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曲 第一章 開學

作者 ︰ 臥虎萬年

()金秋九月,收獲的季節。農民忙著收獲秋稻,而學子們卻忙著上學報道。呂佳良就是芸芸學子中之一,今天是9月1r ,奮斗了9年終于考上平橋中學。此時他正坐在從鄉鎮到縣城的客車上,目的地是中途的平橋鎮,平橋中學的所在地。

胳膊靠在車窗弦上,頂著腦袋,看著窗外倒飛的樹影。陣陣涼風撲面而來,像這種秋高氣爽的天氣,在四季悶熱的四川並不多見,車上的其他乘客也大多如此,好好享受著這清爽的秋風,交談聲四起。呂佳良仿佛沒有心情感受這些,也沒有心思去听旁人交談的內容,他的內心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怎麼會這樣?呂佳良很疑惑,昨天還在CD參加自己的婚禮,終于跟自己心愛的人修成正果,和親朋好友喝的一塌糊涂,怎知一夜醒來,人卻回到了老家。不但如此,年齡又是怎麼回事,今天剛醒來就被告知自己今天必須去平橋中學報道,仔細想想自己讀高中那年是2001年,也就是說自己又回到了2001年,從2012年回到2001年?!如此荒唐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呂佳良曾一度懷疑自己因喝酒過度進入了深度睡眠,此時是在做夢,可從醒來發生的種種︰臨走時爺爺關注的話語,外地打工父母的電話關心,上車時三爸三媽的送行。讓呂佳良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可能極其可能重生了!

家里的情況,雖不算一貧如洗,但也算不上富裕,父母同前世一樣在外打工才能勉強夠家里的支出;周圍的親人,長輩沒有變化,n in i早逝,孤身一人的爺爺在老家,爺爺膝下還是有6個兒子,自己的嚴父還是老二,只是年齡都變的年輕。上學的地點、時間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除了一點︰記憶中2001年上高中的時候,是長輩三爸送呂佳良及大爸的女兒堂姐呂佳雨一起去的平橋鎮。而現在的情況是呂佳良座位前面坐著堂姐呂佳雨,身旁坐著一個叫呂佳紅的女孩,身份卻是呂佳良的姐姐,親姐姐!天吶,什麼情況,呂佳良是獨生子女,這點呂佳良從有記憶開始就是這樣認知的。怎麼一覺醒來,自己不單重生回到高中時代,自己還多了一個大自己一歲的親姐姐。于是本來記憶中一位長輩帶著兩個小輩去學校報道變成了三個姐弟去學校報道。

「呂佳良!!!」一聲驚雷般的叫聲在呂佳良耳邊響起,將呂佳良從內心獨白拉回現實,揉了揉發響的耳朵,轉頭看向始作俑者,是呂佳紅,正站在走廊上,那表情很熟悉,像一個人卻又想不起來,但是這熟悉的表情加上又有些熟悉的樣貌卻讓本來想發火的呂佳良一下沒火氣了,只能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到平橋了,還不快下車。」呂佳紅臉s 有點紅,是氣的,一分鐘前,客車到平橋鎮了,因是過路站,停的時間不會太長,凡是在平橋鎮下的乘客都在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下車,呂佳紅也大包小包的拎東西,正下車,回頭一看,好家伙,弟弟呂佳良,還坐在座位上發呆,叫了幾聲都不理她,一急,大嗓門就出來了,雖然成功叫醒了呂佳良,但是這一聲大嗓門也引得車上其他人紛紛側目,小丫頭掛不住了,臉更紅了,一跺腳,丟下一句「快點兒。」趕緊下車了。

「呃」呂佳良苦笑,忙拿起不多的東西,趕緊下車。下車一看,堂姐和姐姐身邊一大堆東西,主要是被褥,2001年的農村還不是很富裕上高中因為住校,不能在學校附近現買被褥的學生都得自帶被褥,鋪的蓋的加上三個人的份可想而知。就在感嘆學子不容易的時候,只見堂姐和姐姐左胯右胯,左右手提著東西直奔平橋標志建築——平橋。留給自己的就是一包不重的帆布包,里面裝的都是幾件衣服,都是自己的,關鍵是不重,重的都被兩個姐姐拿走了。真是心疼弟弟啊,呂佳良心里一暖,看著前面兩個嬌小的身影,包多且加起來比人大,走路一晃一晃的,呂佳良一陣搖頭。左右看了看,忽然發現了什麼,眼前一亮,帆布包往身後一搭向一處走去。

「咦?佳紅,佳良呢?」走到平橋橋頭的呂佳雨忽然回頭一看,沒看見呂佳良,忙問呂佳紅。

聞言,呂佳紅也回頭一看,果然如此,頓時不高興了,本來心里就有一氣︰車上害得她丟人了。現在更是氣上加氣了,雙手一松,雙肩一抖,手上的肩上的東西自然落地,發出陣陣「踫踫」聲,然後雙手一叉腰,也不管東西有否摔壞,只在原地四處張望,在人群中尋那氣人的弟弟。平橋本就是平橋為了疏通交通而建的一座現代化平混水泥鋼筋橋,一來一往雙廂四道,此時車如馬龍,人群聳動。呂佳紅越找越氣,一張臉黑的可怕,就連站在旁邊的呂佳雨都能感受到一絲涼意。盡管呂佳紅比自己小一歲,但是還是害怕呂佳紅發火,呂佳紅發起火來那是相當可怕,忙放下東西,把東西靠在橋頭欄桿低處後一雙秀目也忙著在人群中尋找呂佳良,呂佳雨深知時間越久,呂佳紅的怒氣就越大,發起火來也就更恐怖!

找了5分鐘左右,都沒看見呂佳良,呂佳雨都感覺那陣涼意已經轉換成殺意的時候,都在心里為呂佳良默哀了。「嘎吱」一聲,一輛火三輪停在旁邊,「咦!」呂佳雨驚奇地往火三輪望去,正看到一男孩下車,那男孩正是呂佳良,呂佳雨心一緊不自覺地看向呂佳紅,呂佳紅臉黑的可怕,卻沒有立即發飆,讓人驚奇,更驚奇的是呂佳良下車後也不招呼她們,徑直拿起地上的包,就往車上塞,邊塞邊對司機說道︰「看吧,我說過只有幾包被褥,都不是重東西,5塊錢,你不虧的!」塞完地上的包,車上空間就不大了,但剛好能坐一個人,便對呂佳雨說道︰「姐,你上車,到了學校門口把東西放門口,等我們來了再搬。」說完就將呂佳雨按在車上,同時低聲說了句「錢我給了。」,下了車就對司機一招手︰「師傅,走吧,謝謝了!」一聲「轟隆」火三輪了走了。這一切不過5分鐘不到。

望著車流中的三輪,呂佳良又感慨了︰火三輪,其實就是摩托三輪,分半棚和全棚的,半棚只遮住了後面上面和側面,只有一排座位能坐兩三人;全棚的四面都遮住了,車身比半棚的稍長,里面有兩排座位能坐五六人。剛才呂佳良看見兩個小丫頭心疼弟弟,什麼重東西都自己拿,還好看見火三輪,便靈機一動,有了主意︰讓火三輪拖著重的東西先去學校,車上坐不下三人就坐不下!只要沒重東西拖累剩下的人空手走去學校也比現在好的情況好的多。而且好久沒看到了,甚是親熱啊,親熱歸親熱,但是火三輪的司機太黑了,居然要10塊。

感慨過頭了的呂佳良回頭面向呂佳紅繼續感慨︰「還好我聰明,當我是小朋友麼,又不是沒去過平橋中學,這麼點路居然敢要10塊,還好哎呀~你干嘛敲我!」呂佳良很是不解的看著舉著手的呂佳紅。

「你聰明是吧?花錢誰不會!」呂佳紅收回手冷冷道,「你去過平橋中學是吧?知道路是吧?趕緊帶路。」說完抬腿就走。根本不在意弟弟為什麼知道路的,因為從小弟弟就聰明,特別是方向感很強,哪怕是只听別人說過一次路線,弟弟都能找到目的地,可能是長輩三爸告訴弟弟的。相反呂佳紅自己的方向感差的一塌糊涂,有時呂佳紅在想難道父母的方向感遺傳都遺傳到弟弟身上了。走了一步,又回頭,斥道︰「還不走?」呂佳良不自覺地脖子一縮,忙站到呂佳紅一旁,兩人一起朝平橋中學走去。

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石板路上,平橋雖是交通樞紐經濟相對發達,但也沒有達到全是石油馬路的那種繁華,此時就走在老鎮區的石板路,雖落後了些,但也別有一番古樸的小鎮氣息,這是大城市所沒有的。

呂佳良一邊感嘆一邊打量身邊的姐姐,感嘆又回到高中時代了,又能感受平橋獨有的石板街道和街道兩邊各式各樣的小店的氣息,人生如戲啊。同時打量著身邊的姐姐,剛才選擇讓堂姐先坐車走,是因為呂佳良前世生活中就有堂姐一人,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起上學讀書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反而對這世多出來的姐姐所知為無,所以決定利用到學校的途中仔細觀察觀察呂佳紅,她的表現很是正常,以前只見過自己鄉鎮的街道文化,忽然來到比較大的建興鎮,當然這在呂佳良眼中不算什麼,但是在呂佳紅眼中就不一樣了,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從她越來越明亮的眼中能看出,只是偶爾瞟過一眼呂佳良都心有余悸。不知道為什麼,在呂佳紅身上能感覺到嚴父的氣息。回想今天發生的事,車上一聲大吼,這點像慈母,母親一急嗓門就大;火三輪事件,雖然沒有明顯的發火,但那一記敲頭,非常像嚴父,不!那感覺跟嚴父敲在頭上的感覺一樣,雖然從小到大,只被嚴父敲過三四次,但那分量那速度,兩人如出一轍,還有那冷冷的語氣,想想都害怕。如此分析這丫頭從基因上講應該是自己的親姐姐,只是不知為什麼重生後會多出一個姐姐,但是連重生這種事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多一個姐姐應該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忽然一陣涼意從背後冒出,她又瞟了我一眼,呂佳良在心里肯定,不敢去看是與否。

真是奇怪的感覺,即使重生了,自己好歹也是心理年紀26的大男人,居然會從內心深處懼怕一個高一的小丫頭。這是呂佳良看見平橋中學大門後的再次內心獨白,這次獨白居然沒有感慨重見母校時的激動情緒,而是這個重生後多出來的親姐姐讓呂佳良感慨頗多,看來以後自己的重生生活不再是前世的重復,相反變的開始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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