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水滔滔 八十一 蓮花訓那揚 火葬範麻子

作者 ︰ 金朋飛

()八十一蓮花訓那揚火葬範麻子

雷老爺子留小海子他們在家吃了頓飯,吃飯時,小環子看見桌子上擺的咸雞蛋便流淚了。小海子見外甥流淚了,自己心情也不好受,他想起了招弟在吃咸雞蛋時把蛋黃夾給了他,說道︰「咸,我吃不了這麼多。」那是多麼幸福的時刻,而今,物是人非了,他能不傷心嗎?

吃完飯,小海子要回部隊了,臨走時,他對小環子說道︰「跟姥爺好好過r 子,等我回到市里時再來接你。」

小環子道︰「舅舅,你不用來接我了,我要伺候姥爺一輩子。」小海子看著小環子,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

小海子他們回到部隊時,見蓮花正在批評那揚︰「你身為營長,連個高岩禮都盯不住,在你眼皮底下讓他跑了,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小海子從沒見蓮花發過這麼大的火,他上前勸解道︰「姐姐,且莫生氣,氣大傷身。」

蓮花道︰「你一邊去,這沒你的事兒!」

小海子造了個大白臉,站到一邊不吱聲了。蓮花繼續說道︰「你知道嘛,十個老範也沒一個高岩禮壞,他跑了,過不了多久他又能組織一支隊伍。」

那揚低著頭說道︰「首長,我錯了,以後一定改正。」

蓮花見那揚認識到錯誤了,氣也消了許多,她又把目光轉向了伍剛︰「你也是,我囑咐過你,讓你看著點高岩禮,可你打起仗來就什麼都忘了!」

伍剛道︰「都是我的錯,請旅長狠狠地批評吧。」

高岩禮和閆盼逃出了包圍圈,兩人對視一下都笑了,因為他倆的臉被煙燻火燎的,象個唱戲的三花臉。閆盼道︰「參謀長,你清點一下人數。」

高岩禮一清點人數,倒吸了口涼氣,剩下不足三十人了,他們又等了一會,高岩禮說道︰「咱們走吧!」

閆盼說道︰「再等等範旅長。」他邊說邊手搭涼棚向戰場方向望去。

高岩禮說道︰「別等了,他肯定先跑了,我們慢慢找他吧。」他恨不得範麻子死在里邊。

閆盼問道︰「咱們往那去?」

高岩禮道︰「去內蒙古,在那召兵買馬,東山再起。」

閆盼道︰「留下幾名偵探,尋找範旅長的下落。」

高岩禮勉強說道︰「好吧。」

閆盼和高岩禮領著隊伍剛要渡江,一個偵探來報,說在一路旁發現了範麻子的無頭死尸,閆盼問道︰「即然無頭,你怎麼認得出那是旅長的遺體哪?」

那偵探道︰「旅長左手腕上有只玉手鐲,他的腿刀上刻有一個‘範’字,戰馬倒在離他不足兩丈地。」

听了那偵探的敘述,閆盼眼淚便流了出頭,憋拉巴屈地說道︰「咱們去把旅長的遺體埋葬了吧。」

高岩禮卻很高興,範麻子死了,再沒人敢跟他吹胡子瞪眼了,他高興是高興,可臉上不能表現出來,他裝出一付吃驚的樣子,連連說道︰「怎麼可能哪,怎麼可能哪?他功夫那麼好,怎麼可能連腦袋都被人割了去哪?」

那偵探臉紅脖子粗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去看看!」

閆盼對高岩禮說道︰「咱們去為旅長收尸去吧,讓他也入土為安。」

高岩禮道︰「他沒頭可咋下葬?」

閆盼道︰「還是先去看看,然後再定吧。」

眾人來到了範麻子尸體旁,閆盼一看真是範麻子,他下馬趴在尸體上,哭喪著臉說道︰「旅長,你死的好慘哪?是那個王八蛋這麼狠心,把你的頭顱都割掉了,讓你不得全尸?」

高岩禮道︰「旅長沒頭,我看就找個木匠做個木頭腦袋吧!」

閆盼道︰「也只好如此了。」

高岩禮吩咐弟兄找木匠的找木匠,買祭品的買祭品,然後他對閆盼說道︰「副旅長,我看咱們就把旅長火葬了吧。這樣就為我們節省了時間,萬蓮花那s o娘們就在我們跟前,說不定她啥時侯就追上來了!」

閆盼道︰「我意還是土葬,旅長為黨國效忠了大半生,死後落了個火葬,我于心不安哪。」

高岩禮道︰「r 本官兵戰死後都火化,我們**難道比r 本人還高貴?」

閆盼心想,你繼續往下說,看弟兄們反感你不?高岩禮也覺著說走嘴了,辯解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沒有別的意思。」

找木匠的弟兄回來了,向高岩禮說道︰「參謀長,木匠找來了。」高岩禮向那木匠交待了一下,那木匠選了塊木頭便開工了。買祭品的也回來了,買了三種水果,三樣點心,幾件香碼。

人頭做好了,把範麻子的尸體放在木柴上,點著火,剎時間,大火吞蝕了尸體。弟兄們月兌帽站在火堆前,送他們的旅長最後一程。

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里,康東海和胡捷正在研究反特的事情,電訊科長風風火火進來報告道︰「兩位局長,我們偵測到了敵人的電波,可就是不知道他們在哪?只听鼓點響,不見敲鼓的人。」

胡捷道︰「你領我去看看,怎麼能找不到電波的來源哪!」

電訊科長陪同胡捷坐上了電訊車,來到了一座房子處,電訊科長指著那房子道︰「電波就是從這幾間房子里傳出來的,你看這表上的指針,說明敵人正在發報哪。」

胡捷下了車,走進那幾間房子里看了一下,里面是一家住戶,胡捷問那女主人︰「這房子你們是什麼時侯搬進來的?」

那女主人道︰「住進來四五年了,怎麼了?」

胡捷又問道︰「你男人在哪上班?」

女主人道︰「在糧食局上班。」

胡捷再問道︰「這房子所有權是你的嗎?」

女主人回答道︰「是我們從別人手里買的,房照還有哪。」

胡捷道︰「這幾間房子我們征用了,你花多少錢我們給你多少錢,怎麼樣?」

女主人很不情願地說道︰‘你讓我們往那搬哪?’

胡捷道︰「zh ngf 給你調整兩間公房。」

女主人問道︰「什麼時侯搬家?」

胡捷道︰「今天就搬。」

女主人道︰「我得和我當家的商量一下呀,你們怎麼征用的這麼急?」

偵訊科長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征用是強制x ng的,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沒有時間讓你們去商量!」

女主人見這些人穿的都是j ng察制服,只好勉強答應了。臨了她說了一句不滿的話︰‘天下j ng察都一樣,誰說**的j ng察就比國民黨的強?’

電訊科長道︰「你污蔑**,看來你思想有問題,得到拘留所改造改造了。」

女主人不服氣地說道︰「那你就把我抓進去好了,抓進去了你們就可以為所y 為了。」

氣的電訊科長臉s 鐵青,上來想抓那女人,被胡捷制止,對他說道︰「別跟百姓過不去。」

電訊科長道︰「局長,我看她就是掩護那些發報的女特務!」

那女主人一听對方說自己是女特務,她不敢再吱聲了,人們最怕和特務沾邊了。胡捷道︰「別草木皆兵了,她如果是特務,那天下老百姓都是特務了!」

電訊科長氣哼哼地瞅著那女人,嚇的她心里「呯、呯」亂跳,她真的怕公安給她安個特務的罪名抓進拘留所。

那家住戶連夜搬走了,胡捷命人扒房子,他們在炕洞里發現了一根銅線,電訊科長喊道︰「副局長,這里有根銅線!」

胡捷道︰「循著銅線繼續挖下去!」

捋著銅線一直挖到大門外,那銅線斷頭了。挖線的j ng察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問道︰「科長,銅線斷了,還挖不?」

電訊科長道︰「往大了挖,我就不信它沒有接頭。」

j ng察們挖了半天也沒找到銅線的接頭,胡捷一看說道︰「收工吧,再挖也是如此了。」大家收工了。

電訊科長道︰「副局長,我認為那個女房主很可疑,說不定她知道這里邊的情況哪。」

胡捷搖了搖頭說道︰「她知道才怪了,當你說到她和特務有聯系時,你看她嚇的那個樣子,一看她就是個平常百姓家的婦女。」

電訊科長不再吱聲了,他一向是佩服這位副局長的判斷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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