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蟲變 《天坑蟲變》5 魚蟲

作者 ︰ 怪物老師

()我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成,只好就這樣打道回府了,師父知道了一定很郁悶吧?想到這里,我心里滿不是滋味。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抬頭,竟然發現窗外的玻璃上貼著一張人臉,在黑夜里詭秘地笑著,更加令人雞皮疙瘩的是,他的嘴巴里還流著口水!

我驚得跳了起來,不小心手打翻了放在桌子上的口杯,在安靜的夜里,這一陣「 啷啷」的響聲分外刺耳,等我手忙腳亂地撿起滾到牆角里口杯,那個窗玻璃上的怪臉已經不見了。

哦……我申吟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一會兒擔心那個怪臉會重新出現,一會兒又擔心他隱藏在黑夜里準備襲擊我……一會兒我又想,也許這只是我疑神疑鬼,連忙安慰自己,也許那只是我的幻覺吧!

正在我自我安慰的時候,房門「恰恰恰」地響了,哦,有人敲門……我恐懼地想到,不會是那個怪臉又來了吧?

「誰……?」我的聲音顫抖著,從門縫里傳了出去。

「是我。」門外回答。我听出來了,是旅館的管理員,可是,他來干什麼?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管理員說,「請問,方便打開門嗎?」

其實我的心里十分樂意請他進來,這個時候恐懼最容易擊敗獨自居住的人。所以我連忙打開了門。

管理員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

「小伙子,還沒睡呀!」他說著,眼楮朝屋里東張西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叔叔,你……有事麼?」我問。

「哦,是的……」管理員猛地收回視線,舉起手里的信,「我忘了告訴你了,天快黑的時候,有人給你送來了這封信。」

我接過來一看,信是用當地的草紙封裝的,還沒有封口,只是用訂書機在封口處訂了一下算是封死了。封面上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交給省城來的大學生。

咦?我疑惑地問︰「叔叔,你真的肯定是給我的信嗎?」

「沒錯。」管理員笑了,「你還以為我弄錯了?那個人就是這麼說的,205號房的學生伢子。」他學著那個人的腔調說著,我都忍不住笑了。

管理員說完就要走,我連忙拉住他問︰「叔叔,剛才,你沒有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管理員搖搖頭,奇怪地看著我,好像在奇怪我為什麼要這樣問?

「那麼,剛才有什麼陌生人來過嗎?」我接著問。

「剛才?」管理員又搖搖頭,「就只有天快黑時那個給你送信的來過。」

「什麼人給我送信呢?」我自言自語著,又問,「叔叔,那人長什麼樣?」

「哦,那個人呀,穿得破破爛爛的,像個花子。臉黑得要命,我敢肯定好幾天,不,幾個月沒有洗臉了,身上有一個臭味,真是倒霉,要不是他說要送信給你,我都不叫他靠近。」

我知道有些人為了不叫別人看出自己的來歷,總會化裝一番的,所以一個花子來送信也不奇怪。管理員接著說︰「不過,最惡心的是他那張臉,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那口水,都淌到了脖子里了……」

口水?我一下子想起了窗戶外面的那張流口水的臉。

「是不是……是不是……」我一下子結結巴巴說不清楚,管理員好奇地問︰「原來你們認識的呀?怪不得他不告訴我名字。」說著,他準備出去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攪你啦,晚上關好門窗,不要再疑神疑鬼的嚇唬自己了。」他告誡道。

「嗯。」我木然答應著,像個機器人一樣僵立著。我展開信封,里面是一張皺巴巴的煙殼紙,我心里一動,這東西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上面的字跡一下子使我想起來了,是師父,他曾交給我一張文良寫來的求救信,那封信似乎就是用這種煙殼紙寫的,我看著眼前的字,又想起了師父那關切而又很鐵不成鋼的表情。

二叔,救救我,我在……底,好冷……怪魚……救命……文良

煙殼紙上同樣是一行用鉛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字,沒錯,這是文良寫的,我記得他的筆跡。

這是干什麼呢?給我信的人是誰呢?我的頭都大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最後干脆不想了,睡覺,這一回,我一覺睡到了中午。

我回到昆明,準備忘掉這件事,可是先要想好怎麼安慰師父,畢竟在世上他可是只有文良這一個親人了。

下午,我本來想睡一個午覺起來,再玩玩游戲的,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去「魔獸」看看,不知那幫伙計還記得我嗎?

還沒等我打開電腦,老媽忽然一陣風卷進屋來,拉著我就朝外跑。

「哎呀,我媽唷,你這是干什麼,綁架呀!」我叫了起來,猛一下掙月兌了老媽的手。

「你這個臭小子,敢對你媽這樣?」老媽吼了起來,「快點幫我去花鳥市場買魚食,家里的金魚都快要餓死了!」

原來是這樣,我的老媽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連買魚食都要叫我去,唉,誰叫她是我老媽呢!可是我還是不想去,想賴掉。

「我媽,不行呀,人家還想做作業呢……」我辯解道。

「少給我來這套,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是暑假,哪里來的作業?再說了,你那點貓食一般的作業,老早就做完了,還騙我?」她說著眼楮看著電腦,「是不是想上網找女生聊天?想得美!不許早戀,走!」

沒辦法,我被老媽拉扯著來到了景星街花鳥市場。我很少來這種地方,畢竟是一個城市最熱鬧繁華的地方,真是人擠人貨擠貨呀,櫃台兩邊的東西排得滿滿的,行人幾乎過不去了。不一會兒,我就被一些賣包和小工藝品的貨攤吸引住了,老媽一再催促我,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惱怒的只想罵人,可是我哪敢罵我老媽呀!我只是嘴里哼哼幾句罷了。老媽帶著我左拐右繞,一直走到了一處y n暗ch o濕的地方才停下,和一個低著頭抽煙,頭上戴一頂髒兮兮的破氈帽的男子打招呼。

「老戴,你說我的金魚最近很懶,動也不動是怎麼回事呀?」

「哦,是不是把魚缸放在太陽光底下也不游動?」姓戴的老板抬起頭問。

「是呀!」老媽回答道,一面東看看西望望,不是還模模貨架上的東西,「老戴呀,你又進新貨了?這是什麼?」

戴老板掐滅煙頭說︰「那是剛來的進口水草,不過你養的金魚不合適,那是給金龍魚用的。」

「金龍魚?是哪種?」老媽一下子來了興趣,非要看看這種听起來很有味道的魚,老板于是指給他看。原來是牆角一個很大的缸里的魚,我一下子想起了家里的廚房里的東西,我問老媽︰「我媽,金龍魚不是你做菜用的油嗎?怎麼真有這種魚呀,我還以為只是一個牌子呢!」

「我也是呀,走,看看去。」老媽一付恍然大悟的神情。

大魚缸里空蕩蕩的,一條金黃s 的細長條的魚在水里緩緩游動,猛一看,真的很像一條龍喲!

「哇!太美啦!」老媽感嘆道,「不愧金龍魚這個名字,老戴,這魚難養嗎?」說著,她抓起旁邊一盒暗紅s 的魚食就要喂魚。戴老板驚叫起來︰「住手,不能放進去!」

「啊?」老媽嚇得一哆嗦,有幾粒魚食從手里掉落下來,落進了魚缸里。戴老板慌了,連忙抄起爪籬撈魚換水。

「哎呀,你剛才抓起來的魚食是不能給金龍魚吃的,因為那些根本不是魚食,是一些小蟲的蟲卵,是不能喂魚的,只能喂鳥。」

「哦?為什麼?」老媽詫異地問。

「你不知道?這些蟲卵,魚吃了以後,就會在魚的體內繁殖,在魚身體里亂跑,最後進到腦袋里,控制神經系統,使得魚像發瘋了一樣亂跑亂游,慢慢的,魚就被蟲子控制了,這樣的魚活不長的。」

「哦——」老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我問︰「叔叔,你說的是不是寄生蟲現象?」

「對。」戴老板看著老媽,「你的兒子?長這麼大了,看不出來,蠻帥的嘛!我還以為你剛結婚沒得多久呢!」

老媽的臉一紅,低下了頭。我卻沒有注意這些,我的腦海里翻騰起從書上看來的知識,寄生蟲現象不僅人類有,動物其實也有。而且像牛啦,馬啦,雞啦還很常見呢。老媽就說過,買來的牛肉里如果鼓鼓囊囊的不干淨,那千萬別吃,肉里面很可能就有牛蜩蟲,人吃了蟲子就會跑到腦子里面,那時可就麻煩了。據說螞蟻也有蟲子寄生,我從一本雜志上看到過,有一種寄生蟲很小的時候是寄生在螞蟻身體里的,每天早晨它們驅使螞蟻爬到草上,叫牛吃掉,然後蟲子跟著進到了牛的身體里,再跑到牛的大腦里,牛于是瘋了,不久就死了。好像肆虐歐洲的瘋牛病就是這種蟲子在作怪。

我正想得出神,老媽一聲吼把我驚醒了︰「憨兒子,發哪樣呆!趕緊幫我拿著東西。」原來老媽已經買下了金龍魚要拿回去養。

「我媽,你不養金魚了?」我吃驚地問。

「咋個不養?兩樣一起養。」老媽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買到了滿意的東西她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嘆口氣,接過了沉甸甸的塑料袋,里面,一條金黃s 的魚正停在水zh ngy ng,呆呆望著我。

買完了魚,老媽意猶未盡,又上樓在珠寶櫃台前流連著不肯走。我雖然手里提著東西,也是大開眼界。這里以前我從沒來過,沒想到真是琳瑯面目,叫人看都看不過來了,老媽又看中一對中國結和一個青花瓷瓶,給我提在了手里。這下子我終于明白為什麼老媽執意把我揪來了,沒了我她怎麼也不可能把這些東西都拿回家呀。

我的手在疼了,我的心在哭了,我的眼淚差一點流出來了。嗚——老媽,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喲,你怎麼忍心叫我做苦工呀!

等回到家,我累得腰酸背痛,再也沒有心情上網打游戲了。偏偏又有電話找我,又是我的同學周繁。

「喂,大偵探,你可回來了!」周繁用一種嘲弄的腔調說著,我一下子很惱火,就不客氣地說︰「你怎麼了?是不是吃了嗆藥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認識一個老中醫,專治疑難雜癥……」

「好啦好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周繁的聲音在听筒里像穿過了金屬一樣滋啦滋啦響,「馬老師找你,明天早上八點你到學校里來,不許遲到呀。」

「馬老師找我?」我吃驚地問。

「你怎麼學會了應聲蟲的本事,我說什麼你應什麼。真是的,越來越沒出息了。」周繁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掛機了。

馬老師是我們的班主任,她找我干什麼?我想來想去,她找我莫非是為了五個同學車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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