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行東漢 第二十三章 螳臂當車?

作者 ︰ 夏天一

()在夏侯先去支援那些三河騎兵之後,孫堅還是不放心,只是休息才一會兒,他就督促麾下士卒繼續前進,只是速度稍微降了一點。

孫堅覺得自己大意了,這里畢竟是黃巾軍的月復地了,很難說不會出現什麼厲害人物。那張寶也是會妖術的,雖然之前被自己嚇破膽子,只是狼狽逃命,連反抗都不敢。可是,現在已經一個月了,他應該也從驚慌之中回過神了,一個不小心搞不好還會被他y n了。

夏侯,不是他孫堅的兒子,嚴格來說應該算是他的一位朋友的兒子。他那位朋友將夏侯交給孫堅撫養,然後就走了,不久之後就听到的了他的死訊。可以說,夏侯是個孤兒了。只是孫堅一直沒說,因為他也覺得那個人死的很蹊蹺。

呵呵,一個萬人敵,不,可能要更強的人居然被天雷劈成飛灰?怎麼可能呢?

搖了搖頭,將這些雜亂的思緒清空,孫堅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張寶必須死,所以還要加快行軍速度,只是這些士卒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當然,張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

「將軍,前面就是那個山谷了,很濃的血腥味啊!」

正在孫堅思考的時候,程普打斷了他的思路。

「哦,已經到了麼?去看看吧,看看那個以一己之力阻擋了三百騎兵沖鋒的人吧,看看是哪路英雄豪!」孫堅爽朗的一笑,抽了戰馬幾下,一騎當先沖向那個山谷。

至于埋伏?萬箭攢sh ?他孫堅何時懼怕過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等到孫堅趕到芒碭山那條狹隘的山谷前時,他震驚了,因為山谷前的地面上堆滿了三河騎兵的尸體,這些恪守軍紀勝過自己生命的士卒,一絲不苟地貫徹著孫堅的命令,哪怕死的人再多,他們仍然嘗試著沖擊山谷,追上那已經逃得越來越遠的張寶。

「……」望著自己曾經的麾下如今便成了冰冷的尸體,孫堅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憤怒。

他抬頭望向遠處,只見在山谷前的那堆尸骸中,有一個看似年紀不大的男子正站在滿地的尸骸當中,渾身是血,在他的面前則是身穿漢軍盔甲的夏侯。

那個年紀不大的男子腳下的地面被鮮血染地血紅,甚至他的身上還在向下滴著血珠,他的,或者是那些三河騎兵的……

望著對方皮甲碎裂、渾身是血的模樣,孫堅心中的憤怒很意外地漸漸退去,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對方同樣是豁出了x ng命在這里斷後。

突然間,孫堅望見對方抬起的臉龐,那張略顯幼稚的臉龐……

是他?

是那個曾經救了波才的小子?

一時間,孫堅心中無比的驚訝,在長社時連自己刀勁的余波都抵擋不住、被震下戰馬的黃巾小卒,短短一個月,竟然成長了這種地步?以一人之力擋住了三百三河騎兵?

只是那家伙身上的氣,總有種邪氣的感覺……

就在孫堅回憶的時候,夏侯也看到了孫堅,快步走到孫堅身邊,撫模著戰馬的脖子說道︰「那個人叫陳驀,就是他擋住了三百騎兵前進的路。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是、那三百人怕是要全軍覆沒。」說著,用手指向旁邊肅立的殘余下來的一百多人。

這時,程普和後面的兩千多人也追了上來,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一驚,然後對于袍澤死去的悲傷和憤怒讓他們散發出了沖天的殺氣。所有人都雙目通紅,恨不得沖上去撕碎那個屠殺了他們戰友的人!

三河騎兵是驕傲的,他們是最優秀的騎兵之一,放眼天下也只有並州狼騎、西涼鐵騎以及幽州的騎兵能和他們抗衡。雖然自黃巾起義以來,在多丘陵、多山地、叢林的南方屢次受創,但是他們心中的傲氣依然如故。特別是前些r 子的長社之戰,三千余人殺的黃巾屁滾尿流,幾千人就敢追著數萬黃巾一路追殺。過去一個月損失的也沒有今天一天多。

他們的驕傲不允許傷害了他們戰友,玷污了他們榮譽的敵人活在這個世上。有的騎兵已經抽出戰刀,就等著孫堅一聲令下就沖上去將那個人亂刀分尸。

皺了皺,孫堅揮揮手叫全軍原地待命,隨即駕馭的胯下戰馬緩緩上前,策馬立在距離對方十丈遠的地方。

「真沒想竟然是你,呵,你和我也算是有緣了,這應該是我們第三次互相見到對方吧?有意思,有意思……小子,你在黃巾軍中任何職?「」

只見陳驀望著孫堅,眼神中閃爍過幾分畏懼,在深深吸了口氣後,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潁川黃巾,陳驀!」

「小卒!」

「呵,小卒麼?」

孫堅的臉上露出幾分別樣的笑容,跨坐在戰馬上居高臨上俯視著不遠處的陳驀,在注視了半響後,忽然輕笑說道,「本將軍十七歲那年,坐船與我父去柴桑省親,沒想到半道遇到一群河賊,整整十余船的人,沒有人敢與那群河賊抗衡,我父亦是如此,唯有孫某那時年輕氣盛,孤身一人上前……呵,敢獨自一人擋在孫某以及孫某麾下兩千余三河輕騎之前,單單這份勇氣便足以自傲,不過,凡事要量力而行,盡做那些力有不迭之事,那叫愚蠢!讓開!」最後兩個字,孫堅提高聲音喝道。

憑心而論,孫堅確實給了陳驀很強烈的震懾力,听著那最後兩個字,陳驀不由得渾身一顫,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半分的退卻,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牢牢把持著山谷的入口,不曾後退一步。

陳驀的表現令孫堅臉上一愣,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小子,讓開,本將軍可以饒你一條x ng命逃生,免得你年紀輕輕就做了冤死之鬼,實為可惜!」

「攔住孫將軍,這種事我並沒有那樣想過,但是……」面對著孫堅的喝聲,陳驀微微吸了口氣,眼神中露出幾分剛毅,厲聲喊道,「至少夕陽落下之前,誰也別想通過這里!」

這小子……

孫堅忽然感覺到對方的氣勢竟然在一瞬間暴漲起來。

「夕陽落下啊,」孫堅抬頭望了一眼天s ,輕笑說道,「還有兩個時辰……本來就沒想過活著離開麼?呵,看來你已經做好覺悟了,算孫某小看你了!但是,你認為你能辦到麼?就算沒有孫堅,此地還有孫某麾下兩千輕騎,這可是波才都做不到的事啊……」

「就算死,也會拖到那個時候!」

「……」孫堅臉上微微露出了動容的神s ,凝視著陳驀看了半天,忽然搖了搖頭,嘆息說道,「是因為初次掌握了武將的氣,所以才有了這份可笑的自信麼?太愚蠢了,小子,你根本不了解這個天下究竟有多麼廣闊!讓我來告訴你,你這種程度的氣,在我軍中只不過是都伯階位上下!」說著,他頓了頓,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顧念你這份勇氣,孫某就給你一個作為武人體面的死法!」

說完,孫堅回頭望了一眼程普,程普頓時會意,點了點頭,右手一揮,喝道,「都伯階位以上,去一個,速度解決了這小子!」

都伯,指的就是什長以上的百夫長,雖說是低級武官,但卻是戰場上廝殺的主力,尤其是在混戰的時候,便是由都伯率領麾下的士卒沖鋒在第一線,是插入敵人心口的一把鋼刀,為此,無論是在什麼軍隊中,對于都伯人選的要求都非常苛刻,有些都伯,甚至比統帥五百人的小都統還要強。

「咳咳。」夏侯突然咳嗽起來,他的咳嗽聲真的很假,連孫堅都听出來了。

孫堅皺了皺眉,對著夏侯道︰「有什麼不對麼?」

夏侯不好意思的左右看了看,看到沒什麼人注意這里,才說道︰「都伯真的不夠看啊。」

孫堅皺了皺眉,暗自忖道,眼前這個小卒前不久還不會氣,只是剛掌握不久,連配套的武技都還不會吧,一個都伯足夠了啊。

「噗嗤!」

孫堅循聲看去,只見他麾下一名叫做王亮的都伯已經被陳驀一槍刺于馬下。

「……」孫堅微微張了張嘴。

隨即,孫堅回頭死死的盯著夏侯,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附武和斬鐵!」

不會錯的,孫堅看得很清楚,剛才陳驀分明是用附武和斬鐵將大意的王亮一招刺殺。

「夏侯湊到孫堅耳邊,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孫堅。

孫堅蹙了蹙眉,看著夏侯好半天,夏侯則是嬉笑著面對孫堅的直視,毫不在意。

真的不能壓制了麼?這也太快了吧?這樣下去可還真就麻煩了。孫堅心中想的卻並不是陳驀,夏侯的進步越來越快了,居然快要邁出那一步了。難道是早前壓制太多導致現在突飛猛進,厚積薄發?

孫堅是不信的,但他又找不出來原因。

要是那個人還在,倒是可以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他應該是知道的吧。

「將軍,接下來該怎麼辦?」程普見孫堅在思考,本來不好打擾,只是又一個都伯死了,總要有點反應啊,要給將士們一個交代啊。

孫堅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這次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雖然陳驀會一些武技,但是他的氣還是太少了,欺負一下尋常士卒還可以,踫到期比較多的,武技也不差的那就不行了。

想到這里,孫堅右手一揮,喝道,「張齊!」

話音剛落,程普身後有一名模樣粗獷的武將策馬而出,令程普心中無比驚訝。

要知道張齊可是軍中的偏將啊,論官職只在程普之下。

對付區區一個黃巾小卒,需要動用偏將麼?

別說程普,就連張齊本人也覺得有點不以為然,只是礙于孫堅的命令,不好拒絕,只好怏怏地駕馭著戰馬來到了陣前。

似乎是發覺了部將的狀況,孫堅冷哼一聲,沉聲說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休要輕敵!」

望著孫堅那冷冽的眼神,張齊猛感覺背後一涼,下意識地提高聲音說道,「諾,卑職明白!」

說罷,他轉頭望向陳驀,眼神十分不善。

也難怪,作為偏將竟然與一個黃巾小卒交手,這傳出去還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這種小卒,幾支箭矢就能解決的家伙……

唉,速度解決吧!

張齊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實話,張齊內心實在是提不起幾分興趣,不過孫堅的命令他可不敢不听,就算是感到索然無趣,也只有使出全部實力,不然,事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區區一個小卒……

「嘁!」

撇了撇嘴,張齊深深吸了口氣,一夾胯下馬上沖向陳驀,手中的長槍掄了半圈,在快要接近陳驀時忽然急速揮出。

令人驚訝的時,陳驀這次還是沒有選擇躲避,而是舉起了自己的左臂硬生生擋住了這一擊。

剛體!陳驀施展了不太熟練的剛體。

「砰!」

畢竟不熟練,所以還是受了點傷,但也給陳驀贏地了時間,故技重施,舉起右手的長槍刺向對手。

然而這一次,陳驀似乎失算了,作為偏將的張齊,可不是剛才那種小角s ,只見他一夾馬月復,左手一拉馬韁,竟然叫胯下戰馬直立而起,與此同時,他身體微微一傾,腦袋撇向一側,十分輕易地便躲開了陳驀的長槍,

這是何等j ng湛的騎術!

「哼,還在這套?」在避開對方長槍的同時,張齊暗暗冷笑聲。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眼前的陳驀忽然消失了人影,隨即,一道黑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張齊定楮一看,愕然看到陳驀棄了長槍,右手握著一柄鋒利的短劍,這叫張齊一時間有些有些失神。

在孫堅皺眉不渝的目光中,陳驀猛然將張齊撲下戰馬,同時舉起了手中的短劍,狠狠扎向對方的心口。

「這個愚蠢!」孫堅的臉上隱隱露出了怒容,畢竟他已經提醒過張齊,沒想到這廝還是這樣。

難道在折損了一員都伯後,又要折損一名偏將?

不過對于這點,看孫堅表情,似乎並不著急。

「叮!」一聲清脆的金戈之聲,陳驀手中的短劍被擋住了,被張齊舉起的左手。

剛體!

陳驀的眼中露出了然的神s ,不過他毫不在意,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武技的原理。只是,崩勁還是不會,沒辦法啊!

「可惡啊,竟然讓我在孫將軍面前出丑……」氣地滿臉漲紅的張齊毫不費力地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連帶著半掛在他身上的陳驀,隨即,只見他右手一揮,一拳狠狠打向陳驀月復部。

「砰!」

那一瞬間,陳驀所感到的撞擊不亞于後世被汽車撞到,那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將陳驀打出了幾丈遠。

這就是孫堅選擇張齊的原因!

氣的強弱,本質的強弱!

「噗!」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陳驀艱難的抬起頭望著張齊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不,不是對付不了,是根本沒有招架余力!

這一點,陳驀在自己的短劍無法刺入對方身體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那是氣的強弱。

朦朧之間,陳驀隱隱看到對方渾身遍布著濃濃的黑氣,就如同一套戰甲般,將他牢牢保護在內。

「明白差距了麼?」張齊冷笑著朝著陳驀走去,忽然,他看到陳驀右手一揮,心下一愣,隨即,一枚石子正中他的眼角,啪地一聲啪地爆開,飛濺的石屑迷了他的雙目。

他又被偷襲了一次。

但是盡管這樣,氣的差距決定了陳驀的絕技無法向以往幾次那樣順利。

在陳驀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張齊使勁揉了揉眼楮,隨即臉上的怒容越來越盛,疾步走上前一把拎起陳驀。

「臭小子!」

「可惡!」

「該死!」

在一句又一句的罵聲中,張齊像打沙袋那樣,一拳又一拳地揮向陳驀。

這哪里還是戰斗,分明是單方面的挨打。

「砰!」

終于,張齊似乎是泄完了心中的憤怒,再次拎起癱倒在地上的陳驀,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打在陳驀胸口,竟然將他打飛了整整十丈遠。

伴隨著一陣 嚓的聲音,陳驀的胸口整個陷下了一塊,他的胸骨被打碎了。

「臭小子!」

張齊狠狠罵了一句,比起陳驀的生死,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孫堅的態度,畢竟,雖然自己沒有受傷,但是剛才自己卻因為輕敵而連續兩次出丑,而且是在主將孫堅提醒之後,想想就知道後果有多麼嚴重。

都怪那小子……

想起剛才那一幕,張齊心中又燃起了怒火,回頭望了一眼陳驀,卻見他正掙扎著坐起來,從懷中模著什麼。

「還沒死?這廝命還真硬啊!」

張齊罵罵咧咧地朝著陳驀走了過去,似乎是想結束這場無聊的戰斗。

然而一直在一旁觀望的孫堅,臉上卻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因為他分明看到陳驀掙扎著從懷中模出了一個小布包,從小布包中取出一枚墨綠s 的藥丸丟入了口中。

夏侯也扭過了頭,還是這樣做了啊。

早在之前的交手,夏侯就感覺出來陳驀的氣並不是他自己領悟掌握的,而是借助了外力。和黃巾力士交過手的他又如何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這也是陳驀的選擇啊!

「那是……」孫堅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就在孫堅愣神的光景,張齊正大步走向陳驀,也不拾起地上的兵器,一拳打向陳驀的腦袋……

然而就在這時,一句急促的話音傳入了張齊的耳朵,那是孫堅的聲音。

「張齊,退後!」

「唔?」張齊莫名其妙地回頭望向孫堅,在下一秒,他忽然感覺到自己揮出的拳頭似乎被誰抓住了,下意識轉回頭一看,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s 。

怎……怎麼回事?

被自己打地半死的家伙,竟然還有余力抵擋自己的拳頭?

不對!

這份握力……比之前還要強啊!

張齊下意識地想抽回右手,但是卻驚駭地發現無論自己使出多少力量,都仿佛泥牛入海,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他驚駭莫名的目光中,他忽然發現眼前的黃巾小卒身上爆發出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隨即,原本稀薄的氣突然間暴漲,粘粘稠稠,如同蜜汁般稠密。

「 …… …… 嚓!」

伴隨著一陣古怪的聲音,張齊猛地退後幾步,捧著自己的右手一臉痛苦地大聲慘叫起來,再看他的右手,早已不成形狀,皮肉、骨頭全部被捏在一起,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怎……麼回事?」三河騎兵們議論紛紛,無法想象竟然會出現這種局面。

「該死!該死!」望著自己面目全非的右手,張齊氣怒交加,眼中露出濃濃凶s ,也難怪,畢竟他的右手算是徹底廢了,換句話說,他作為武將的武運也就到此為止了。

「張齊,退後!我命令你給我退後!」孫堅厲聲喝道。

但是此時的張齊哪里還听得進孫堅的話,他的心中只有眼前那個黃巾小卒,廢了他右手的黃巾小卒。

「竟敢……竟敢……我要宰了你!」在怒吼聲中,張齊使出全部力氣死死捏住陳驀的脖子,似乎想要將他掐死。

然而,這次他的左手卻被陳驀輕易地掰開,掰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隨即 嚓一聲,掰斷了。

「嚓!」

伴隨著一聲皮肉被破開的聲音,陳驀的另外一只手硬生生穿透了張齊的胸口,剛才甚至連短劍都無法刺入的鎧甲,如今卻仿佛薄紙般,被陳驀輕易貫穿,就連依附在他身上的氣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要殺……殺了……你……」

在說完這句話後,這員孫堅軍中的偏將最終還是倒下了,胸口被貫穿了一個大洞,在那塊地方,只留下渾身是血的陳驀,甩了甩左手的鮮血。

望著不遠處的陳驀,孫堅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目光。

「黃巾力士……」

孫堅翻身下馬,帶著鋪天蓋地的殺意走向陳驀,「這樣麼?這就是你的底氣麼?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吧,要讓你知道你的想法是多麼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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