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沒有在大興城郊外逛過,從來沒有。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三月三的上巳節他也只是听說過,但從來沒有機會參加。
當然現在也不是什麼上巳節,是開皇十三年的七月廿一,就在昨天,楊堅正式下旨冊封楊廣為太子,並且宣布下個月改年號為「仁壽」。
天氣相當的好,灞橋下的碧水,灞橋上的藍天,相互映襯,令人心曠神怡,兩岸是郁郁蔥蔥的垂柳,雖然不是三月三,可依舊有不少男女在柳樹下偷偷幽會,當然,假如那個能叫做幽會的話。
白弘穿著一身石青s 衫,頭上束著加笄的和田玉冠。騎在一匹黑s 駿馬上,大概是天氣較熱,所以他的臉上滲出了些許汗水,在陽光的照映下更顯得他面如冠玉,熠熠生輝了。
他的目的地是灞橋不遠處的一座小樓。
小樓並沒有多麼的富麗堂皇,門前站著兩個其貌不揚的男人,這讓他有些驚訝,請帖上說這小樓是邀請之人的產業,可——送來的請帖上瓖金不說,他們甚至還送來了整整一車的金銀玉器,其純度,其做工,不說白弘這個半土鱉了,就是連陳寧蕊這個自幼生于皇家,生活從不缺金銀玉器的公主,都覺得有些可怕。
如此重禮,配上這麼一個不顯眼的小樓,還真的是感覺很違和呢。
更加違和的卻是這個小樓的牌匾,小樓簡陋,但牌匾卻是奢侈無比,瓖金瓖玉,上書「听雨樓」。
白弘將手中的韁繩往旁邊一扔,門前站著的一個男人接過了韁繩,微笑的看著他,但是白弘也看到了他在微笑的同時將手放在了腰間,而另外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白弘身後,他的手也同樣放到了腰間,讓白弘有些月復背受敵的感覺。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白弘掏出了請帖,諷刺道︰「這就是你們家主子的待客之道?」
含蓄什麼的就算了吧,這些年的上位者身份也慢慢的改變著白弘的脾氣,假如是四年前他被人這麼對待,估計什麼反應都不會有,但是現在,不行了,不管你是誰,只要你試圖來傷害老子,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位高如楊勇不是照樣被白弘拉下來了麼。
兩人看到這封請帖,身體立刻放松了下來,其中一個男子正開口準備解釋什麼的時候,白弘已經動了。
「啪」「啪」兩記清脆的響聲後是沉悶的重物落地聲,倒下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從指縫中來看已經是紅腫如血。
「你家主子沒告訴你們她邀請了客人那是她的錯,但是你們攔住我這個客人而且準備對我動手那就是你們的錯了。」白弘從懷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冷冷的說道,再也沒看他們一樣就這麼直接的走進了听雨樓里。
听雨樓分為兩層,第一層很是空曠,整個一層就只有一張桌子以及兩張椅子,除了此外再無他物,走上二樓,卻面對了三道門,白弘毫無客人自覺的、很不客氣的推開了當中的那道門,一陣花香撲面而來,讓白弘不得不捂住鼻子打了好幾個噴嚏。
打完了噴嚏,白弘才重新打量起這間應該稱為「閨房」的房間,窗與門正對著,白弘把門一開,空氣就開始對流,窗邊的粉紗立刻就飄蕩了起來,從窗這里可以看到灞橋那里的景s ,窗外有一棵兩米來高的垂柳,綠s 配上粉s ,讓討厭粉s 的白弘第一次覺得,粉s 其實也不錯。
in致的梳妝台,奢華的象牙床,豪華的繡金屏風……這一切才讓白弘相信這應該就是那個寫信人的屋子,問題是,人呢?寫信的人呢?
你邀請我來這里你自己卻不在是什麼意思?
白弘將目光放到了屋梁上,呼吸一滯,隨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其實他也沒看到什麼特別好笑的東西,他只是看到了一塊牌匾,和剛剛在外面看到的牌匾的裝飾,字跡差不多,但是就多了幾個字。
听風就是雨樓。
白弘剛剛還覺得听雨樓這個名字很文藝,就像平康坊中的听月樓一般,現在他發現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敢情這听雨樓是听風就是雨樓的簡稱啊。
「公子為何如此發笑?」就在白弘樂不可支的時候,耳後傳來了女聲。
讓他頓時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因為這個女聲听著實在過于柔媚,也因為說話的女子距離他很近,說話時噴出來的熱氣都傳到了他的脖子處,更因為——白弘沒有發現這位女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後的。
這十天來白弘非常刻苦的修煉著《混元經》,雖然沒能到當年楊承的頂峰狀態,但也所差不遠,畢竟身體中還是存在這這種記憶的,沒有再像原來上任一樣練功時踫壁極多。
效果也很是顯著,現在的白弘可以打包票,只要晚上的時候他願意,他幾乎可以听到整個周王府乃至整個崇仁坊的動靜。
這麼一個情況下,一個女子居然能在他完全沒發覺的情況下靠近他,假如她沒有選擇說話而是直接拿出刀對準自己的脖子,情況又會如何?自己因為在大笑而被分去注意力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是身後這個女子的武功,同樣不可小覷!
他依舊在笑,可是眼神一凜,沒有轉身,手卻已經伸向了背後,目標則是那個女子的喉嚨,他雖然不是穆迪,有一顆魔眼可以穿過後腦勺來看事物,但是根據剛剛那個女子說話時的狀態他也可以猜到大概,隨後觸模到了軟軟的……嗯,就是軟軟的,從手感上來看,應該是凶器。
在模模,再捏捏,白弘確定了,這絕對是凶器,于是他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君子。
那個女子似乎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相反她還意猶未盡般的往他的背後迎湊著。
這時白弘突然又起了寒毛,這個時代的女子,不對,哪怕是開放如二十一世紀的女人被陌生男人模了胸應該也不會是這種反應吧!?
難道,是一個人妖?
他戰戰兢兢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張嬌容,並沒有瓊花那般的令人驚艷,也沒有蕭霓裳的清麗,沒有陳寧蕊的in致,沒有蘭煙的狐媚……但是卻有長孫無憂般的耐看,而且是那種讓人看了可以心生愉悅的一張臉。
「你……」白弘的臉微微紅了起來,雖然他已經不是一個青澀的處男了,但是被一個陌生女子這樣用胸部死死地頂著,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能離我遠點麼?」
女子約莫十六七歲,和楊承同齡的樣子,她緩緩地後退了幾步,朝白弘勾出了一個笑容,很奇怪,明明她的臉並沒有蘭煙那般的狐媚妖冶,但是笑起來,卻能夠讓白弘忍不住有了那種旖念。
難道是因為天氣太熱了?還是因為這段時間都沒那啥?
為了不刺激到陳寧蕊,白弘很無奈的實施了禁y政策,算起來自從楊承生ri那天起,直到現在真正一個月時間,白弘他一次也沒發泄過,青n年少y望積累,于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朝自己笑,讓自己忍不住一陣心猿意馬,所以就發生了這種事情……白弘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你……是誰?」
不知為何,這個女子看上去並沒有比自己大多少,但是卻能夠讓他產生些許的緊張,甚至讓白弘一瞬間覺得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女子,而是一個妖孽。
「奴家乃是隴西李氏之女,小字般若兒。」
北朝崇佛,所以大部分孩子的小字基本都是和佛教有關的,比如長孫無憂的觀音婢,比如楊堅的那羅延,又比如獨孤後的伽羅……
好吧,現在不是說小字的時候。
白弘眼楮微微一眯,隴西李氏來找他?假如是真的,那麼又是所謂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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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般若」這兩個字怎麼讀2333
我還剩五張考卷,窩巢好想哭。
明天有可能沒辦法更新,因為今天沒時間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