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衡者什麼的都去見鬼啦 第三節.等到野貓變成家貓的時候再簽契約吧

作者 ︰ 天空之矛

()「啊……枯骨議會的獵殺者,名號是處決者……」夏無羽從衣服的內袋里抽出第二本記事本,「名字是小咪,LittleMii……L-I-T-T-L——」

「才不是什麼小咪是伊莉絲啊!」女孩再一次把記事本扯過來,讓它化作陽台上的小規模降雪,「給我好好地記住啊,洗衣機記事本拖把男!」

「名字太奇怪了記不住,還是叫做小咪好了。」夏無羽一副懶懶散散無所謂的語氣,然後把手伸向褲子口袋。

「難道你還有第三本本子嗎!」女孩這麼叫,隨後她的臉變向很久以前的某年的股市一樣急速彪紅。

她此刻正坐在夏無羽的腰上——夏無羽覺得之前他倆都微妙地忽視了這一點——夏無羽要去拿他的第三本記事本必然會觸踫到女孩的身體。

「不要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女孩的悲鳴回蕩在出租屋的上空。

片刻之後。伊莉絲裹著大毛毯坐在單人沙發上——她倒是毫不留情地搶走了這間屋子里最舒服的座位——夏無羽正在把濕透了的衣服進烘干機里去烘干。

「可惡可惡可惡……」伊莉絲一刻也不停地念叨,她的身體蜷縮著,被毛毯包裹著看上去像是某種奇怪的蛋糕卷,那樣的話雪白的長發應該是世界上最好的n i油吧。

夏無羽把女孩的衣服掛在烘干機里,不過他倒沒覺得不好意思。用他的人生來形容就是無所謂。自己洗女生的衣服並把它晾起來也無所謂。夏無羽很喜歡折木奉太郎的生活方式,他認為那才是人類生活的典範。

他把烘干機上的衣服掛好,瞥了一眼斜靠在身邊牆上的巨大鐮刀和碎了一地的洗衣機,然後拖著拖鞋走進起居室,「小咪等著,我去拿牛n i。」

「說了不是小咪啊,還有不要用這種對待家貓的方式對待我!」

夏無羽對著她歪頭,仿佛在思考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似的。

「有什麼值得思考的啊這句話!」女孩近乎抓狂,不過她還是緊緊的裹著毛毯,所謂的「吃虧沒有第二次」吧。

「是啊沒有。」夏無羽走進廚房從冰箱里取出一盒牛n i,放在女孩的面前。

「說了我不是貓!」惱羞成怒了。

夏無羽聳了聳肩,把習慣插進盒子中送進嘴里,咕噥著,「小咪一點都不乖。」

女孩的腮幫子鼓著,像是水女敕的桃子。她鮮紅s 的瞳孔以怨念的目光看向夏無羽,後者正悠然自在地啜著牛n i。

「為什麼把我撿回來。」

「因為撿回來了。」

「你要知道把我撿回來的人可是要擔負極大的責任的。」

「哦。」

「可能會把命也搭上。」

「Then?」

「你真的有在听我說話嗎笨蛋!」

吧嗒,空牛n i盒在空中劃過完美的拋物線落入垃圾桶,夏無羽正視著伊莉絲的臉,他張了張嘴,開始說話︰「白發,紅瞳,皮膚白的像是死人,奇怪的衣服,睡在垃圾堆里。就這幾點看你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的被遺棄的孩子。烏鋼鐮刀證明你有在戰場上戰斗的力量,但是你被我放倒了證明你現在沒有力量——所以我的推測是,你是一個神或者惡魔,在戰斗中失去了力量流落至此。」

「才……才沒有失去力量呢……」伊莉絲看向一旁,撅著嘴。

「枯骨議會是什麼。」

「你想知道嗎?」

「算是吧。」

「那就先跟我簽訂契約吧!我把我的力量給你,同時我和你共享生命。」

「不要。」一口回絕了。

「嗚……」伊莉絲看上去很受打擊。

「枯骨議會是什麼。」

「要知道就和我簽訂契約。」

夏無羽用毫無感情的目光看著伊莉絲,然後把頭別了過去。

身子也一起別了過去。

「別走啊啊啊!」伊莉絲伸手去拉夏無羽的胳膊——然後她從沙發上摔了下來,啪地摔在地上。她爬起來,臉上是一副幾乎乞求的表情。

「毛毯松開來了。」夏無羽非常好心地提醒。

現在伊莉絲光溜溜地站在夏無羽的身前……她的衣服剛剛被夏無羽全都塞進烘干機了,「因為濕衣服會弄壞地板」。

「變……變態……」伊莉絲鮮桃一般的面頰似乎被人為地抹上了紅s 素,她慢慢舉起拳頭。夏無羽知道這次自己絕對是在劫難逃了。

煤氣,關好了;電源,切斷了;小咪,已經好好地拴在臥室里了。

六月十九r 下午,夏無羽檢查著房間里的每一件事情。他穿著學校的夏季校服,脖子上打著紅格子領結——這麼看上去他還有幾分帥氣。

早上和「Key君的鑰匙」通過郵件,他說哲德羅斯大學的申請表會盡快寄來。夏無羽告訴他自己對大學並不是那麼渴望,對方卻神秘兮兮地告訴他這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大學。

現在他要去參加畢業典禮。陌月高中離他的出租屋並不遠,不過這夏r 的太陽可真是曬人。夏無羽拎上提包,走了出去。

大學的申請書什麼的,其實完全可以在郵件里發過來。夏無羽的臥室里有一台電腦,不過很少開機。夏無羽很少玩游戲,路逸倒是在某個游戲的公會里充當主力MT。經常會听他提起什麼「你們這是自尋死路」,「我膝蓋上中了一箭」之類不知所雲的話。夏無羽覺得這種彩s 的人生自己怎麼也不會接觸到。

陌月高中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是雲集了一幫高帥富和白富美,他們是花哨的,從小就站在階層的頂端。趾高氣昂飛揚跋扈。他們下方才是普通的學生,他們是普通人,是彩s 的,勤勤懇懇走著正軌。夏無羽所能感覺到的僅僅是不公,不平衡。但他是灰s 的,他和有顏s 的世界無關。

「喲,老夏。」來到教室里,路逸沖他打招呼。

「未來的IT行家。」

「哪里有那麼夸張啦。」路逸擺著手,「你的鼻子怎麼了?」

夏無羽模了模鼻梁上貼著的創可貼,「被撿回來的小動物抓的。」

「貓?真難得你夏無羽也會撿貓帶回家啊。昨天晚上突然掛電話,我還以為你真的撿到了一個女孩子呢。」路逸拍著夏無羽的肩膀開玩笑。

夏無羽的個x ng在年紀也算聞名遐邇,單調的人身旁卻有著路逸這樣一個活潑分子。夏無羽曾經親耳听到過女生們在爭論他和路逸誰攻誰受,他對女生們報以BL漫畫里才會有的微笑然後繼續死氣沉沉地灌汽水。

「老夏你的大學申請地怎麼樣了?」路逸問道。

「就那樣吧,反正志願上的三個學校一個沒給我答復,倒是有個人給了我一張哲德羅斯大學的申請表。」夏無羽坐下來,靠在椅背上,鋼筆在指尖飛轉,「你說過昨天在你家門口看見過他們的人的吧。」

路逸點了點頭,他沒再說更多的話,因為班主任已經到場了。

「哲德羅斯嗎……」夏無羽用手托著腮,老師在說什麼他一個字也沒听進去。六月的天空沒有飛鳥,他只能看見孤獨的白雲在天上飄。

畢業典禮結束之後夏無羽和路逸往學校外面走,門衛把夏無羽攔住了。

「十三班的那個小子,對,你的掛號信。」

夏無羽對于門衛認識自己一事並不驚訝,有一段時間他曾經天天被門衛攔住收信,信件都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寫給他的,里面全都是「飽含著少女心的戀愛詩句」,可是夏無羽一封也沒有回過,他覺得回信沒有任何意義。他走過去接過信件——那上面蓋著加拿大魁北克省的郵戳。

「這就是那個大學嗎?我看見Jedlos這個詞了。」路逸把頭湊了過來。

夏無羽沒回答,他拆開信封,里面掉出來一張厚實的紙張和一只卡片。

紙張的左上角是一如路逸所說的被長槍貫穿的七芒星。

徽記下面是用中文寫就的的文字——

「親愛的夏無羽先生︰

先容我們自我介紹,我們是哲德羅斯大學,位于加拿大北魁北克地區的一所擁有上百年歷史的優良大學。

我們很榮幸地找到了您的相關資料,我們認為您有資格參加我們的面試。因此我們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您,並附上您的準考證。

請您根據準考證上的信息來參加面試,如果您屆時並未到場,我們將視為您放棄了這個機會。

您忠實的

拉文德•杰諾斯

6月18r 」

夏無羽愣愣地看著這個簽名,龍飛鳳舞的手寫體「LavenderJanos」和下面的r 期,這封信是昨天就寫好,這個大學早就把自己當做他們的囊中之物了嗎?

他們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學校的?這封信在一天之內就跨越了大洋,這真的能做到嗎?

夏無羽鎖起了眉頭,他又翻開那張卡片,他的準考證。上面工整地寫著「夏無羽」「十八歲」等等的信息,只有「EnglishName」和「照片」兩個位置空著。

「路逸,有筆麼。」夏無羽伸出手,接過一只水筆,他在卡片的背面寫上了︰「請為西塞羅•夏而歡呼。」。

「真是有趣的大學呢。」他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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