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蓮花木朗雙見面範幫招兵內蒙古
副團長黃亮派人押送來了二十多名土匪,送來的人對蓮花說道︰「報告旅長,黃副團長命我們送來二十來名土匪,請驗收。」
蓮花命令道︰「把土匪頭子押上來!」
那土匪頭子進來了,蓮花一看,這人長的面白如玉,齒白唇紅,一來七八的個頭,那人站在屋地上,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蓮花。蓮花道︰「報上姓名來!」
那人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叫木朗,家住江橋十三屯。」
蓮花一听木朗這個名字,心里一動,她听父親說,她的初婚要嫁的男人就叫木朗。難道就是他?上花轎時她蒙著蓋頭,倆人沒能正式看清對方,根本不知道男女長的啥樣。她問道︰「看你也是個讀過書的人,為什麼要當土匪哪?」
術朗道︰「因為英南飛搶了我的迎親花轎,抓走了新娘。」
蓮花問道︰「你那沒過門的新娘叫什麼名字?」
術朗道︰「叫萬蓮花。」蓮花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她穩了穩情緒又重新坐了回去。
蓮花道︰「你能不能說說經過。」
木朗道︰「我和萬蓮花是經媒人介紹的,那年我高中剛畢業,母親有病,家里急需人手,父親便讓我們完婚,我們的花轎在半路上被英南飛的三當家楊官給搶了,我的萬蓮花被他們給搶走了。我決心找英南飛報仇,幾次想下手,無奈他的身邊總有跟班的嘍,使我無從下手。後來一想,報仇得靠武裝,我便召集了十多個人,搶了一處鬼子的倉庫,弄了十幾條槍,拉起了桿子當了土匪︰等我發展到了一百多人時,听說英南飛被捕了,殺了一個r 本鬼子的中佐,被小鬼子亂槍打死了,看來我的仇是報不了 。齊齊哈爾解放時,窮人都分了土他,我便解散了隊伍,讓他們回家種地去了。剩下這二十多人都是些無家可歸的人,我只好領著他們繼續干綹子。」
蓮花望著眼前的木朗有點茫然了,是把他送往齊齊哈爾還是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哪?她一時沒了主意,如果把他送回市里,他只少得判五年徒刑,要是把他留在身邊,這又不是一名黨員該做的。她對術朗問道︰「術朗,如果現在萬蓮花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能認識她嗎?」
木朗搖了搖頭說道︰「這麼多年了,當初就沒好好著上一眼,現在怎麼能辨認出來哪?」
蓮花忸怩的說道︰「我就是萬蓮花呀。」
木朗想過來擁抱她,可他不敢,因為他听人們都叫她旅長,**的旅長,那是多大的官啊?蓮花命令道︰「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給他搬把凳子請他坐下。」
木朗坐下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蓮花,象有許多話,一時又張不開嘴。最後,他終于說了一句話︰「你好嗎?」
蓮花道︰「我好,一切都好。你哪?好嗎?」
木朗道︰「我還可以,只打你被槍走之後,我就一直沒有再婚,時時想著你呀。」
蓮花道︰「英南飛把我搶來後,沒過一年,他就犧牲了,我也一直沒有再婚。」
木朗把話題一轉,問道︰「你想怎樣處罰我?」
芭花道︰「我正在猶豫哪。」
木朗道︰「你還是把我送到市公安局去吧,不要因為我使你犯錯誤。」
蓮花道︰「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木朗道︰「別再考慮了,你千萬不要因小而失大,听明白了嗎?送我之前,我有一請求,那就是放了我的部下,他們是無辜的,讓他們自食其力去吧。」
蓮花道︰「他們即然無家可歸,放他們走,他們能上哪去?還不是繼續去當土匪?」
木朗問道︰「那可咋辦?」
蓮花想了想,說道︰「還是把他們留在部隊里吧,就按他們投誠來算,讓他們當兵吃糧,你看如何?」
木朗笑著說道︰「太感謝你了,我代表他們謝謝你了!」
晚上,兩人在同一桌上吃了頓飯,各睡個的屋里。天亮時,蓮花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說道︰「淨面吧。」
木朗洗漱完畢,問道︰「我的部下你都安排了嗎?」
蓮花道︰「我這就安排。」說完,她找來了那揚,給他的營增加了一個排。安排完,她又回到屋里坐在桌前給康東海寫了封信,信上說木朗如何抗r ,又如何不與長產黨作對,是來投誠的等等。寫完,用信封裝好交給了那揚。
蓮花對那揚道︰「你派人送木朗去市公安局,把信交給康局長,請他直接處理此事。」
吃完了早飯,押送木朗的人押著木朗騎馬去市里了。蓮花和那揚一直送木朗到村頭,直到著不見了才返回來。一個偵察員進來報告道︰「旅長同志,閆盼和高岩禮過江去內蒙了。」
蓮花道︰「命令馬歡和黃亮帶領的兩個營把高岩禮給我圈回來!」
傳令兵找到了馬歡和黃亮,傳達了蓮花的命令。兩人接到指令後,各帶一個營渡江去內蒙古了。
閆盼和高岩禮過江之後,他們不懂蒙語,找了一個通事擔任翻譯,他們四處宣傳,就這樣他們招了七八十個蒙古青年,這些蒙古人家里都有馬,便自帶坐騎參加了隊伍,沒有槍,就自備槍彈,這些槍簡直成了萬國造了,甚至還有獵槍。
閆盼和高岩禮正在那通事家里吃肉喝酒,一個偵探進來道︰「報告副旅長和參謀長,蓮花的兩支隊伍打來了。」閆盼一听蓮花的名字,手一哆嗦,碗里的酒灑了一身。
高岩禮問道︰「離這還有多遠?」
探子道︰「不足十里地了。」
高岩禮道︰「召集隊伍,趕快離開這里!」
待到馬歡和黃亮的兩支隊伍趕到時,閆盼和高岩禮已經跑的遠遠的了。黃亮對馬歡說道︰「團長,你從左邊往前攆,我從右邊向前追,給他們設下一個包圍圈,看他們還往那跑!」
馬歡和黃亮帶著隊伍分頭去追,追了三十多里地,才影影綽綽的見到了閆盼隊伍的蹤影。閆盼問高岩禮︰「參謀長,馬上就要交火了,就咱這人馬刀槍怎麼能與共軍相比,人家是正規軍,視我們為流寇,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你說咋辦?」
高岩禮咬著牙狠呆呆地說道︰「踫上也沒辦法,只好拚命一搏了!」
閆盼道︰「還是快馬加鞭吧,和他們相拚,沒有好果子吃。」閆盼一聲令下,百拾來人拚著命的跑。馬歡和黃亮的戰馬一直高速追趕,跑的已經筋疲力盡了,他倆只好命令停止追擊,閆盼和高岩禮總算逃過了一劫。
閆盼和高岩禮甩掉了馬歡和黃亮的追擊,馬也慢了下來。兩人並鑾而行,閆盼問高岩禮︰「前邊就是山區了,我們下一步往哪去?」
高岩禮道︰「進山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閆盼問道︰「進了山吃什麼?喝什麼?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高岩禮道︰「也比讓人家攆著跑強啊!」
這時,隗方過來報告道︰‘參謀長,我們新招來的弟兄跑了五個,听說他們都回家了。’
閆盼問道︰「怎麼剛招來就跑了哪?」
高岩禮模了模腦袋說道︰「看來離他們家近還是不行的,還沒打仗哪,就跑了五個,這要是打起仗來,還不都跑光了?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回不了家!」
閆盼道︰「那只有再回到江那邊去,這樣就斷了他們回家的念想了。」
高岩禮道︰「好吧,咱們還返回老家去。」
閆盼和高岩禮渡過江又回到了原地。閆盼道︰「參謀部來電批評我們毫無進展做作戰極不得力!」
高岩禮道︰「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他們來試試,看他們得力不?」
閆盼道︰「人家嘴大,咱們嘴小,人家怎麼說咱們就得怎麼听,有意見也得挺著。」
高岩禮道︰「要想得力,咱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去炸鐵路,鐵路一斷齊齊哈爾的供應就成問題了,鐵路是他們的生命線。」
閆盼一想也對,炸鐵路是最好的辦法了,只要鐵路一斷,**的供應就會出問題。他一拍腦袋,說道︰「這個辦法不錯,可沒炸藥該咋辦哪?」
高岩禮道︰「去買鞭炮,把里邊的黑火藥倒出來,扎成炸藥包不就成了嘛。」
閆盼是真佩服高岩禮了,他可真有點子,什麼事都難不倒他。他說道︰「走,去買鞭炮去。」
他們走了四五個商店,買空了里邊所有的鞭炮,回來倒空了里邊的火藥,用牛皮紙里三層外三層的包扎起來,外邊又用麻袋片捆扎好,接好藥捻,一個炸藥包便做好了。
閆盼和高岩禮借著月光來到了鐵道線上,用鐵鍬挖空鐵軌下面的石子,塞進了炸藥包,高岩禮命令道︰「大家都躲進路旁的壕溝里邊去!」他見弟兄們都隱蔽好了,才對那點火的弟兄說道︰「點火!」
馬上就要點火了,一爆炸那鐵軌就會被炸的彎彎曲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