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送範麻子去炮樓範麻子受酷刑
高岩禮只打從範幫逃出來之後,便隱藏在高草中,風餐露宿,一天也吃不上一頓飽飯,他們打傷了朱銘劫走了範麻子之後,這一小股土匪j ng神頭就來了。高岩禮眉飛s 舞的說道︰「弟兄們,我們抓了範麻子是件天大的好事兒,如果把他交給r 本人,我們就用不著東躲x z ng了,到那時我們吃洋餐睡r 本娘們,說話都洋氣了。弟兄們,現在我們的痛苦是暫時的,幸福就在眼前!」眾人經高岩禮這麼一鼓動,心里都癢癢的,叭噠叭噠嘴,好象自己正在吃洋餐,旁邊有個r 本娘們陪著哪,一股暖流傳遍了周身。
一個土匪閉著眼楮,在體驗著這一切,過了一會,他睜開眼楮,才知道是一場黃粱美夢。他起身問道︰「參謀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高岩禮道︰「我什麼時侯撒過謊?是真的。隗方,你去江橋炮樓找一下川崎大尉,請他給偵緝處田中副處長打電話,說我們抓住了大掌櫃範麻子,一來請示他如何處理範麻子,二來請他給我們安排一個地方。去吧,要機靈點,別讓人家給抓住!」
隗方答應一聲走了,他路過一個山崗時,見兩匹馬在大路上小跑,他掏出二十響就是一梭子,那槍沒打中騎馬的人,倒是打中了那匹馬,接著另一名騎馬的人向他開了兩槍,借著槍聲他跑了。這兩人正是黃亮和米田。隗方來到了江橋炮樓,向川崎大尉說明了情況,川崎听說他們抓住了匪首範麻子,別提多高興了。他拿起電話要通了偵緝處的田中,向處長報告了這好消息。田中指示道︰「你讓他們把範麻子押到炮樓,你們在途中接應,然後你派人把範麻子送到偵緝處來!听清楚了嗎?」
川崎道︰「听清楚了。」他放下電話又對隗方說道,「田中副處長指示,要你們把範麻子押到炮摟來,我們中途接應!回去告訴高岩禮吧。」
隗方回到了高岩禮的藏身處,他一看眼楮便長長了,高岩禮沒影了,心里涼了半截,不知道高岩禮耍的什麼把戲?他沒別的辦法,只好在這等了,他等著等著,坐在那睡著了。他在睡夢中被扒拉醒了,那人說道︰「你怎麼還睡著了?也不怕被人家逮住?」
隗方揉了揉眼楮,睜開眼楮一看是阿良,他問道︰「你們藏那去了?」
這人叫陳阿良,也是高岩禮的死黨之一。他笑了笑說道︰「兩個小時前,在這過去了一撥英幫的人,參謀長怕被他們發現,帶著我們躲進了東邊的樹林里。走吧,參謀長在等你哪。」
隗方跟隨陳阿良來到了樹林里,高岩禮問道︰「找到川崎了?他怎麼說的?」
隗方說道︰「找到川崎了,我把情況向他匯報了一下,他給田中副處長掛了電話,田中說,讓我們把範麻子押到炮樓去,川崎在半路上接應我們。」
高岩禮一拍手說道︰「好!我們這就把範麻子押到炮樓去。」眾人抬著範麻子向江橋炮樓走來。
在半路上,踫到了川崎,他領著五十名鬼子兵正等在那。見了面,川崎迎上來說道︰「高,你的辛苦了!」
高岩禮諂媚的說道︰「為皇軍效勞,不辛苦,不辛苦!」
川崎陪著高岩禮來到炮樓里,抬著範麻子的小鬼子把他放到了床上,川崎命令一個小鬼子找來了軍醫,川崎指著範麻子對那軍醫說道︰「給他看看小腿的傷,能治先給他治療一下。」
那r 本軍醫子擼開範麻子的小腿,見紅腫的象個鼓脹的尿泡,說道︰「發炎了,發炎了!得注sh 磺嘧啶那。」他打開藥箱,拿出兩支磺針劑,打去瓶口抽出了藥水,照著範麻子的就是一下子,迷迷糊糊的範麻子象被蚊子叮了一下,他睜開眼楮見是一個r 本醫生在給他打針,他扭動著罵道︰「小鬼子,爺爺不打你們的針!」
那r 本軍醫說道︰「別動,別動!會滾針的!」他一只手在繼續打針,一只手按住範麻子不讓他動。打完了針,那軍醫忙乎的滿頭是汗,他擦了下汗說道,「還挺 的哪?」
中午開飯時,高岩禮對川崎滿臉堆笑說道︰「我這幾名兄弟他們想嘗嘗r 本風味的菜肴,不知大尉閣下方便不?」
川崎道︰「正好今天中午有道r 本名菜叫生魚片,每人一小盤。」說著,兩名r 本女人端上了生魚片。這幫土包子以為r 本菜多麼好吃哪,結果生魚片一到嘴里他們就都吐出來了,吃不慣這個味兒,說起來還是豬肉炖粉條子實惠。他們喝著r 本清酒,吃著豬肉炖粉條子,這些r 子的風餐露宿總算挨過去了。吃完飯,川崎道︰「請大家到娛樂室去樂和樂和吧,嘗嘗我們r 本姑啥滋味。」這些土匪一听有r 本娘們,爭著搶著往娛樂室里鑽。
等這些人汗巴流水的從娛樂室出來穿好衣服,川崎道︰「本人接到田中副處長的指示,給你們兩挺機槍,補充足夠的彈藥,讓你們繼續去打游擊,為大r 本聖戰作貢獻!」這些土匪一听就傻眼了,他們以為到了r 本人這苦難就結束了,那成想還得去過那種朝不保夕的r 子?
高岩禮見大家耷拉下了頭,說道︰「弟兄們,大r 本帝國考驗我們的時侯到了。今天你們不也吃到了洋餐開了洋婚了嗎?好生活在等著我們,我們不應辜負田中閣下對我們的期望,繼續努力效忠皇軍,好生活在向我們招手哪!」
這幫土匪扛著機槍,帶上補充的彈藥,耷拉著腦袋走了。川崎送到門口,擺擺手算是告別了。
川崎親自押著範麻子上路了,前邊是五輛挎斗摩托,挎斗上架著機槍,把範麻子塞進了一輛摩托挎斗里,身上換了一套r 本兵的服裝,這樣做是為了避免範麻子的部下來劫持,摩托後面跟著馬隊,圍的如同鐵桶一般。
到了偵緝處,川崎命人攙扶範麻子下了摩托車,直接把他押進了刑訊室。然後川崎來到了田中辦公室,說道︰「報告副處長,人犯押來了。」
田中說道︰「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
川崎道︰「不用休息,我不累,我還得趕回去,守橋重任一刻也離不開呀,今天為護送範麻子,我這是特例。」
田中道︰「好吧,你可以回去了。」說著,他帶領探員胡三來到了刑訊室。見範麻子一條腿哆嗦著,他以為是被嚇的,其實範麻子那條腿是受了槍傷疼痛才哆嗦的。田中問道,「你叫範麻子,是範幫的頭領?」
範麻子罵道︰「你即然知道老子還問我干什麼?」
田中又問道︰「毒死我們一百多匹戰馬是你干的吧?」
範麻子「哈哈」一笑道︰「是老子干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田中再問道︰「劫軍需汽車也是你干的吧?」
範麻子把頭向上一仰,說道︰「別問了,都是老子干的,包括殺死你們r 本j 院大茶壺都是我干的!」
田中把眼楮一瞪問道︰「你們受誰的領導,是李兆臨還是趙一曼?說!」
範麻子道︰「我是受閻王爺領導的,專殺你們這些小鬼子的!」
田中問身邊的胡三︰「閻王爺是誰?」
胡三滿臉笑容的解釋道︰「閻王爺是y n朝地府里的總頭,他的意思是要你的命!」
田中伸手給了胡三一個大嘴巴,罵道︰「巴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胡三捂著臉,嚇的不敢吱聲了。田中命令邊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那兩個光著膀子的r 本打手,揮動皮鞭,打的範麻子昏了過去。田中歇斯底里的喊道︰「用涼水潑醒,繼續給我打!」
一個打手把一桶涼水潑到了範麻子頭上,範麻子醒過來了,他口中念念有詞,叫號道︰「這點小刑,不過是給老子撓撓癢癢,你有什麼厲害的招法都使出來吧!」
氣的田中「哇哇」亂叫︰「給我上烙鐵,烙他個皮開肉綻,看他供不供出他的上級來!」
兩個打手從炭火里拿出兩把燒紅的烙鐵,向範麻子身上一烙,屋里立刻充斥了一股焦糊味兒。範麻子又昏過去了,兩個打手又把他潑醒,範麻子破口大罵道︰「孫子,我r 你r 本姥姥的,你有什麼招法一起使出來吧,別他媽的新媳婦放屁零揪!」
兩個打手沒招了,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田中,田中一咬牙說道︰「上竹簽子!」他那聲音比狼嗥還難听。
兩個打手拿出了竹簽子,照準了範麻子的手指甲往里釘了下去,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哪。疼的範麻子把舌頭都咬破了,他除了大罵以外,一個字也不說。
田中搖搖頭,唉聲嘆氣道︰「抗聯的人都是他媽的硬骨頭!」
說起範麻子來可有段不俗的經歷,十六歲時跟人家耍錢,他輸了便擼起褲管,卷支煙,從炭火盆里拿出一塊炭火來放到大腿上,那大腿讓那炭火燒的直冒油,嚇的那幾個賭徒誰也不敢跟他要錢了。他贏了你不給他錢,他敢拿刀割你耳朵,他是輸打硬要那伙的。他听說大佛寺來了位少林老和尚,便去拜師學藝,老和尚道︰「你要想把人家打倒,你就得先練挨打。」他先用柳條打,後來練的連鎬把都打劈了。就這樣一學就是三年,武功也學的差不多了,那老和尚也回少林寺了。範麻子在家閑逛了幾年,他見當綹子不錯,便找了幾位小伙伴扯起了範幫綹子這塊招牌。在他家附近有個花子綹,是些要飯的乞丐組成的,所以叫花子綹。範麻子看中了花子綹的實力,便想了個餿主意,他先在花子頭家放了把火,等花子頭領著那些弟兄來救火時,房子已經燒落架了。範麻子從黑暗中躥了出來,照著花子頭的腦袋上就是一刀,花子頭當場死亡了,花子頭的部下被這場面嚇呆了,只好跟隨了範麻子了。範麻子手下的兩個連長胡撓和白相便是花子頭的部下。打這以後,範麻子陸續又收編了幾個綹子,他的人數擴大到了二百來人。他看不慣r 本鬼子的燒殺ji n掠,便打起了抗r 的大旗,殺的小鬼子一听到範麻子幾個字就心驚肉跳。r 本鬼子幾次圍剿他都鎩羽而歸,恨的r 本鬼子牙根直。今天,被r 本鬼子捉住了,他抱著必死的決心。田中沒有辦法,對打手們說道︰「把他押進大牢去,等他傷疤好了再給他揭一遍傷疤,看他還能挺得到什麼時侯?」
範麻子被押進了大牢,田中回到了辦公室,他象個斗敗的公雞,在屋里來回轉圈,他的兩眼冒著綠光,心里的這口惡氣就是沒處出。
三首領楊官听到了屋外的鴿子聲,他出來一看是只信鴿,他抱起鴿子,從鴿子腳上拿下了一個紙卷,他展開紙卷一看,上面寫到︰範大掌櫃的被關在偵緝處大牢里。受了酷刑,仍堅貞不屈!
楊官把紙條送給了蓮花,說道︰「大嫂,這是有關範麻子消息的。」
蓮花看完後,說道︰「把消息通報給他們的二掌櫃的閆盼。」
楊官叫來馬歡說道︰「你去範幫,把這紙條交給閆盼。」
馬歡來到了範幫的聚義大,他向閆盼一抱拳說道︰「二掌櫃的,這是我們三當家的交給你的紙條。」
閆盼看完紙條說道︰「謝謝三當家的!」他又對馬歡問道,「兄弟,近來好嗎?」
馬歡道︰「托大哥的福,我身體好著哪。」他和閆盼被關在一間房子里,今天見面格外親切。
閆盼親熱的說道︰「兄弟,別走了,在這吃完飯再走吧。」
馬歡盛情難卻,只好留下來吃了頓飯。在飯桌上兩人天南海北的說個沒完,越說越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