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事錄 第九章 紫薏生病

作者 ︰ 木北微

()清晨,就見到大大的太陽高懸于天上,散發著那專屬于它的光與熱,時不時的就有人抬起頭眯著眼看一看太陽,似乎覺得太陽離大地越來越近了,接著嘴里低聲抱怨幾句,這還只是清晨,太陽就已經開始在肆虐了,若是到了午後,可不得翻了天去了啊,按理說這還不到如此酷熱的時節,卻沒想到,這天氣就是這麼的變化無端。

「這該死的鬼天氣,怎地如此炎熱。」

「天爺這是開的什麼玩笑,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都幾天了,天天這麼熱,拿我們當人干烤嗎?」

「嘿嘿,熱吧,熱吧,越熱我這扇子就越緊俏!」

••••••

真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這就在行人紛紛罵娘之時,街道邊那些個賣西瓜、涼茶、折扇之類的小販啊,那叫個高興啊,這天氣越熱,咱這生意就越好不是嗎?

一旁賣肉的啊,賣魚干的,更有賣簑衣斗笠的,本來就不怎麼有j ng神,一看別人叫的那麼歡,心里更不舒服,脾氣火爆的就直接開罵了,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子遠兄,今r 這般酷熱,不若去听水閣听曲吧?」

這趙鹿橋是一刻都閑不住的主兒,自從跟林紫薏明確了關系之後,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門子的邪,以前不睡到r 上三竿絕對不起的人,現在卻是有聞雞起舞的意思了。

好在徐岳洋自小就早起打熬身體,這對他來說根本不叫事兒,因此,今天一大早趙鹿橋特地跑到他家來找他,本以為能嚇一嚇徐岳洋時,卻見他一大早的就在院落中打拳,失望了一下,卻很快就被徐岳洋給吸引了,到底是小孩心x ng,不過趙鹿橋倒是沒去打擾徐岳洋,待他打完之後才走過去。

趙鹿橋倒也沒有多想,徐岳洋本還想解釋一番為何會拳法,趙鹿橋自己就給找到了答案,倒是讓徐岳洋省了很多力氣。

「子遠兄,有邵叔這麼一個大俠客在,當真令人羨慕啊。」

徐岳洋嘿嘿一笑。

二人來到了順安街,這次倒不是去聚雅齋了,只是這順安街上大大小小商販無數,店鋪林立,二人便來這里逛逛,不過眼見這天氣如此酷熱,趙鹿橋便y 要去那听水閣听曲說書了。

「哦,你就不怕紫薏小姐知道?」徐岳洋一挑眉。

趙鹿橋模了模鼻子,有點悻悻然道︰「那便算了吧,不若去吃冰?對,就去吃冰!」

說到後來還眉飛s 舞了起來。

就在這時,便見到遠處有一綠衣女子跑來,看樣子急匆匆的,且神s 間多有焦急之意,待得仔細看去,卻見那女子正是林紫薏的貼身丫鬟,夏荷。

徐岳洋忙攔下了夏荷,道︰「夏荷姑娘,你這是有什麼事嗎?這麼著急,我二人可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夏荷見是趙徐二人,不敢怠慢,向他們二人見了個禮,道︰「回徐公子的話,並非婢子有事,而是小姐病重,老爺叫我去請李神醫去府上替小姐看病。」

「什麼?!紫薏生病了?這是怎麼回事,那r 分別還好好的,不行,這樣,夏荷,你先回去,這李神醫就讓我和子遠兄去請,我們快些,這樣可好?」

這哪還有不好的道理,夏荷連連答應,轉身就走。

趙徐二人也是著急了起來,這心態一變化,便加快了步伐,請了李神醫,緊趕慢趕的來到林府,便有家丁領著幾人來到了林紫薏的閨房,一進門就見屋內林遠山焦急的在屋內踱步,林母則坐在床邊抹眼淚,夏荷則伺立在一旁,眉宇間也是盡顯焦急之s 。

「來了來了,李神醫來了!」趙鹿橋連連喊道。

正在踱步的林遠山一見到幾人,先是看了眼趙鹿橋,接著對著徐岳洋點了點頭,然後馬上拉著李神醫的手道︰「方升兄,你可算是來了,我這心也就落地了,快來看看我這女兒吧,不知道她是得了什麼病。」

李神醫快步走到了床邊,趙鹿橋忙搬來一把圓凳讓李神醫坐,接著就站在了一旁,眼中流露出關切之意。

李神醫先是看了看林紫薏,讓她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接著便給她把起了脈,足足過了有一刻鐘,李神醫才睜開眼,不過臉上滿是凝重。

李神醫之名在整個霸州城中都是響當當的,經他之手的病人鮮有治不好的,而且他素有俠義之心,對病人一視同仁,且經常進行義診,這醫術絕對沒話說。

可這時李神醫滿臉的凝重,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這讓林遠山心中越發不安了。

倒是趙鹿橋沉不住氣︰「李神醫,紫薏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

李神醫嘆了口氣道︰「遠山賢弟,請恕我無能,我實在瞧不出來紫薏得的是什麼病啊。」

「啊?這•••這可怎麼是好?難得紫薏得的是絕癥?!」林遠山瞬間癱坐在了椅子上,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林母一听是絕癥,便仰身向後倒去,竟是昏厥了過去。

房中幾人好一頓手忙腳亂,才讓林母醒了過來。

李神醫這時也怕再出事,便快速說道︰「遠山賢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紫薏沒得絕癥,實在是我瞧不出任何的病癥啊。」

林遠山一听這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方升兄,你的意思是••••••」

說著就一臉希冀的看著李神醫,今天這事給他的打擊實在有點大。

「唉,我行醫數十年,各種大大小小的病癥見過無數,疑難雜癥也見過不少,便是連絕癥我不敢說能治好,但是減輕患者痛苦,延命之方我還是略有心得的。」李神醫嘆了口氣,苦笑了一聲,「不過今r 所見,卻讓我覺得自己孤陋寡聞啊,我觀紫薏舌質淡紅,舌苔薄白,且脈象沉穩有力,初時還當自己誤診,仔細診斷之下,得出的結論卻是沒病,這表證與身體健康之人無二,可觀紫薏這樣子、再結合你們所說的癥狀,卻是明顯有病,因此,只能是我學藝不j ng了。」

林遠山一听卻是半喜半憂,喜的是女兒得的不是絕癥,倒是自己嚇自己了,憂的是女兒這病卻是連李神醫都沒見過,這該怎麼辦呢?

李神醫依然背起了急診箱,滿臉慚愧的向林遠山道了別,林遠山也是好言安慰李神醫,畢竟不是人家李神醫醫術低,而是自家女兒的病癥實在是太怪,連李神醫都沒見過,而且人家的醫德也是高尚的,要是換做別人,不說不會治,還可能胡說一通來詐取錢財。

現在屋中幾人都是愁眉苦臉的了,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相公,連李神醫都說沒見過,這可怎麼辦是好啊?」林母悠悠醒轉之後便听到了李神醫的一番話,現在自己已是六神無主了,之後來問丈夫。

「唉,這,也只能如此了,待我修書一封,著人送到荊州去請我義兄來了,不過這治不治得好還是兩說啊,義兄的醫術雖比李神醫高,卻也高的有限啊。」林遠山無j ng打采的說道。

事已至此,徐岳洋與趙鹿橋二人也不便繼續待下去了,向林遠山與林母告辭一番,林遠山還挽留二人留下來吃了飯再走,不過二人卻都不好意思待下去,便謝絕了林遠山的好意,由夏荷將二人送出了林府。

這時已是將近正午了,二人還未用過午飯,這時也感到了一絲饑餓,便找了家酒店對付了一下,趙鹿橋也沒興趣去听書吃冰了,二人便辭別各自回家去了。

長興街,徐岳洋家中。

徐岳洋與褚師元良相對而坐,這時徐岳洋向褚師元良談起了林紫薏的情況。

褚師元良一撫須道︰「方才我也瞧過那小女娃,依我看來,她這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被人拘走了魂魄。」

徐岳洋瞪大了眼楮道︰「拘走了魂魄?這是修煉中人干的?!」

「不但是出于修煉中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修煉之人,是專門研究靈魂的,且心x ng不良之人所做,不過我料定此人應是修為不高,不然那小女娃早已沒命了!」

褚師元良此時再無老頑童的模樣,滿臉的正經,甚至還有一絲的厭惡與憤怒。

讓徐岳洋奇怪不已,師傅何曾露出過這種表情。

「岳洋,你想不想幫幫那小女娃?」褚師元良出言問道。

徐岳洋想都不想就點了點頭,且不說自己對林紫薏本身就有好感,就憑著趙鹿橋這層關系,那就要救上一救的。

「既如此,那你這禁制為師就替你解了去,你現在的修為與那人也在伯仲之間了,待得解決此事之後,你便隨我學習作畫一途,鍛煉你的心境,只有將境界提升上去了才能更好的駕馭自身的力量!」

徐岳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只見褚師元良又是一指點在了徐岳洋的胸口之上,徐岳洋頓時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這感覺真好!

只有失去過,才能懂得珍惜,徐岳洋心底暗暗發誓,要盡快將心境提升上去,不僅是為了提升修為,更是為了報那深海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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