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錫的?」安然重重皺起了眉頭,難道又跟自己有關系?應該不會,自己肯定是多想了。老爹那里連個電腦都沒有,也從未見他模過電腦,肯定是多疑了。目前圍繞著蘇幕所說的,還有個疑點,一封四年前被洪水沖走的信,是怎麼又出現並且送到收信人手里,這封信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
「你收到這封信多久了?」安然揉揉鼻子問道。
「到現在,差不多兩個半月了。」蘇幕回想了一下。
兩個半月?安然重重的鎖著眉,時間未免有點太巧合,兩個半月以前,安然剛剛大學畢業走出校園,在一家網絡公司實習。這似乎是個y n謀,事情早已經發生,只是自己還不知道,無形之中有一雙大手,將這一切撮合起來。
「你有沒有懷疑過這封信?」一瞬間安然想了很多的事情,但惟獨抓住了這個想法,這封信有問題。四年前蘇錦就想收回這封信,但是沒能辦到,然後這封信消失了四年,或者說,是等待了四年,在某個幕後人認為合適的時間點上,它又出現了。
安翼結合著自身發生的事情,以及對這封信的推斷都講了出來,蘇幕听後沉默了一會然後小心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別人策劃好的?」
「現在還不清楚,但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點。我隱隱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巨大的y n謀,有人想要這一切發生。」安然越說越覺得後背發涼,如果真是個y n謀,自己應該怎麼辦?繼續查下去?萬一那人正是想要自己進行下去呢?
「謀個毛啊。」安翼突然插了一嘴說道︰「我發現你還是這麼多心眼子,要不我那天跑的快,你早被七爺的人打死了,還謀個毛啊。」
蘇幕忍不住笑了一下,安翼總把「謀」讀成「毛」音,這樣一來他的話就讓人忍俊不禁了。安然忍住沒笑,看了安翼一眼說道︰「我也只是推測。」
「推個毛,你有時間推著玩意還不如推推照片呢。蘇姑娘,照片上的人你一個都沒查出來?」安翼轉向了蘇幕問道。
「恩。我以為你們手里有照片,應該會認識照片上的人。」
「唉,我們也是這麼想的。照片上倒還真有認識的人,只是搞不好他們已經死了。」安翼說著,整個身子靠在了沙發上,抬臉望著天花板說︰「這回三個臭皮匠也不頂用嘍。」
的確,目前又陷入了僵局,雙方都以為對方手里有關于照片的重要信息,結果攤牌後發現,兩方的情況是一樣的,這張照片還是謎一樣的存在,唯一知道這張照片信息的人,基本可以斷定不是死亡就是失蹤了,情況又一下子回到了起點。
安然皺著眉,拿著照片翻弄著,黃泉的照片暫時可以不必考慮了,恐怕沒人知道到底是在哪里,合影的照片也許可以研究一下。安然想著便將自己臨摹出來的那張紙遞給蘇幕,問道︰「你在調查的時候,這些圖案有沒有接觸過?」
蘇幕接過來,顛倒著反復看了一番,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說道︰「沒見過,這是你那張照片後面那些痕跡?」
「恩。」安然點點頭,將照片遞過去,指著上面的痕跡說道︰「就是這些,照著畫下來的。」
蘇幕拿著照片對比了一番,忽然腦袋就搖了一下說道︰「不對,你畫的不對。」
「恩?怎麼了?」
「你看這里。」蘇幕說著將照片拿到安然眼前,安翼听聞此話也連忙坐了起來,湊過腦袋來看。蘇幕將照片移到兩人中間,指著照片上被燙掉的那一部分說道︰「你看這根線,到這里就消失了,然後又從這里出現,但是你有沒有發現,這兩根線的粗細程度不一樣,還有這邊,這里。」蘇幕說著將所有有疑問的地方指看出來,然後說道︰「這不是一次x ng畫上去的,我推斷是有兩次,而且兩次用的筆不一樣,痕跡的粗細程度也就不一樣。」
一語驚醒夢中人,安然連忙端過照片來細看,果然是有兩條不同的痕跡。安然連忙鋪開一張紙,對著照片將兩條線條的痕跡分別又臨摹了一遍,再次出的圖,明顯要規律了很多。
細線條形成的,可以說是一個圖案,所有的線條都在一張紙內出現,但是粗線條卻有些詭異了,看上去雜亂無章,很多根線還畫出了紙張邊緣,根本就無法看出來到底是什麼。
三個人圍繞著兩張紙開始討論起來,商量來商量去,得到的共識就是,這兩根線條匯成的,是一副地圖,至于地址是哪里,又是另外一個謎團了。
安然有些著惱,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完全沒了頭緒,似乎自己總是在這一系列謎團的外圍轉悠,眼見一扇門打開了,自己能進到里面一窺究竟,結果走近前才發現,門後面有一堵磚牆死死的堵住了。
蘇幕也沒有說話,三個人圍在那里都沉默起來。就在大家各自想著心事的時候,門「咚咚咚」的被砸響了。
「三哥,四哥,是我。一切OK,快來開門。」門外響起了刀疤的大嗓門。
安翼起身便去開門,刀疤一進門,看到蘇幕猛地一下站住在那里,盯著蘇幕看了兩眼說道︰「嫂子?不對,你是三嫂子還是四嫂子?」
「少貧嘴。」安翼一腳就揣在了刀疤上,介紹起蘇幕說道︰「這是蘇姑娘,你蘇……蘇阿姨。」
安翼本想說蘇姐,突然就惡趣味了一下,直接把蘇幕升級成阿姨的輩分了。
「蘇阿姨好。」刀疤連連敬禮打招呼,蘇幕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我有那麼老嘛?」
「哎呀,怎麼能叫老呢,蘇阿姨你這才叫年輕貌美。但是你輩分在那里,對吧,我有個小叔才三歲,牙還沒長齊呢,但是能有什麼辦法?見面必須得恭恭敬敬的喊他小叔,你說我這r 子過的多苦。」刀疤又貧上了,安然連連皺眉,蘇幕沒跟刀疤接觸過,幾句話說下來,拉著的一張臉也展開了,抿著嘴笑了起來。
「哎呀呀,蘇阿姨你這一笑簡直就是百媚生啊,簡直就跟那個誰,誰來著……」刀疤話還沒說完,安翼又是一腳踹了上去喝道︰「別貧了。讓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三哥啊,j ng察那邊的辦事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幾個人都燒成焦炭了,這麼短的時間里他們哪還能辨認出來到底誰是誰啊。」刀疤揉著哭喪著臉說道。
又是沒有進展,安然用力的揉著頭發,該怎麼辦?繼續這樣等著?本以為蘇幕這邊能提供一些照片的信息,到頭來才發現,她也是一籌莫展。那群人到底想要干什麼?
正想著,突然就听到刀疤「咦」了一聲,安然抬起頭,就看到刀疤正拿著自己臨摹出來的那張紙看著,臉上掛滿了疑惑。刀疤看了看坐著的三個人,又「咦」了一聲說道︰「幾位哥哥姐姐,你們沒事畫我們村的地圖干啥?」
「你說什麼?」安然一下站了起來,蘇幕跟安翼也聞聲望了過來。
刀疤連忙將紙鋪在沙發上,指著紙上的線條說道︰「這不就是我們村子的平面圖嗎?你看,這里是那條河,這是那條主路,邊上的短的都是村子里的小路,在往外邊這些都是周圍的這幾座山。三哥四哥你們行啊,這麼快就把村子模清楚了。」
居然是個村子的平面圖,居然就是這里!安然忍不住就要歡呼起來,自己並沒有想到會想到是個村子的平面圖,就算能想到,若非刀疤剛好看到,中國這麼多類似的山村,自己就算是查到老未必能查得到到底在哪。
安然按捺住內心的狂喜,拿過照片來仔細查看,只是一張平面圖似乎也說明不了什麼,整張圖都是些簡單的線條,並沒有特別標注什麼,安然拿過照片來對比著看,最後視線落在了那個煙頭燙出來的洞上,指著那個位置問刀疤︰「這里是哪里?」
「不好說啊,這上面比例有點問題,那個位置好像是個公館,是個旅游景點。」刀疤搔搔頭,努力的想著。
「我知道了。」安然說著就轉向蘇幕,問道︰「蘇……蘇姑娘,你覺得有沒有必要去這個地方看一下?」
「你覺得呢?」蘇幕並沒表態,將問題拋給了安然。
「去了未必能有什麼發現,但是我覺得應該去一下。照片是我從聾啞兄弟那里得來的,也就是照片上這兩個人。」安然說著指給蘇幕看,然後繼續說道︰「現在他們兩人生死不明,另外這一個人,就是這個很像我的人,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我們要去的這個地方,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東西。你哥寄給你的照片從哪里得到的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一點,他跟照片上的人必定有某種聯系,也許是聾啞兄弟,也許是另外的人。現在我們手頭,除了這條信息以外,其他的都沒法去調查,你決定一下,要不要一起去。」
安然說的很是從容,幾r 來連續斷掉的線索也讓他平靜下來。現在手里有一堆的謎,就如同一團雜亂無章的線球,必須要找一個線頭,慢慢的將線抽出來,也許在某一個時間點上,這些謎就會迎刃而解,線球也會一點點散開來,露出它所包裹的一切。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蘇幕盯著安然,堅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