良他,他死了……」

「死了?」我听見話筒里師父的聲音像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逐漸遠去了。

「師父!師父!」我喊道,話筒里一片沉寂,我等了很久,正要掛機,師父的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小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一定要弄清楚,我等你回來。」

師父掛機了,我還呆呆握著話筒發愣。

半夜,大風嗚嗚地刮了起來,吹得窗玻璃滋滋啦拉地響,樹搖曳著不肯低頭,被大風刮得東倒西歪的。我朦朦朧朧正要入睡,猛听得窗外遠遠傳來一聲喊叫︰「……月黑風高,單于遁逃……」

聲音淒厲而恐怖,像是臨死前的慘叫一般。我猛地坐起來,心頭突突亂跳。太駭人了!我從來沒有听過這樣尖厲悠長的叫聲,像是來自鬼域的聲音那樣難以入耳。旅館里響起一陣稀稀拉拉的響動,像是住客都被這一陣鬼哭似的喊叫驚醒了,我跑出門去,靠在走廊的盡頭朝喊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黑沉沉的夜里什麼也看不見。遠處的湖水倒是閃著亮光,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不是月光,今夜是沒有月光的,那是磷火。可是,湖面怎麼會有磷火呢?我思索著轉過身,被站在身前的一個人嚇了一跳。是旅館管理員。

「不好意思,」他解釋道,「驚擾你了,那是鎮上的一個瘋子,今晚又開始夢游了。」

我淡淡一笑,這種事情我不是沒有見過,嚇不倒我的。

我謝過旅館管理員,回到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我拿出筆記本來,準備整理一下這幾天的記錄。無意中抬起頭來,卻發現窗玻璃上有一張夸張地詭秘地笑著的人臉,正望著我流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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