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妖賦 第九章 收徒

作者 ︰ 月挽霜

()緣起緣落,只是須臾彈指之間,那一瞬間。

眼前是無盡的黑暗,吞噬了一團又一團,一圈又一圈的光暈,一道幼小卻又堅韌不拔的身影頑強著、追逐著不斷消失在途中的光暈,卻總是有新的光亮出現在眼前,給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卻又眼睜睜看著它消逝。隱隱間,那光暈之中,似乎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臉龐朦朦朧朧,但眉宇間,透露著的安詳,那慈祥的雙目、淺淺的笑容卻是如此的明顯,似乎鼓舞著那奔跑在黑暗之中幼小的少年,少年伸手,好想觸踫、擁抱……終究,夢碎!

「娘親!」驚慌而又無助的、又似呼喚的一聲叫喊,回蕩在屋內,這聲呼喊,無疑是淒涼的,也是悲慘的。屋內冰冷的紫檀木桌椅,幾幅字帖,還有那山水墨丹青也恬靜的掛在牆上,慢慢映入了琴天的眼簾之中,眼里的一切都在幾根檀香燻煙中漸顯幽雅,淡淡的雅香融和著琴天身上的藥味直撲琴天的鼻子而去,因身與心的疼痛而緊蹙的眉頭也有了絲絲紓緩。

「這里又是哪里?我為什麼會在這里……」琴天的嘴唇輕輕呢喃著︰「對了!我好像獲得了力量,殺了一只妖獸——狼王,這是真的嗎?不!那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忍著痛,那只是一場噩夢,是的,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師父,小天一定會沒事的是嗎?」這時一道惹心溫暖的關心聲傳進了琴天的雙耳中,「小天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好久都沒醒過來了,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小玲的話語字字透露著擔憂,聲音由遠至近,這時屋門被打開,同時另一道聲音也淺淺傳來︰「不會有事的,小玲,如果我估料不錯,他應該就快醒……」

當兩人的目光望見躺在床上的琴天,看著琴天睜著眼側著頭的樣子,而琴天也看見了小玲轉悲為喜那欣喜的臉龐,迅速跑了過來,點點疑惑鑽進了琴天的雙眼中,「這個阿姨是誰?為什麼小玲喊她師父呢?我又為什麼躺在這呢……」好多問題是琴天想問的,但是卻被奔跑而來小玲一把抱住,忘記了開口想要去提出心中的疑惑。

「小天醒了,真好,看到小天沒事真好!小天,你看……」說著,小玲放開琴天,伸出一只手指著另一個人高興道︰「這是我的師父,師父對我們很好,是她救了你。」

順著小玲的手看去,那女子鵝臉秀眉,一襲淡藍素雅的裝束,好似不食人煙的玄女,琴天竟有些呆愣,澀澀道︰「你……你好。」女子微微一笑,欣慰的目光看著琴天。

小玲無所顧忌,好像琴天醒了以後,小玲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唧唧喳喳話講個不停,「小天啊,你知道嗎,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好多事情啊……」

琴天沒有開口問,只是听著小玲在邊上講,而小玲的師父也靜靜坐在一邊看著兩個孩子,琴天心中的疑問也漸漸隨著小玲的不停地訴說,一一解開。

琴天殺了一只兩萬年狼王,天魁殺了一只六萬年狼王的時候,另一只狼王見勢不妙逃走後,琴天沒過多久便陷入了昏迷,按照小玲的說法,當時還有一道光芒從琴天的體內沖天而去,好帥好帥的樣子。之後就是在屋內的這個女子,也就是小玲稱呼她為師父的這個女子突然出現,抱起了琴天,然後手一招,一把劍閃現,這個女子跳到了劍上,留下一句「眾位,劍涇鎮見」便匆匆離去。小玲邊說還邊用手比劃著。

隨後,小玲和小乞丐跟著天魁等眾人,會合了南國眾人一起回到了劍涇鎮,路途中,眾說紛紜,讓小玲和小乞丐見識到了引神術的強大魅力,讓兩孩子神往,本來小玲見琴天被人帶走,焦急萬分,只是天魁安慰說那帶走琴天的女人是替琴天治療傷勢的,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跟著他們,明天就能再見到琴天的,小玲才稍稍安心下來,但是還是有絲絲焦慮始終在小玲的內心徘徊不定。

當琴天听到小玲替自己擔心著急的時候,感動萬分,緊緊的握住了小玲的手,繼續听著小玲的訴說。

在到達劍涇鎮的時候,帶走琴天的女子已經在劍涇鎮鎮門口等候了,天魁見到這女子之後一直師姐師姐叫個不停,讓一眾人猜疑著這女子的身份,也無法搞清楚他們的關系。別的先不提,在小玲听著天魁與女子的交談中,慢慢確認了女子的一個身份,這個女子名喚「夢姨」,乃是西國大公主凌薇的武侍,夢姨安頓好眾人之後,便帶著小玲到了琴天療傷的地方,而小乞丐在到達劍涇鎮的時候早已不知去向,肯定又是去哪偷模拐騙去了。

琴天听到這不由笑了笑,小玲也隨著琴天笑道︰「然後師父就告訴我,我們太弱小,自己都無法保護好自己,在這片大陸上,在這個年代中,能保護好自己就已經是萬幸了,你還想要保護別人?你真的想要保護小天嗎?想讓他不受傷害嗎?于是我就拜師了,嘻嘻。」

小玲靈動的大眼,溫和的目光,讓琴天的內心暖暖的,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夢姨插話道︰「好了小玲,小天剛剛醒過來,身體可能還有點不適,他需要再多多休息才行,你跟我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說。」

小玲不舍的跟著夢姨走出了屋子,留下琴天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

劍涇鎮乃是西國第一古鎮,早在萬年前就已經傲立于世,具體多久早已沒處考究,而生活在劍涇鎮的人民世代都是鑄器的,在整個西國,幾乎所有的兵器都是產自劍涇鎮。傳聞在五千年前更是出現了一位絕代煉器大師,開創了以氣煉器的獨特鑄器法門,據說在他輝煌的一生之中鑄煉兵器千余,幾乎件件都是舉世神兵,其中尤以十八件各不相同的兵器到如今依舊問鼎于世間各兵器榜首,這就是傳說中的十八名器!

十八名器中也是按次排名,雖說都是神兵中的神兵,但是由于兵器各不相同,自然也有相克制的可能,當然,這也要看使用者的使用手法了。

如今,在劍涇鎮的鎮北處,一尊至少八丈開外,九丈有余的雕像平靜的看著整個劍涇鎮,神態栩栩、身軀挺拔,整個雕像都透著淡淡的泰侈之樣,似乎訴說著當年那個不屈不撓,用心煉器的人物,他就是鑄煉了十八名器的煉器天才——泰之熬。

雕像的腳下,小玲靜靜傾听著夢姨解述著那一段段劍涇鎮的歷史,想象著那一段段盛世的場景的,人人習武,人人手握神兵,抵抗妖獸,兩只眼楮充滿了激動。夢姨嚶然有聲,小玲用心傾听,一大一小兩個嬌柔的身影似乎讓這尊威嚴的雕像平添了一風柔情。

「小玲,為師師出西國萬劍府,萬劍府中分霸道與鴻敏兩個派系,霸道,顧名思義便是修煉剛陽內氣,使用重劍,巨劍等重型劍,破壞力極大;而鴻敏,卻是使用輕柔巧勁,尋敵破綻,一擊必殺。‘鴻’義為‘大’,‘敏’義為‘巧’,是為大巧!故,我劍派之中鴻敏劍術與之那霸道劍術相比,確乎是相生相克,並無高低。」

小玲听夢姨介紹到這,迫不及待問道︰「那師父是哪個劍派的?」

夢姨捏了捏小玲嬌俏的鼻子,隨後腰間一撫,一把細長的軟劍隨之而出, 啪有聲。

只听那夢姨悠悠道︰「為師一介女子,自然是那鴻敏劍術一系,還記得那使用長劍的大叔嗎?嗯……對的,天魁,他與我便是出自同門同系,他原名蕭翔,十歲拜入我派習得鴻敏劍術,在短短的五年間,便深得劍術j ng髓,武力猛進,而內氣的修煉速度更使我輩仰視,很快成為我派年青一代翹楚,風光無限,可誰知後來……」

夢姨突然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遠了,于是笑了笑對著小玲繼續說道︰「之後的事將來再提,今r 我便先將我派修煉心法傳授與你,你可要好生修煉,切不可辜負了為師的期望,我很看好你的小玲。」

小玲「嗯」了一聲,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樣我就有能力保護好小天了。」小玲的內心默默念道著。

整個比亞大陸上的人類與妖獸幾乎年年伐戰,促使兵器的需求量大大增長,而劍涇鎮所產的兵器是整個西國,甚至在整個比亞大陸,無論在產量還是質量上都是行業內的領頭羊,而西王朝從久遠考慮,更是免去了劍涇鎮的賦稅,讓他們專心煉器,可以說劍涇鎮以執天下兵器工業之牛耳不為過,真是繁盛得不可一世之地!

在劍涇鎮一處繁華之地,閣樓林立,茶鬧飯囂,一座氣派異常的茶樓內坐著四個同樣也是氣質非凡的人物,一女身姿俏麗,一襲清雅白袍裹在身上,雖然寬大,卻遮掩不住女子玲瓏妙軀,還有那被面紗遮住的朦朧面孔,兩只秀氣的大眼也是如此破人心魂,令人忍不住撕開她的面紗,一睹真容。

女子邊上更是坐著一位英氣十足的武侍,腰間的黝黑槍械散發著冷峻,與身著黑s 勁裝的主人似乎是一個x ng格一樣,令人無法直視。冷峻青年對面坐著的是一紅袍的中年人,中年人眉目溫和,一看便惹人好感,覺得是個慈善之人。而最後一個卻是一個女孩子,嬌俏之極,稚氣逼人,也是惹人憐愛的主,嘴巴不停的吃著桌上的點心。

這四人圍坐八仙桌,特別的氣質與特別的服飾都宣告著他們是從南國而來,而且身份不簡單,但是在劍涇鎮,大多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只是引起了少部分的人側目。

只听遮著面紗的女子開口道︰「從師傅昨晚也是運用引神術,帶著我一起看到了那一場戰斗,再听從師傅的論述,幾乎可以斷定那個孩子便是那琴淵的兒子咯?」

「極有可能。」中年人微微道︰「只是我不曾听說過那琴淵已有婚事啊,怎麼會有個兒子呢,還是在那荒郊野外。」中年人眉頭時不時的皺起,只是這皺起的眉頭根本就無法為中年人解惑。

「說不定是那琴淵在外面的私生子,你們說呢。」這時那英氣十足的青年突然插嘴道。

「德子!不可胡言!」遮著面紗的女子也是眉頭一蹙道︰「西國琴淵乃是個豪杰,是個英雄般的人物,不會是那種人的。」

德子突然一愣,嘿嘿笑道︰「哎喲呵,不得了,我們南國的無霜公主居然替一個素未踫面,毫無了解的男人說話啦,你是動了什麼心思 ,美麗的公主,嗯?」

南宮無霜面紗後的臉龐不知是否紅了一紅,微低著頭,一時竟沒有開口反駁,中年人也是嘴角含笑,輕輕抿著茶。

突然一個孩子從外面跑了進來,男孩低著頭,身著破衣,看似好像毫無方向的撞向了中年人的腰間。

「哎喲!」男孩似乎撞到之後吃了一痛,低叫了一聲,而他的手在眾人都沒注意的瞬間,觸踫到了中年人腰間的錢袋了,男孩的嘴角立馬微微一彎,似乎覺得馬上就要得逞的時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男孩的手腕處,一股火熱的感覺從手腕處傳來,「哎喲哎喲,快放開我!」這時男孩是真的吃痛了。

所有人定楮一看,這男孩赫然便是昨夜間一路一起跟著過來的小乞丐,突然!中年人眉頭不知何故上揚了一下,眼楮也是猛然睜大,握著男孩手腕的大手也忍不住加大了力量,握得更緊了一些。

「啊!」小乞丐發出了比殺豬還難听的叫吼聲,南宮無霜輕輕拍了拍中年人的手臂,示意他放手,道︰「只是一個不經事的孩子而已,多半是餓了,德子,給他些銀兩,讓他快些離開吧。」

這時中年人才反應過來,松開了手,卻抬手止住了德子的行動。

「這個孩子是……」就在中年人握住小乞丐的手腕,火元素浸入小乞丐血脈之中的時候,中年人感受到了一股令他無法言喻的氣息,「你是從哪里來的?你家在哪?父母是誰?」

中年人是火元素師,也是一個感應師,在小乞丐體內的氣息讓中年人勾起了好奇心。連續三個問題卻讓小乞丐一時無言以對,也沒有很快反應過來,「喂!我說,我是在偷你錢啊,你不會想把我的行為去告訴我的父母吧?然後讓父母懲罰我?哼,罷了,反正我也沒父沒母,隨你怎麼辦了。」

小乞丐心里雖然如此想著,卻沒有說話,無辜的眼楮看著中年人,中年人似乎看明白了小乞丐的眼神,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叫從炎,從前的‘從’,炎熱的‘炎’,我且問你,你想不想擺月兌現在乞丐的處境,想不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想的話就拜我為師,我收你為徒,教你本領,讓你不再受人欺負,不再遭人白眼,你看怎麼樣?」

從炎熱切的看著小乞丐,而小乞丐此時突然有種莫大的幸福感降身,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更是不知所措,「真……真的嗎?這……這真……真的嗎?」

南宮無霜與德子也是震驚莫名,這從師傅從來沒有強收過一個徒弟的,別人都是求著他收,而他今天怎麼倒過來了?奇怪奇怪啊!

「我從炎說出的話,不會收回,快磕頭拜師吧,孩子。」從炎剛說完,一道稚女敕的聲音響起,「不行!」

從炎轉頭看著出聲的女孩疑惑道︰「雁兒,怎麼了?為什麼不行?」南宮無霜和德子也是轉頭看著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看到幾人望向自己,有點小害羞道︰「哼!這個臭乞丐昨晚就一路都想要盯著我看,幸好我在車內,他看不到,你看你看,他現在又在盯著我看了,想想看就知道這個臭乞丐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哼!一定是這樣的,從師傅不要理他,快把他趕走。」

眾人一听,頓時覺得女孩在無理取鬧,只是女孩她自己也不知何故,特別不喜歡這個乞丐。

「對了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從炎微笑地看著小乞丐道。

小乞丐眼神突然一黯,輕聲道︰「我沒有名字,我懂事開始,好像就是個孤兒了,一直都是撿破爛,偷東西為生的。」

听著小乞丐的訴說,幾人皆是憐憫之情彌滿了內心,只有那個女孩撅著嘴,很鄙夷的樣子。

「這樣吧,既然我要收你為徒,給你賜個名字吧,你就隨我姓從,名的話……」從炎轉頭看了看南宮無霜,雙手對著南宮無霜微微一揖禮道︰「無霜公主才華橫溢,還請公主賜名。」

南宮無霜輕笑一聲,剛要開口,邊上那稚女敕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哼!我也是公主啊!我南宮雁怎麼說那也是個公主對吧!我也才華橫溢呢,讓我來給他賜名!哼!」

南宮無霜失笑道︰「好啊,那就請才華橫溢的南宮雁小公主給他賜名。」

「哼!看這臭乞丐壞壞的樣子,就叫從良好了,免得學壞!哼!」南宮雁霸道的樣子讓眾人微笑著搖頭不已。

小乞丐兩眼一瞪,大聲道︰「我去啊!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哼!臭女……」

這時從炎輕輕一腳踢在小乞丐的腿之處,小乞丐沒有站穩跪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面。而從炎對著南宮雁打躬作揖道︰「多謝公主賜名。」同時在小乞丐的耳邊,從炎的聲音低低響起,「小子,你不想活了嗎?頂撞公主就算了,罵公主罪名可不小,嚴重的話讓你人頭落地也不為過!」

小乞丐渾身一哆嗦,跟學著從炎大聲道︰「多謝公主賜名。」

「好了,都起來吧,畢竟這里不是在南國,也不是在宮廷內,不必多禮。」南宮無霜淡淡道︰「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雁兒,跟我回去休息吧,趕了一夜的路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還要繼續上路呢。」

「好的姑姑。」南宮雁很听話的跳下了椅子,在「哼!」了一聲,白了一眼小乞丐後轉身跟著南宮無霜走了。

「天吶!我招誰惹誰了?我不就偷個錢袋嘛,連從師傅都原諒我了,你們干嘛呢,真是的,搞笑!」小乞丐心里無奈的想著。

劍涇鎮風和r 麗,那冷峻的泰之熬雕像腳下,小玲與夢姨相對著盤坐在地上,遠處天魁不知何時也躺在一棵粗大的樹枝上,側著頭靜靜地看著。

只听夢姨輕輕道︰「感受到了嗎小玲?天地間的靈氣是靠身與心,結合自身脈象,再配合功法,催動感應能力去感應的,感應到靈氣之後,再使用引導之術,使身體吸收靈氣,轉化成自身內氣,循環體內脈路,最後聚于丹田。」

看著小玲可愛的小臉龐,夢姨淺淺一笑,輕搖了下頭︰「我這是怎麼了,才第一天開始學而已,就算根骨卓越,天賦極佳,也不可能在……」夢姨內心的想法還沒想完,幾道淡淡的靈氣就從四面八方悠悠蕩來,夢姨與天魁同時瞪大著雙眼,緊緊盯著小玲。

夢姨反應較快,快速說道︰「小玲,沉息中極,氣升羶中,引化隨心,拋去雜念,慢慢引導。」

良久,r 暮漸漸,天邊紅芒一片,小玲悠悠轉醒,清澈的雙眼眨巴眨巴看著夢姨,夢姨模了模小玲的頭滿意的笑了笑,隨後轉頭看著不遠處小樹林中悠悠道︰「蕭翔,看了那麼久,出來吧。」

「哎呀師姐 師姐,教徒弟果然一把手啊,才第一天就可以感應靈氣,引氣入體,不簡單啊,佩服佩服!」天魁跳下樹慢慢從遠處走向夢姨,邊走邊道。

「哼,是嘛!誰像你 ,整天不知所謂,無所事事,瞧好了,別說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說不定將來我這徒兒你都打敗不了。」夢姨盯著天魁不領那夸贊之意道。

「切!」天魁不屑道︰「就你?我承認,在兩三年前也許不是你的對手,可是現在嘛……哼哼,師姐,你覺得呢?」天魁比劃著雙手,嘴角一揚道。

「你是不服氣麼?那就和我的徒兒比上一比,我徒兒第一天便能引氣入體,相信沒幾r 就能練至氣由心生,氣脈相合,你行嗎?當年的天縱奇才就連第一步也需要十多天時間吧?」

听著夢姨的話天魁突然大怒道︰「哎呀和!瞧你那得意樣,我是尊敬你才尊稱你一聲師姐的,不就是運氣好,收了個好徒弟嘛!」看著夢姨好似不屑的面容,天魁一狠道︰「好好好!我們就來比比,老子也去收個徒弟!肯定比你的徒弟天賦還要好的!哼!等著瞧吧!」

「不用等了!」夢姨一聲下,令天魁心中更是惱怒,以為這女人看不起自己,不願與自己一比,誰知夢姨繼續說道︰「你的徒弟來了。」

遠處琴天緩緩向著這邊走來,當看到天魁幾人的時候欣喜若狂,踉蹌著快步跑了過來,在天魁的跟前跪了下來,「師父!請師父收我為徒!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琴天的聲音是那麼稚女敕,卻非常誠懇,鏗鏘有力也是言語鑿鑿。

天魁一改臭臉,轉而面容威嚴,這變臉的速度相當快啊,「嗯!」天魁冷然道︰「雖然昨天你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不過已經完成了一半,我要求不高,只要你以後能有我這一半的實力我就很滿足了,收你可以,前提是你不能輸給這個女孩!」天魁說著一手指向了小玲,小玲狡黠的雙眼對著琴天眨了兩下,琴天明白了,那都是他們的幫助下,才能拜師成功的。

這時,琴天再也不猶豫,跪在地上大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請師父放心!我一定不負師父重托,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

「今晚在屋內等我,我親自授你功夫,為師有事在身,先走一步。」說完,天魁一個轉身,輕踏地面,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幾個瞬息間,遠方一處房頂之上,落r 的余暉照在天魁肅然的面孔上,淡淡的風,淡淡的細語︰「我蕭翔居然也會收徒弟了,呵呵,好吧……」箭步一去,房頂上就只留下那淡淡的風,還有那落r 的余暉也漸漸隨淡淡的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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