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紀 第十一章 舞會

作者 ︰ 習原

維拉蒙神情肅穆,沒有因為熱烈的掌聲而有所改變。他也沒有對萊莫斯卡風趣的致辭感到好笑,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樣的深不可測。沒有人夠膽靠近他,因為身份的懸殊,竟是一道很寬的鴻溝,就像一個貴族同一個生活在貧民區的人,永遠不會有正常的交流。

盧基婭倒是左顧右盼的,他的眼楮在搜尋著阿波羅和兩個美女的身影,那兩個和她旗鼓相當的美女,將是她此次競選第一淑女的最大勁敵。她的眼楮落到維拉蒙身上的時候,心情稍稍平靜了些,相較之下,她顯赫的家世更勝她們一籌,這一點成了她的定心丸。

她再次環視四周,眼神中多了幾分自信。終于,她搜索到了歐諾彌亞和斐碧,她首先與斐碧的眼神踫撞在一起,她嘴角傲慢的上揚著,眼中滿是挑釁。斐碧看到了她極不友善的神情,沒有太過在意,反而很不以為然的躲開她的帶刺的眼神。

盧基婭以為斐碧是在示弱,自豪的「哼」了一聲。但是當她再看向歐諾彌亞的時候,感到的是和她一樣鋒芒畢露的表情。只有在貴族的頂層才看的到的自我優越感,還有不可一世的傲慢,這個女人同樣的表現出來。

萊莫斯卡像個病人一樣很費力的重重的咳嗽兩聲,緊接著又不緊不慢的說道︰「本屆的活動主辦人不再是塞克斯圖斯親王,因為這些天他的身體偶感風寒,所以臨時決定交給親王殿下的孫子艾提斯.查兒德蘭伯爵大人。」

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健碩高大的年輕人緩步走上高台。他面向人群輕輕的鞠了躬,人群里熱烈的掌聲頓時響起。

這是一張頗有味道的臉,雖然不是十分英俊,卻也不失為英氣逼人。

他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沒有微笑,看上去十幾歲的年齡。卻不怯場。他是塞克斯圖斯.查兒德蘭親王的孫子,這是多麼值得自豪的身份,在這個幾千人聚集的黃昏廣場上,他艾提斯.查兒德蘭擁有最高貴的查兒德蘭家族的血統——皇族的血統。

高貴的姿態,他應該做到,也的確很努力的做到了。總他擁有記憶的時刻開始,他的爺爺塞克斯圖斯就告訴他,查兒德蘭家族是最最高貴的皇族。禮儀教師告訴他,做為至高無上的查兒德蘭家族的一員,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家族的尊嚴。在眾人面前他不可以有絲毫的失誤,一定要謹言慎行,要將家族的榮耀謹記于心。

他的父親達蒙.查兒德蘭公爵是個標準的貴族,每個細節都在極力的宣揚的查兒德蘭家族的榮耀。但是一個標準的貴族,並不一定是一個優秀的貴族。達蒙沒有父親塞克斯圖斯的才干和頭腦,也不及兒子艾提斯的聰慧果干。所以在塞克斯圖斯的眼中,達蒙就是一個沒出息、沒成就什麼事情也辦不好的廢物,在賽克斯圖斯看來,孫子艾提斯才正常了繼承他的優良血統。

這樣露臉的機會,他甚至沒有讓達蒙參加,反而將節日活動全權交給了年僅十幾歲的艾提斯處理。

艾提斯也沒有令塞克斯圖斯失望,將一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

艾提斯有時候也討厭父親達蒙的無能,除了顯擺貴族氣之外,達蒙從沒有優秀的完成任何一件事情。

艾提斯右手捧著香檳酒杯,高高舉過頭頂,用充滿威嚴的語氣說道︰「我們很榮幸能夠喝到二十年來最優秀的年份香檳,撒丁歷三百一十年的撒丁凱博特性干性香檳。先生們女士們,不要浪費掉每一滴這樣神聖的產物,它是凱博家族的酒窖主非常杰出的作品。先讓我們為杰出的凱博家族干一杯!」

一個大概是來自凱博家族的男子舉杯高喊一聲︰「為凱博家族干杯!」

所有人舉杯同干一個。

「下面讓我們為維拉蒙.伍茲特米爾公爵大人,和美麗到近乎完美的盧基婭.伍茲特米爾小姐的屆臨舉杯!」

艾提斯意味深長的看了盧基婭一眼,盧基婭對艾提斯炙熱的眼神感覺很不舒服,刻意回避了。

維拉蒙轉頭面向眾人舉杯,所有人又同干一個。

「最後。」艾提斯接著說道︰「讓我們為即將產生的本年度第一紳士和第一淑女再次干杯!」

這時候的氣氛變得異常熱烈,大家各執一詞,喊出心目中的支持者。

「為阿波羅.索羅克諾斯先生干杯!」

「為艾提斯.查兒德蘭先生干杯!」

「為盧基婭.伍茲特米爾小姐干杯!」

「為歐諾彌亞.艾蒂亞哥小姐干杯!」

「為斐碧.切斯諾小姐干杯!」

如此等等不一的聲音,交織在黃昏廣場的上空,像是在演繹一首錯亂的交響樂。

一陣真的音樂響起,是貴族們所熟悉的華麗圓舞曲b小調,也是舞會常用的音樂之一。

艾提斯揮手間,音樂嘎然而止。

「接下來是浪漫的舞會時間,在這美妙的圓舞曲中,尋找你們理想的舞伴,並展現你們高超的華爾茲舞步吧!」

台子後面的帷幕,在艾提斯一聲令下之後被拉開,一個幾十人組成的樂團出現在人們面前,圓舞曲再次響起,每個人都在尋找合適的舞伴,當然會有如願以償的,也有遭到拒絕的。

歐諾彌亞和斐碧被被許多人糾纏不休,只好隨便找了個舞伴。

阿波羅卻對圍著他請求做舞伴的一群女孩子沒有絲毫興趣,並一一拒絕了她們,並努力的鑽出了她們的包圍圈。

艾提斯走下台,直奔盧基婭來。維拉蒙邀請了一個貴婦人,並進入跳舞的場地,這使得艾提斯無所顧忌的對盧基婭伸出了邀舞的手,另幾個年輕人也見縫插針的來邀請盧基婭。

盧基婭看夜不看他們,就轉身走開,正好與阿波羅踫個對面。

「為了我們倆都能順利的甩開那些個討厭的蒼蠅,和我一起跳吧!」

阿波羅笑了笑,說道︰「看來我的魅力蠻大的,身份如此高貴的盧基婭小姐,已經第二次對我邀舞了。」

艾提斯鍥而不舍地再次走到盧基婭面前,「盧基婭小姐,再次請您賞個臉。」

盧基婭沒有理會艾提斯故作瀟灑的邀舞姿勢,而是拉著阿波羅的手說道︰「我已經答應了阿波羅先生的邀舞。」

阿波羅沖著艾提斯禮節性的點了頭,便拉著盧基婭步入跳舞的場地。

艾提斯眼楮中幾乎噴出火來,阿波羅這個名字被深深刻在他的腦袋中。

阿波羅!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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