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上說是邀請白弘來赴宴的,但是白弘看了半天一道菜都沒出現,于是很疑惑的問了一句,卻不想般若兒很爺兒們的打了一個響指,兩旁的門立馬打開,侍女們魚貫而出,撲面而來的還有那濃濃的菜香味……
在窗台旁放置桌子,白弘坐在一旁,看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侍女們將一道道做工in美的菜送到面前,雖然還沒有品嘗,但是白弘心中卻已有些震撼,看著面前的象牙箸,金制瓖玉的各種餐具,饒是白弘也不得不感慨其奢侈。請使用訪問本站。
畢竟頭上有著這麼一個吝嗇的老爸,他也實在很難在皇宮宴會中吃到什麼豪華的菜肴,用如此奢侈的餐具。
先上的是一道血燕窩,讓白弘忍不住想要一把火燒了一邊的土豪,血燕窩啊!周王府中雖然燕窩不少,他每天拿燕窩漱口估計也沒問題,問題是,從來沒有見過血燕窩,結果這位一下子就來了一碗血燕窩,讓白弘這位「天潢貴冑」情何以堪?
接下來的是幾道冷盤,其中最矚目的就是那道五生盤了,用羊、豬、牛、熊、鹿五種動物的新鮮女敕肉,細切成膾,調味後,再拼擺成上述五種動物形狀的圖案,這道菜做的極度in致,讓白弘幾乎舍不得下筷子,細細咀嚼了之後,白弘又產生了別的想法。
他現在非常的想要抱著般若兒的腿痛哭著要求她把做這道菜的廚子送給他。
冷盤過後就是熱炒了。
面前的菜自然是s 香味俱全的,當菜上齊後,自稱般若兒的女子起身為白弘斟酒,酒液如金,這是廣弘坊里價格最貴的酒,號稱一杯百貫的神仙釀,當然它的成本也的確比較高昂,而且原材料也更是難得,不過比起價格來說,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暴利了,但是對于那種豪門大家來說這種有價無市,昂貴的事物那才能凸顯出他們的身份。
隨後般若兒給白弘夾了一道菜,淡淡的介紹道︰「此菜名為百鳳朝鳴,是從百余只活寒皋鳥舌頭上取最細女敕in華之處烹飪而出的,殿下不妨品嘗一下。」
不過她說完這句話,隨意看了一眼白弘的表情,就發現不對勁了。
白弘的臉細微的抽搐著。
白弘的嘴巴一點都不叼,他可以干脆利落毫無顧忌的吃著軍中淡而無味的干糧而且吃的津津有味,白弘的嘴巴非常的叼,他不吃紅燒不吃豬肉不吃茄子不吃烤麩不吃大堆東西,同樣他也不吃爪子和——舌頭,這是他從來沒有踫過的東西。
所以假如一個人邀請他吃舌頭,而且還是吃鳥舌頭,他會有什麼感覺?
說實在的,白弘現在更加想要把這道菜拍到般若兒的臉上。
他平時很少吃飛鳥肉,雖然在大同之時也曾經外出打獵過,但是因為他那倒霉的s 箭技術,所以他沒能像長孫無忌那樣瞎貓踫到死耗子般的s 中幾只,更沒能像宇文靖勇那樣學習郭靖玩出一箭雙雕,事後他們也自然是生火烹飪那些獵物,但基本上都是非常簡單的去毛,清理內髒之類的……
不可能做出什麼在鳥還活著的時候硬生生的拔去它們舌頭的事情。
寒皋鳥就是八哥鳥,八哥會說話,所以舌頭也就比較有嚼勁,這點白弘也是能夠理解的。
八哥鳥能吃麼?白弘不知道,嘛,不過在吃貨省眼里估計什麼都能吃吧,對于舌尖上的天朝來說螞蟻蛋小老鼠都能吃,但是僅僅為了吃舌頭就將百余只八哥鳥的舌頭活活拔掉——白弘突然覺得自己的舌根有點疼。
現殺現做不是這麼干的啊!
但是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白弘強制將表情穩定下來,冷淡的說道︰「孤王,不喜吃鳥舌。」
這話中的厭惡和僵硬誰都听得出來,般若兒笑容一滯,隨後擊掌數聲,一名侍女走了進來,般若兒一指zny n的百鳳朝鳴,侍女就端起了這道菜離開。
此時般若兒端起了面前的神仙釀,含笑道︰「殿下,此事是奴家準備不當,奴家在此自罰三杯,殿下隨意。」
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對面的弱女子都敢拿起酒杯自罰三杯,白弘怎麼可能落了下乘?
但是話說回來,神仙釀雖然入口並非像廣弘坊其余的那些高度酒一般火辣,可後勁十足,三杯下去,酒量中下的人在一個時辰後必然醉倒,這位姑娘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酒量很好的人,她敢這麼做的動機何在?
白弘自己心里這麼想的同時卻忘了無論是穿越前後,他的樣子都不像是什麼酒缸型人物,但實際上,他的確是酒缸型人物。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話是沒錯的。
三杯下肚,白弘意猶未盡的舌忝了一下嘴角,這酒雖然是他手下酒坊所釀制的,但實際上他喝過的次數也不超過五次,對面的般若兒也放下了擋在面前的衣袖,嘴角的酒漬清晰可見,而般若兒的臉也微微泛起了紅。
白弘有種想要捂臉的沖動,這麼容易就上臉了,居然還敢喝三杯,難道這位姑娘是第一次喝麼?還是說,有什麼別的目的?
白弘正在思索時,屏風後又走出了一名侍女,手中依舊端著一盤菜肴,放在zny n。
般若兒重新為他夾了菜,介紹道︰「此菜名為龍須鳳爪,龍須並非真龍之須,而是活鯉魚的胡須,鳳爪也並非雞爪子,而是取的雞爪掌心的一小塊最細女敕的肉,殿下,這道菜可能入您法眼?」
「假如你端上來的是鳳爪真的是雞爪子,那我也真的吃不了了。」白弘無奈的苦笑道,心中卻有些無語,這群世家大族是和活物有仇麼?什麼都要從活物里取,前面的舌頭是,現在的龍須也是,這種思維是怎麼一回事?
坐在這里,往外可以看到灞橋最美好的景象,讓白弘有些驚訝,這座小樓的確簡陋,可一點也不簡單啊。
賞的是美景,飲的是佳釀,食的更是不用說,假如有音樂歌舞的話那估計就真是當年他穿越過來最想要過的歌舞升平醉生夢死的生活了,可白弘總覺得有些怪異。
畢竟般若兒如此殷勤為他斟酒布菜……都讓他產生了一絲錯覺,仿佛般若兒不是他第一次認識的人,而是他的妻子一般。
這可是一頓鴻門宴啊,白弘在心中下了定義。
這定義一下,他就有些如坐針氈,放進嘴中的美食也是味如嚼蠟,他並不是沒有參加過鴻門宴,但是他這是第一次參加陌生人的鴻門宴。
問題是他雖然現在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可他卻不能首先發難,這種時候果然還是要後發制人麼?
沒事沒事,我有的是耐心,我等,我等,我連三天太廟齋戒都能挨過來,難道還拼不過你這個毛還沒長齊的丫頭片子麼?
白弘心中默默的安慰著自己,頓時有了信心,筷子動的也越發的頻繁起來。
兩人相互勸酒,甚至時不時的談論一些風花雪月,詩詞歌賦,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些像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當然事實如何,只有這兩位當事人心里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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