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曲 第二章 秋雨

作者 ︰ 臥虎萬年

()開學已經三天了,呂佳良趴在課桌上,歪著頭望著窗外。窗外下著小雨,秋天的第一場雨,細而密,窗外的景s 籠罩在秋雨中,朦朦朧朧看不真切。聞著ch o濕的空氣,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泥土氣息,很是好聞!听著身邊同學唧唧喳喳的聲音,開學雖已三天,但老師卻沒來上課,其用意無非是讓這些新生相互熟悉同班同學。

「是嗎!伏虎離萬年不遠麼?我還從來沒去過伏虎呢,第一次听說,好有趣的名字!」身邊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呂佳良的耳朵,聲音中透著驚奇,是呂佳紅的聲音,幾天熟悉下來,呂佳良已經熟悉了這姐姐的聲音和言行,總結起來︰大大咧咧的一個女孩子。

報名的時候就分班了,堂姐呂佳雨分到高一九班,呂佳良和呂佳紅分到了高一二班,這與呂佳良的記憶是一致的。高一二班的同學幾乎沒變,還是那些少男少女,只是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呂佳紅,雖然不記得剛進高一二班自己的同桌是誰,但是呂佳良肯定那時的同桌絕對不是她—呂佳紅!

呂佳良沒有參加到她們的談論中,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三天來都在做一件事︰趴在桌上睡覺!好像很久沒睡過一樣,總是很困的樣子,這是呂佳良同學們的一概認知,偷偷給呂佳良起了個外號「睡神」,對此外號呂佳良不覺的什麼,但呂佳紅不高興了,可呂佳良的表現又著實讓呂佳紅不好反駁。真的很困麼,呂佳良苦笑,他只是還是不能接受稀里糊涂就重生的事實,還抱有那麼一絲的不甘,所以一直嘗試著熟睡,期望一覺醒來又回到2012,又回到剛嫁給自己的嬌妻身邊。

可惜,三天不論怎麼嘗試,每次醒來自己還是在讀高中的教室里,班上的同學還是熟知的那些人!

「哎,」呂佳良抬起頭獨自長嘆了一聲。

「怎麼了?」听到呂佳良嘆氣,呂佳紅停下跟旁邊同學的談話,轉頭問︰「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啊?」聲音很輕,透著關心和擔憂,同時很好奇呂佳良怎麼今天一反常態不睡覺了。

「沒事,」呂佳良笑道︰「就是對某些事頗感慨。」換做任何人對于重生都會有感慨,只是這方面又不好明說。

「那就好!」呂佳紅松了口氣,又問︰「感慨什麼事情啊,說來听听!」

「」呂佳良頓時無語,怎麼說,難道說感慨自己稀里糊涂的就重生了,還稀里糊涂就多了姐姐?

「快說啊!怎麼不說?」呂佳紅急了,她最不喜歡別人吊她的胃口,此時呂佳良明顯吊起了她的胃口。

「假設,」呂佳良決定曲線救國,反問呂佳紅︰「我是說假設︰你本來是獨生子女,忽然某天一覺醒來多了一個弟弟,你有什麼感慨?」

「嗯?這算什麼問題?」呂佳紅被問住了,低頭思索,沒多久抬起頭說道︰「那有什麼好感慨的,多了弟弟就多了個弟弟唄,當姐姐的好好照顧弟弟就好了啊,這有什麼感慨的。」

「哈!」呂佳良有些錯愕,對于呂佳紅的回答很意外,又很溫暖。呂佳良呆了︰雖然是個小丫頭,但是對于姐姐的責任認識很到位。

「毛病!」呂佳紅不理發呆的呂佳良,顯然對于呂佳良的胡思亂想呂佳紅沒有太多的興致,回頭繼續跟同學聊著︰「剛才說到哪里了,伏虎有什麼好玩的啊?」

見呂佳紅繼續吐槽去了,呂佳良無奈的搖搖頭,回頭繼續望著窗外,想著呂佳紅剛才的話,心中也有些了悟︰多個姐姐就多個姐姐吧,前世不也經常想有個姐姐妹妹的麼,總覺得有個姐姐妹妹自己的生活肯定不會那麼無趣,既然現在多了姐姐,以後好好照顧她就好了啊,何必多糾結呢?呂佳良倒沒把呂佳紅說的姐姐照顧弟弟的理論當回事,別的姐弟也許是這樣,但是開玩笑,自己26歲的成年男人需要17歲的小丫頭照顧?雖然呂佳紅現在是自己的姐姐,但是現在的實際情況肯定是自己照顧這個姐姐咯。

「呼」長出一口濁氣,心中了然的呂佳良頓感心清目明,窗外原本朦朧的景s 也漸漸清晰起來,此時,一陣清風拂面,夾著雨水,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心結打開,神清氣爽的呂佳良隨手迎著風一拂袖,奇怪的事發生了︰因為沒關窗,夾著雨水的風原本應該吹進坐在窗邊的呂佳良身上,但是卻因呂佳良隨手一拂,風好像被什麼擋住了一樣,就像沒關窗的窗一直是關著的一樣——被風吹進的雨水擋在了窗外!

「難道是錯覺?」呂佳良疑惑,剛才的風很輕很小,來的忽然,去的也忽然,雨水仍直直的從空中落下。

又一陣輕風吹來,夾著雨水吹到呂佳良臉上,絲絲濕意讓呂佳良更清醒︰剛才絕對不是錯覺,因為剛才那陣風吹來,並有雨水落在自己的臉上,好像真讓自己隨手一拂袖給扇回去了一樣。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呂佳良頓時激動了,坐直身子,靜等風來,他決定再試試。

來了,呂佳良明顯感覺又一陣風吹來了,呂佳良緊繃神經,就在風剛及面,「呼」呂佳良使勁一揮手

「什麼?」呂佳良這次試驗徹底失敗,雨水沒落在臉上,但是都落在袖子上了。望著濕了的袖子,呂佳良沉思︰難道真是錯覺,要不要再試試?好,再來一次!打定主意,呂佳良開始注意窗外的風。

就這樣風來風去,呂佳良像著魔一樣一次一次地揮袖

「佳紅,你弟弟干什麼呢?玩雨水?」正跟呂佳紅聊天的女孩子發現了呂佳良的行為,好奇地問呂佳紅。

「什麼?」呂佳紅一驚,好奇地回頭看呂佳良。

「哎唷!嘶」呂佳良使勁揉揉右手,剛才一陣風來,沒主意力度和角度的呂佳良,一揮手,打到窗框上,疼的呂佳良直叫。

這一幕剛好被正回頭的呂佳紅看見,跟呂佳紅聊天的女生也看見這麼一幕,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發覺失禮又忙用手捂住嘴,可又忍不住笑意,一張臉忍的通紅。這些都被呂佳紅听見,頓感沒面子,罵了呂佳良一句「毛病!」,然後又轉頭對女孩子說道︰「想笑就笑,別忍著了!」

「哈哈」女孩子終于大笑起來,笑了一陣,穩住氣息,才問呂佳紅︰「你弟弟怎麼這麼搞笑?」

「搞笑?」呂佳紅不笑反怒,恨恨道︰「不知道什麼毛病又犯了,以前沒這麼傻的啊?自從來平橋報名那天起就神搓搓的。」

「報名那天又怎麼了?」女孩子樂了,又有八卦了,忙拉著呂佳紅的手晃起來︰「快說說。」

呂佳紅無語,只得又將三天來呂佳良的糗事一一道來,當時報名那天,一到學校門口呂佳良就大呼小叫︰什麼?學校門前的大馬路怎麼變成泥巴路了?到了學生公寓又大叫︰什麼?男生樓上住女生?等等引得女孩子大樂,呂佳紅說著說著自己也樂了,兩人又嘻嘻哈哈的了。呂佳紅所說是事實,呂佳良畢竟離開高中好幾年了,記憶中記得︰學們門口是大水泥馬路而不是羊腸泥巴路;男生住在高大的六樓男生公寓,而不是男女混住的4層小樓房等等;後來呂佳良才想通其中環節,高一的時候建興中學很多建築還在規劃和在建中,慢慢丟失或淡忘的記憶又回來了,但糗事已做,也無能為力去改變。

沒有理兩女子的說笑,呂佳良邊揉右手邊嘀咕︰看來真是錯覺,還以為重生了自己像小說里一樣有了異能呢,真是異想天開!

窗外的秋雨依然下著,呂佳良有些失落,全然沒有教室里其它同學那般好興致聊著天,因為聊的話題無非是︰你是哪里啊?我是哪里的啊?你們那里有什麼好玩的啊?之類種種讓心理年齡二十多的呂佳良提不起興致。無聊地望著窗外,不知不覺眼皮又開始打架了,又想睡覺了,老師們估計還得等幾天才來正式上課,索x ng又趴在桌上睡覺。快入夢鄉的時候,呂佳良心理最後想的是︰除了大大咧咧,還沒良心,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還有自己沒有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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