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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董白為難地看了朝雲一眼,「方師傅跟進寶妹妹好像有過婚約的……進寶妹妹心地那麼好……」
「我還不在乎呢!」朝雲臉繃得緊緊地,「雖然這家伙人挺有意思,可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他自己也沒動這個心思。進寶也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我也不想讓她傷心。」
金步搖伸手在朝雲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瞧你,目中無人!我爹也沒說你一定要嫁給他不是?也就只有你這脾氣才會在出任務的時候分到我手上來,要不然,早把人得罪光了!」
劉弘道用扇柄敲敲桌子道︰「這話說得是!單從已經發生的事來看,方兄弟不是那種不著調的人。踏實、肯干,也沒什麼花花腸子,既然有婚約在先,當然是照婚約辦事,咱們盡力周全就是了,也算是對得起兩家已經故去的長輩。長者為尊,死者為大,雖然說要考驗,可這條底線是不能踫的,玩笑也不能開。朝雲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
金步搖笑嘻嘻道︰「這個我知道!老三你的信里面不是也說,朝雲要親自考驗考驗阿弟麼?放馬過來好了!我家阿弟,不敢說跟劉家的子佷們比,可放眼天下,能比得上他的可不多了。」
「劉家子佷?切!」朝雲不屑道,「一群瘋子!個個兒地都鑽研學問鑽研得不食人間煙火了!為了自己搗鼓的那點小玩意兒,寧可把自己鎖進秀雪樓禁地一輩子;就眼前的這位,為了試什麼能在水下開的船,差點把自己連同那鐵棺材一塊沉進海里去!二爺的長子搗鼓了什麼燒開水能當騾馬用的鐵疙瘩,結果炸傷了幾十個人,自己也被燙壞了!踫上這樣的男人,活活氣死!」
劉弘道苦笑不已道︰「朝雲,我沒得罪你吧?還有你,二姐,你好歹是我親姐姐啊!怎麼在你嘴里我還比不上方兄弟親了?」
金步搖臉s 一沉,說道︰「難倒你沒發覺麼?劉家的人什麼都好,可是劉家的人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每個人活得都沒有人情味……兩百年來,我們劉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劉弘道眼神一黯,垂下頭低聲道︰「或許,十年之內就要見分曉了……要麼,咱們劉家的人全軍覆沒,要麼,後代的劉家人還要繼續過這樣的生活……直到……唉!」
「菜來了!菜來了!」屋外傳來方濤興奮的叫聲,由遠而近。不一會兒,全身被汗水濕透的方濤和進寶端著食盤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劉弘道連忙起身道︰「倒是我失言了,硬是要嘗趙師傅的手藝,卻方兄弟這麼熱的天還受這種苦!」
方濤連連擺手道︰「不苦不苦!遠來是客,何況劉公子還是阿姐的親弟,自然要好酒好菜招待的;朝雲姑娘在如皋的時候也照顧我不少,也應當款待!」
酒菜滿滿地擺了一桌,金步搖招呼所有人坐下,親自舉箸給劉弘道夾了滿滿一碗菜,強行塞進了劉弘道的嘴里,笑問道︰「與趙師傅比,如何?」
劉弘道艱難地吞咽下去,直了直脖子,喝了口酒道︰「青出于藍!」
「那你還皺眉!」朝雲笑道。
劉弘道頓時跳了起來︰「你沒看到剛才二姐像灌香腸似的!就差直接往我喉嚨里塞了!」
朝雲一手掩住嘴微笑,一手拿起調羹又往劉弘道碗里扒拉了些菜道︰「我這回就不塞了,你自己看著辦!」
劉弘道一臉苦相地端著飯碗,可憐兮兮地看著方濤道︰「方兄弟,東西雖然好吃,可總要與人分享的……」
方濤想也不想地朝招財一指︰「這事兒找他,有求必應,還不用燒香許願。」
……………………
「轟!轟!轟!」鄭芝龍只覺得腳下的甲板一顫,整條船朝側舷方向蕩過去一尺。
不一會兒,鄭森滿臉烏黑地跑上甲板,烏溜溜的眼珠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爹,香佬叔給的這尊龍虎炮比佛朗機炮和紅夷炮強多了!打得比佛朗機炮遠,sh 速又快,紅夷炮打兩響的功夫夠打三響!」
鄭芝龍看著兒子自豪的表情,有些惋惜道︰「可惜了,這炮太沉,力道也太大,只能裝一門,兩門齊sh 的話,船都要散架了!」
鄭森有些神秘道︰「爹,你听香佬叔說過沒有?三公子正在設計一種新船,龍骨是j ng鋼澆鑄的!結識,穩當!本來還有一艘整條船都包著鐵甲的,可惜就算加了三根桅桿還是跑不動,只能當廢鐵拆了鑄炮,嘿!香佬叔說,咱們現在使的叫前膛炮,還有一種叫後膛炮,那玩意一旦造出來,一炷香功夫能打幾十響!只是劉家召集了不知道多少人手,花了幾十年功夫都沒能搞出來!說是青銅太次,鐵太脆,咱們中原沒好鋼……」
鄭芝龍嘆了口氣道︰「這事兒我也知道。要說這些放在外人听,根本沒人相信,只有咱們這些在海上混飯吃的人才能留意。劉家雖然很厲害,可這幾百年卻是固步自封了,上回你香佬說的那個燧發槍,早些年顏老大還在世的時候,西夷人可是沒有的,如今西夷人的船上這玩意兒已經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了。听說泰西有個叫法蘭西的大國,全國的大軍都用的這種火槍。劉家起步雖早,可開花結果太慢了……」
鄭森有些失神︰「難倒……等到那一天,我們真的要死戰不成?」
鄭芝龍遙望著海面,撫了撫鄭森的頭頂道︰「大明也好,劉家也好,都沒有打出去的雄心啊!劉家現在的實力雖然不至于天下無敵,可是手上的那上千條炮艦,足夠把南洋一帶蕩平了;雖然等到西夷魔教的艦隊趕來之後這些地方未必能守住,可南洋之大,什麼東西沒有?若是能抓緊這四五年的時間把各島的土著往死里折騰,起碼能煉出幾百萬斤的好鋼來!其他的糧食、礦產,足夠讓劉家建立一個海上王朝了,到時候再與魔教決戰,把握不是更大麼?可惜了,咱們大明朝的國土太大,也束縛了漢家兒郎的雄心哪……」
鄭森臉上浮現一抹憂s ︰「爹,到那個時候,鄭家該何去何從?」
鄭芝龍看著洶涌的海面,幽幽道︰「自從顏老大那一代人開始,咱們海上混飯吃的人就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的公理是靠拳頭砸出來的,南洋也好,中原也罷,咱們鄭家從現在起,就得做兩手準備……」
「不!」鄭森突然高聲道,「爹!上次俘獲吸血鬼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些吸血鬼不論咬到誰都會把人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如果劉家敗了,就沒有人能夠擋住他們,到時候,整個中原統統變成煉獄!你可以逃避,我也可以逃避,可是鄭家的子孫呢?難倒要讓鄭家的子孫也變成那個樣子?」
鄭芝龍笑了,微微頷首道︰「你是我兒子,我的職責就是把你教導ch ngr n,至于將來你怎麼選擇,那是你的事。當爹的,早晚會吧鄭家的千斤擔子壓倒你肩膀上,鄭家的命運最終還是在你手上做出抉擇。別把咱們這父子關系想得那麼親,當海賊的,就應該六親不認。」
鄭森怔怔地看著鄭芝龍,仔細地思索著。
……………………
酒足飯飽,進寶和招財被金步搖拉到廚下洗碗刷鍋去了,朝雲則拉著董白躲到房間里嘰嘰喳喳地討論琴曲,當然,談論最多的話題,還是如何去除贅肉保持身材。方濤和劉弘道兩人則是端著茶碗坐在絲瓜架下的竹椅上,悠閑地聊天。
「呼!看來方兄弟不止得了趙師傅的真傳,而且勝過趙師傅良多啊!」劉弘道撫了撫肚皮,滿意地說道。
方濤有些奇怪地問道︰「劉公子口口聲聲提到趙師傅,難道劉公子經常光顧四海樓?我在四海樓跑堂的時候……」
「呵呵方兄客氣什麼?既然你認了二姐當阿姐,你我自然是兄弟,何必那麼見外?」劉弘道笑笑道,「早年跑船的時候,經常路過如皋,不過四海樓倒是沒去過,直接在客棧叫的四海樓的飯菜,誰知道,吃過之後就上癮了!」
「哦……」方濤點點頭,「如此,還要多謝劉兄贊譽。如今阿姐與劉兄冰釋前嫌,想來阿姐多年的心結也應該解開了。」
劉弘道揮揮手苦笑道︰「難哪!阿姐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就算真是她錯了,她都能找出她做對的理由來,跟她,沒道理可講!想讓二姐回心轉意,恐怕還要些r 子呢!不過又要連累方兄弟整r 被她折磨了。」
方濤呵呵笑道︰「阿姐待我很好啊,雖然有時候嚴厲一些,可是我卻是知道,阿姐這是為我好呢!我自小混跡市井,難免有些不著調的地方,這些r 子承蒙阿姐提醒,已經漸漸改了不少,若是沒有阿姐,我們幾個現在恐怕還在挑著擔子大街小巷地賣米糕呢!我是打心底佩服阿姐的能耐。」
「大材小用罷了!」劉弘道笑道,「以二姐的本事,就算給個當朝首輔當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或許你還不知道,二姐曾經帶著四個家丁出游踏青,半路遇上三十多個匪徒洗劫村莊,二姐居然帶著這四個家丁指揮十幾個村中壯丁,硬是聚殲了這伙強人!隨後又請出我爹的牌子,帶著縣城的衙役捕頭,把人家兩百多口的山寨拿下了!這一年,二姐才八歲!這事兒我爹多年來一直引以為榮,多次說,有女不遜須眉啊!」
方濤嚇了一跳︰「不會吧!你說阿姐現在能做到我還相信,八歲?不可能!」
「誰說不是呢!」劉弘道有些得意道,「當年二姐剿匪的陣圖到現在還留著呢,放到b ij ng的兵部去,能讓楊嗣昌的‘十面張網’愧殺!」
「嘖嘖!」方濤嘆息道,「這麼說來,讓阿姐留在谷香閣確實是屈才了……」
劉弘道眉頭一皺道︰「怎麼?想讓二姐走人?」
「不是不是!」方濤連忙解釋道,「我哪有這個意思!我是說,論本錢,我現在也能開個小飯館了,只是以前都是跑堂的,從來不曾有過這方面的經驗,怕搞砸了,所以一直忍著沒跟阿姐商議。如今知道了阿姐有這般能耐,嘿嘿……」
「打住!打住!」劉弘道一下子坐直了,「雖然我不懂經營,可道理卻懂一些。你想開館子,別說二姐不會答應,就算我都不會答應你!差得多,差得多了!」
方濤奇道︰「這又是為何?有本錢有手藝,人手也不算是問題,還能再招一些人來,怎麼就不能開了?」
劉弘道苦口婆心道︰「听二姐說,如今正有來路不明的仇家想要對付你是吧?就沖這個,你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不把這事兒解決了,將來酒館一開,你還能有好r 子過了?可別忘了,現在這個谷香閣可是托庇在阮大鋮的名下,阮大鋮如今雖然待罪去職,可在留都也是有點勢力的,那些天罡黨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暫時不會下什麼殺手,可你一旦另起爐灶了,這事兒可就不好說了……」
「這……」方濤愣住了,這是擺在自己面前實實在在的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好,自己的酒樓還真別想開起來。
「還有,在留都開酒樓不是光有本錢、手藝就能混下去的。方兄弟你手藝沒得挑,可卻少了人脈,酒樓生意好,要的卻是人脈關系!你想想,若是你放開手腳做上一席,怎麼說也得十兩以上的吧?十兩以上的席面能吃得起的都是什麼人?你跟他們很熟呢還是酒樓里面有他們的干股?他們至于到你這兒砸銀子麼?比如保國公,手上兩間酒樓,他要宴請,肯定是到自家酒樓去吧?他的朋友、屬下要宴請,肯定得交他這個人情吧?說白了,現在官場上沒人認識你,生意場上知道你的人不多,士子群里面沒人瞧得上,普通百姓沒人吃得起,身份尷尬著呢!」
「那……難道我這酒樓一輩子都開不了?」
「那倒不是,我覺著二姐的思路還是不錯的。先借阮大鋮的勢,讓你在留都有那麼一點小名氣,然後多多接觸一些鎮守南京的權貴,等跟這些權貴搭上關系之後,還是照著谷香閣的法子,托庇到某個官場不倒翁的門下,快快活活做你的老板便是。」
「哦……」方濤訕訕道,「我還以為阿姐想要把錢存夠了,然後直接開大酒樓呢……」
劉弘道呵呵笑道︰「好好等著吧!二姐說阮大鋮想開一艘歌舞伎的畫舫,請二姐去c o持,我估模著這事兒恐怕成不了,不過二姐已經有了定計,保管能因禍得福便是。生意場的事兒,你好好听二姐的,準沒錯了。」
「成!我向來都听阿姐的!」方濤笑笑道。
客房的門外,碧荷和小旋兒兩個丫頭耳朵貼著簾子瞧瞧地听著朝雲和董白的交談。而董白正無地自容地捂著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宛妹妹你這又是何苦來?」朝雲笑著說道,「我姐姐是我姐姐,我是我,十幾年下來,我和姐姐見面的機會不過四五回,哪里會在你跟冒公子之間攪和?」
「哎呀,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原本以為這種事情埋在心底也就罷了,怎麼如今遇到個人就知道這個……」董白不依不饒道,「以後我哪里還有臉見人去?」
朝雲咯咯笑道︰「好端端的女孩兒家想要給自己找個如意郎君,有誰敢說閑話?你說你這事兒被我們知道了覺得丟人,可是你知道麼,若是你這件在劉家眼皮底下發生的事兒劉家自己還不知道,丟人的會是誰?昨晚菜s 不錯,董姑娘多吃了一些,戌時的時候偷偷給自己扎了針,夜里還叫了兩次口渴,一次是子時二刻,一次是寅時初刻,頭一回是碧荷幫你倒水喝,第二次碧荷睡得沉了,董姑娘自己下床找水喝,我說得對不對?」
董白臉s 劇變,結結巴巴道︰「這、這、這個……都知道?劉家……錦……」
朝雲微笑著寬慰道︰「錦衣衛可比不上劉家的哨探,東廠那些人更沒這能耐!不是我瞧不起他們,憑你今兒剛剛拿到的那個玉玦,想要調動幾個番子,容易得很!鎮撫司的公文往返還要半個月呢,你這玉玦,半天就能湊全人手!比鎮撫衙門的大印管用多了!」
一席話,讓董白幾乎從椅子上跌下去,連忙從懷里掏出玉玦就往朝雲手上塞︰「不行!不行,這個太燙手了,我不能要!」
朝雲還是將玉玦推回了董白的手上,笑道︰「看把你嚇得!這玉玦的用處雖大,可也不是隨便就能用上的。且不說這玉玦調不動邊兵和衛所兵,光是調集番子就得費點兒功夫。一般每個大邑里都有劉家好幾個分屬的管事,若遇緊急情況,幾位不同管屬的管事全都同意,然後簽字畫押之後才能有效,將來出了事兒也是要一塊兒擔著的!所以,這玉玦你還是留著,用在正途,自然有莫大的效用。」
還有半句話朝雲沒明說,那就是若是用在邪道,這玉玦屁都不是。董白自然听懂了朝雲話中的含義,再將玉玦收好。
朝雲看著董白收好玉玦,又道︰「董姑娘,我姐姐是什麼人我是清楚的,如今她與冒公子似乎感情不錯,也有了嫁娶之說……不過董姑娘不必擔心,我估計我姐姐與冒公子最終是走不到一塊兒去的。」
「真的?」董白拋卻了所有的煩惱,欣喜地問道。
「千真萬確!」朝雲點頭道,「我姐姐周旋于各位名士之間,為的也不過是浮華二字,名士之中,錢、吳二位年紀大了,龔鼎孳又打算將顧大家納入家門,這三位談不上;晚輩之中,侯公子與媚香樓的香君姑娘已經定情,方公子一心只在心學一道,無心風月;陳公子家世並不顯赫,自然也如不得我姐姐的眼,吳次尾和黃太沖亦是如此,而且這兩人年紀雖然不大,卻有些老學究的作風,也不是上上之選。想來想去,年輕有為,又有才華的少年公子里面,只有冒公子了,冒老太爺如今蒙恩放了襄陽的任上,就算冒公子不再應舉,將來冒老爺子致仕的時候,也能有個蔭官下來,加上冒老爺子這麼多年的官場人脈,干些時r 便可升遷了,算起來,前途遠大得緊。而且冒公子母賢妻賢,入了門又不會受氣……呵呵,這恐怕才是我姐姐的真實想法……」
董白臉s 一紅,口中囁嚅道︰「其實……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朝雲听了這話先是一愣,旋即咯咯地笑了起來,輕輕推了董白一把笑道︰「你個丫頭,說話就不能藏一半哪!怎麼把心里的老底兒都掏出來了?」
「這個……」董白鼓起勇氣道,「可是我確實就是這麼想的……我本良家,若不是先父亡故得早,現在也應該嫁個書香門第了。可恨惡欺主,才讓我跟我娘落到這個田地。正是這天上地下的r 子讓我明白了,女人這一輩子,自己再強又有什麼用?我自己存了幾千兩銀子,結果被老鴇子一頓呼喝,還是得繼續干這個賣笑的營生!將來若想翻身,只能找一個能讓自己翻身的男人了……」
朝雲臉s 漸漸嚴肅,點頭道︰「妹子,你沒有錯,誰讓如今的天下都是男人的天下呢!在男人的天下里,男人永遠是樹,女人永遠是藤……你跟我姐姐想法是一樣的,這樣的想法至少在我看來沒什麼錯,只不過,你有一點比我姐姐強!那就是堅持!」
「堅持?」
「對!堅持!我姐姐雖然與冒公子定情,可是卻從來不曾放棄過其他機會……其中意思,你應該明白的……而你,相中了冒公子之後,對其他王孫公子便不再虛以委蛇。只是陪著游湖賞景,彈琴唱曲,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任何逾矩之處,也難為你賺這麼辛苦的銀子!你自己都曾對碧荷私下說過,什麼太湖的景、西湖的景,就算閉著眼你都能跑一圈!這得跑多少趟!就是這份堅持,我敢斷定,只要時間一久,你們兩人的勝負自然會見分曉!」(按︰明代歌女還有一個光榮的職業,那就是陪玩兒,很純潔的那種,純辛苦錢,賺得也比賣笑賣唱少得不知道多少,董小宛就是干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