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青蛇的一番虛于蛇委之後,我證實了當初的猜測,青蛇的背後果然有一個組織,而這個組織極可能就是我們正在尋找的神秘組織!同時,我還得到信息,他們要對我的將軍府有所圖謀,而這次行動絕不可能只是單純地攻擊將軍府,很有可能是遍布整個濟南,乃至整個山東的一次大規模起義!再聯系到捻子會的異常舉動,我心中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時間緊迫,當務之急是要盡快離開這里,安排人手展開全省範圍內的大規模偵察,模清他們的行動計劃和整體部署!
我心急火燎地敷衍了幾句,正想轉身離開,忽然去路卻被幾個彪形大漢擋住了。
「青蛇大哥,這是何意呀?」我詫異地轉身問道。
「嘿嘿…,」青蛇干笑道︰「二位兄弟勿怪,這是咱們這里的規矩,如何進來的就要如何出去!」
「難道大哥還不相信咱們?」陳孝慍怒道。
「不是不相信,實在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青蛇沖手下使了個眼s ,頓時,繩索、眼罩又齊刷刷地落在了我們的身上。
我心里明白,此時多說無益,還是及早離開的好。索x ng也不爭辯,只是淡淡地問道︰「那我們得到圖紙之後又如何交與大哥呢?」
「只要你們在來的那條巷子里走上三圈,自然就會有人來接應你們!」
說話間,我們已被捆綁停當,隨著青蛇一聲令下,我們又被人牽著向外走去。
望著我們的背影消失在遠方,宋全湊到青蛇面前輕聲道︰「師傅,咱們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難道您就不覺得他們的到來有些突兀?還有那個劉麻子…。」
「住口!劉麻子是你能叫的麼?」青蛇猛地一瞪眼,嚇得宋全將後半截話又咽了回去。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他是你們的長輩,你應當尊稱他一聲師爺,最不濟也要稱呼一聲老爺子!」青蛇劈頭蓋臉地訓斥道。
「師傅息怒,弟子再也不敢了…。」宋全戰戰兢兢地說道。
「唉!也怪我慣壞了你。」見宋全認錯,青蛇又有些于心不忍,「你入門雖晚,可乖巧懂事,我一直是把你當自己的親骨肉看待的,平r 的管教也未免就有些松懈…。唉!這也怪我啊…。你只知劉麻子是我的師傅,卻不知…。」他痛苦地頓住了話音,終于還是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算了,此話說來話長,等r 後有暇,我再慢慢告訴你不遲。」
「弟子謹遵師傅教誨。」宋全乖巧地打了個躬,討好道︰「師傅待我如同己出,弟子又豈能不知道?師傅放心,弟子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好好孝敬師傅。」
「哈哈…,你這孩子,就知道討我歡心!罷了,罷了,誰讓我就喜歡你呢。」青蛇放聲大笑。
「哎,師傅,不過弟子仍對這個傅青、陳端有些疑慮。」宋全又說道。
「哎——!不必掛心,別人我信不過,可這個劉老爺子你大可放心,他推薦的人絕沒錯,嘿嘿…,個中玄機,你r 後自知!」青蛇不以為然地揮揮手,轉身走了開去。
「搞什麼貓膩?」等青蛇走遠了,宋全低聲咕噥道︰「不過是一個劉麻子嘛,何必搞得神神秘秘的?老頑固!哼哼…,我卻不信了,這個老東西會安什麼好心…。你不管,自然會有人管…。」他y n仄仄地笑了笑,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再說我跟陳孝離開了青蛇堂,等到揭開面罩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小巷的入口,看看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再想想剛才暗無天r 的山洞,真如同隔世為人一般。
步入大街,看看周圍沒有可疑的人,陳孝壓低了聲音說道︰「爺,咱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邊走邊說。
「就是咱將軍府的地圖啊,咱還真給他們麼?」
「給,為什麼不給?用一座有名無實的將軍府能換取他們的信任,憑什麼不給?」我從容道。
「可是…可是…。」我的回答出乎他的預料,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這沒什麼可是的。看看有沒尾巴?回府再說!」說著,我看看周圍沒人,飛快地從後門閃了進去。
來到廳中,我沒有理會陳孝喋喋不休的追問,直接根據關信息安排風鳴堂對濟南,乃至整個山東進行全面偵察,尤其對我們往來的那條小巷進行了密切的關注。
同時,我還將府中不必要的下人分批地秘密遣散,並暗中調集陷陣營化妝成雜役進入府中布防…。
雖然安排好了一切,但我心里始終不能平靜。我知道,所有的這些準備工作只是為了被動的防御,充其量也就是讓我提早有所準備,少受些無謂的損失罷了。但仍擺月兌不了處處挨打,被動防御的尷尬境地,說不定經此一役之後,我苦心經營的山東又將變得千瘡百孔…。
我越想越心焦,要想避免這一切必須掌握先機,必須掌握他們的全部行動計劃!可是這個神秘組織行事極為小心,我的手下至今仍沒人能打入他們內部。相反,從青蛇的話中卻可以听出他們舉事就在這幾天之內了,時間緊迫啊…。除非…
我猛地想起了劉麻子。按照他昨天的說法,他本來是有三個徒弟的,分別是青蛇、白蛇和赤蛇…。從跟青蛇的談話中,我明顯地感覺到他已經取得了他們的信任,掌握著不少秘密。如果能說動他們加入我方,豈不是柳暗花明了麼…。可是從青蛇的話中我同時又感覺到他的態度非常堅定,對官府充滿敵意,劉麻子的勸說能不能奏效呢?會不會打草驚蛇…?我又猶豫了…。
正在此時,門外親兵前來稟報︰「劉麻子帶了一個陌生人前來拜訪!」
「真是說曹c o,曹c o就到了,」我心頭一松,「與其自己在這里苦思,還不如找他商量一下,他對自己的徒弟比我更了解。說不定他有什麼辦法呢?」
「有請!」我揚聲道。
時間不大,腳步聲傳來,劉麻子帶著一個頭戴草帽的人出現在門口,那人的草帽壓得極低,看不清他的相貌。但從他身上補丁摞補丁的衣衫和破破爛爛的草鞋看來,完全是一個貧苦百姓。
進得門來,劉麻子一眼先看到了房中的陳孝,他看了看我,猶豫著行過禮,站在原地閉口不言。
我看出了他的顧慮,笑道︰「劉老爺子不必介意,這位是陳孝兄弟,都是自家人,有話但說無妨。」說完,我又問道︰「劉老爺子,這位兄弟看著面生啊,不知如何稱呼?」
「大人容稟,小老兒正是為了此人而來。」劉麻子對那人說道︰「成兒,這位就是山東將軍溥廷大人,還不快快行禮參拜?」
「罪民參見大人!」那人掀開草帽,「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我一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