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江謀山騎車送付天時到渮民公路上,他再坐6路公交車到末站,下了車再走一段,去坐三輪到學校門口。
「謀山,就是那里」剛到渮民公路,付天時就指著某處說,「那天傍晚,就是在那里,我被車撞了。後來,我睜眼看,就發現自己站在懸崖上。」
「好了好了好了!」江謀山說,「你呀,就安心把書讀完。夢也好,真就看見了也罷,忘了吧。別到處跟人擺活。」
「謀山!」付天時加重了語氣說,「你也以為我瘋了,以為我是做夢?」。「我哪有你的語文水平高呢」他繼續說道,「你不知道那晶瑩、剔透的天空有多美,雲彩的格調都是斑斕的!一切的一切都炫著五彩啊。」
「听著兄弟」江謀山拍他肩膀說,「叔和嬸還指望你呢,听懂了嗎?就別瞎琢磨啦,啊!」
「你看你說這話」付天時說,「父母,誰不在乎。我只是好了,不說啦,車來了,我走啦。」
江謀山送他上了車,朝付天時指過去的交叉點出神的望了望,搖頭一笑,騎上車就回家去了。
回到學校,付天時始終念著那些奇景奇物。他被車撞的事,並沒有引起風波,所以校園里依舊平靜。
上午上了幾節課,下午付天時去圖書館找書,才又想起陳淑嬌。他在圖書館里轉了一圈,沒見到人,有些失望。待要走出去,恰巧陳淑嬌緩緩地從遠處走來。付天時快步走到她跟前挽起手來說︰「淑嬌。我正想去找你呢。」
陳淑嬌喃喃的說︰「找我,做什麼?」
「想你嘍」付天時笑道,「呵呵好幾天沒看到你啦!連做夢也想呢。」
陳淑嬌抽回手,說︰「是嗎?我沒在夢里把你給吃了!」
付天時听的一怔,眼神一晃,心想︰「咦~?不是我胡亂的撒謊的話,給她偷听了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又沒有去醫院!」「淑嬌,你怎麼啦?」付天時說著又要去牽手。
陳淑嬌趕緊後退一步,說︰「天時。我、我們不合適。你去找別人吧,我不配做你女朋友。」
付天時猶如被當頭一棒,耳听一鳴。愣了一會兒,他說︰「淑嬌啊,你是不是听說什麼啦?我發誓,我沒有做什麼虧對你的事。我還有很多話要講給你呢。我被車撞了,後來」
「後來去醫院調戲護士了!」陳淑嬌搶過來說,「我不配做你女朋友!」
這一下付天時徹底傻了眼,心里還在嘀咕,不知是誰造的次。再看一眼陳淑嬌,已是滿面淚痕。正待要上前去撫慰,付天時被人從後背扳住肩膀。回頭看見是朱碩秋,「你干什麼?放開我!」付天時惱怒的說。
「小子!」朱碩秋發狠道,「以後不許你再來s o擾她」
付天時掙扎著硬要上前貼近陳淑嬌,朱碩秋越是使命的拉扯。見二人要動手打架,陳淑嬌哭喊著說︰「夠了!付天時,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付天時听了,慌的趕緊解釋說︰「淑嬌啊。你听別人胡言亂語,就是不肯相信我嗎?我」
「你什麼也別說了」陳淑嬌噓口氣說,「我不想听」
其實,陳淑嬌不是不想听。她,一方面因談過戀愛,有心理y n影,盡管對這一點付天時還不太確定;另一方面,在醫院撞到護士時也略斜了一眼。她見護士美麗的臉上都能滑落光輝,而且感覺其氣質非凡,自己怎麼說也差她一節,便料想她不是鄭鵬說的那個女護士誰是。前思後想,越發傷感,就不願再去親近付天時。
朱碩秋放開手,走向前擁著陳淑嬌走向校門口。付天時蹲在地上,似哭似笑的搖頭好一會兒,美好的夢一下碎的徹底。忽抬頭看天,太陽隱在一片正在開裂的厚雲里,渙散的彩雲薄薄的鋪滿了頭頂上空。
晚上。付天時呆呆的站在宿舍陽台上,輕風撩亂了他的頭發,思緒撥弄著他的哀愁。也不知呆站了多久,最後抬望一眼星空,他看見月牙兒猶如倒掛的眉毛被畫在西南天,又像是沒有啃干淨的一牙西瓜皮被誰丟在那里。鎖了眉毛,「真的是我太笨,還是她的傷口太深,根本無法愈合完全。」他自言自語道。
那些問題,我不是沒有考慮過,他想,就是怕你會傷心,所以每次我們在一起,我都會很小心;也許是我錯了,你真的有心痛的過去,我們還是走不到最後走不到
夜越來越靜,越來越深。付天時在涼風中打著寒噤。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能再听見兩顆跳動的心的節奏相同。哪個男人不喜歡純情的女人,他繼續想,是你的坦誠讓我說服了自己,我以為人們所說的真愛,就是彼此寬容!他的心跳徹底亂了。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很長的夢。所有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真實的,看似真實的,荒唐的,弄情的一個個故事,在最短的時間里全部發生了。付天時不能接受全部的結果。他總覺得蹊蹺,可又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一切看起來,又似乎都是自然而然的在進行。
我是不是在做夢呢,很長的一個夢,但願明早醒來,這一切都是夢,他躺在床上想,簡直就叫做荒唐。「這一定都是虛幻的吧」他輕聲對自己說,「對,都是假的。睡吧,睡醒了,就什麼都過去了。睡吧睡」漸漸地,他閉上了眼,呼吸也變得舒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