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買戰馬被劫,範麻子因禍得福
在這小鬼子的軍營里,範麻子一人一個辦公室,閆盼和李尚志兩人一個辦公室,這辦公室雖然說不上富麗堂皇,可物品卻是一應俱全。
範麻子來到了兩人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說道︰「現在咱們有七百多人了,骨架也支開了,應該起個好名字了,你們倆說,咱們叫什麼好?」
閆盼道︰「就叫zh ngy ng軍齊齊哈爾抗r 第一旅吧。」
範麻子又征求李尚志︰「李副旅長的意思?」
李尚志附議道︰「這名字不絡,我同意。」
範麻子道︰「那好,就叫zh ngy ng軍抗r 第一旅。我除了擔任駐齊司令以外,還兼任第一旅旅長,李尚志為副旅長,閆盼任參謀長。如何?」
閆盼和李尚志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意見!」
範麻子又道︰「沒意見就這麼定了。我還有話要說,我們得把火車站的大權攬過來,切斷小鬼子的聯系。再組織一個機炮隊,機炮隊歸旅部統一指揮,那吃緊到那。你們看咋樣?」
閆盼道︰「好,這個辦法好,這一改就活了,我贊成!」他又瞅了李尚志一眼,說道,「李副旅長的部下得重新c o練一下,這樣的素質是不行的。」
李尚志道︰「我沒意見。」
範麻子道︰「那就讓原來的弟兄當教官,去訓練新來的弟兄吧。」
閆盼問道「新來的弟兄沒馬怎麼辦哪?」
範麻子說道︰「派人去買嘛,過了江就是那吉,可以到那里去買,這個好辦。」
閆盼道︰「還是大掌櫃的想得周到。」
範麻子道︰「這些事就得靠你這個參謀長了,你去辦吧!」
閆盼起身來到了院子里,召集弟兄們站好了隊,說道︰「你們都是老人了,熟悉騎馬打槍,我挑選一部分弟兄去訓練新來的弟兄,用你們的戰馬,一個新兄弟每去訓練一個小時。」說完,他挑選了一百名弟兄去原來的偽軍c o場,訓練新參加的弟兄去了。他又對一個老兄弟說道,「花于山兄弟,你帶領十名弟兄去蒙古地面買四百匹戰馬回來。」
花于山支了買馬的銀元,領著弟兄們走了。在偽軍原來的c o場上,老弟兄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新人,騎馬打槍,手刀腿刀樣樣俱全。
過了五六天,花于山帶著弟兄跑回來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說道︰「大掌櫃的,我們被當地的一群蒙古人給劫了!」
範麻子問道︰「劫的是馬還是錢?」
花于山道︰「劫的是馬。」
範麻子問道︰「他們憑什麼劫我們的馬匹?」
花于山道︰「他們說他們的馬匹不能出界。」
範麻子一拍桌子罵道︰「混脹話,他們的地界,誰給他們劃分的?」他派人去訓練場找回了閆盼,把情況向他說了一遍。
閆盼听後說道︰「這下子可麻煩了,這些蒙古人連小鬼子都不敢惹他們,我們該怎麼辦哪?」他琢磨了一會,說道,「看來這事得你親自出馬了,你帶上委任狀,也許它能幫上你一些忙,去時先去拜訪他們的王爺,他要是吐口了,這事就好辦了,我記得這地面上的王爺叫哈r 勒。你帶上四壇子酒,一百斤紅茶,兩匹綢緞,十張狐狸皮就可以通通氣了。」
範麻子讓十名弟兄去采購這些東西,采購完了,他帶領十名弟兄趕著大車,拉看禮物去那吉了。
王府是個四合院,青磚院套,紅漆大門,門前一對石獅子,一根旗桿,上面豎著一面旗幟。範麻子來到了台階上,沖著門房說道︰「請通秉王爺,就說zh ngy ng軍駐齊司令官前來拜訪。」
門房進去了一會,一個管豪模樣的人走了出親,站在門檻里問道︰「那位要拜訪王爺?」
範麻子向上邁了一步,說道︰「敝人是zh ngy ng軍啄齊司令官,有要事拜訪王爺。」
那管家模樣的人說道︰「請跟我來。」
範麻子隨同那管家模樣的人來到了客廳,見一位身著金邊蒙古夾袍的人坐在一把楠木椅子上。那管家模樣的人介紹道︰「這位便是你要拜見的王爺。」
範麻子一抱拳,說道︰「zh ngy ng軍駐齊司令官向王爺問好?」
王爺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坐吧。」
僕人端上了兩碗n i茶,範麻子用手指把n i茶向空中彈了三下,這是上敬天,下敏地,中間敬帝王。他見王爺眼望天棚,並不問他來為了什麼事。範麻子心想︰你牛什麼?最大也不過頂個上校,譜擺的可不小。無奈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賠著笑臉問道︰「王爺近來可好?」
哈r 勒玉爺說道︰「托你的福,好著哪︰」
範麻子說道︰「來的匆忙,沒帶什麼禮物,一點薄禮不成敬意,請王爺笑納。」
哈r 勒對那管家道︰「把禮物送到倉庫去。」又沒話了。
範麻子實在憋不住了,說道︰「我這次來是為一件事拜見王爺的。我們派人來貴寶地買四百匹戰馬,被當地的人給扣留了,想請王爺通融一下。」
哈r 勒問道︰「你說你是zh ngy ng軍什麼第一旅的,你有什麼憑證能證明你的身份?」
範麻子從胸前掏出了一張委任狀,雙手遞給了王爺,說道︰「這是委座頒發的委任狀。」
哈r 勒看了半天,仍不表態,範麻子可有點急了,心想︰你到表個態呀,是同意幫忙,還是不同意?哈r 勒把委任狀還給了範麻子,對管家說道︰「整幾個好菜,我陪範司令喝幾杯。」
桌子上擺了四個菜,一盆手抓肉,一盆小雞炖蘑菇,一盤燒羊尾,一盤羊肉炒青蔥,四菜中間擺了個火鍋,這菜可算是硬的,酒是齊齊哈爾產的高粱白。範麻子本來酒量是不錯的,可他與哈r 勒相比,那就差的太遠了,兩人喝了兩瓶,範麻子就醉了。王爺喝的咋的沒咋的,他說道︰「把他送進客房去,再找個女子陪著他。」
範麻子睡到了半夜,一翻身發說身旁睡著一個女人,他嚇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他夾著被子來到了地上,鋪一半蓋一半,勉強糊弄了一宿。一早,管家推門進來,見範麻子睡在了地上,回來對王爺說道︰「報告王爺,那姓範的在地上睡了一宿。」
王爺「哈哈」一笑道︰「真君子也!」他又對管家道,「你派人去調查一下,看看是誰劫了他們的馬匹。」
一上午,王爺只是陪同範麻子喝茶,一句話也不談馬的事兒。範麻子幾次想張嘴,都被王爺給岔開了,弄的範麻子抓耳撓腮的。這時,管家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向哈r 勒說道︰「報告王爺,他們的馬是被大青溝的一幫小伙子給劫走的。」
王爺問道︰「領頭的是誰?」
那人回答道︰「是您的小舅子扎哈。」
王爺沒好氣的說道︰「你去把他給我叫來?」
那人答應一聲走了,去找扎哈去了。扎哈是這幫蒙古小伙子的頭,他這個頭的取得,一是仗著他姐夫是王爺;二是憑自己胳膊粗力氣大,他是摔跤場的一把好手。扎哈一听王爺找他,知道沒好事,但他又不敢違抗命令,只好騎馬跟隨那人來到了王府。他見王爺後,大大咧咧地問道︰「姐夫,找我啥事兒?」
哈r 勒板著臉問道︰「是你劫了範司令的四百匹戰馬?」
扎哈一見姐夫黑著臉,沒有一點笑模樣,心里有點害怕了,低聲暗氣地說道︰「是我帶人劫的。」
哈r 勒嚴厲的說道︰「你向範司令賠禮道歉。快點!」
扎哈一抱拳,說道︰「範司令,我不知道是你的馬,請原諒我的魯莽。」
範麻子還了一禮,說道︰「兄弟,不知者不怪。」
哈r 勒道︰「我有言在先,劫r 本人和土匪的馬,其它一律不搶,難道你忘了?」
扎哈哼哧了半天,冒出一句來︰「他們不也是土匪嘛!」
哈r 勒道︰「他們是zh ngy ng軍駐齊第一旅,怎麼是土匪哪?胡說八道!」
扎哈辯白道︰「他們過去就是土匪嗎,現在漂白了,我怎麼知道哪?」
哈r 勒道︰「你把馬匹還給範司令,少一匹我都扒你皮!」
扎哈道︰「好吧,一切都听姐夫的.」
範麻子見馬的事情解決了,起身向王爺告辭。王爺送到了門口,他和同來的十名弟兄一起跟隨扎哈趕馬去了。在去大青溝的路上,扎哈問道︰「範司令,你這官是誰封的?」
範麻子道︰「是委座任命的。」
扎哈又問道︰「委座是誰?」
範麻子不厭其煩地說道︰「委座叫蔣中正。」
兩人一潞策馬前行,馬跑了四十多分鐘來到了大青溝,那里有幾個青年正在放馬,扎哈策馬跑過去同那幾個年青人說了些什麼,那幾個青年跟了過來。扎哈說道︰「範司令,這是你們的四百匹戰馬,一匹不少,你核對一下。」
範麻子樂呵呵地說道︰「不用查驗了,我信得過兄弟。」說完,他和十多名兄弟趕著馬群向富裕方向走來。
遠處兩匹馬飛奔而來,範麻子一看是王府的管家,另一匹馬上是昨晚上和他一個炕上睡過的女子。管家到了跟前說道︰「範司令,王爺讓我把您的夫人送來了。」
一句話把範麻子弄糊涂了,他問道︰「我的夫人?昨晚上我連踫都沒踫一下,她怎麼就成我的夫人了?」
管家道︰「和您一個屋里睡了一宿,誰知道您踫沒踫她,我們蒙古人有條規矩,凡是男女同室者皆為夫妻。您不把她領走,讓她以後還咋嫁人?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哪。」
範麻子心想︰這可咋辦哪?不收,人家送來了。收吧,又怕人家說閑話。一個弟兄見大掌櫃的為難了,上來說道︰「大掌櫃的,即然人家送來了,怎能拒絕人家的好意哪,收下吧。」
範麻子見弟兄都說了,又見這姑娘長的挺水靈的,他眼一閉牙一咬,狠了狠心,說道︰「我收下了!謝謝王爺的抬愛!」
管家見範麻子把這女子收下了,開心地笑了。範麻子向管家一抱拳,帶著這女子和弟兄們趕馬過江回富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