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漸漸穩定下來了,對唐大富翁來說,最大的麻煩莫過于漫長的黑夜怎麼度過,現在一天黑就意味著一天的結束,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吃飯,然後就洗了睡,這實在讓人瘋狂,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何一些大貴族吃頓晚宴要搞幾個小時,因為實在是沒什麼娛樂啊。更要命的是唐漢在這個時代沒親人、沒朋友,電、電腦、電視、網吧統統的木有,一到太陽下城牆,黑暗統治了一切,接著寂寞就緊緊籠罩了他,自己的父母親人此刻一定也是悲痛y 絕吧,還有自己的三個室友,大頭—趙友明,棒槌—李炳秋,阿明—方景明,這幾個損友現在不知道在什麼?是在上自習呢還是又去網吧了?又或者是又聯手設局去泡MM了呢?最經常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真是讓人無比頭痛的夜晚。
呆呆看著餐桌上七八個s 香味俱全的菜,在溫潤如玉的景德鎮餐具襯托下,清蒸武昌魚,回鍋牛肉,小雞炖蘑菇,筍干老鴨煲,醋溜肥腸,紅燒獅子頭,滑藕片,清炒萵苣,是那樣的誘人,而自己的面前,另放了一大盤著科勒爾太太特意為自己j ng心烤制的小羊排,一杯鮮紅如血的陳年紅酒,再加上雪白的大理石餐台,銀光閃閃的刀叉,高大的銀燭台,還有四個人侍立四周,真個是中西合璧,奢華無比啊,奈何唐漢竟食y 全無,以三十五兩高薪挖來的‘德太樓’大廚王大奎緊張無比,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來兩天還好,新東家對自己的手藝贊不絕口,一人要吃掉兩三個人的量,可這兩天的胃口就不怎麼好了,是不是自己做的菜不和東家胃口呢?
要說這新東家待自己真是沒話說,不僅給自己一個月三十五兩的高薪,比以前自己在德太樓可高了十五兩啊,連自己的婆娘都請來了,只需跟著科勒爾太太做些打雜的活計,一個月也說要給十兩,真個是宰相府里七品官啊,王大奎簡直都不知道怎麼來感謝新東家了。雖然新東家的食量大得像個怪物,怎麼看都像是個敗家玩意兒,但只要肯給銀子,那還有什麼說的,賣力地拿出渾身解數討東家歡心就是,可瞧見東家眼下的狀態,自己這份工作恐怕是……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沮喪地問︰「東家,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您盡管說,我重新給你做。」
唐漢被驚醒了,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影響到了大家,趕緊道︰「不是,菜做得很好,這樣吧,我不太習慣一個人吃東西,大家一起來吃吧,老王,再去炒幾個菜。科勒爾太太,再拿幾瓶紅酒來,另外把老王最喜歡的二鍋頭也拿過來,大家陪我一起喝點酒。」
喬納斯趕緊說︰「唐,這樣是不合適的,這樣不符合規矩,如果吃西餐大家一起吃是沒有問題的,但這些都是中餐?」
「在這里我的話就是規矩,我說合適就合適,以後凡是沒客人來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吃飯,也省得老王麻煩,每次吃飯都得做兩次。快去,老王。」唐漢敲了敲大理石桌面道。
規矩就這樣定了下來,但吃飯的時候,依然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明顯分成了四派,唐漢一個人獨坐一方,一半的飯菜一個人包干,唐送坐在下首相陪,依然是不發言、不吃菜、不喝酒的三無人員;科勒爾夫婦一人一杯紅酒,面前放個大盤子,每樣的菜都搞一點放自己盤子單獨吃,而王大奎夫婦兩人也另外單獨吃,此刻王大奎已經喝的臉s 有點酡紅;對一個正大快朵頤,另一個卻從來不吃的奇怪二人組道︰「東家,您堂兄怎麼一點都不吃呢?」
「哦,我堂兄練功厲害的很,已經在闢谷狀態,凡間的飲食他是不吃的。」唐漢頭也不抬地解釋。
「神仙啊,原來如此,卻是小的多話了。」偷偷看向唐送的眼中不由得發出一絲狂熱。
而科勒爾夫婦對唐漢把紅酒當白水喝的做法十分不解,太過分了吧,紅酒是這樣的喝法麼,那應該是在高腳杯中倒上一小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抿,哪像這樣一口半杯下去,三兩下一瓶酒就見底的。
酒足飯飽,點燃一根大雪茄正吞雲吐霧間,突然傳來一陣急驟的敲門聲,唐漢皺著眉頭道︰「喬納斯,去看看,誰敲門呢?」喬納斯趕緊跑去開院門,唐漢示意王大奎等人在廚房收拾東西,自己帶著唐送去大廳沙發上等候。
寬敞豪華的大廳里金碧輝煌,因為怕黑,所以大廳里點起了十幾根蠟燭,唐漢翹起了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片刻,科勒爾領著一人走了進來,唐漢吃了一驚,此人二十多歲年紀,衣衫被撕扯得破爛不堪,鼻青臉腫,鼻孔中隱隱有血跡流出,面s 蒼白,一進門,就靠在門邊大口喘氣,應該是經過打斗和劇烈奔跑而體力不支,還沒等唐漢發問,又是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並伴隨有嘰里呱啦的聲音,一听就不是漢語,這個年代只要是涉及到洋人,事情便不大好辦。
有點大條了,喬納斯沒搞清楚狀況就把人給領進來,正在外面敲門的應該是追這個年輕人的一伙人,看見年輕人進了這里,便追上門來要人了。唐漢臉s 一沉,示意唐送去開門,自己和喬納斯緊隨其後,三兩步走出大廳,穿過小院,來到院門前,打開院門,便見幾個深目高鼻洋鬼子一擁而入,一點客氣的表示都沒有,唐漢大怒︰「該死的混蛋,滾出去。」
對方似乎听得懂一點中文,其中一個個頭稍矮的洋鬼子攔住了蠢蠢y 動的同伙,看了下眼前兩個高大的東方青年和稍後的喬納斯,感到對方並不好惹,連忙用蹩腳的中文道︰「我們是俄國人,追一個中國人,我看見他進入了你的房子,麻煩你將他叫出來,我們馬上走。」
唐漢正待說話,誰知道身後一聲大喝︰「你們這些俄國佬,如此凶蠻霸道,我呂大森還怕了你們不成,有種的打死我好了,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話音剛落,自稱呂大森的那年輕人便待出門跟俄國佬PK。
小樣,看不出來還挺有種,就你那身板還敢PK這幾個俄國佬,畢竟是中國人,可不能就這樣被這幾個俄國佬欺負,唐漢忙攔住了要出門的呂大森,大概是體力還未恢復,唐漢感覺到呂大森的胸膛依舊在劇烈起伏。
幾個俄國佬本待這呂大森出來就帶走,然後找地方修理的,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伸手攔住了要出門的呂大森,不由得變了臉s ,那個能說中文的俄國人凶狠的道︰「你想怎樣?難道敢管我們俄國人的事。」挑恤意味十足。
唐漢真的有些無語了,又一批自大狂的洋鬼子,尼瑪,這明明是老子的地盤好吧,幾個老毛子卻來老子的地盤撒野,找抽麼。可是臉上卻堆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你們這些蠢豬,敢來我家鬧事,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限你們五秒鐘內滾出去。」說完就開始數了︰「一、二……」
來自一百多年後的唐大富翁還沒過幾天舒心r 子,自使用了唐送提供的針劑後,不僅食量大增,力量、速度、反應都有了月兌胎換骨的變化,美女也沒泡到,正郁悶不已,想找人練練呢,這幾個俄國佬就很配合地給自己找點樂子,真是太感謝上帝他老人家了。
只听那懂幾句中文的俄國佬嘰里呱啦地亂叫,大概是把自己的話翻譯給同伴听。果然,沒說完,幾個俄國佬就按捺不住,就要沖上來動手。唐漢正好數到了五,只听‘啪啪’兩聲悶響,那個充當翻譯的俄國佬臉上已結結實實地挨了兩記耳光,一絲鮮血從那個俄國佬的嘴角滲出,順便還吐出了幾顆大牙,很干脆地昏了過去。
翻譯被打昏了,周圍的幾個俄國佬也蒙了,做夢都想不到怯懦的華人竟敢扇斯拉夫勇士的耳光,而且出手還這麼重。
唐漢也有點愣了,自己沒用多大力好吧,怎麼會這麼重,原本還想擺起架勢跟這老毛子練兩下的,這下可好,直接干翻了一個。唐漢哪能想到,二十九世紀的基因藥劑有多麼的變態,如果不這麼厲害的話,怎麼跟那些強悍的外星生物對著干呢。不過也沒關系,原本心里就沒有洋人是大爺這個概念,只知道拳頭硬的就是大爺。
終于,幾個俄國佬醒悟過來了,一起凶狠地撲上來,此刻唐漢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對于這突然獲得的力量很是受用,他很享受這種感覺。當即也不躲閃,徑直沖了上去,拳頭直接迎上了最先撲上來的一個老毛子的拳頭,一聲‘僕’的結實對撞聲後,那個俄國佬發出一聲殺豬似的嚎叫,從嚎叫的分貝看來,要麼他的腕骨斷了,要麼是指骨斷了,但是唐大富翁完全沒有理會,一腳又踹上了另外一個的肚子,那家伙悶哼一聲,撲地不起。可是不等唐漢高興起來,他上結實地挨了兩腳,期中一腳差點爆到了菊花,小唐怒了,尼瑪,老子這身西裝可是花了五十兩銀子找人定做的,還沒顯擺兩天就挨了兩臭腳,真他媽晦氣,閃電般抓住了力道用盡的兩只咸豬腳,用力地扔了出去,這倆老毛子呈弧度極小的拋物線結結實實地印到了院牆上,勢能耗盡才順著牆體滑了下來,倒在牆角下哼唧哼唧再也爬不起來。
只剩下最後一個了,這個踢了唐漢一腳的俄國佬驚呆了,沒想到這個華人青年這麼彪悍,這完全超出了他的常識,閃電般的動作,讓人恐怖的力量,瞬間就放到了自己四個同伙,一定會使神奇的東方魔法,這下可撞到鐵板上了。
唐漢看著呆呆望向自己的俄國佬,沒留情面,直接一腳踹翻了他,這人也很配合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這下齊活了。
唐漢輕輕地拍了拍手掌,撢撢身上的腳印,仿佛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吩咐道︰「喬納斯,你跟老王拿些繩子把這幾個混蛋綁了,明天一大早送縣衙門去,找個好的訟師,就告他們私闖民宅,意圖不軌,每人至少得陪一百兩銀子才能放過他們。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又沖那叫呂大森的年輕人揮了揮手,道︰「進來跟我說說,怎麼惹上這幾個俄國蠢豬的。」說完瀟灑地帶頭走向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