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紀 第十章 黃昏廣場

作者 ︰ 習原

第一次來到聖奧斯坦丁城的阿波羅三人,在此之前很難想像它的規模如此之大,五平方公里的面積,如果要認真的話,大概兩天也走不完。

這里的貴族們過著安逸的生活,享樂才是他們唯一關心的大事,因此他們奢婬的人生總是忙碌不堪。

聖奧斯坦丁城的心髒地區是龐大的黃昏廣場,也是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莎莉蘭節的主要活動場所也就是在黃昏廣場,舍菲力大街上的人此刻都在向著黃昏廣場聚集。

在黃昏廣場的兩側有公共浴室、一座體育館、還有可容納三千人的劇場,以及兩萬個座位的圓形競技場。

黃昏廣場的邊長一千米,四周由連拱廊圍繞著。

在黃昏廣場上,便可遙見雄偉的蘭德宮和聖奧斯坦丁大教堂。

參加莎莉蘭節的每個貴族都必須交上一百枚金幣,用做活動的費用。

大大小小的三千余人,三十多萬枚金幣是個龐大的數目,但實際上作為活動的支出,這些金幣根本不可能用完,每一年活動結束之後,剩余的金幣到哪里去了?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從活動的發起人塞克斯圖斯.查兒德蘭親王富麗堂皇的堪比皇宮的蘭德宮,便可見端倪。

黃昏廣場上遍布著鮮花,一百張雕刻精美的白松木桌子上,放滿了酒杯、香檳和美味的餐點。幾百名侍應往來穿梭于人群之中,很是周到的照顧著每個貴族。

壓抑不住獸性的雄性貴族,不時對年輕漂亮的女性侍應揩油。雖然她們很是厭惡這些個發春的畜生,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發火。遭殃的上、胸前和臉蛋上都成了這些個畜生下手的戰場。

這些漂亮的女孩們,和所有的侍應一樣,都是被主持活動的人請來的,兩天的莎莉蘭節結束之後,每個被雇佣的侍應都可以得到兩枚金幣。兩枚金幣可是個客觀的數目,在貴族或是富人家中做普通僕人的工資是每個月幾枚到十幾枚金幣不等,像這樣兩天便可以得到兩枚金幣,可是很難得的。

有些自持漂亮的女孩,不甘心過著貧苦的生活,她們在有意無意之下賣弄著風騷,期望那個雄性貴族能夠看上她們,如果有幸做了貴族的情人,也可能會大撈一筆。

當然也有的女孩子不是因為想勾搭某貴族才騷首弄姿,就像現在在阿波羅面前故意表現的女孩子,她也可能是因為看上這個貴族小伙英俊的相貌,和區別于其他傲慢、專橫的貴族的秉性。

這個時侯的阿波羅給人的印象是彬彬有禮,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流露著灑月兌,眉目之間的冷峻,吸引了不少貴族小姐的目光。

在舍菲力大街上的一番表現已經使大多數人記住了阿波羅這個名字,現在的阿波羅褪去了剛才凶狠的那一面,原本忌憚的小姐們也忘記了阿波羅剛在手起刀落砍掉一個人手指的血腥場面,先是幾個貴族小姐圍了上來。她們手握著華麗的玻璃高腳杯,以自認為很淑女的姿態靠近了阿波羅。

「你叫阿波羅是吧!」

一個大膽的女孩,擁有還算漂亮的容貌,首先開了口。

阿波羅禮節性的向她們點頭示意。

「各位美麗的小姐,我是叫阿波羅。」

「我看到你在舍菲力大街上優雅出眾的舞姿,真的令我著迷。」

另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孩子,也鼓足了勇氣跟阿波羅說話。

「這種舞每個身在貴族家的人都會跳的,我跳的並沒有很出眾的地方。」

「你真是謙虛,跟剛才對付那個人的時侯判若兩人」

一個女孩說過這句話,看到阿波羅忽然微微不悅的神情,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歐諾彌亞和斐碧正在吃甜點,沒有看到阿波羅被纏住的畫面,一群年輕貴族男子,一窩蜂的圍住了她們。

同樣的,阿波羅身旁的女人也越聚越多,她們對這個毫不造作又不失霸氣的少年充滿興趣。

雖然收歡迎是一件好事,但是太過受歡迎就是一件麻煩事了。阿波羅、歐諾彌亞和斐碧此刻都深深體會到了。

忽然一聲響亮的喊聲,蓋住了廣場上喧雜的談話聲。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請先安靜一下。」

廣場上頓時鴉雀無聲,大家循著聲音看去,是一個身形瘦弱的老頭,穿著黑色的禮服,打著白色的領巾。

大家很難將那個雄厚洪亮的聲音與這個臉色蠟黃的老頭聯系到一起,即使是一個身形健碩的年輕人也無法做到,一個半只腳即將踏入棺材的人怎麼會有這等氣力。

住在聖奧斯坦丁城內的貴族會知道,這個老頭是塞克斯圖斯親王的官家,名叫萊莫斯卡。雖然他年過七十,看起來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但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好像都是假象。因為他很符合一個高手的特性,走路沉穩輕快,眼神凌厲,聲音洪亮自不必說。

萊莫斯卡站在高台上,駝起的背微微挺直了些,布滿老繭的雙手交叉放在背後,繼續說道︰「今天是莎莉蘭節的第一天,祝來自各地各個家族的先生們小姐們,在聖奧斯坦丁城愉快的度過這兩天的時間。明天我們將在此選出撒丁帝國本年度的第一紳士和第一淑女的人選,希望通過今天的交流,能夠使大家確定心中理想的人選。」

「當然我所說的人選,是第一紳士和第一淑女的人選,請大劫不要誤會成理想的情人人選。如果大家,此次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貴族的盛會,而是來找個英俊的紳士或者美麗的淑女做情人,那麼作為莎莉蘭節發起人的塞克斯圖斯.查兒德蘭親王,也許會祝福你們。因為他不能為了你的丈夫或妻子做主,而懲罰你們。他所能做的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剩下的事情只有你們自己解決了,別讓你們的丈夫或妻子和你們的情人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原偉大的神保佑你們免遭愛人的荼毒!」

萊莫斯卡幽默風趣的發言,引得在場所有人一陣大笑。

「本界莎莉蘭節,我們很榮幸能夠迎來維拉蒙.伍茲特米爾公爵大人,及他的孫女盧基婭.伍茲特米爾的到來。」

萊莫斯卡手掌平伸,指向台下不遠處一個年邁的老者和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女。這個少女正是盧基婭,大家在舍菲力大街上見到了她誘惑的舞姿,印象很深刻。那個頭發花白卻依然神采奕奕的老者,不用說一定就是聖騎士團的首領維拉蒙.伍茲特米爾公爵了。

這樣顯赫的身份比起塞克斯圖斯親王,有過之而無不及,眾人懷著無比敬畏的心情報以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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