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兩字一出,整個公堂都安靜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白弘的腳依舊踩在長孫安業的那只肥手上,因為他的碾壓,那首已經紅腫了起來,看上去倒是像一只豬蹄。
白弘不喜歡吃豬肉,豬蹄更是不喜歡,不過他其實不是**來著。
扭頭他對成邁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雖然說他不知道這位大人到底是真的不畏強權還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官威,但是這份勇氣當真可嘉,笑道︰「成少尹不畏強權,實乃國之重器,改ri孤王必當向父皇推薦成少尹。」
根據白弘對楊堅的了解,楊堅他非常喜歡這種不畏強權的官員,當然還是要畏一下皇權的。
「敢問,足下……何人?」成邁听到白弘的話愣了片刻,吐出了這句話,讓身邊杵著的錄事恨不得一巴掌上去隨後撞柱自盡。
遇上這麼一個極品的上司,也算是他八輩子倒霉——或者是三生有幸了。
整個大隋能自稱孤王的不過十來個人,而且大部分都在外任職,現在大興中一共就三個王爺,觀王楊雄、漢王楊諒、周王楊承,面前這位明顯和年紀大的觀王不符,而周王楊承的相貌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也曾听上官用很那啥的口氣夸贊過,雖然說這位周王剛剛的表現有些不符合傳聞中的那般溫文爾雅,但是泥菩薩都有三分脾氣,何況人呢?所以這種用排除法都能想到的事情,這位成邁居然完全——果然是天然呆麼?
「話說,你們不打麼?」白弘掃了一眼衙役手中的水火棍,「還是說,這全部都是擺設?或者,讓孤王親自動手?話先說在前面,孤王這些年從來沒打過人,只殺過人,所以下手絕對沒有輕重的。」
這是一句大實話,白弘這幾年只殺過人,沒打過人,打過的人,基本也都被他打死了,比如說,章仇太翼。
衙役們如夢初醒,攢緊了手中的水火棍,他們看得出來,這位王爺對他腳底下的那位「大少爺」很不爽。
「剛剛,成少尹說杖責三十,那就杖責三十吧,他對孤王的不敬言語,孤王就先既往不咎了,你們……可別把他打死啊。」
說著白弘又用力的踩了一下,听到了 擦的清脆骨碎聲,他才笑眯眯的挪開了腳,至于長孫安業的慘叫,對不起,他什麼都沒有听到~
衙役們看著白弘一邊笑眯眯的說既往不咎,一邊輕描淡寫的踩碎了人家的手骨,心中各種大寒,也沒等成邁說行刑開始,就把長孫安業摁著不讓他亂動,隨後水火棍上下亂翻,一紅一黑的很是好看,只不過配上那種慘叫就有些刺耳了,嘛,不過很適合的啦。
長孫安業依舊無語的看著自己已經疼的麻木的那只發紫發黑的手,隨後看著眼前白弘的那雙黑s 繡銀靴,眼中的怨恨幾乎可以召喚出那些怨靈了,仿佛天神小學的四大天王一般——只可惜這里是京兆府公堂不是天神小學,白弘也沒說「幸子小姐拜托了」。
看打男人是很無趣的事情,雖然三十杖花的時間並不多,但是白弘還是面露無趣,說道︰「啊,這里就交給成少尹了,孤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隨後他朝成邁一拱手,轉身腳步加速,不一會就消失在門口,讓成邁和一群衙役目瞪口呆。
這人,會不會是假冒的?
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的閃過這句話,但是卻已經問不出口。
白弘走出京兆府,無人阻攔,遙子帶著馬車正在門口等他,白弘急匆匆的鑽進去,打開木盒,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無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遙子已經耍起了馬鞭,馬車也開始往前移動。
白弘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樣,問道︰「遙子,之前我們……就是之前和那個王八蛋撞的坊,坊里住著誰來著?」
這話雖然有些顛三倒四,但是遙子還是听懂了,微微思索了一番說道︰「坊里,是長孫無忌將軍的府邸。」
白弘呆住了,良久,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調轉馬頭,去長孫無忌府!」
京兆府里長孫無忌府不遠,大約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就停在了長孫無忌那棟在周圍府邸映襯下顯得有些寒酸的府邸,遙子作為白弘的頭號走狗,自然先跳下馬車,咚咚的敲起了門,這門不敲還好,一敲就讓府里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們雖然是下人,但是也都听說過長孫安業的「英雄事跡」,心中其實還是頗為畏懼的,想著這位無賴會不會糾集了一群無賴強闖民宅,但是他們也只是下人,做不了主,于是趕緊就去稟報高氏了。
高氏此時正在照顧長孫無憂,听到下人的匯報,臉s 變得更是蒼白,和她臉上的巴掌印產生了鮮明的對比,但是她此時也無暇顧及這些了,她心亂如麻的想著該怎麼做,假如真的像僕人所說的,長孫府已經被他們堵住,那豈非派個人出去求救都做不到?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派人去告訴周王了,高氏懊悔的想到。
不過懊悔歸懊悔,她終究還是站了起來︰「妾身就不信那個混賬東西真的敢怎麼大膽!天子腳下無法無天。」這話其實她說的也有些心虛,畢竟長孫安業之前無法無天的事情數不勝數,她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自己兒子身上,希望長孫安業看在自己兒子的身上放她們母女一馬,不過……也有可能就此惹火長孫安業。
高氏一步一步的朝門走去,听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的敲門聲,她的臉也越來越淒然。
「王爺,他們不開門吶!」
「這……」白弘沉吟了一會,想到假如真的和設想中的一樣,那他們現在也的確不敢開門了,于是他也跳下了馬車,揮手示意遙子退下,朝里面喊道,「伯母!是我,白弘!」
高氏原本听到敲門聲消失,心中大驚,以為他們要不顧一切的開始闖門,卻不想听到了熟悉的聲音,令她心安的聲音,大喜大悲,她的心都有些無法接受,眼眶迅速的紅了起來,下人們是知道白弘這個存在的,听到聲音後迅速打開了門,白弘剛剛走進來,就被高氏抱了一個滿懷,他頓時愣住了。
不對,這是怎麼樣的情節?
兩年前,高氏還沒來得及收回喪夫的哀傷就被長孫安業趕出了門,她一個弱女子什麼都不明白,幸虧自家哥哥接納了她們三人,之後她一人努力的將子女拉扯大,子女雖然老成懂事,但畢竟還是孩子,她一個人持家也著實辛苦,里面的辛酸也不為人所知,她作為母親,也不敢在孩子面前哭泣,隨後長孫無忌雖立了大功,但是兩年不曾回家,這讓她心中更是難受,加上長孫安業的事情,糾結起來的感情驟然爆發,讓她忘記了婦德,撲進了那個雖然比她小十歲,但卻讓她無比心安的人的懷中,大聲哭泣。
這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白弘很無語,因為周圍人的眼神明顯不對勁啊。
他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這是什麼意思,他倒不介意女人比他大,但是高氏是長孫無忌的母親,他是有多喪尸才會去和這位發生什麼喜聞樂見的事,要發生也和長孫無憂發生啊!
這幫八卦的混蛋!
高氏哭的很淒慘,仿佛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小孩一般,死死地摟著白弘,臉也不停的蹭著,完全不在意白弘那沒幾塊肉的胸口蹭起來是多麼的不舒服,眼淚像是自來水一般,不要錢的往外泄,鼻涕……似乎也蹭了上去。
良久,高氏哭夠了,才想起來兩人的身份,頓時推開了白弘,白弘一個趔趄,無奈的看這高氏,不帶這樣的啊,吃完了抹抹嘴就走,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啊……
高氏的臉漲得通紅,雙手死死的鉸著衣角,所幸剛剛進門的時候遙子已經將門關上了,所以才沒讓這幕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情節讓外人看到。
白弘很尷尬,高氏也很尷尬,不敢對視,兩人尷尬了良久,白弘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高氏,身形頓住,臉上的尷尬也消失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無盡的狂怒。
高氏的臉雖然很紅,但是也掩蓋不了那個鮮紅的巴掌印,刺痛了白弘的眼楮。
這個巴掌印證實白弘心中的猜想,讓他無比憤怒。
高氏是一個美人,這是有多喪盡天良才會對這麼一個美人下這種毒手啊!
當時應該吧長孫安業一雙手都給踩裂!不對!是給剁了!剁碎了喂狗!
不過估計狗都不會吃!
白弘氣的渾身發抖,他離開大同的時候,長孫無忌再三拜托他要照顧好高氏和長孫無憂,結果就在一個城池,距離不到千米的地方,高氏居然被長孫安業扇了一巴掌。
這不就像扇在白弘臉上一樣麼!
白弘可以容忍自己被陳寧蕊扇巴掌,但是絕對不會容忍被長孫安業扇巴掌!
因為這兩個的xin質,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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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更不了,調整作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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